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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6章: 文 / 梅靈

    第106章:

    康熙四十七年二月十一日,也許天公作美,桃花竟已初綻,微籠春雪,卻更顯嬌嫩。

    明日就已年滿十三的黛玉,此時含羞帶怯,正不知所措地看著康熙打發來教她成親之事的教養嬤嬤。

    明天是她的生日,素雲是百花仙子的生日,也是她嫁做人婦的大喜之日。

    禛貝勒府裡裡外外已是喜氣洋洋,各處紅燈籠紅絲綢高高的紅蠟燭,各處的紅雙喜,在薄雪中染得一片紅暈,一針一線之微,一草一紙之細,劉嬤嬤等人皆打點得十分齊全,可見處處精細,映得白濛濛的天也紅透了半邊。

    黛玉因無父母,且在京中也無親人相送,故而一色從簡,妝奩等物都已在這一日搬進了胤禛的房中。

    看著黛玉紅彤彤的臉頰,南宮風因道:「我是看不得禛兒在我跟前與你行大禮,既然如此,就權當我嫁了個女兒。又多了個媳婦!嫁妝等物,皆有霆兒去料理,明兒你們大婚的時候,風風光光地送進來,我也算是你的娘家人了。」

    說著歎息道:「若是敏姐姐能看到女兒傳上鳳冠霞帔,不知道該有多歡喜了!」

    記得當年黛玉尚小的時候,賈敏就已笑談著黛玉成婚,沒想到,她連黛玉長大,都也見不到了!

    聽到南宮風提起賈敏,黛玉登時眼眶一紅,幾欲流下淚來。

    南宮風忙摟著黛玉在懷中輕輕安慰道:「好了,明兒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今兒可不許哭腫了眼睛!」

    黛玉忙擦了眼淚,南宮風吩咐外面的教養嬤嬤進來道:「既然你們奉旨過來教格格,便好生伺候著!」

    說著對黛玉一笑,逕自起身出去了。

    黛玉一呆,八個教養嬤嬤已經一連串地將明日成婚的各種習俗禮儀絮絮叨叨地告訴黛玉。

    黛玉忙端坐著側耳細聽,待得聽到教養嬤嬤說到明日房事等,臉頰登時羞得紅透,幾乎冒出熱氣來,咬著嘴唇不知所措。

    「夠了!」胤禛沉聲打斷了教養嬤嬤的話,帶著一身的霸氣和威嚴穩步進來。

    教養嬤嬤忙道:「四爺,按著規矩,大婚前不得新郎新娘不得相見,此乃不吉之兆!」

    胤禛神色冰冷,霸氣狂肆,冷冷地道:「爺從來不理這些俗禮,再說了,玉兒嫁給的人是爺,不是大清的皇室,很不用守著那些烏七八糟的禮節,再者她年紀還小,不用你們來教她這些東西,都退下罷!」

    眾人還要言語,待得見到胤禛的怒氣,忙都退了出去。

    這兩年,京城中也算是風起雲湧,竟是讓人瞧不清楚各種事端。

    皇太子舉止愈發驕奢,且大有不將康熙放在眼裡之態,縱容門下奴才作惡多端,與索額圖見面的次數也越發多了起來。

    康熙對皇太子的各種事情,也都是瞭若指掌,雖已露出一些不滿,卻始終不肯廢他,也讓人揣摩不出他的心意到底如何。

    這些教養嬤嬤怕胤禛,比康熙猶甚,康熙的話倒還可以軟和三分,可是這個胤禛,這些年,真個兒讓人人畏懼。

    也不知道怎麼著,多次刺殺,卻屢屢無功而返,也讓京中各位皇子們都明白,若非胤禛有一身極其高強的武功,便是他麾下有著無人知道的勢力,能將每一次的刺客一個不留,那樣的心狠手辣,是人人都比不得的。

    那一次夜路遇刺,滿地的鮮血染紅了地面,那就是一場修羅地獄,死無全屍,自此以後,無人膽敢刺殺胤禛。

    朝中傳言紛紛,就是胤禛有著一股不為人知的勢力,這股勢力殺人絕不眨眼,而且,在朝中無孔不入。

    由此一來,對胤禛忌憚之人越來越多,諸位皇子雖極力拉攏他,卻也都挫敗不已,明白胤禛絕不會與誰結黨營私。

    謠言也就越傳越離譜,無非都是胤禛乃是嗜血之人,每次練功要喝人血等等,故而就是皇室小阿哥小格格們,見了胤禛都要嚇得哇哇大哭,若是誰哄勸著小阿哥小格格,只要一提出胤禛,登時嚇得沒人敢淘氣。

