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五梟斷魂
在後山那一處房舍的中心地帶,有一座唯一以磚瓦建造的房子,結構與樣式顯得與周圍的木質結構的簡陋木屋格格不入,雖然凸顯這房屋主人的地位,不過也因此成了一個醒目的目標。
這處磚瓦房正是大首領鮑隆海的住處,冒著風雪,年北海帶著十多個荒字組的戰士悄悄摸到此處,緊貼著院牆,隱約可聽到牆內腳步來回走動的聲音,顯然院中還有崗哨在。
年北海衝著身後打了個手勢,那十多名戰士迅速隱蔽在黑暗中,隨即,年北海繞著這處宅院的院牆走了一圈,隨後選了一處隱蔽處,飛身掠入牆內。
年北海能從數百斷鋒衛中脫穎而出,一身修為自是不弱,院中的那些尋常匪徒根本無從察覺年北海的蹤跡;悄無聲息的落入院中,年北海很快就摸清楚了院中崗哨的佈置。
隨後,年北海悄悄剪除掉側門附近的兩個崗哨,所有戰士從這處大開的側門潛入,一一剪除掉所有的崗哨,將整個院落控制在手中,旋即,年北海率領眾人向鮑隆海所住的房舍潛去。
在內宅的一處房舍前,年北海打出幾個手勢,身後的戰士會意的點了點,隨即年北海緩緩推開房門,閃身而入,然而,倏地只覺一道凌厲的刀風迎面劈來,年北海一驚,身形暴退兩步,忙不迭反手拔出橫刀,雙手握刀迅速舉過頭頂!
噹的一聲,那道刀風猛烈的撞在年北海的橫刀上,年北海雙手驀地一沉,一股沉重的力道,壓得年北海雙腿齊膝沒入土中。
「媽的!」
年北海心底忍不住怒罵了一聲,顯然,房內那人早已察覺到外面的異動,只是年北海沒想到對方如此沉得住氣,只待自己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才出手,若非自己反應迅速,只怕就要被對方一刀劈成兩半了。
就在這時,兩柄橫刀從年北海身體兩側刺出,房中那人驀然收刀,隨之刀光一閃,化作兩股刀芒,閃電般劈出,將這兩柄橫刀盪開。
「讓開!」
一刀受挫,年北海不禁心中惱怒,飛身躍起,手中橫刀連連劈出十數刀,在黑暗中撒下一片刺眼的刀芒。
叮、當!
黑暗中,只聽得一陣刺耳的震響迸發出來,隨之,年北海的刀芒將對方連連迫退數步。
「燃火!」
年北海大喝,同時卻不給對方喘息之機,橫刀連揮,步步緊逼,只見刀光迭起,卻是刀刀不離對方的要害。
那人連連後退,手中長刀只剩下招架之力,驀地,兩道火光燃起,忽地將房內照耀得透亮,刺眼的火光讓對面那人的動作驀地一滯,年北海卻是抓住這個機會,一刀向對方斬去。
隨之,只聽到噹的一聲震響,年北海的橫刀盪開對方長刀,直取其胸前要害處。
那人亦是了得,對這致命的一刀卻是不管不顧,手中長刀猛地向年北海劈來。
年北海這一刀固然能將對方身體劈成兩半,但是在那之前,對方這一刀至少能卸下年北海一條臂膀。
以一條手臂換一條命,年北海看似賺了,然而,對方此時已是身在甕中,可謂是在劫難逃,年北海又豈會拼著兩敗俱傷?
旋即,年北海身形一轉,讓過對方那一刀,而自己也失去了重創對方的機會,不過橫刀卻依舊從對方腋下劃過,鮮血飛濺,橫刀在對方腋下留下一道寸許深的傷口。
那人慘哼著飛退數步,正想從一側的窗戶逃出,然而這時,十多個荒字組的戰士一擁而上,向那人撲了過去;在楚離訓練斷鋒衛時,一向提倡團隊協作,而禁止個人英雄主義,因此在所有「斷鋒衛」的理念中沒有所謂的一對一的概念,頃刻間,十幾柄橫刀擊出,那人便是再長出幾雙手也是招架不住。
「留下活口!」
年北海見這些傢伙竟然如此無恥的跟自己搶功,只得無奈一笑,不過想及大人之前的命令,連忙喝止,生怕這些傢伙下手不知輕重,將那人剁成幾塊。
眾人聞言連忙住手,隨之紛紛退開,可是,那人已是令人慘不忍睹了,四肢被砍了十數刀,不過這些戰士倒是下手有分寸,每一處傷口都只是皮外傷,不傷及性命,卻又能恰好讓對方喪失行動的能力。
「你是鮑隆海?」
年北海示意兩名戰士將那人提了起來,問道。
「不,不是——」
那人吃力的睜開雙眼,聲音斷斷續續的回應道。
年北海聞言皺眉道:「你不是鮑隆海?那你怎會在鮑隆海的房間裡?」
「我,我,——」
那人說話間語氣有些畏畏縮縮,似是難以啟齒的樣子。
這時,驀地從裡屋內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隨之,那兩個搜查裡屋的戰士急步走了出來,兩人臉上卻是帶著一絲邪異的笑容,戲謔道:「頭兒,有發現!」
年北海向那兩名戰士望去,眼神中帶著詢問的神色,其中一名戰士嘿笑道:「頭兒,還是你親眼去看看吧!」
年北海走進裡屋內,只見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赤身裸體的蜷縮在床上,滿臉驚懼的望著年北海。
見到這香艷一幕,年北海不由得回頭狠狠瞪了那兩名戰士一眼,那兩名戰士卻是無故的聳聳肩,道:「頭兒,可不是我們幹的,方纔我們進來時這女人躲在床下,被我們發現時就是這個樣子!」
「待會兒再找你們算帳!」
年北海的目光從那婦人赤裸的**上掃過,旋即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婦人戰戰兢兢的應道:「奴家是鮑隆海的夫人——」
「你是鮑隆海的夫人?」
年北海聞言一怔,再想起之前那人之言,隱約猜到了什麼,於是問道:「外面那傢伙是誰?」
那婦人驚慌失措的道:「那是三首領的萬,萬山!」
「鮑隆海呢?」
這婦人之言卻是證實了年北海心中的猜測,不過,年北海卻是對於萬山與這婦人之間的齷齪並不關心,只再以鮑隆海的下落,於是問道。
「鮑,鮑隆海,他,他——」
那婦人說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然而,年北海卻是瞪了一眼,那婦人心頭一驚,臉色驟變慘白,於是連忙道:「他已,已經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