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大結局番外
此人居然是宋唐！？
他話剛說完，又從各個方向飛下來無數的人，我一看，是小幫，妮露，摩納，笑愚，藍藍，玥玥……
「素兒，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笑愚那廝妖冶無限的笑看著我，說：「這種事情，居然也不告訴我們，你忘了，當初火火和那隻母狐狸，可都是我為你獵來的，如今，還要我親自動手！」
我忽然覺得有些依靠，子皓和王父也被高手圍著，飛向遠處帶走了。
「素兒，你乖，先走吧！」宋唐以一種寵溺的口吻笑看著我，像哄孩子一樣說道。
「不，我……」
「去吧，會見血的，我怕你晚上做惡夢，快去，我都準備好了，你回去等待消息吧！」宋唐打斷我的話，不容我多說，手就被兩個人架了起來，騰飛向遠處……
宋唐登記的第十三年秋天，精力了一場大變……
據說，那天的天空都被印成了紅色，傷了無數的人……
事後，救出了已經不成人形的宋明和蘇玉……
據說，洛陽大戰那天，許多人看到空中異像，彷彿有兩隻狐狸的悲憫叫聲……
據說，在蒙古的雪山上，有兩隻火紅的狐狸常年為伴，總是站在山頭仰望著長安的方向……
而我，已經沒有一絲遺憾了。因為，我的子皓又回到我的身邊，身體健康的回到了我身邊。
似乎，有許多事情都還沒解決，比如蘇茹的病情，比如許多許多的政治問題。
宋唐一臉不耐的看著龍龍和子皓，說：「兒子，你們大了，該承擔了！」
那夜，我跟宋唐連夜出城。
從此，江南的河邊，時常能看到一對天人夫妻攜手划船，只羨鴛鴦不羨仙……
宋唐的番外。
看著那道影子隨著摩納上馬，我的心裡，莫名的被牽引起來。
手指狠狠的捏成拳頭，想要掙扎，脖子上卻是易千尋的手，這該手的，不但搶走了素素，這個時候居然讓我這樣無能為力。
「你既然愛她，就不應該讓她隨著摩納走，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從喉嚨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冰涼的語氣，卻沒有使易千尋鬆手分毫。
他只是在我身後冷冷笑一聲，那冷笑，甚至跟我多數時候笑的一樣，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她到了遼國，我也會去，我和摩納大王子，誰都不會勉強她的。」易千尋在我身後的聲音，絲毫感情也沒有，但他說到素素時，卻莫名的溫柔，讓我惱怒的溫柔。
「卑鄙！」我只是無意義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你難道看不出，她的心裡，一直放不下你嗎？可偏偏是你……一個讓她牽掛的人……卻是傷害他最深。」易千尋捏著我的脖子，又緊了緊，說：「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要那麼傷害他？」
「這一切，還不都是拜所賜？」我輕聲失笑，他侮辱了素素，居然還來問我，可笑，真真可笑。
當下心裡不再多想什麼，也顧不得他還掐著我的脖子，手上一用力，對準他的腹部狠狠的砸過去。
他捏我脖子的手，也瞬間緊了許多，當下想起素素跟他，跟我之間的種種，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和力氣，就拼了命似的，直要強轉過身，反掐住他。
我的氣焰，似乎把易千尋鎮住了，他提飛起身，冷笑道：「你倒是不要命了。」
我不說話，只是從袖子裡掏出暗器，迅速的刺過去，他巧妙一閃躲，消失在人群裡。
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又氣又急，卻無計可施，人群衝散，宋家軍在和遼國人爭鬥，我想飛撲過去抓回素素，卻提了幾次身子，被我爹抓住。
我冷冷趴開他的手，說：「讓我去救她回來。」
「你去了，會送命的。」他絲毫也不為所動，涼涼語氣。
「易千尋說的，可都是真的？」我失笑，「他才應該是你的兒子，你應該維護他才對。」
宋庭衛沉默下來，閉著嘴，不說話。
一旁的韓先生忙上前來，說：「少主，不管怎麼樣，主上對你的恩德，是……」
「韓孜，務須跟他多言。」宋庭衛冷冷打斷韓先生，對我說：「你要不怕死，或者想要那個女人死的更快，你儘管去追。」
我剛衝出茶樓門的腳，立刻頓住。
我要抓回她，可若她死了，我還抓回來做甚呢？就算抓回來把她的屍體關在暗房裡，我也得不到絲毫的痛快了……
暗房，記得素素曾經說過，她是人，不是動物，所以，我不能囚禁她，對，我不能囚禁她。
可是太多的事情紛亂著我腦子裡的思想，易千尋居然又說，我有十九歲了，看我爹的樣子，大約也是默認……
