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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一百零四章 初吻若敏(上) 文 / 盛天

    第一百零四章初吻若敏(上)

    行駛在去見紀若敏的路上,徐蝦心裡充滿自責。

    一直以來,和郝蕊的關係,他總是抱著處理「遺留問題」的態度來對待,覺得是為避免事態擴大,而採取的理智做法,即使有所不安,也不是特別強烈。此番被紀若敏救過一劫,才感到那種深深的罪過感。

    他常說郝蕊不懂珍惜,自己何嘗不是?家有美麗體貼的悍妻,卻跟有夫之婦鬼扯,如此愧對自己老婆,豈是一句「遺留問題」能蔽之?此刻,他才認識到,自己的行為多麼輕率。

    徐蝦隨著下班的車流移走,風吹灌車窗,帶著傍晚的清涼氣息,落日的餘暉柔柔灑洩,路旁的花草也對著夕陽,舒展每天最後的身姿。

    望著滿街行色匆匆的路人,那些經歷一天的疲憊,滿懷幸福和期待回家的表情,徐蝦暗暗告訴自己,以後要好好珍惜傻丫頭,再不做對不起她的事。

    前面是紅燈,徐蝦停車掏出手機,撥通紀若佳電話。姐姐已經回來,他必須通知妹妹。

    電話通了,紀若佳嬌柔期盼的聲音傳來:「姐夫,你怎還沒到家?什麼時候回來?」

    徐蝦道:「今天回不去了,你姐回來了,讓我過去呢。」

    紀若佳失望地拉出長聲:「啊!她怎麼回來了?不明天嗎?」

    徐蝦莞爾道:「她提前回來了,剛給我打的電話。」

    紀若佳沮喪道:「她真的是,怎麼提前跑回來了?說話不算數。我還等你回來過最後一天呢,都做好幾個菜了,白忙活了。」

    徐蝦呵呵道:「怎麼會白忙活?你放冰箱裡,我明天吃不一樣。」

    紀若佳不爽道:「那怎麼能一樣?我是要跟你一起吃,又不是給你一個人吃。」

    徐蝦道:「行了,別治氣了,你自己打車回去,我直接過去了。」

    紀若佳沒說話,哼一聲準備掛電話。

    徐蝦忙叮囑道:「小佳,你姐在大山裡跑這麼多天,肯定累壞了,剛回家,你可別氣她,要不我以後不理你了。」

    紀若佳不情願道:「知道的啦,偏心。」

    徐蝦苦笑,心想你這小姨子再親,還能有老婆親?不偏心就怪了。

    收起手機,紅燈也過去了,徐蝦加快車速,馳向師屬大院。

    從沒有這樣一刻,他這麼想見心愛的傻丫頭,不僅為相別幾天的思念,還有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感激和悔恨。

    ◇◇◇◇◇

    半小時後,車到師屬大院。

    守門小兵早認識他,至少認識他檸檬黃吉普,老遠便打開門桿,畢恭畢敬地向他敬禮,直到目送他直穿而過。作為師長家未來女婿,起碼在這大院,小蝦還是比較牛逼的。

    院門前,徐蝦停駐下車。

    幾天沒來,院子裡的西紅柿、朝天椒、小黃瓜,紅得更紅,青得更綠,在夕光下煥著可親可愛的光彩,一片綠盈盈的怡人心性氣息。

    徐蝦順手揪根小黃瓜,洗也不洗,就咬一口大嚼起來。

    穿過院子,徐蝦進門。

    房內靜悄悄的,一件警服上衣扔在沙發上,紀若敏正在廚房切菜,制式襯衫紮在長褲內,兩袖挽到臂彎,露著一截雪藕般的小臂,烏黑柔順的長髮紮成馬尾束在身後,修長美麗的身形一如既往地秀雅寧靜。

    看到悍妻美麗的背影,徐蝦本就激動的心情劇烈地激越起來,把剩下的半截小黃瓜往嘴裡一塞,就疾步過去。

    小蝦激越,紀若敏更激越,從按捺不住提前跑回,再到打電話,表面的平靜無法掩飾心內的焦躁。她想安靜地做頓飯平息心境,卻越發心不在焉,時而急切,時而煩躁,時而莫名其妙的生氣,還有時,傻傻地發笑,心裡裝的,眼前晃的,全是那個人。

    當聽到門外車聲,她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了,直想把這個臭無賴痛痛快快暴打一頓,然後再撲到他懷裡大哭一場,可她沒有,都沒有,只是起伏著的胸腔,抑著微熱的眼圈繼續手裡的活動。

    腳步聲進門了,還伴隨著卡卡的嚼黃瓜聲。紀若敏委屈得直想哭,這個臭無賴,這麼久沒見到我,還有心吃黃瓜。

    腳步聲稍停,隨即變得急促,近了,又近了,更近了,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後環住她,把她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接著熱熱的呼吸吹到她後頸,她聽到臭無賴溫柔貼心的聲音:「老婆,我想死你了。」

    這是句不折不扣的馮鞏式謊話,可紀若敏聽來,卻如同天籟之音,垂首閉闔雙眸,心內種種不安和委屈呼啦一下堆掉坍塌,換成好多感動和激沖,激沖和感動,覺得幾天的辛苦思念全都值了。

