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海上雲中
紀若佳如白雲過隙,飄然而去,唯剩滿室朝陽空照閣樓。
徐蝦坐在陽光裡,看著手中留箋,心內雖黯然,但亦欣慰。人生總有聚散,去留並不在一念之間,他知道可愛的小姨子振翅高飛,去展示生命的精彩,並期待再見的日子,便足夠了。
閣樓外傳來咚咚的腳步聲,是美麗的悍妻。姐姐沒突擊檢查,而是在妹妹離開後適時回歸。如果沒猜錯,紀若佳應該離開後給姐姐打了電話,或者發了短信。
腳步聲接近,門一響,一身閃亮的紀大隊長款款而進,進門就笑吟吟問:「小臭蝦,還鬱悶呢?」
徐蝦笑了,小臭蝦這名字,自被老公取代,但很久沒聽到了。將便箋放旁,向身邊一拍:「過來。」
紀若敏聽話地走去,推開被子坐他身旁,二郎腿一翹,歪頭笑問:「抱著如花似玉的小姨子,睡挺舒服唄?」
徐蝦歎一聲道:「小姨子是如花似玉,可您老人家提前下了聖旨,不能吃不能碰,只能幹瞅著,您覺得還會舒服嗎?」
紀若敏翻著白眼,不無醋意道:「你吃沒吃碰沒碰,我哪知道。」
徐蝦把便箋拿過一遞:「證據在這呢,自己看吧。」
紀若敏狐疑地瞧瞧他,接過看看,才放下心,又恨恨道:「臭丫頭,還怨上我了?還應該給她一個吻,哪來那些應該的事?越來越不像話了。」
徐蝦笑著搖頭,又道:「還有件事,我們定下來了,要做一輩子姐夫小姨子。」
紀若敏打量他一眼,奇怪道:「你們兩個有病還是吃錯藥了?她是我妹妹,本來就跟你是姐夫小姨子,還用特意定嗎?」
徐蝦壞笑道:「那可不一定,沒準哪天膩味了,跟你換換,讓你當大姨子。」
紀若敏氣道:「她做夢!讓她分杯羹就不錯了,還想……」忽地意識到什麼,猛然轉身,掐住他脖子:「臭無賴,你剛剛說什麼?」
徐蝦揪開她手道:「你又瞎激動,跟你開玩笑呢。」
紀若敏委屈道:「這種事能開玩笑嗎?她是我妹妹,我才好心讓著她,真要把你讓沒了,我還怎麼活呀?」
徐蝦忙把她抱懷裡安慰:「那怎麼可能?你就不能對我多點信心。」又斂容道:「不過她確實說了,要一輩子不嫁人,跟我們過一輩子。」
紀若敏美眸一翻,冷眼問:「那你呢?你怎麼說?」
徐蝦乾笑道:「我能說什麼?肯定聽你的。當然你要同意,我肯定不會拒絕。」
紀若敏既嫉又氣,猛地把他按倒:「臭無賴,你到底說出真心話了!老實交待,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徐蝦苦笑道:「喜歡是肯定的,你妹妹那麼可愛,我能不喜歡嗎?但肯定不是愛,所以我們才說,要一輩子做姐夫小姨子。」
紀若敏不是滋味道:「有什麼區別?事實才是第一位的,誰管你是喜歡還是愛?」
大警花倒實在,只重事實,無視虛無的感情。徐蝦哭笑不得道:「這能怪我嗎?你仗著她是你妹妹,老一個勁兒讓,讓完自己還難受,我能怎麼辦?」
紀若敏當然清楚,無論姐夫小姨子有多少曖昧,很大程度都是自己一手撮合的,哭喪臉道:「她是我妹妹,我當然要讓著她,可你不能啊?我得什麼心情?你就是裝,也得裝勉強點吧。」
徐蝦失笑道:「我要真裝勉強,怕是你就更難受了。」
紀若敏無言以對,緊咬銀牙,狠狠捶他一下,擰身自己彆扭去了。
此時朝陽愈燦,滿室霞光,紀若敏一身制服,美不勝收,呶嘴生氣的樣子,更顯小女人的可愛。
徐蝦柔情湧動,愈加喜歡,覺得愛妻的好。起身從後一環,把她擁進懷裡:「傻丫頭,別鬱悶了,你又不是不喜歡你妹妹和我們在一起,不就擔心那點面子,怕見不得人,不就這點事。」
這話說到紀若敏心裡去了,可憐兮兮道:「是啊,要是別人知道我妹妹也跟了你,我們兩姐妹等於一個老公了,我還哪有臉見人?」
徐蝦一指前面搖椅:「我們到那去,連看風景邊說。」當先下地,把大警花橫抱在懷。
紀若敏被愛人一抱,滿腹委屈立時散去大半,都換作幸福享受,抱著愛人脖子,只剩俯首貼耳了。
窗口清風迎送,紗簾隨風掩動,遠處雲霞蔚然。
徐蝦抱著愛妻坐上搖椅,共對窗外風景,在她小嘴上親一下道:「面子這東西說白了也簡單,就是種心理感覺,覺得別人會怎麼怎麼看自己,就以為別人真會那麼看,其實別人未必那麼看。解決這個問題也簡單,看開點就完了。」
