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記憶復甦(2)
任玄瑾看到了寶貝眼中的懷疑,可是他該怎麼解釋,左浠說的沒錯,他是在她生天賜的時候離開了她,雖然這並不是他的初忠,一張口,想要發出點聲音,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啊?你是不是拋開我跟天賜要跟這個女人結婚的?」寶貝見任玄瑾不說話,又提高了點聲音,滿是悲傷的小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紅潤,長長的裙擺拖在地面上,猶如潔白的睡蓮平鋪在整個草坪中,一眼望去都是一片淨白的世界。
「是。」任玄瑾喉嚨口像是堵著滿滿的障礙,滿心的愧疚,沒有什麼比那一幕來得更讓他痛心了,唯一不能原諒自己的,就是他確實拋開了寶貝,讓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但是他要娶的那個人,就是她啊!
「原來如此!」寶貝心痛的雙手捂上嘴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事實上她早就應該猜到了不是嗎?
她跟天賜的分別,是任玄瑾一早造成的,讓她在生完孩子後飽受身體上的疼痛不夠,還有心靈上的。而對於這些,她是有感覺的!
就算是失憶,她也是有感覺的。心裡那淡淡的,揮散不去的陰影,全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任玄瑾,你渾蛋!」寶貝用力的搖了搖頭,下一刻,她便提起了雪白的婚紗,不顧一切的往前跑去,頭紗被她撕扯掉,隨手拋向了空中,眼前已經是模糊一片,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停下腳步,這個欺騙了她的男人,為什麼要讓她在結婚前一刻才得知真相。
「寶貝!」任玄瑾眼疾手快的想上前撈住她,一接觸到她那絕望的眼神,他害怕了!
他的寶貝,怎麼可以用這種眼神看他!
「快追呀!」秦子豪率先催了任玄瑾一把,將他從錯鄂中推醒,潔白的身影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已經跑向了對面的馬路。
任玄瑾一記殺人般的眼神掃了左浠一眼,便追隨著那抹嬌小的身影而去。
為什麼,這一刻,他又有一種快要失去她的感覺?
寶貝,為什麼不等我把話說完!
「寶貝,今天婚禮的新娘。是你!」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
「你會因此付出代價的!」秦子豪給了一記警告的眼神看向一旁興災樂禍的左浠,這個不怕死的女人,是真的惹毛任玄瑾了。
「這是怎麼回事?寶貝怎麼會出車禍的?」凌月如兩眼一翻,有些不能接受的暈了過去。
「月如!」秦天穩當的接下她倒下來的身軀,向身後的別墅內喊到,「快來人,叫醫生!」
好好的一場婚禮怎麼會變成這樣!
「任玄瑾,大騙子!我恨你!」寶貝哭著往前跑去,也不管身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可以原諒他所犯的錯,就是不能原諒他一直都騙了她!那麼左浠的那個孩子,也肯定是他的了!寶貝現在才發現,原來她一直都看不透他!直到她聽到那抹熟悉的聲音中透露著擔憂她都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跑得更快了。
手提著婚紗的她一臉的狼狽,此時也顧不得大街上向她投來打量的目光,她只想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一個對她不忠的男人,她怎麼可以和他結婚!
原來,五年前的車禍背後還隱藏著這樣一個秘密,為什麼她沒有早點發現。
現在,寶貝手慢慢移向肚子,她該怎麼辦?
「該死的,你不要再跑了,危險!」任玄瑾看著寶貝橫衝直撞的,不顧周圍來來往往的車輛,他的心都快跳出喉嚨口了,「寶貝,回來!」
「嗖」的一聲,他的身體被後面突然竄上來的車輛撞倒在了地上,還好他身後敏捷的躲過了,車子跟他的身體輕擦而過,任玄瑾顧不得傷勢便從地上翻身而起,在看到眼前的驚心動魄的一幕時,他再一次的崩潰了。
「寶貝,快閃開!」任玄瑾急於奔上前,卻還是來不及,這段遙遠的距離,隔開了他和他的寶貝。
寶貝只覺得耳邊一聲刺耳的尖叫,接著身體被人往前重重一推,她下意識地往後看去,那雙關切的眼神直直地注視著她,將她狠狠的推了出去。
而她的頭,重重的摔在了凸起的環形交通柱上。
牧景斯。
一股熱流從她身體裡慢慢流出。
剎那間,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如果。如果有來生,我會用盡生命去恨你!」一滴晶瑩的淚水,伴著她悲慼的呼叫,緩緩睜開了眼睛,任玄瑾,為什麼?
