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門旁的柯南撓了撓頭髮,「蘇芳小姐是自己吃的安眠藥嗎?有沒有可能是犯人給他吃的呢?」
「當然不可能了,如果蘇芳在鎖上門之前就睡著了的話,誰來把裡面的鎖頭給鎖上啊,要知道,這種掛鎖可不是靠什麼機關就可以在裡面鎖上的……」還是覺得有點困的毛利瞳打了個哈欠。
目暮來到門口,「犯人唯一可以進出的只可能是這扇門,但是就像小瞳說的一樣,如果是這個暗鎖的話,用繩子之類的東西就可以做到,問題是掛鎖,要把掛鎖鎖上,首先要關上門,讓門和門框的鎖眼對上,然後用鎖栓穿過兩個鎖眼才行,這在門外是不可能做到的,那犯人到底用了什麼機關呢?」
看著目暮一臉疑惑的表情,柯南搖了搖頭,「不管那個犯人用了什麼機關,為什麼犯人費了這麼大勁兒,卻沒有將她偽裝成『自殺』呢?而且作案之前居然還給我們打電話,簡直是在炫耀自己的犯罪。」
「怎麼樣,柯南有什麼頭緒嗎?」柯南搖了搖頭,將剛才自己的猜想告訴了毛利瞳。
「是啊,他這可是在挑釁我們的大偵探啊……呵呵呵……」
「看上去你心情不錯啊!」柯南一臉狡黠的看著毛利瞳。
「哼~我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
「目暮警官,凶器已經找到了,散落在那些假面裡,好像是這把刀,」檢查員將封在袋子裡的凶器遞給了目暮。
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目暮手裡的凶器,「我見過這把刀,這是假面居裡的一個假面上的裝飾品。」
「不過,這把刀有點奇怪,」檢查員指著刀柄,「你們看,刀柄的花紋上也沾著血,如果用手握著刀的話,刀柄上即使有血跡也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嗯?」毛利瞳走到了目暮跟前,看著那把刀的刀柄上面的血跡,「這種樣子的血跡,應該是噴射上去的。隨即又轉過身走到屍體旁邊,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傷口,近距離的一刀斃命,咦?這就奇怪了……」毛利瞳撓了撓頭髮,一臉不解的嘀咕道。
「怎麼了,小瞳,有什麼發現嗎?」柯南走到毛利瞳身邊,對於毛利瞳這個職業殺手的,他的一些話還是很有必要借鑒一下的。
「柯南你看,那把刀的刀柄上的血液,是噴射上去的,所以我開始以為兇手是採用飛刀,就是通過那面的格子窗將刀飛進來,插入被害人的脖子,然後刀柄上是有一根細線的,在插上去之後,在拉回來,隨即扔到這個屋子裡,而那些假面也是可以通過那個縫隙扔到屋子裡的。」
「但是,我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傷口,這個刀傷是在近距離情況下刺入的,也就是說飛刀猜想被否決了,在回頭看那刀柄,上面的血跡證明兇手是近距離將刀一點一點刺入死者的脖子上,而且是用一隻手按著刀柄的末端一點一點刺入的,不過還不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
說完了自己的推測的毛利瞳回頭一看,發現眾人都詫異的望著自己,急忙撓了撓頭髮,呵呵的笑著,「這都是毛利叔叔教我的~~~呵呵呵……」
「喂喂……」柯南一臉不爽的看著毛利瞳,「怎麼搶我的台詞……」
不過聽完毛利瞳的話,眾人也都感覺到了一絲奇怪,兇手如果真是那樣殺人的話,確實是腦袋有病。
「目暮警官,我們已經檢查過這些假面了,這些假面中有幾張上面是沾著血的,而且基本都是掉在床上的,」說著,檢查員拿出了其中一張假面,「這張假面上的血是最多的,是在很近的距離上噴濺的血液……」
「咦?」毛利小五郎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這張面具,「這個該不是犯人作案時帶著的張面具吧?這樣的話,如果這麼近距離的作案,犯人的身上應該會有留下上面痕跡,還有其他沾了血的假面嗎?」
「是的,還有幾張,不過很奇怪,其他幾張沾著血的假面,都只是嘴唇周圍沾著血。」
「目暮警官,在肖布魯的假面傳說中,說它會吸吮擁有者的血,所以我想會不會是想借助這個傳說來擾亂破案呢?」毛利小五郎一臉疑惑的說道。
「恩……」目暮點了點頭,「估計也就是這樣吧……」
毛利瞳走到那幾張帶著血的假面跟前,仔細的看了一下血跡,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模擬了起來,「血液是濺落的,不是塗抹上去的,而且是直射,不是拋物線,直射的話,就只能是在傷口的上方懸空停留著這幾張面具……」
「但是……這樣的話,絕對不會只有嘴上沾著血,除非面具前面有什麼擋著……」慢慢的,在毛利瞳的腦海裡,當所有面具排成一排出現在死者的傷口上方的時候,血液噴射,第一張,都是血,第二張……第三張……都是只有通過第一張的嘴附近噴射到裡面去……
「嘩~」毛利瞳睜開了眼睛,「面具上的血液問題得到了解決……但是……那把刀是怎麼回事?如果是把手放在刀的末端血液就會噴濺在手上……等等!」突然,毛利瞳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原來如此……」