    徐蝦輕輕扳過她身,執住她雙手。

    紀若敏不想他看到自己灼熱的眼睛,努力向一旁別著頭。

    徐蝦抓著她兩手一扯,拽向自己懷裡

    紀若敏螓首一昂,驀地靠到他身前,半張小嘴,微微喘息著與他四目相對,晶瑩的雙眼和驚惶的表情象落入一張逃不掉的網。

    徐蝦望著眼前無可挑剔的臉,輕柔地撫著她額端的髮際,心疼又動情地道:「老婆,你曬黑了。」

    紀若敏再捺不住強抑的情緒,淚水迅速聚集,小嘴一撇,捶著他胸口道:「臭無賴,你都壞死了。」頭一低,委屈又幸福地伏在他肩頭。

    徐蝦鼻子發酸,眼睛發熱,好多複雜的情緒在心內翻湧,一手撫頭,一手擁背,將美麗溫柔的悍妻深深擁進。

    人非草木,更無完人。徐蝦做過很多錯事,很多後悔的事,但從象沒這刻這般難受。原來一個人做錯事會難受,他第一次深刻體會。

    近晚的斜陽臨窗而進,客廳溫馨明媚。兩人在斜陽照不到的廚房靜靜相擁,體會著小別後的動人滋味,心內的感覺比斜陽更溫馨,也更明媚。

    安靜地體味彼此,兩人很快恢復美好心境。紀若敏掛著愛人脖,即使站著,仍習慣地悠起身子。徐蝦也揮去諸般複雜情緒,以昂揚的狀態面對未來。

    俯***,徐蝦突然把大美人橫身抱起。

    紀若敏正美得陶醉,恍惚間已被愛人橫抱在懷,美面一緊,急道:「臭無賴,你要幹嘛?」

    徐蝦道:「吻你。」簡單直接地扔下倆字,逕奔客廳沙發。

    紀若敏大羞,惶然道:「你……你敢?」

    徐蝦低頭在她額頭親下:「我當然敢,打死今天也由不得你了。」

    話音未落,人已到沙發邊,把懷中人一放,俯身壓上去。

    紀若敏緊張惶惑,下意識一挺身,嬌身忽地倒鋌而起,兩條大腿一翻一剪,繞過小蝦下倒的頭頂,姿態纖美地翻立而起。

    徐蝦撲個空,撲到軟軟的沙發上,耳邊同時響起紀若敏得意調皮的笑聲。

    徐蝦罵道:「靠!還跑,反了你!」起身撲去。

    紀若敏這次沒跑,美靨羞紅,半情半願地任小蝦從後環住,兩手一撈,給抱坐到腿上。

    小別重聚,也意味著感情催化,悍妻此刻變嬌妻。

    徐蝦從後抱定,把嬌妻兩臂加身體俱環在臂中,附她耳邊道:「傻丫頭,怎不跑了?」

    紀若敏利用專業技能逃開,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隨著兩情日篤,又相別多日,芳心早蠢蠢欲動,被小蝦一問,既羞又氣,嘴硬道:「你答應過我不強求的?」

    徐蝦感受著她曼妙的纖腰,微笑道:「我打不過你,也追不上你,你不跑了,不就是願意了,怎麼能算我強求?」

    小蝦越說越無賴,也不給她留情面。紀若敏聽得耳根都紅了,啐道:「去!臭不要臉。」不依地回眸橫他一眼,表情既羞又美,已是千肯萬肯。

    傻丫頭終肯進行比較實質的內容,徐蝦愛意憐生,更躊躇滿志,滿懷感慨地把她抱轉,換成紀若敏最喜歡的對面姿勢。

    紀若敏茫茫然仰起美面,感受著愛人噴來的熱烈氣息,心頭一陣模糊,緊張惶恐地望著眼前人,甚至忘了害羞躲藏。

    徐蝦望著嬌妻秀雅嫵媚的臉,由衷道:「若敏,你真美,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類似的話小蝦已不知說多少遍,紀若敏每次都會覺得震撼,此次更是不同。急闔雙眼,伏他肩頭羞道:「你都壞死了,一點不給人留面子。」

    徐蝦笑道:「傻丫頭,就是讓你緊張害怕,才能讓你印象深刻,一輩子都忘不了。」湊她耳邊道:「告訴我,想不想要?」

    愛人愈加無恥,紀若敏大窘,不斷搖頭,連屁股都扭起來道:「不說不說,就不說,臭無賴,大不了不要了。」

    徐蝦道:「不要不行,我還要呢,那就點下頭。」在她『臀』上輕拍一把:「乖,快點。」

    紀若敏被撩得心癢難捺,又拗不過得,只得丟人現眼,赧然點下頭,一張臉瞬時凝成大紅花,神態誘人之極。

    徐蝦哈哈一笑:「ok!做好準備,老公來了。」猛一擰身,抱著她倒向沙發,將美人壓在身下。

    紀若敏不料他如此突然,更沒想到坐得好好的,又換成這種姿勢,一時羞窘不堪。

    紀若敏未經人事,當然不懂。

    小蝦乃**高手,非常清楚被征服感乃是女性最大幸福之一,尤其紀若敏這種高高在上,平素又比較強悍的女人。此番不僅是兩人間第一次,更是紀若敏平生初吻,故而採取了這種效果最大化的壓迫式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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