「寶貝,你終於醒了!」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楚娜那張望眼欲穿的焦急臉龐,寶貝有些動了動嘴角,卻一個字都發不出,蒼白的嘴唇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頭也像是千金重般,疼痛不斷的襲來!
但是,此刻的她,卻是清醒著的!
「要喝水嗎?你不要動,我來餵你!」楚娜起身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送到寶貝嘴邊,在她哆嗦的喝完後又細心的擦拭了她的嘴角,眼眶一直是紅紅的。
她在教堂裡苦苦等不到那對新人,卻等來了讓人震驚的消息,寶貝出車禍了!
「怎麼樣?寶貝,你醒了?」在寶貝重新躺下的時候,病房再一次被人打開,秦子豪疲倦的臉上才有了一絲安定,帶著欣慰走向寶貝,他差點沒嚇死!
「子豪。哥。」寶貝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卻已淚流滿面,這個深深愛著她的男人,原來,是她的哥哥!
「你怎麼了?寶貝!」秦子豪突然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過去的眷戀,他緊張的抓起她的手,纏滿紗布的腦袋裡好大一得血漬,讓他見證了這一刻她的清醒。
「他呢?」寶貝搖了搖頭,只是一個勁的哭,沙啞的聲音裡,悲痛萬分。
那個男人,在車子撞過來的前一刻,將她推開了,牧景斯!
你是個大笨蛋!
「沒事,你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事的!」秦子豪再三的安慰著她,伸出手,溫柔的為她擦著眼淚,寶貝,為什麼醒來之後,讓他感覺到了一絲過去的熟悉!
而秦子豪也明白她口的的他,不是任玄瑾,而是牧景斯!
「斯。」寶貝哭得有些不能自已,昔日的一幕幕,他對她濃濃的愛意,早已超過了她對他的恨意!牧景斯,你千萬不要有事!
「她已經醒了,你不去看看她嗎?」楚娜走出病房,看著任玄瑾白色的新郎禮服上已經沒有了光亮色澤,是因為心境問題嗎?此時的他,看上去有些萎靡頹廢。
任玄瑾聽了楚娜的話後,挪動了腳步,走到病房前,卻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只是透過門窗,看著寶貝已經轉過去的慘白臉龐,有的只是自責與懊悔,他又讓她受傷了。
此刻他多想將她擁進懷中溫柔呵護,可是他卻不敢,醫生說她的身體很虛,不能夠再受刺激了,所以他不敢貿然出現!
他們之間,也回不到過去了!
寶貝,你的話真的應驗了,用盡生命恨他!
孩子,沒了。
走廊的另一頭,手術室中的光燈一直亮著,站在門外的一排黑衣人盡忠職守的排成了排,臉上都是嚴肅之氣,等到手術室被打開的那一霎那,阿ken第一個衝了上去,詢問著張德君,「他怎麼樣了?」
張德君重呼一口氣,摘下口罩,「頭部嚴重受撞,淤血已經全部排出,沒什麼大礙,不過腿部以下骨骼大面積斷裂,器官受損,想要恢復有一點難度!」
「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腿。」阿ken面色凝重的看向張德君,他是醫學界比較有威望的醫生,也是艾斯旗下的,此時,在看到他點了點頭之後,阿ken心中一涼,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向了另一頭。
病房外,任玄瑾單手撐著額頭,在聽完阿ken的話後,又承受新一輪的駭浪,有些浮躁的來回走動著,「給他聯繫最好的醫生,一定要讓他站起來!」
不管他對那個男人曾經有多少的怨恨和報復心理,可是這一刻,他竟然不希望他會躺在那裡一輩子都起不來,他跟寶貝之間,已經多了一重阻礙,如果再加上這一層,他沒有信心,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任玄瑾顫抖著靠近牆壁,他和她之間,只隔著一道牆,卻不能見面!
「寶貝,對不起。」任玄瑾雙手掩面,聲音哽咽了。
「寶貝,你不用擔心,牧景斯已經沒事了,等你身體好了就可以去看他了!」楚娜刻意放鬆的臉上卻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寶貝,重新進入病房時,帶入了一個好消息給她。
牧景斯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只不過,出了一點小意外。
寶貝淡淡的應了一聲,又轉過了臉,手指隔著衣物卻是慢慢下移,那裡,還在痛。
雖然誰也沒有提,但是她是有感覺的,她流產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就已經離開了。
「如果有來生,我會用盡生命去恨你!」
那條小生命,是他和她的結晶!