    黛玉想起這些時候的傳言,再看著胤禛俊美霸氣的容顏,不由得撲哧一笑。

    這一笑,倒也消散了些她心中的惶惶不安。

    胤禛大掌摸著黛玉細緻的小臉,無奈地低語道:「淘氣!」

    黛玉將小臉在胤禛手心上摩挲了幾下,嬌聲問道:「四哥,原來大婚這樣麻煩,還有好多的規矩,我都不知道,你不讓那幾個嬤嬤們教我,是要讓我明兒失禮嗎?」

    「傻丫頭,你嫁給的是四哥,又不是規矩,理這些做什麼?」胤禛只是輕輕一笑,並不在意。

    再說了,若說守著皇室的規矩,那他如今尚在宮中居住呢!

    「為什麼啊?」黛玉似是察覺了胤禛的心思,好奇地問道。

    胤禛與她並肩坐下,瞧著她愈發柔雅的臉龐,淡然道:「皇室規矩,但凡皇子大婚之後方能開府建牙,我未大婚,便已搬出了皇宮,早已不合皇室裡的規矩了!而且十四大婚之後,未曾開府建牙,仍舊住在淑芳齋中,也未曾守著規矩。」

    黛玉聽了嬌笑道:「原來是有本而來,怪道呢!」

    說著興致勃勃地問道:「我聽說,皇室規矩,但凡皇子皆是十五歲到十七歲便已大婚,四哥,你怎麼這麼晚呢?」

    胤禛不由得捏捏她粉嘟嘟的臉頰,淡笑道:「四哥在等你長大啊!」

    黛玉嘴角微微嘟起,滿眼的不信,道:「我又不是笨霆,才不信你的話呢!」

    「為什麼不信四哥的話?你不是最聽四哥的話麼?」胤禛也來了些興致,也想讓她不用光緊張明日的大婚。

    黛玉掰著小手指道:「聽十三說,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四哥就是因為拒婚才到了江南的,怎麼可能那時候就等我長大啊?」

    瞧著黛玉臉上有些得意,胤禛也是一笑,心中的柔情將整顆心塞得滿滿的。

    真是不後悔當年的拒婚啊!

    倘若那時候隨著康熙的心意成婚了,他就必定會錯過黛玉這塊人間罕玉,將成為他終生的遺憾!

    「所以,四哥,你才不是因為我沒有大婚的呢!」黛玉一副鐵口直斷的口氣,很是不容人質疑!

    手指放在黛玉粉嫩的唇上,胤禛輕笑道:「明日就成親了,還叫要叫四哥?」

    明日,他與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他亦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這個嬌俏玲瓏的小妻子。

    黛玉聽了這話,俏面緋紅,低語道:「禛郎!」

    看著黛玉的臉上的紅暈,胤禛只覺得熏熏欲醉,大手將她攬在懷裡,鄭重地道:「玉兒,我終不負你!」

    黛玉眉眼含笑,嬌羞無限。

    妝台上的紅燭忽而輕輕一跳,一聲輕微的爆裂聲響起,雙蕊燭花,搖曳生姿。

    這一日啊,這一夜啊,注定彼此無眠。

    次日清晨,在八位喜娘的攙扶下,黛玉含淚拜別了設立在南宮風佛堂的父母靈位,告訴父母,她將走上她的幸福之路,外面的嫁妝,早已吹吹打打地送進了禛貝勒府,氣勢之大,嫁妝之多,真是讓不少權貴暗自咋舌不已。