想到這裡毛利瞳走到了靠在門旁的柯南那裡,趴在柯南的耳畔說道,「柯南,我已經知道兇手是如何殺人的,不過密室之謎還不清楚……」
柯南瞳孔一縮,「他是怎麼做的?」於是毛利瞳將剛才的猜想告訴了柯南,「面具上的血漬是直線噴射,而且除了血最多的那張,其他的都只有嘴上才有血,所以,應該犯人將一排面具疊在一起,然後將刀塞在面具的嘴裡,最後刺入被害人的頸部,這樣就可以解釋刀柄上的血跡,以及面具上的血跡了,但是犯人是如何離開的,就不清楚了。」
聽完毛利瞳的猜想,柯南又看了看這間屋子,「但是犯人真的就是為了模仿肖布魯的詛咒才估計用面具含著刀殺人嗎?才把假面撒的到處都是嗎?」
毛利瞳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目暮警官!!」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警察。
「哦~小林,檢查的怎麼樣了?」
「報告警官,我仔細的搜擦了房子的周圍,積雪上沒有任何犯人出入的痕跡。」
「這麼說的話,犯人就是在這間房子裡的某個人嘍?」毛利小五郎說道。
小林拿起手中的記錄本看了一下說道,「除了毛利先生一行4人,房子裡面的人有,攝影家,片桐先生,職業棒球手,松平先生,占卜師,長春小姐,搖滾歌星,星矢先生,被愛人的秘術,和代小姐。還有雙胞胎侍女穗奈美和美奈穗姐妹,一共七個人。」
「那個目暮警官,我想我們可以先排除幾個人,要去3樓蘇芳小姐的寢室,一定要經過西側的樓梯,而案發的時候,假面居的東西門都是上了鎖的,這點我們已經確認過了,」隨後,毛利小五郎指了指那扇被封上了的門,「也就是說房子的東西兩側不能通行……」
「這樣啊……」目暮習慣性的捏了捏下巴,「就是說犯人只能是住在西側的人,那麼房間時怎麼分配的呢?」
毛利小五郎回想了一下,「首先是東側,一層的星矢先生和穗奈美小姐,二層的我們四人,三層沒有人,然後是西側,一層是和代小姐和美奈穗小姐,二層是松平先生,片桐先生,和長春小姐,三樓就是受害者蘇芳小姐。」
「原來如此,那麼按照之前的推理,嫌疑犯應該有5人,就是住在西側的那個5個人,好~現在跟隨我去錄口供。」
「是,目暮警官!」
「各位,我是東京來的目暮警官,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了,很抱歉,但是有幾個問題要循例問問大家的,因為案件的不確定性,所以在場的每個人都可能是兇手,當然,為了證明你們的清白,希望你們配合。」
「首先,案發時間是凌晨兩點半,我想確認各位在那段時間在做什麼?首先是穗奈美小姐。」
「哦。我在蘭叫我之前,在自己房間裡睡的很熟,被小蘭叫醒後就拿著鑰匙到二樓去開門了。」
「那麼……鑰匙放在了哪裡?」
「鑰匙是掛在餐廳隔壁房間的牆上。這麼說就是誰都可拿到了?」
「是的,但是當時我在拿鑰匙的時候,鑰匙還是在那裡的。」
「小蘭,確實是這樣嗎?」
「是的,目暮警官,就是穗奈美小姐說的那樣。」
「哦……那麼穗奈美小姐,請問還有備用鑰匙嗎?」
穗奈美搖了搖頭,「鑰匙太舊了,沒法做備用鑰匙。」
「還有,目暮警官,當我們打開門之後,發現肖布魯的假面已經不翼而飛了,」毛利小五郎補充道,「然後穗奈美小姐打電話叫醒了另一頭的美奈穗小姐,在等待的期間聽見三樓傳來一陣呻吟聲隨後是一陣嘩啦聲,所以我們打開門之後就趕緊的跑到了三樓。」
「那麼星矢先生你呢?」目暮接著問道。「我在一樓自己的房間睡覺,當時聽見那個小孩跟那個小姐來叫穗奈美小姐,我以為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後來越來越吵,我就急忙跑了出來,來到二樓之後就看到假面居裡的面具都不見了……」
「接下來是美奈穗小姐,你呢?」
「我被穗奈美的電話叫醒,拿著鑰匙去二樓開門,後來跟著大家往往3樓跑,我和星矢先生一樣,也是被雜亂的聲音吵醒,就出去看到了毛利先生他們。」「我也一樣,」松平說道。「我也是,」長春語……
「那麼……和代小姐,發現遺體的時候你好像不在現場吧。」
「我……我昨晚紅酒喝的太多了,睡的很沉……」
「所以就沒聽見外面很吵是嗎?」
「嗯,是……是的……」和代遲疑的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片桐先生,你以前就認識蘇芳小姐嗎?」
聽到毛利小五郎這麼一問,片桐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不,昨天才是初次見面,有什麼問題嗎?」
「是這樣的,昨天蘇芳小姐請我調查,20年前導致你妻子死亡的那起交通事故。」
「蘇芳小姐調查我?這是為什麼?在這之前我並沒有見過蘇芳小姐啊!」
站在窗口的柯南疑惑的盯著面色微變的片桐,「蘇芳小姐請叔叔調查片桐妻子的交通事故?都二十年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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