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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寶藏下落 第三十章 黃大仙 文 / 我是趙公明

    第三十章黃大仙

    眼看著葉滄海已經被無數的鬼臉所吞噬,而接下來,那些東西的目標就是自己,看到這一幕,徐國慶也不管那一招平時成功的幾率渺小,因為這一刻已經沒有其它辦法。

    「不成功,就成仁吧。」徐國慶心裡無奈的一歎,然後雙手飛快結印,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他飛快翻轉的手上到底在做什麼事情,與此同時,他開始踩步法,也就是在茅山術當中所謂的步罡踏鬥。

    眾所周知,在施術者施展大型的陣法或法術的時候,往往要用手訣口訣和步法等等配合使用,至於更厲害的陣法一般還要用到符菉,秘術等等。

    而徐國慶此刻正是腳踏驅邪罡,左手結刀山,右手結榆樹,嘴上唸咒:「利刀滿山,神劍萬把,敢有不服者,壓赴都城,急急如律令。」

    隨著徐國慶的咒語一處,在他身體周圍彷彿出現了一道無形的氣牆,那些鬼臉碰到這道氣牆之後紛紛發出淒厲的慘叫,然後退避三舍。

    「危機關頭果然能夠激發人的潛能,如果這術不成功,那麼徐爺我的人間日子也算過到頭了。」

    顧不得長舒短歎,因為現在葉滄海正被鬼臉包圍著,也不知道生死情形,徐國慶怎麼可能獨自一人在這裡休息?

    徐國慶的這一招術是傳自徐真人之人,利用驅邪罡,刀山訣,榆樹訣這三個本就鎮邪的,單獨可以施展的法術結合,創造出一種人鬼共懼的術法,由於徐真人沒有給這招厲害的法術命名,所以徐國慶也就不知道這個招術到底是個什麼名字,但是無名之術往往都是非常厲害的,就好像無名之人,往往都能一鳴驚人。

    「葉老哥。」一路橫衝直撞的來到葉滄海被鬼臉覆蓋的區域,因為這個叫不出名字的法術的輔助,那些鬼臉碰到這道氣牆紛紛退避三舍。

    驅走所有鬼臉之後,再看葉滄海,身上的一副已經被撕扯的非常破爛,而且身上也是到處都是被牙齒指甲給弄出來的傷口,實在是慘不忍睹。

    「葉老哥,你沒事吧?」徐國慶把葉滄海給攙扶起來,一臉擔憂的問道。

    「應該還死不了吧,不過身體已經麻了,不聽使喚了。」葉滄海吃力的說道,一句話沒說完,就咳嗽了好幾次。

    「你在這裡躺一會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徐國慶把葉滄海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然後把自己周圍的那道氣牆轉嫁給葉滄海,這樣一來葉滄海的周圍就多出了一道能夠阻擋妖魔的氣牆,而徐國慶則是要獨自面對這麼多的鬼臉。

    徐國慶隱隱感覺到這場戰鬥有可能是自己出道以來最艱難的一場戰鬥,不管是跟養鬼之人,還是血煞,因為此刻作為自己對手的那個東西擁有著千年的道行,徐國慶怎麼也想不通這小小的一個紹興市,一快荒地,竟然會接二連三的出現一些傳說中的生物,之前自己就碰到了一隻九命貓妖,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九命貓妖前幾條命相對來說比較弱,徐國慶殺了九命貓妖的第二條命,而在他還沒有完全復原之前將其鎮壓,實在是非常幸運。

    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九命貓妖的事情暫且不提,但現在又冒出一隻九尾狐,這行子可比九命貓妖難對付的多了。

    「他娘的,這紹興市是怎麼了,先是出來一條鬼見愁,然後是九命貓妖,之後又是九尾狐,難道紹興市將有大難?還是說某個塵封的東西將要被開啟而顯示出的徵兆?」

    徐國慶罵了一聲,在他想來不管是哪種可能對自己來說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因為這件事情的起因在楊丞琳的房間,徐國慶不可能傻到以為這件事不會牽連到自己。