紀若敏扁嘴道:「你說得容易,怎麼看開呀?什麼年代了,還姐倆跟一個人,脊樑骨都得被人戳穿,壓根抬不起頭。」
徐蝦笑道:「別人我不敢說,你肯定能。你這人就一根線,什麼事投入了,根本不在乎別的。想想我們上次上街,你又怕遇熟人又怕丟臉,結果怎麼樣?樂起來就什麼都不顧了。所以別沒事老想這些,順其自然,到時候小日子過得美滋滋,成天美得冒泡,那些問題自然不存在了。」
紀若敏仍難釋懷道:「在家是美了,可還得出門呢,總不能一輩子躲家裡。」
徐蝦道:「不管出不出門,小佳就是你妹妹,就是我小姨子,我們關上門怎麼過日子,別人看不著,也不知道,更不須要非跟誰解釋,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想說根本不用理,有什麼可擔心的?」
紀若敏看開不少,反應過來道:「你怎麼突然跟我說起這些了?」
徐蝦憋著笑道:「因為你妹妹說了,要跟我做一輩子相親相愛的姐夫小姨子。」
紀若敏指著他鼻子叫道:「什麼!你們倆都背著我私定終身了?」
徐蝦忍俊不住道:「哪有那麼嚴重?目前這形勢,我們總得做好心理準備。不過你放心,我還是那句話,肯定聽你的,你不點頭,我什麼也不會做。」
紀若敏嫉妒得直想哭:「你們都私定終身了,我點不點頭有個屁用!」
徐蝦厚顏道:「這說明你既是好姐姐,又是好老婆。」
紀若敏喪氣不已道:「好老婆好姐姐,你是得意了,可我都失敗死了,被你賴上不說,還把自己妹妹搭上了,買一送一都沒這麼便宜。」
徐蝦笑著吻她一下:「那就認命吧。」又道:「別廢話了,老公都憋一宿了,趕緊給老公解解火。」
擰身壓到椅背,嘴巴一湊吻上玉頸,扣子也懶得解,大手直接從領口探入,捉住一隻充滿彈性的美乳,愛不釋手地活動起來。
紀若被撩起熱情,呃一聲輕叫,螓首一昂,輕顫道:「你真是的,又欺負人。」
徐蝦壞笑道:「欺負你算什麼,哪天我連你妹妹一起欺負。」
紀若敏登時美面窘透,羞臊不堪,羞急成氣道:「你你你……臭流氓,你還……唔!」話未說完,嘴巴已被愛人急遽噴人的氣息封住。
徐蝦痛吻香唇,手上動作絲毫不緩,在愛妻雪嫩豐盈的胸肌上恣意揉捏。
紀若敏羞亂不堪,偏又春心蕩漾,想到他日還要和妹妹一起被欺負,窘臊同時,更莫名興奮,只顧抱著他熱烈回應。
徐蝦乃花叢老手,很快感受到愛妻與以往更加不同的變化,一路滑吻到她耳邊,乾脆道:「傻老婆,跟老公說說,想不想和妹妹一起被欺負?」
紀若敏羞恥心瞬間被激發噴薄,恨不得藏進地縫,語帶哭腔道:「老公,你別說了,人家都羞死了。」
徐蝦哈哈一笑,抓住她小手往自己褲內一放,重新吻上她香唇。紀若敏會意地握住,以更勃發的熱情迎合。一時滿室皆春,說不出的恩愛纏綿。
浪漫滿屋的早晨,兩人在搖椅上你親我愛,搖椅也隨他們的動作搖搖蕩蕩。
二人熱情恣肆,愈加激烈,美妙的搖動更讓他們樂在其中,彷彿身處浪花起伏的大海,隨小舟悠然遊蕩;或在軟綿綿的雲端,在雲中愜意漫步,全然忘了可能發生的意外。
搖椅擺幅越來越大,椅背終於承不住兩人重壓,呼地向後翻倒。
兩人正當妙處,玩得樂死了,駭然一驚,砰一聲巨響,雙雙被甩出去。哎喲兩聲叫,通通兩聲摔地,骨碌骨碌滾個四腳朝天。
兩人不約而同地捂著屁股,疼得呲牙咧嘴,更狼狽不堪。紀若敏衣裳不整,胸前一片凌亂;小蝦更不用提,大根還亮晶晶地在外露著。
徐蝦忍不住仰面大笑。
紀若敏粉面緋紅,羞窘更氣道:「還笑?都怪你,衣服都壓褶了,一會兒還上班呢。」
大警花就是虛偽得可愛,這時候還能想到衣服。
徐蝦嘿嘿笑著,爬過去道:「衣服怕褶還不簡單?脫了不就完了。」直奔她衣扣。
紀若敏羞不可耐,扭捏道:「你真是的,都這樣了,還玩……」嘴上這樣說,卻明推實就,任他把衣服解去。
大警花固然虛偽,配合卻更加痛快。
毫無遮攔的地板上,兩個小情人唇舌相纏,手口齊動,二度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