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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章 下降頭 文 / 我是趙公明

    第二十章下降頭

    徐國慶對上的是二徒,兩人手下沒走幾招,徐國慶就把那二徒給踢飛了出去,在徐國慶認為,要肉搏的話,年輕人應該厲害一點,可誰知道眼前這人竟然這麼不禁打,才走了十幾招,就已經被自己踢飛出去一米多遠。

    不僅是徐國慶這麼想,那位二徒也是有著同樣的想法,在他以為徐國慶身為一個保鏢,功夫應該厲害不到那裡去,而老胡身為摸金校尉,身手肯定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但誰知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人身手竟然這麼變態。

    「師父。」二徒眼看著徐國慶又要衝過來,連忙向自己的師父喊道。

    老胡正跟那降頭師打得不亦樂乎,不過孰高孰低不難看出,老胡只是一味的被動防守,雖然老頭子一時半會還奈他不得,但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徐國慶的身手比老胡好不了多少,不過兩人聯手攻擊老頭的話,就不是那個老頭能輕易招架的了。

    徐國慶的腰部被老頭踢了一腳,而老頭的肚子被老胡打了一拳,二對一的情況下,徐國慶一方稍微佔點上風。

    捂著肚子,老頭在心中算計了一下,如果大壯沒死,要論身手,己方穩操勝券,但是現在大壯意外的死了,而眼前兩人,一個摸金校尉的身手自不必多說,沒想到的是連一個小小的保鏢都這麼厲害,這可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隨著時間的拉鋸自己能夠對付一個,但二徒那邊就不好說了。

    說起來,降頭師的兩個徒弟,一個身手好,還有一個則是悟性高,一個適合練外加功夫,而另一個適合繼承自己的衣缽,不過現在大壯死了,自己一方明顯的處於弱勢。

    「難道對付兩個區區的保鏢和摸金校尉,也需要用上我的降頭術?」老頭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對著自己的徒弟使了個眼色:「先退。」

    「好。」二徒會意,兩人迅速向外面跑去。

    老胡正要追,被徐國慶一把拉住:「別追了,我們的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太長時間,現在快點扶著瘦子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養一養,還有,老胡你給你那個僱主打一個電話,讓他派人來接我們。」

    「嗯。」老胡點了點頭,兩人把瘦子扶到車上,然後車子發動。

    不知道開了有多久,兩人因為體力透支,而施針產生的效果也沒了,疲憊之下,三人開著車子停在一顆大樹下沉沉睡去。

    偏僻的小巷,破舊房子裡,傳來一老一少兩個人的交談。

    「師父,香袋還在他們的手上,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哼,既然我在沒得到東西的情況下選擇撤退,當然是有我的原因。」說著,老頭攤開手掌,裡面有一根頭髮絲和一塊破布。

    看到這,二徒眼睛一亮:「師父想的果然周到。」

    所謂降頭師,就是給別人下降,眾所周知,茅山術主要是以驅邪抓鬼為主,由三位真人創始,宗旨是超度亡魂,降妖除魔,主要是對鬼,法術基本上對人是不起作用,而降術則相反,是一種利用陰陽五行的特殊力量,殘害觸發了某種必要條件的生靈的法術,比如後世日本的一些巫術,用一根頭髮一個草人便能致人於死地,便由降術演變而來,如果降頭師心懷不軌,則再用上降頭術,可以說是非常可怕,所以說降頭術其實是一種邪惡的術法。

    降頭術是一種威力巨大的邪術,是一個叫做洛有昌的茅山門人所創,時至元初,洛有昌自立降教,曾有傳說:元朝是一個對統治極度缺乏自信的王朝,想盡了各種辦法來防止中原人造反,其中,降術便是元朝政府用以鎮壓反叛情緒的法術。相傳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曾經招納數百降師於各個州府,設"降台"百座,以"順風耳"之術聽竊民間怨語,被聽者均以週身潰爛而終,當時各地老百姓甚至到了談降色變的地步。

    民間歌謠《清陽曲》曾經寫到:"街亭無心言朝事,三更慘斃月露屋。"意思就是,白天無意中說了對朝廷不滿的話,晚上便會慘死在四處漏風的破房子裡。

    正是因為得到了統治階級的支持,降術在元朝得到了空前的發展,一個降術運用的好的"降師",每月可得銀俸三十五兩,這在當時是絕對的高收入了。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將降術運用得如火純青,降術是一種逆天的法術,每施降一次,便折陽壽一次,大多數降師年不過四十便無疾而終,最終也導致了降術的失傳,到了明初,真正意義上的降師已經所剩無幾了,出於人為財死的心理,沒個萬把兩銀子輕易是不出手的,但即使已經到了降術的沒落年代,隨便一些入門級的降術,也足夠折磨死一個正常人。