    正在徐國慶想著事的時候,那些鬼臉感覺到徐國慶的周圍已經沒有那道令它們畏懼的氣牆,於是鬼哭狼嚎一般紛紛向徐國慶湧去。

    「徐爺我可不是好惹的。」徐國慶拿出胸口掛著的乾坤鏡,然後咬破食指在乾坤鏡上畫了一道眉,所謂畫眉,即是在乾坤鏡上留下一道血痕,以純陽血的陽氣促使乾坤鏡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就好像剛才徐國慶用童子眉激發七星劍的煞氣一樣。

    在乾坤鏡之下,一切妖魔鬼怪將無所遁形,本來用肉眼看上去四周到處都是鬼臉,但在乾坤鏡的照射下,徐國慶在鏡子裡看到四周什麼東西都沒有,這就讓徐國慶感到有些奇怪了,不過細細一想馬上就想到了事情的原因,同時暗罵自己反應太慢,試想,這九尾妖狐用的僅僅是幻術,是幻術,那麼就說明周圍的一切,包括那些鬼臉全部都是它營造出來的假象而已。

    想到這裡,徐國慶用乾坤鏡往葉滄海那裡一照,發現他的身上竟然什麼傷都沒有,連衣服也是絲毫沒有破損,只不過因為躺在地上而顯的有些髒罷了。

    「娘的,一切都是假的,連疼痛的感覺都是九尾狐營造出來的假象,妄我耗費法力施展了一個算是中大型的法術,看來一切都是白費了。」鬱悶的罵了一聲,徐國慶不顧四周向自己蜂擁而至的鬼臉,因為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這些鬼臉的真面目,雖然它們攻擊在自己的身上同樣感覺到**非常疼痛,但是說白了,這都是九尾妖狐控制一個人的思想而讓人產生的假象而已,實際上,自己有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得不說九尾妖狐的幻術非常的真實,即使是風吹在身上也能讓人以為像是有刀刺在自己的身上一樣,不過有了乾坤鏡的幫助,徐國慶馬上就能讓這些幻覺消失於無形。

    當然,只靠一面乾坤鏡徐國慶是不可能破的了這個幻術的,因為乾坤鏡照射的範圍畢竟有限,只有一條直線而已,但是幻術畢竟是作用在整個空間裡,徐國慶用乾坤鏡像某個地方一照雖然能夠讓那段被照射的空間恢復真實,但是其他地方卻有無數的鬼臉相繼撲來,而當徐國慶把乾坤鏡轉向別處時,那原本已經恢復真實的地方又會被假象所覆蓋。

    「他娘的,要想破了這個幻術,只有用七星龍淵劍刺破這層膜了。」徐國慶說道,因為他知道所謂幻術,其實就是自己的思維受到了某種氣場的影響而產生幻覺,而這個磁場的覆蓋範圍是有限的,通俗點說幻術的範圍就像是一個氣球,而徐國慶之前用七星劍刺入地下目的就是想要把這個氣球給刺破,一旦氣球洩氣了,那麼幻術即使不破,那麼威力也是大不如前。

    當然徐國慶為什麼對幻術的構造這麼清楚,當然得意於徐真人了,還記得那只狸貓嗎?雖然不能說狸貓的幻術跟九尾狐孰強孰弱,但是能騙過十年前的徐真人,也算是很厲害了。而徐真人的這個對幻術的解析,也是得益於此。

    一路有驚無險的走到七星龍淵的地方,徐國慶趁著那些鬼臉還沒有過來的時候在自己週身八個方位貼上鎖心符,然後嘴裡開始念著攔路陣的陣法咒語:「此有鎖心符,締結攔路陣,惡鬼畜生見之,速速讓道,急急如律令!」