    嬤嬤丫鬟以及南宮風妙玉,皆為黛玉梳妝打扮,按著皇子福晉的規矩。

    冠頂鏤金三層,飾著大東珠十枚,周邊綴著金孔雀紋五,鑲嵌大珠七枚,小珍珠三十九枚,後金孔雀紋一,垂珠三行二就。

    鳳冠中間是金銜青金石結一個,飾著東珠各是三枚,結末綴著珊瑚。

    冠後則是護領垂金黃絛子二個,絛末也綴著珊瑚,青緞為帶,極其繁複華麗。

    耳飾則是按著皇室規矩,一邊各三串,皆是金雲銜珠。

    霞帔則是以朝服為吉,石青為底,片金鑲邊,五爪正龍四團,前後兩肩亦各是正龍一團,極其雍容華貴。

    鳳冠頂的紅寶石瑰麗燦爛,閃閃生光,黛玉粉面雖未曾施脂,卻依然賽若晚霞。

    黛玉握著手中紅通通的蘋果,心中也有些忐忑。

    劉嬤嬤忙給黛玉戴上三盤朝珠,珊瑚一串,蜜珀二串,黛玉不禁嘟囔道:「好重啊!」

    南宮風莞爾一笑,道:「一生也不過就這麼一遭兒,雖重些,也只好忍著。」

    取出吉祥金鎖與黛玉配上,笑道:「這規矩也多,蘋果平安,金鎖吉祥。」

    因大婚在晚,黛玉一番折騰,只知道有喜娘扶著,早已暈頭轉向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就像一隻木偶似的任由旁人扯線。

    什麼恭賀之聲,到底是如何拜堂等等,黛玉都不知道,只覺得兩耳嘈雜,十分討厭。

    待得送到了新房中,黛玉方輕輕吁了一口氣,總算帶著一身重重的吉祥如意能坐著歇息了。

    胤禛坐在黛玉左側,輕輕佻開了紅蓋頭,一張芙蓉面愈加嬌妍欲語,春色天生。

    雖然濃妝艷抹方是正道,女子一生不過就這一次成婚,可是黛玉依然是素面朝天,卻依然讓人不喝欲醉。

    黛玉心裡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眼前一片紅色,偷偷抬頭,正好看到泛著桃花的一雙鳳眼含笑。

    今日的胤禛,亦是按著皇室規矩穿著打扮,前後亦是正龍團,卻依然掩不住那天生的霸氣。

    黛玉眼兒裡波光瀲灩,卻不由得喜在心頭,羞在眉梢。

    這是她的禛郎,她的夫君啊,將來也會是她兒女的阿瑪,是她一個人的啊!

    喜娘將胤禛的右衣襟和黛玉的左衣襟結成了同心結,恭賀道:「恭賀貝勒爺和福晉早生貴子,永結同心。」

    芙蓉面愈加嬌艷,喜娘退了下去,又有喜娘捧上了合巹酒,黛玉淺嘗一口,胤禛亦將喝過的合巹與黛玉交換,一口飲盡,喜娘們放結過兩人的合巹酒杯,魚貫退出。

    「好累啊!」黛玉臉頰紅紅的,不耐地扯著繁瑣的妝飾。

    仰著粉臉看胤禛,嘟嘴抱怨道:「這鳳冠,做什麼要這麼重?珠珠串串的滿頭都是,而且還是三層!」

    重得都快壓彎她粉嫩的小脖子了,這可不成,要是成婚的時候讓鳳冠壓彎了脖子,這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嗎?

    胤禛聽了不禁一笑,指著自己頭上的冠,笑道:「我這冠不也是重得很?」

    說著替黛玉卸下了鳳冠,只是鬆鬆挽著扁髻和燕尾,用一根百子千孫鬧春簪挽著,鬢邊又簪了一幅喜字花。

    這樣輕鬆的妝飾,卻更讓黛玉顯得天生婉轉,風流裊娜。

    黛玉終於吁了一口氣,摸摸肚子,道:「餓得我都要吃下一頭牛了!」

    說著眼珠子滴溜溜地只管看著旁邊放著的佳餚點心,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胤禛也換下了衣裳,才扶著她到桌子前,正要拿起熟食給她吃,就見她早已拈起一個餑餑就往嘴裡放。