    由此可見降術的厲害之處。

    只見老頭拿出一個罐頭,點了一把火把破布在罐頭裡面燒成灰,再向罐頭裡面倒入了一些乳白色的東西,拿出一個人形偶,在上面寫上胡金蔚三個字然後用罐頭裡面的液體灑在人形偶上,與此同時在車上熟睡中的老胡猛然睜開眼睛,嘴角開始冒出白色泡沫,整個人不停的顫抖,那頻率就跟抽瘋差不多。

    徐國慶感覺到衣服上濕噠噠的,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老胡嘴裡冒白泡,正滴滴答答的滴在自己身上,而且那些泡沫的氣味難聞之極,令人作嘔。

    「老胡?你怎麼了?」徐國慶抓起老胡的臉,只見他兩眼翻白,渾身四肢無力,就跟死魚一樣。

    只是沒空擔心其他,只一會功夫,自己的腦子裡也瞬間傳來一股暈眩的感覺,然後整個人只感覺渾渾噩噩,渾身無力,而且跟老胡一樣,嘴角似乎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他娘的,難道被行子撞上了?」想到這裡,徐國慶趁著自己還沒有完全失去知覺之前,牙齒用力咬破舌尖,整個人瞬間變的清醒過來。

    由於先入為主的觀念,徐國慶以為是自己跟老胡被行子撞上了,所以徐國慶在兩人週身,包括瘦子在內擺了一個攔路陣,不過老胡的症狀根本就沒有減輕,相反的看他整個人已經漸漸的要支持不下去了。

    在這種危機關頭也難得徐國慶沒有亂了陣腳,細細一想,腦子理出一條思路來。

    現在天色已經快要大亮,那些孤魂野鬼不可能還在外面搗亂,只是大白天被撞客這種現象也不是沒有,但這種狀況一般發生在荒郊野外或寺廟,絕不可能會在快要接近鬧事的地方。想到這裡,徐國慶心裡一思量,感覺今天與自己交手的兩人不簡單,最起碼普通人是絕不可能讓一個骷髏架子有自主行動的能力。

    「難道是那兩個人幹的?他們究竟對我們做了什麼?下蠱?還是下了降頭?」

    徐國慶不知道下蠱或下降頭的具體步驟,所以覺得目前兩種狀況都有可能,聯想到自己一方在出古墓的時候遇上的那些蟲子,徐國慶渾身一個激靈:難不成那些蟲子就是蠱?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被他給否定了,要說自己三人都被蟲子咬過,但為什麼瘦子沒事,而自己跟老胡就有事?

    於是被下蠱的可能被徐國慶給否定,至於下降頭。自己跟老胡兩人都跟兩人打鬥過一會,難道是那時候

    徐國慶曾經聽曾爺爺提起過,蠱分蟲蠱和植物蠱,但一個下蠱之人想要在別人身上放蠱,就必須把蠱寄生在別人的身上,而下降頭,則是只要拿到別人的一根頭髮,一點皮肉,而且一些厲害的降頭師甚至可以利用別人的氣味而在那個人身上下降頭。

    經過一段分析,就目前兩種狀況看,想來中了降頭的可能性要大上很多。

    沒有時間再想其它的東西,徐國慶大拇指使勁按住老胡的太陽穴,雙手食指掐他的人中,最後猛然一拍老胡的天靈蓋把,不過由於力道沒控制好,這症狀是治好了,但是連帶著老胡也被徐國慶給拍的人事不省昏了過去。

    「他娘的,那兩個人一定馬上就會找到這裡,必須得趕緊離開。」徐國慶把老胡給弄醒之後,三個人開車向原來下榻的那個賓館行去。

    另一邊,破舊的房子裡。

    「中了昏降,應該已經暈過去了,二徒,快跟我去找他們。」老頭吩咐道。

    「師父,為什麼不直接降死他們?」在路上二徒問道。

    「直接弄死人,要減陽壽。」老頭說道:「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把人弄死的好,這樣對我們自己也不好,要不是別人出了兩千萬,我四十多歲只剩下不到十年陽壽的人,可不會輕易出手。」

    二徒看了自己的師父一眼,眼睛直冒光,卻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師父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為什麼看起來卻像**十歲,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心術不正吧。

    徐國慶不知道的是,由於現在時間不允許,他腳下的蟲子已經根血肉連在了一起。那蟲子已經完全寄居在了他的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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