第六十三章冤家碰面
聽到有人走蒼茫跑了過來,徐國慶五人互相打了個臉色,然後紛紛躲到了洞穴裡面,這個洞穴雖然不大,但是足可以容納一個人在裡面爬行,跟老胡等人去盜過幾次墓的徐國慶猜測,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應該就是所謂的盜洞了,只是下面陰氣這麼重,那些盜墓賊肯定是死於非命了。
徐國慶這麼想道,由於陰氣的緣故,最下面的人就要承受最重的陰氣,如今已經陰陽幾乎不隔的徐國慶自然是躲在盜洞的最下面,試想,連陰火陽火都進不了身的徐國慶,在陰氣堆裡呆個個把小時還是沒有問題的,而在他的上面依次是襲乘風,白展翼,鈺哥和葉滄海。
腳步聲越來越近,漸漸的,葉滄海看到一個人影在夜色中顯現出來,而此刻也只有他一個人能夠看到地面中的景象。
只見來人身穿一件黑色大袍,頭上帶著一頂大袍上連帶著的黑色大帽,整個人被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長相,只見此人來到距離葉滄海一百多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這塊荒地陰氣之重,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正好可以幫我恢復元氣。」來人自言自語道,聲音蒼老,嘶啞的不行。
「該死的黑無常已經被我困住了,而白無常在一年前也是跟我拼了個兩敗俱傷,可以說我關天祐現在是跟整個地府槓上了,哎,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那個該死徐國慶,最可氣的是現在連摸金校尉都被襲乘風和怪力阿鈺給搶走了,狗日的徐國慶如果下次讓我碰到,一定把他的魂魄抽出來放到狗身上。」蒼老聲音惡毒的說道,然後竟然就這麼站在原地,彷彿石化了一般。
如果徐國慶要麼襲乘風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馬上衝出來跟關天祐拚命,因為他此刻是在吸收月光精華已經四周的陰氣,而一個人當能夠吸收這兩樣東西的時候,則足以說明此人現在幾近成妖,怪不得黑白無常幾次三番抓他都被逃脫,原來已經快要成精成怪。
自古畜生有修仙煉妖一說,大善者成仙,心術不正者煉妖,人也一樣,像關天祐這種人如果讓他修道,也只是阿修羅道。
練武的人聽力一般都比較出眾,而且在場的幾人都不是普通人,雖然徐國慶此刻在最下面,但是修為到了覺通的他,聽力視力也比一般人要出眾,葉滄海聽到的,他也是一字不漏的全都進了耳朵裡。
不只是徐國慶跟葉滄海兩人,在場的幾人除了鈺哥貌似依舊一臉說好聽點是慈眉善目說難聽點是傻笑一般面帶微笑之外,其他人身體皆是微微一震。
「關天祐?」
關天祐大家都認識,要說只要是組織裡的人,對這個算命之術能夠讓襲乘風自歎不如的人大家都非常熟悉,雖然成員一年當中有時還聚不到一次,但是如今大哥大這種東西每個人具備一個還是有的,如今組織對關天祐下了通緝令,只要是組織人員,看到關天祐,可當場格殺。
此時通緝人員就在眼前,而且照目前的人馬以及實力綜合計算,徐國慶一方完全是穩佔上風。
「關天祐,看你今天死不死。」葉滄海火爆脾氣一上來誰都攔不住,「噌」的一下幾乎是踩著鈺哥的臉來借力,然後跳到地面就向百米外的關天祐猛衝過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而原本如石人一般站著的關天祐彷彿預感到了什麼,在葉滄海一剎那見衝到自己身前的時候猛然間向著旁邊一閃,與此同時右手裡冒出一團黑氣,與葉滄海的龍鱗匕首始一接觸,發出「鏗」的一聲猶如金屬碰撞般的聲音。
兩人碰撞之後一觸即分,只有顫顫的回音還彌留在耳邊。
「什麼人?」關天祐慌忙問道,因為來人的身手實在高強,要不是自己反應快,而且右手比較特殊,恐怕現在的自己人頭就得搬家了。
「什麼人?關天祐,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手裡的龍鱗匕首往空中一拋,然後迅速接住,葉滄海撇了關天祐一眼說道。
瞇起眼睛,在夜色中仔細看了對方一眼,關天祐陰森森一笑:「我倒是誰,原來是滄海兄,怎麼?你是來送死的嗎?」眼見葉滄海只有一人,關天祐心裡一塊石頭放下,笑道,老實說,雖然葉滄海的實力比他強,但他邪門歪道多,總體來說,葉滄海根本就不是關天祐的對手,所以的關天祐也根本沒把葉滄海給放在眼裡。
「哼,今晚到底誰能活著出去,可還不一定哦,關天祐。」不遠處,一個聲音傳過來,溫文爾雅,聽不出半分煙火氣,只是關天祐在聽到這麼一個「溫柔」的聲音之後,卻彷彿聽到了什麼恐怖的聲音一般,渾身一震。
轉過頭去,原來是鈺哥繼葉滄海之後,從洞穴中爬了出來,其實他早就不想待在裡面了,雖然身上有徐國慶給他的護身符,但是陰氣太重,實在是讓他感覺非常難受,頭疼欲裂。
「搬山鈺?」關天祐整個人渾身一震,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大驚失色,如果說起關天祐這一生當中真正怕誰,不是穩重如山,麻衣神相襲乘風,也不是神機妙算,奇門八卦諸葛傳人阮承空,更不是組織首領玉麒麟,要說到他真正怕誰,其實卻是眼前這個一臉慈祥笑容,看起來彌勒佛般分外親切的鈺哥了。
而且搬山鈺,從這個別名中就可以看出,雖然搬山這個詞有些誇張,但是也不難看出他的力氣,大的驚人,當然,這裡所說的搬山,跟搬山道人扯不上半點關係,純粹是形容鈺哥的力氣。
「是我。」鈺哥拍了拍身上被泥土給弄髒了的衣服,依舊一副笑瞇瞇摸樣,不過看在關天祐眼裡,卻怎麼看都是一隻笑裡藏刀的老狐狸。
不過鈺哥加上葉滄海兩人,雖然一個是舞劍高手一個擁有怪力,但是兩個人的話,關天祐自認不是對手,但還沒有讓他慌了陣腳的地步,起碼逃跑是沒問題,只是接下來,又傳出一個聲音來,卻是讓他立刻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