    「玉兒,那是」生的。

    一句話還沒說完,黛玉已經咬了一口,登時苦著臉道:「生的!」

    胤禛含笑拿過她手裡剩下的餑餑,道:「我話還沒說完,你倒是急著吃了!」

    說著將剩下的放在嘴裡吃了,才對黛玉笑道:「這是子孫餑餑,自然是生的。」

    黛玉好容易將嘴裡的餑餑吃了,急急忙忙挑些熟的來吃。

    不過她胃口甚小,吃了幾口便不吃了。

    胤禛也吃了些東西,方攜著黛玉坐在床上,黛玉突然跳進了他懷裡,叫道:「床上有暗器!」

    說得胤禛不禁為之莞爾,黛玉纖白的小手急忙掀起百子被,愕然地看著被窩裡竟是棗核花生殼桂圓皮蓮子皮。

    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原是寓意「早生貴子」,是以皆藏在被褥之中,有的則縫在被子內裡,哪裡知道這喜床上的,竟是一些皮殼?不知道是誰已經將早生貴子吃到肚子裡了。

    黛玉傻傻地笑道:「禛郎,是不是送嫁抱雞的小孩兒耐不住餓,所以偷吃了?」

    胤禛想了想,搖頭笑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個貪吃鬼偷偷將我們的早生貴子給吃得一乾二淨。」

    黛玉忍不住歎息出聲,道:「倒也不用怪他,我都餓得了不得了,難為一個小孩兒了。」

    說著,因不曾有人來鬧洞房,倒是讓黛玉又不免有些詫異,問道:「我早聽十三福晉說過了,總是有人來鬧洞房的,且他們成婚的時候鬧得很厲害,怎麼今兒個他們這樣消停呢?轉了性兒了?」

    說得胤禛微微一笑,在她耳邊低語道:「今兒的喜酒,我吩咐人備的,都是百年以上的陳酒,酒香四溢,酒勁兒足,他們又都偏愛喝酒,因此都喝得醉醺醺的了,哪裡還有工夫過來鬧咱們?」

    黛玉聽了這話,忍不住嫣然一笑,道:「原來禛郎你偷偷動了手腳,怪不得呢!」

    她就說嘛,禛郎這樣精明厲害,怎麼能容他們幾個促狹鬼來鬧洞房?

    胤禛正要說話,忽而左手抱著黛玉離開喜床,黛玉不解地在他懷中道:「怎麼了?」

    只聽「砰」的一聲,喜床登時四腿皆斷,塌了下來。

    黛玉驚訝地瞪著眼睛,只聽到下面傳來幾聲哀哀叫:「四哥,你什麼時候結了這樣狠的仇家?竟然在喜床上動手腳?」

    一陣聲響過後,便見胤祿和胤禮兩個灰頭土面地從床底下爬出來,滿臉都是不甘之意。

    黛玉登時羞得粉面生春,嬌嗔道:「你們不在前面喝酒,怎麼跑到新房裡來了?」

    幸而一路都是有喜娘陪著,不然兩個皇子藏在新房喜床下面,傳出去,成了什麼樣兒了?

    胤禮笑嘻嘻地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道:「四哥你怎麼知道喜床給人做了手腳的?」

    胤禛瞪了他一眼,道:「倒不是知道喜床給人做了手腳,卻是聽到了床下有幾隻耗子聲!」

    一時帶著黛玉離開喜床,只是為了避開兩個小子,哪裡知道喜床也給人做了手腳的?

    胤祿趴在地上看著塌了下去的喜床,嘖嘖道:「瞧著喜床四條腿有三條鋸得多齊整,瞧著又不像是鋸子,倒像是十三哥的寶劍從中劃過的,剛好四嫂坐著沒什麼,四哥坐上去,便太重了,這麼輕易就塌了下來!」

    說著笑嘻嘻地拉著胤禮,道:「四哥,今兒個好,喜床都沒了,倒是不知道你們怎麼過洞房花燭夜了!」

    兩人也不等胤禛發火,急忙就跑了出去,大笑三聲!