任玄瑾,對你的恨意,就此打住!我用孩子的命成全了你!
「娜娜,我恢復記憶了!」寶貝突然專注的眨著眼,吐出一句話,讓楚娜有些措手不及。就連站在床頭注視著她的秦子豪也有些震驚了,他現在可以讀懂她睜開眼睛那一霎那看他眼神的含義了,是歉疚,不捨。和憐惜!
傻寶貝,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錯!
愛上他,是他的劫數。但他從不後悔!
「寶貝,你。真的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嗎?」相反楚娜的不知所措,秦子豪顯得有些激動,他一個快步上前,伏在寶貝床頭,渴望的眼神看著她,期待著她的回答。
如果她想起了一切,更應該明白任玄瑾對她的真心!
儘管五年前車禍的真相,他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相信任玄瑾的為人,不會輕易拋開寶貝和天賜的,因為他是那樣的愛他們!
「是,所以,我原諒他了,我不恨他,五年前,為了他我和天賜分開,五年後,又是因為他,我又失去了一個孩子,我用孩子的命,成全了對他的恨,所以我現在不恨他!」寶貝硬嚥著說完,眼前已經是模糊一片。為了當年的那句誓言,她失去了了最重要的東西!
原來她都知道了,不管是秦子豪還是楚娜,站在病房外的任玄瑾也聽到了,她說。她不恨他。可是此刻的任玄瑾竟然希望她是恨他的,對他的愛有多深,恨就該有多深。
因為,這樣的寶貝,他不確定她的心裡是不是還有他。
真的,不能原諒我了嗎?
動了動嘴角,任玄瑾一度的失了聲,雙手無力的垂下。
「其實我看得出來,他一直都很愛你,你何必執著於過去呢?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或許不是你我想的那樣!」秦子豪沙啞著聲音說道,如果他今天的身份不是他的哥哥,那他會毫不猶豫的帶她走,可是,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擁有她的資格了!
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幸福。
「太遲了,不管什麼樣的理由也彌補不了已經造成的傷害!」如果他真的愛她,就不會丟下她跟天賜了,如果他真的愛她,就應該在事先跟她說明一切,如果他真的愛她,在五年後她忘記一切的時候就該告訴她真相,他曾經有那麼多機會可以開口,他都沒有說,現在,她拿什麼去原諒他。
寶貝,你知不知道,所有這些隱瞞真相的理由,都是因為我太愛你,怕失去你!
楚娜是個局外人,所以對於五年前的那一幕她並不知道,看著糾結的兩人,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寶貝憔悴的容顏折射到她眼裡,她突然間好想掉眼淚。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還有我,還有爸爸跟阿姨,寶貝,你要堅強,給彼此一個機會!」只是最後那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這一次,他感覺到了寶貝眼裡從未有過的堅定和絕決,這不是他希望他看到的結果,門外的那個男人,他該怎麼辦?他們該怎麼辦?
「還有天賜,你要多想想孩子!」秦子豪不知道,他口中的這一聲孩子只會讓寶貝更加沉溢在死去孩子的悲痛中,更加讓她不能原諒任玄瑾。
「你們出去吧,我累了!」寶貝別過了臉,蒼白的臉上,一道晶亮的弧線劃過,她選擇了漠視!
「好,你先休息,我一會再來看你!」楚娜對著秦子豪指了指門外,兩人會意地看了一眼,靜悄悄的走出了病房,一時間內,消毒水味很濃的病房內響起了低沉的抽泣聲。
「你不回去沒關係嗎?」秦子豪帶上門的那一刻,耳邊傳來任玄瑾疲憊的聲音,看著他一臉的倦容和悲慼,秦子豪有些感歎,「沒關係,阿姨已經沒事了,我爸在陪她!」
如果凌月如知道寶貝又躺在醫院,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他只能騙他寶貝已經跟任玄瑾回到了別墅,五年前的事也會跟她解釋。
「瑾,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她,她,已經恢復記憶了!」秦子豪對著病房內向任玄瑾指了指,任玄瑾只是無奈地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表示他已經知道了,「我問過醫生了,恢復記憶的很大可能是因為腦部受了劇烈的撞擊,受損的腦神經重新復活了!」他曾經也聽醫生說過,想要讓她恢復記憶,一方面可以須採取藥物治療,另一方面就是刺激治療,而他一直相信,通過藥物治療會讓她想起一切,沒想到今天的意外已經提前讓她知道了一切,而他,還沒有任何準備,又要再一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嗎?
好像辦不到!