    豁的,在徐國慶周圍也就是那些鎖心符微微一亮,然後亮光鏈接在一起形成一道壁壘,把徐國慶的整個人給包圍在了裡面,當然,要是一般人的話,像葉滄海之流是不可能看得到符紙閃光的,至於白展翼的話就另當別論了,雖然此刻是在晚上,而且徐國慶為兩人開的慧眼也只不過是臨時的,有時間限制的,到如今已經失去了效用,但是憑著一種天生的直覺,白展翼還是感覺到了不遠處彷彿有靈氣這在閃動。

    「那裡出了什麼事?難道跟剛才那聲老鼠的叫聲有關?」獨自走在黑漆漆的夜色下,白展翼喃喃自語的說道。

    就在剛才,他聽到一聲老鼠的尖叫,彷彿要把耳膜給震破,那聲音尖銳極了,讓人聽了非常不舒服。

    正想走過去那裡看看,突然的從黑暗中跳出來一隻黃色的東西,它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一下來到了白展翼面前不足十米處。

    「什麼人?」白展翼警惕的說道,因為面前這個東西很大,足有一個人那麼大,但是長的又不像人,隱約間白展翼看到這個東西身後拖著一條大尾巴,只是周圍太黑看的不是很清楚罷了。

    暗中那「人」沒有回答白展翼的話,而是一雙眼睛烏溜溜的盯著他,然後臉上露出一種貪婪的神色,當然,這種表情白展翼看不到,不過憑直覺,白展翼感覺到眼前之「人」對自己絕對沒有善意。

    暗暗把徐國慶給他的龍鱗匕首給握在了手中,白展翼時刻防備著這東西會突然撲過來,只是等了好一會時間都不見它有所動作。

    它就這麼盯著白展翼,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盯的白展翼很不舒服,但是讓白展翼更鬱悶的是自己還不能反抗。

    「媽的,你看夠了沒有!」終於,白展翼火了,試想,如果是你在一個漆黑的夜晚,突然冒出一個似人非人的東西,然後一直盯著你,也不知道它究竟要幹什麼,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白展翼的舉動充分的說明了他心裡的想法,那就是:打他丫的。

    不過火歸火,白展翼還沒有到達瘋狂的地步,所以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小心的應對,只見他慢慢的向那個是人非人的東西靠近,與此同時手裡的龍鱗匕首也是緊了又緊。

    正當白展翼靠近到那東西只有三米距離的時候,他的嘴巴驚訝的張大,臉上顯露出來的表情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會是這個東西?」白展翼疑惑的說道,彷彿是被白展翼的話給驚動了,那東西「倏」的竄到了一邊,然後竟然就這麼不見了。

    良久,白展翼都沒有從驚訝之中恢復過來,因為他從沒有見過一隻黃鼠狼竟然可以張的像人一樣,如果它的身上要沒有那些黃色的皮毛,以及嘴上那兩顆牙齒,白展翼當真會以為這是一個人,是一個張的有些怪異的人,但是他絕對不會把這東西跟黃鼠狼想到一塊去。

    正驚訝於在此處碰到了一隻這麼大的黃鼠狼,白展翼的心裡驚訝之情溢於言表,然後他聞到了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味道,至於是什麼味道白展翼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好聞就是了

    「噗通。」白展翼腳下一軟摔倒在了地上,然後就再也沒有起來,不過從他起伏的胸部可以看出來他並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是昏過去了而已。

    白展翼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暈了過去,在他昏迷的同時,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一個說不出名字的環境下,只感覺這個地方自己來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而在自己的身前,一隻黃鼠狼正趴在地上,這只黃鼠狼跟其他的黃鼠狼有些不同,不僅體積上要大了很多,而且不同的還有它的表情,它正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這白展翼。

    黃鼠狼的大腿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傷了,鮮血汩汩而流。

    當時的白展翼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一陣於心不忍,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從來都是一個冷血的人,怎麼會對一隻小動物感到於心不忍?

