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速之客
徐真人沒有察覺到一旁那條昂首挺胸的大蛇,因為那條蛇身體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直接吸附在山洞的牆壁上,徐真人眼瞎耳聾根本沒有聽到一旁「嘶嘶」的叫聲。
眼看著大蛇頭部微微後仰就要做出俯衝的動作,徐國慶手忙腳亂之下拿起胸口的乾坤鏡就朝那大蛇的腦袋照射過去。
似乎是乾坤鏡起了作用,那大蛇被乾坤鏡照到之後嘶叫了一聲一轉頭就朝旁邊爬去,不過走時還不忘用尾巴掃向徐真人。
「啪」的一聲彷彿是皮鞭抽到人身上的聲音響起,徐國慶看到前面自己的曾爺爺痛哼了一聲,整個人開始往旁邊摔倒,徐國慶眼疾手快一個俯衝把自己的身體給墊在了徐真人要摔倒的地方,這樣的結果雖然是讓徐真人摔倒之後疼痛的觸感減少了,但趁著這功夫前面被雞蛋沾著的黑影也恢復了行動能力,不顧地上的赤硝一下就撲到了徐真人的身上。
「噗。」徐真人不愧為徐真人當斷則斷,危難之際毫不猶豫的咬破舌尖一口真陽涎噴了出去。
「吼。」黑影痛叫了一聲,但沒打算放了徐真人,伸出來一隻利爪一把抓在徐真人的腰上。
徐真人再次哼了一聲,忍著腰上的疼痛咬破手指行了個手訣,然後一下點在黑影的胸部把黑影給崩飛了出去。
「國慶,有沒有帶糯米。」徐真人從地上爬起來,直喘氣,因為腰部被那東西抓了一下讓他呼吸都有點困難,而且那行子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所謂的屍毒,畢竟它可是由濕屍變的。
「帶了。」徐國慶從自己帶著的行囊裡拿出一個罐頭,裡面裝的是糯米。
徐真人抓起一把糯米就按在了被行子抓傷的地方,只聽到「哧」的一聲冒起一陣青煙,徐真人更是咬著牙疼的冷汗都留了出來。
「曾爺爺,你沒事吧?」徐國慶擔心的問道。
「沒事,這行子的毒性可真是夠烈的。」徐真人鬆開把糯米按在腰部的手,只見那些糯米全部變成了焦漆漆的黑色,一股難聞的味道瞬間蔓延開來。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黑影雖然被徐真人蘊含真氣的指力給頂飛了,不過從黑影身上分離出來的那條大蛇在乾坤鏡暈眩效果之下恢復了過來,似乎要抱一箭之仇整個身體吸附在牆壁上,頭部微微向後一縮,藉著牆壁上的後座力「唰」的一聲從空中飛了過來。
「眼通。」徐真人大喝一聲,眼睛看不多果然是有點不方便,迫不得已之下他開啟了眼通,不過開了眼通之後眼睛雖然能夠看到東西,但要維持這種狀態也是非常吃力的,當然徐真人也不是不想開慧眼,而是開了慧眼也沒用,因為這只孽障的道行極高,如果它要是刻意隱藏氣息的話即使是徐真人也不能用慧眼看到他。
「閃開。」徐真人把徐國慶給推到了一邊,然後自己翻了個身躲開大蛇俯衝下來的蛇頭,趁著大蛇落地揚起一大片泥土之際,徐真人猛的跳上大蛇的身體拿出匕首一下插在了大蛇的頭部把它給釘死在了地上。
「解決一個,這邊陰氣收不回去那行子的實力定要大打折扣,國慶。」徐真人叫了一聲,然後手裡拿出一塊黃色的布摔給徐國慶,那布上面歪歪扭扭畫著一些看不懂的符咒。
徐國慶知道這就是曾爺爺的乾坤袋,於是兩個人一人拿一頭把乾坤袋給的口子給放到最大,向黑影衝去。
而那黑影似乎知道乾坤袋的厲害,正想逃跑,只見徐真人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符,也沒見他怎麼動作,只是手一揮那張符就如同有了靈性一樣一瞬間就貼在了黑影的身上。