秦子豪點了點頭,隨著任玄瑾走向走廊的另一頭,而楚娜還站在原地,突然想起什麼,趕緊撥了個電話給梁浩然,現在她放不下寶貝也放不下梁浩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給她點時間!」秦子豪像個真正的兄長一樣,拍著任玄瑾的肩膀,給他鼓勵。
男人往往是最瞭解男人的!
「嗯,我知道,是我欠她的!這個傻瓜!」如果她早點告訴他她懷孕了,那麼不會那麼心急著和她舉行婚禮的,可以等,等到孩子出世,雖然寶貝嘴上曾經說過不想再生孩子,可是任玄瑾都看得出來,寶貝可以包容他的一切,也明白他的心思。
孩子,是他們之間最好的調和劑!
「別忘了,你們還有天賜!」秦子豪提醒著他,任玄瑾頓時一醒悟,眼前亮起曙光,對,他們已經有了天賜,他相信他一定可以重新贏回寶貝的。
可是,隔著一個牧景斯,增加了好大的難度!
「牧景斯,殘廢了!」任玄瑾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將秦子豪一下子打入了深淵,「什麼?」
那個不顧一切推開寶貝,自己卻深受創傷的男人,想必也是深深愛著寶貝的吧!
無盡的惆悵跟歎息,兩個英俊的男人倚著雪白的牆壁,思緒混入了混亂,而站在盡頭的兩端,病房外都駐足著幾名臉色嚴謹的黑衣保膘。
「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楚娜一抬頭,任玄瑾那雙帶著血色的眼睛便落入她的眼簾,才一天而已,原本應該開開心心做新郎的他臉上儘是滄桑。楚娜從未見過這樣的任玄瑾,在公司中的他從來都是冷酷果斷,高高在上,不會像現在這樣頹廢的。
「沒關係,我守著寶貝好了,畢竟有些事,我做起來比較方便!」楚娜手指無意的指著病房內,寶貝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了,她在這裡也顯得有些多餘,可她就是放不下。
「我是她老公,沒什麼不方便的!」任玄瑾打斷了她,也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道,「梁浩然現在更需要你,你去他身邊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任玄瑾不容拒絕的口吻,楚娜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看了一眼病房內還在熟睡的寶貝,「那我明天再來看寶貝!」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牧景斯怎麼樣了?」秦子豪站在牧景斯的病房外,看著躺在病床上,全身都綁著紗帶的俊逸男子,心裡有些感觸,如果他就此不能站起來,任玄瑾和寶貝之間也沒有可能了。
「還沒醒,醫生說,鎮定藥效過了之後才會醒!」他們也深深的明白,在他醒來之後將面臨怎樣的一場風暴,而他也不知道,那個嬌小的人兒該如何承受!
這個夜,顯然有點短。
漆黑的夜裡,任玄瑾才鼓起勇氣推開了那扇門,走了進去,藉著月光,他走到病床前,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敢出現在她面前,她睡著的時候。
修長的指間遊走在她蒼白的面容上,任玄瑾俯身,冰涼的唇瓣輕輕地掃過她的臉頰,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噴灑在寶貝的臉上,她有些不安的皺了皺眉,這一小動作任玄瑾心中一驚,連忙離開了她的面前,只聽見寶貝一聲嚀喃,並沒有睜開眼睛,任玄瑾深情的傾訴著,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寶貝,對不起!」
如果明天的事誰也料不到會怎麼樣,那他只能拚命地抓住眼前的永恆,此時,他只希望黎明不要那麼快到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他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沉睡了一夜的寶貝在清晨之時幽幽轉眼,落入她視線的仍然是秦子豪那雙充滿關懷的雙眸。
「餓了嗎?來吃點粥!」秦子豪剛走進病房沒多久她就醒了,拿起床頭保溫杯裡的湯瓷,將寶貝的床搖高了些,細心的將她扶起,今天的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外傷沒有什麼大礙了,只不過流產帶來的副作用有些大,加上她體質有些弱,醫生囑咐要需要好好的靜養。
「哥,你昨晚沒回去嗎?」寶貝還是習慣性的稱他哥哥,除了醒來之後喚他一聲「子豪」帶著闊別的味道,秦子豪眼中的寶貝,只是他的妹妹而已。
「不是,我是剛來的,瑾守了你一夜!」秦子豪眼神似有似無的掃向門外,任玄瑾在清晨的時候才走出病房,他準備好了一切,就是沒有準備好怎麼面對寶貝,加上牧景斯的殘缺,他更不知道怎麼向她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