    「媽的,死了就死了啊,為什麼還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白展翼心裡大罵道,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為了一隻小動物的受傷而表現的耿耿於懷。

    最終,白展翼還是幫這只黃鼠狼把腿上的荊刺給拔了,然後又給它做了簡單的包紮。

    至此,一切都消失,而昏睡中的白展翼彷彿聽到耳邊響起一個聲音:「當時謝謝你救了我,數百年之後,也應該輪到我來為你做點什麼了。」

    白展翼不明白,即使在睡夢之中他依舊想不明白一隻黃鼠狼為什麼會說話,不過要是徐國慶在這裡的話一切問題恐怕都將迎刃而解。

    因為徐國慶知道,畜生是不能說話的,但是一些道行高深的修仙的畜生卻是能夠用一種方法做到與人類通話,這個方法大家都聽說過,那就是托夢。

    從小到大,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周圍人說自己的某某某告訴自己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什麼事情,然後讓自己怎麼做,這就是托夢的一種,叫做鬼托夢,性質跟畜生托夢差不多,因為鬼雖然是由人死之後魂魄飄到地府才變成的,但是人一旦變成鬼之後,那麼他們的語言就會發生變化,打個比方:有一個人說了一大堆讓人聽不懂的話,那麼別人就會罵他鬼話連篇,就是這個道理,鬼跟人畢竟不屬於同一個世界,所以兩個世界的語言也就不同。

    俗話說人鬼殊途,就是這個道理。

    當然,任何畜生或鬼魂想要通話其實還有兩個辦法,其中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人會說鬼話,徐國慶曾經聽徐真人說過,如果想要跟鬼交談,那麼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吃泥,至於吃泥為什麼會說鬼話呢?徐真人說他也不知道。

    至於第二種方法就是說甄文,不過甄文乃茅山術當中的秘術,一般不得輕易得傳,而徐國慶也是不知道甄文究竟要怎麼說。

    就這樣,白展翼倒下之後就再也沒起來,直到

    徐國慶雖然身在攔路陣之中,但是他卻一點也沒有閒著,因為此刻的幻術還沒有被破解,他還要努力的雙手結成泰山,然後一下一下擊打在七星龍淵的劍柄之上。

    足足敲擊了有幾百下吧,徐國慶早已是累的滿頭大汗,如果是什麼撞客,徐國慶只要手結泰山,然後一拍就可以把行子給拍出來,但是對付九尾狐施展的幻術,卻是讓他拍了數百下,由此可見九尾狐的道行跟那些鬼魂的差距了。

    「咚。卡。」徐國慶一掌拍在七星劍的劍柄之上,就在他快要虛脫的時候,只聽到一聲沉悶的鐘聲,然後彷彿洪鐘破裂發出卡的一聲,與此同時七星劍也是恰到好處的齊根沒入地下,周圍的那些鬼臉也紛紛消失。

    「破了?」連徐國慶自己都有些感到不敢相信,一隻千年九尾狐佈置的幻術竟然讓自己給破了,之後,當他抬頭看到天上那帶著妖異血紅色的月亮的時候,徐國慶終於肯定了這個幻術是被自己破了,但是他並沒有因為這個兒感到高興,因為天上的月亮比剛才顯得更加的妖異,看樣子接下來還有更麻煩的事情在等著他。

    算了一下時辰,離寅時也不遠了,如果說徐國慶現在沒有一絲為自己擔心,那絕對是騙人的,因為先天八卦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徐國慶今天晚上恐怕是凶多吉少,而且凶時在寅時。

    「難道我今天真的是要遇到一場大劫?」徐國慶仰頭望天,喃喃自語,而正在他分心的功夫,九尾妖狐跑了,因為它賴以自信的幻術被徐國慶破解,所以它現在對徐國慶的威脅已經大大減少,可是九尾妖狐固然是走了,但是一個潛在的生物卻正在悄悄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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