「想跑?」徐真人喝了一句,也不知道那張符是幹什麼用的,那黑影被符紙給粘上之後整個身子都定格在了那裡。
兩人眼疾手快,一把將黑影給裝進了乾坤袋中,只見徐真人手裡行了一個訣,嘴上念了一句什麼,最後「收」字落定,那乾坤袋自個兒把袋口給捆綁了起來。
「國慶,你把它給拿好了,別讓它跑出去。」徐真人吩咐一聲,然後彷彿很累一般用手撫了撫額頭,打起精神朝還被釘在地上的那條黑色大蛇跑去。
像這種由陰物變成的大蛇如果不用特殊的方法一般是弄不死它的,不過既然是蛇,那麼就有弱點,俗話說大蛇打七寸,徐真人在手心裡畫了一個正陽八卦圖,然後猛的拍在大蛇的七寸部位,直接把那大蛇給打得怪叫了一聲閹了過去。
等解決完這些事情,徐真人腳下一軟一屁股做在地上,神情萎靡不振,整個人在四周黃濛濛的蠟燭火光的映襯下彷彿又老了好幾歲。
徐國慶在這次的行動中並沒有出多大力,所以不像徐真人那樣開了眼通這麼疲憊,不過要說他沒用吧,好歹也在關鍵時刻救了徐真人好幾次,也算是功不可沒。
在山洞中休息了一會,在徐國慶的攙扶下,一老一少兩人一路磕磕碰碰的來到徐家村,只見徐家村周圍有村民在按徐國慶的吩咐種柳樹,徐真人不禁點了點頭,現在濕屍被自己收拾了,而且在羅盤的現實之下附近並沒有什麼陰物的跡象,等柳樹種好,自己的曾孫學得自己的真傳,那麼自己也可以放心的去了,不過自己的曾孫能不能在自己有限的日子裡面把自己的本領都學會?恐怕未必了。
「哎,說不得我一個將死之人還得向天借些壽命呢。」徐真人心裡歎息道。
拿了一把火,在徐真人的吩咐下徐國慶用雞血鋪在乾坤袋之上連同那陰物一起燒了,本來以為現在自己終於可以過一段清閒日子的徐國慶沒想到,遠在陝西那頭有一個老頭正怒氣沖沖的向這裡趕來,手裡還拿著一把泛著青光的劍。
於此同時,距離老頭不遠處的地方,一老一少兩個人也正徒步向徐家村趕來,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那位老頭是一個勁的搖頭歎息,彷彿做了什麼錯事一般,而那個年輕的人則是不時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第二天一大早,徐國慶就被徐真人趕著修煉,這天一大早徐國慶天不亮就起來了,先是繞著徐家村東面的山頭跑了三圈,把他累的夠嗆,等跑完步吃了一點粥,徐真人又讓他去砍柴,說是鍛煉臂力,等哪天領悟了砍柴的真諦即使不用法術直接一拍就能把沖了別人身的行子或畜生給拍出來。
等看完柴,徐國慶再練千斤定,練完千斤定已經差不多到了中午,草草的吃了點早飯在徐真人的逼迫下徐國慶不得不在院子裡練功夫,什麼所謂的蜻蜓點水,飛簷走壁,當然這些功夫不像電影中那麼神奇,但至少也算輕功一類,像他們學習茅山術的人沒有點輕功可不行,正所謂輕功練就身如燕,躍上青鞍馬不知。
除了輕功,徐國慶在徐真人的教導下又練了道教五個體系中的全真教的功夫,當然沒有所謂的點石成金這麼神奇的功夫,但練得以一打十還是不成問題的,即使是現在的徐國慶都能以自己一個人的實力單挑數十個普通人。
晚上徐真人鼓搗出幾個陰物給徐國慶喂招,好讓他以後能夠靈活應用茅山道術,就這樣過了好幾天,徐國慶也算適應了這種近乎魔鬼般的修煉,這是這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卻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