腦子約來約痛，我忽然手一伸，縱身飛到屋頂，幾個跳躍，身後的叫囂聲才漸漸遠去。
我腦子裡亂極了，也許素素走，是心甘情願的呢？我現在又不能去抓她，怎麼辦？
抵達地上，看到一家搖晃著的小鋪子，我走上去，學著素素很愛做的姿勢，把單腿放在椅子上，拍著桌子喊道：「五斤燒刀子，一斤牛肉。」
我記得茶樓剛落座的時候，她每每回來總是要做這樣的實驗，不知道為什麼。
當時的我，真是覺得她很可氣，她總是對我的話質疑，就像我也總是不信她一樣。
想起她，我的心裡，居然會莫名的痛。
她哭的時候，我會痛，她看著別人的時候，我也會痛。
把她關在暗室時，多少次我都站在暗室下看著那扇門，只是，並沒有人知道……
我所做的，不過是想要她怕我，想要她在乎我多一點而已，就算她答應跟我做那所謂的……試婚，我都有一種感覺，感覺她並不依靠我。
女人不是應該依靠男人的嗎？
從小，我便躺在床上，強烈的需要素素來依靠我，讓我感覺自己其實很偉大，但她並沒有，她太過自主了，有時候，甚至比起我的主見也絲毫不遜色。
老闆把一瓶燒刀子扔到我面前，冷冷的態度。
我倒了滿滿一大碗，一口喝了下去。
素素，她興許喜歡豪爽的男子吧？
想起她剛才的那番奇怪言語，我甚至有些信了。
她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像是個普通的女子所能做的。
想到這，我立刻從袖子裡拿出一錠銀子扔下，飛抵了宋府，直接找到蘇玉。
當時蘇玉正在紅靈房裡探望，我過去二話不說，一下提起她，就飛到了花圃處。
蘇玉在勉強的笑，她問我：「二，二公子有什麼事？」
「當初素素是怎麼落水的？」我厲色看著她，絲毫不容爭辯的樣子。
蘇玉的臉色變了變，說：「二公子，怎麼問起這個事了？」蘇玉一沉吟，說：「不過妹妹自落水後，性情大變，連喝藥都不怕了，以前要她喝藥，那等於是要她的命。」
蘇玉話一說完，我就已經全信了適才素素在茶樓說的話，還不待蘇玉繼續說完，我縱身一提，又飛回了逸華軒。
韓先生等在那裡，見我來了，說：「二少主，二少奶奶……已經被帶走了。」
我的身子，無意識的抖了抖，說：「也許她的心，本就不在這裡，走了，也好，她說過，這樣的話，大家就不在受折磨了。」
恍惚間，韓先生彷彿走了。
我一個人進了房間，四娘守在門口，見我來了，說：「二少主，怎麼樣了？」她希冀的往身後看了又看，不說話了。
「四娘，去拿壺酒來吧。」我歎息一聲，對四娘說道。
「二少主，你和二少奶奶……都是倔性子。」四娘說完，就搖頭歎息著，走去廚房了。
不多一會，拿酒來的，卻是鄭菱菱。我看著她，淡淡問：「表妹怎麼來了？」
她纖纖十指放下托盤的酒壺，說：「菱菱來陪表哥，四娘說……表哥心情很不好。」
我冷冷睨了她一眼，是從未有過的表情，說：「素素說過，你希望總是看到你出現在逸華軒，你明白嗎？」
鄭菱菱的眼裡佈滿憂傷，卻也不生氣，只是小心翼翼的給我滿了一杯酒，說：「表哥，你這又是何苦呢？嫂嫂她……連聖旨都求到了，可見離開你的決心。」
「別說了，這些，都不是你該說的。」我打斷她，一仰脖子喝完了一壺酒。
腦子忽然靈光一現，想起素素說，她是來自另外一個時空，她的靈魂是純潔的，這樣來說……她是在解釋什麼？
她是……希望我不要怪他嗎？
「表哥，你去哪？」身後是鄭菱菱的聲音，我握劍，答也懶得答她，直朝城外的地方追去，素素，她的嘴硬，她從來不肯承認自己心裡的想法，既然她說了自己是純潔的，既然我總是懷疑她，為什麼不信她這一次呢？
追了老遠，在城外十里的地方，終於看到他們，而我的力氣幾乎用盡，剛想衝上去，卻發現素素在易千尋的懷裡。
她沉沉睡了過去，唇角是安詳的弧度，我的心，也為之一震。
已經放開她一次，這一次，還要再放開嗎？
他們的人馬，也許我並不是對手，甚至會連累素素……
勇氣忽然消失，看著素素就這樣遠去，也許這樣的放開，才是最好的，也許她真的愛我，也會像上次一樣，自己主動回來的，是嗎……
可是我卻還是忍不住，忍不住的跟上去，希望發現什麼端倪，能趁機把素素追回。
再握有跟了三里多路時，聽見後面起了兵馬聲，是追上來的宋家軍……
「宋唐，我們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也沒有交集的時候，你明白嗎？」腦子裡，瞬間出現素素說了無數次的這句話，也許放開她，讓她去幸福，才是最好的法子。
若她真愛我，也許有一天會回來……
當下腦子一轉，橫空飛出，攔住宋家軍說：「敵人已遠去，不得再追。」
有人還想說什麼，而我一個伶俐眼神射過去，眾人禁聲。
素素，就這樣隨著他們走了，隨之而走的，還有我極不願跟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