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扒手
陝西省境內,飛機落下,紛紛嚷嚷的人們摩肩擦踵的從其中走出,這時一位身穿布衣,腳穿布鞋,手裡卻拿著大哥大的青年從裡面出來。
這身打扮配上手裡的大哥大本來就是一副讓人為之側目的打扮,只是更奇怪的是,此人在下飛機的時候手裡竟然沒有行禮,只是口袋裡面鼓鼓的,非常鼓,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外人當然不知道徐國慶口袋裡的東西都是一些符紙,銅錢之類的東西,當然,現在他的口袋裡還多了兩張支票和一些現金,一張是為楊丞琳家驅鬼時候給的二十萬,另一張是楊老開的一百萬的支票,還有臨來陝西時候楊丞琳給的一些現錢。只是徐國慶沒捨得花,依舊穿著他那一身已經補了幾個補丁的舊布衣。
本來他連手機都不捨得買,但是應楊丞琳的話說,出來辦事,沒有個手機怎麼跟家裡聯繫?怎麼找人?
想起自己這次來陝西就是為了找老胡,如果沒有手機,要找他還真就有點不容易,這或許就是農村人骨子裡的樸素性質吧。
拿著手機按了一通,不消片刻,裡面傳來老胡的聲音。
「喂,哪位?」徐國慶新買的手機,老胡並不知道。
「老胡嗎?我是徐國慶。」徐國慶回道。
「徐國慶?你現在在哪?」
「剛下飛機。」
「不是說過幾天才來的嗎?怎麼今天就來了?」電話那邊老胡疑惑的問道。
徐國慶當然不會跟老胡說自己是受不了楊老的安排,而提前跑出來的,而且在這人群湧動的飛機場,徐國慶也實在沒功夫跟老胡細說,於是便哼哼啊啊的應付了過去。
「你提前來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下呢,我好去接你。」老胡語氣頗有責怪的說道。
徐國慶看了一眼四周擁擠的人群,感覺通電話不是很方便,說道:「要不就這樣吧,等我找到落腳的地方,會給你捎一個電話。」
「嗯,就這麼辦吧。」
等掛了電話,徐國慶想把手機給放在褲兜裡,畢竟手裡拿著個大哥大確實是有點不方便,不過手剛接觸到褲兜,就感覺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細細長長的東西,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個鉗子。
一瞬間,徐國慶就反應過來了,要說飛機場火車站這種人多的地方扒手不少,徐國慶敢肯定自己正好撞上了一個,因為這人手裡的鉗子就是專門往人家褲兜裡夾錢用的。
「兄弟,你這麼做可有點不地道了。」徐國慶出言提醒道:「如果我現在喊一聲,你說會怎麼樣?」
扒手聽徐國慶的語氣不像是一個軟塞子,於是訕訕的笑了一聲,把手抽了出去。
其實徐國慶也沒有傻到真的大聲喊什麼抓小偷,因為一般感在飛機場,車站作案的扒手背地裡跟管理員都是有門路的,就算抓到了最多也就是去錄個口供而已,如果對方不是很過分的話,徐國慶自問還沒有傻到自找麻煩的地步。
只是徐國慶想這麼算了,但人家不領他的情,那麼一切就都是扯淡了。
像這種機場裡面的扒手,往往都是拉幫結伙的作案,那小偷被徐國慶拆穿了自己的意圖,訕訕一笑,然後不動聲色的往兩旁使了使眼色,馬上就有四五個人暗地裡把徐國慶給圍了起來。
等出了機場,徐國慶本想在路邊攔一輛出租車,然後就近去最近的一家旅館,好告訴破爛王自己的具體位置,不過剛從路口出來,那幾個小偷的同夥就把徐國慶給連拉帶扯的擠到了一個沒人的拐角處。
「嗯?我們認識?」徐國慶剛開始腦筋還沒反應過來,不過當看到圍著自己的人當中,那個扒手一臉奸笑的看著自己,馬上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呦,難道東西沒偷成,現在改搶了?」徐國慶一臉不屑的說道,說實話,他還真就沒把眼前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給放在眼裡。
「廢話我也懶的再跟你多說了,看你口袋鼓鼓囊囊的,說,要錢還是要命?」一個大漢拿出一把小刀,朝著徐國慶比劃了一陣。
「兩樣都要。」徐國慶好不客氣的回答了一句。
「他媽的可是你自找的。」大漢罵了一句,然後沖同伴一甩頭:「把這小子剝了,衣服也別剩下。」說完率先向徐國慶衝去。
徐國慶冷笑了一聲,在大漢手裡的小刀要刺中自己的時候身子往左邊一側,輕鬆避開他的攻擊,然後一個肘擊打在大漢的肋骨上,一擊就把大漢給打倒在地。
餘下幾人見徐國慶手上動作乾淨利落,知道眼前這人是個練家子,怪不得看到己方這麼多人也沒有絲毫懼意,不過像他們幹這行的手下或多或少還有一些真本事,不過都是些野路子,徐國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衝到前面的幾人給料理了。
「別動,把錢給我叫出來。」最後一個扒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槍,指著正要走過來的徐國慶命令道,但在看過徐國慶駭人的身手後還是有點底氣不足,況且他手裡那把槍也不是真傢伙。
看到對方手裡有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對徐國慶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但他又不想真的把錢交出去,這樣太憋屈,於是徐國慶眼珠一轉,說道:「兄弟,有什麼事用得著動刀動槍?對你對我都不好。」
「少廢話,快把錢拿出來,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最後那人見徐國慶話裡有求和的意思,於是底氣也硬了起來:「快點,口袋裡面鼓鼓囊囊的什麼東西,快拿出來。」
拿出來就拿出來吧。徐國慶心裡無奈的想到,俗話說錢財是身外之物,徐國慶沒必要為了錢而不要命了,雖說憑自己的身手未必不能逃離,但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他是不會這麼幹的。
在歹徒的逼迫下,徐國慶將口袋裡的東西給掏了出來,裡面有一疊黃紙,一把銅錢,一本很舊的書,一塊玉,是成色最次的那種,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只是現金支票他卻是一個子都沒有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