    黛玉傻傻地看著塌陷的喜床,道:「這可怎麼辦啊?」

    胤禛詭異一笑,道:「這還不容易?」

    說著手往一旁的花柱上摸到一個芙蓉花樣的凸起,輕輕一按,一聲沉悶的響聲傳出,黛玉不由得睜大眼睛。

    原來這間新房,竟是二層,外面的喜床雖塌陷了,裡面卻仍舊有一間一模一樣的新房,紅燭高燒,紅帳飄逸。

    「禛郎,原來你早就料到他們幾個不消停,所以構築的是兩間新房?」黛玉歡喜地大叫,極佩服胤禛的神機妙算。

    胤禛抱著她坐在喜床上,含笑道:「神機妙算倒是算不上,卻是知道這幾個小子必定有鬼主意搗亂是真的。」

    忽而頭上一痛,不由得低頭看黛玉正努力地將他辮子打開,不由得也有些傻眼:「玉兒,你做什麼?」

    黛玉不答,努力打開彼此的頭髮,將自己的與他的結成了一個同心結,才滿意地露出嬌憨的笑容。

    「書上說,洞房花燭夜,結髮為夫妻,你的發,和我的發,結成了同心結,我們才是夫妻啊!」黛玉理所當然地振振有詞。

    聽了這話,胤禛不由得一笑,伸手將她攬在懷裡,笑道:「傻丫頭!」

    沒有讓教養嬤嬤教她這些房中之事,是想著她年紀尚小,怕嚇著她,倒是不知道她竟偷偷找書來看,得出如此的話來。

    黛玉心滿意足地依偎在胤禛懷裡,輕語道:「這一生,遇到你,就像是半個圓弧遇到了另外半個圓弧。」

    胤禛微微一怔,問道:「什麼半個圓弧?」

    「書上說,每個人都是半個圓,只有遇到了相對的另外半個圓,才是一個圓滿。沒有你,我就是半個圓,有了你,我就是一個圓。而且啊,半個圓就只有一個相對的半個圓,所以,兩個半圓才是一體,三個半圓就不是一個圓滿了。」

    黛玉說著,偷眼看著胤禛,眉眼含笑,卻也生春。

    胤禛聽了這話,悠然一笑,手上緊了緊,心中更喜愛黛玉這霸道的心思,玲瓏的心竅,笑道:「好得很,我也只要你這個半圓,至於別的半圓,就去另外尋她自己的半圓去罷!」

    一句話,重若千斤,許諾今日。

    這一生,結髮夫妻,不離不棄。

    說著替黛玉更衣,含笑著扶她躺下,道:「你年紀還小,而且,做夫妻,不僅僅是結髮便是夫妻。」

    黛玉好奇得轉過身,與胤禛枕在一個鴛鴦枕上,好奇地問道:「那什麼才是真夫妻呢?」

    說著不免抱怨道:「你好凶的,嚇得那幾個教養嬤嬤也都沒有告訴我什麼才是夫妻。」

    胤禛替她將被子拉好,將她老是愛想著事情的小腦袋放在臂彎上,含笑道:「你年紀還小,身子骨又不是很強健,這樣的事情不急。總之,今兒起,你便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是行過大禮,拜宗嗣的名正言順。」

    黛玉小臉泛紅地窩在胤禛懷裡,忍不住笑道:「從今兒起,你也是我的相公了。」

    想了想,又道:「我不要讓人見到了我,說,這是禛貝勒的福晉,我要讓他們見到你的時候說,你是香玉郡君的夫君!」

    胤禛有些傻眼地看著黛玉,問道:「這有什麼不同?說來說去,我們都是夫妻。」

    黛玉立即振振有詞地道:「這可是有大大的不同!人家說我是你的福晉,那我就是依附著你的了,沒有自己的名分;要是別人見了你說是我的夫君,那我就是有名有姓有名分的,而且,會知道你是我的。」

    聽了這麼一番話,胤禛忍不住有些笑意,卻也只得忍住了,笑道:「好,我是你的。」

    不過,她還是他的啊,這些話倒是不能說出口。

    不然她的小腦袋瓜子裡,又不知道有些什麼古靈精怪的想法了。

    「好了,夜也深了,明日還得趕早去給皇阿瑪請安,早些睡罷,別清晨留下黑眼暈。」胤禛輕聲哄著黛玉。

    黛玉深深地打了個呵欠,往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陷入黑甜鄉中。

    凝視著懷裡的瑰寶,胤禛也會心一笑,總算懷裡有她,能安穩一覺到天明。

    外面依然喧囂,室內卻是寂靜。

    淡淡的雪色迷濛,一彎新月也忍不住露出清麗的笑臉,給雪夜添一抹光彩。

    雪幕中,唯獨依然來往的奴婢侍僕,才會眼露詫異得看著,滿園的百花齊放,似是齊賀禛玉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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