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君出去一會兒,接著就傳過來陣陣嬌笑聲,隨著噠噠清脆的腳步響聲,飯廳門口走進來兩位麗人。
前面的自然就是蕭如君,另一位大家也都很熟悉,就是藺小琳。兩個人手拉著手,親密得很。
藺小琳進來就開始大呼小叫:「王姨,準備了這麼多好菜啊,也不叫我,以後我不來了。」
王菁看到是藺小琳,也是開心得很,聽到她的抱怨,只能搖頭:「你這個俏皮孩子,想來吃飯直接來就是,還用得著告訴你啊?以前你可沒這麼多事兒,快來到我這邊坐下。」
藺小琳眼波一轉,看到安逸旁邊的座位還空著,笑著說道:「我去那邊坐,正好有事情找安逸說哪。」
安逸旁邊的座位空著,再過去就是喬山的座位。藺小琳他也認識,而且到他爹那個層次,自然知道藺小琳是誰,也是不敢怠慢,急忙打招呼:「藺小琳你好,我是喬山,好久不見了。」
藺小琳坐到安逸的身邊,轉頭看看喬山,點點頭:「嗯,好久不見。聽說你是做教材生意?生意很興隆?可千萬別弄些假教材啊,近查得可緊。」
「怎麼會,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絕對不會有假貨的。」喬山就有些鬱悶,不過轉頭看見安逸,又開心起來:「安逸,剛才還沒有說從事什麼職業哪?大專也包分配?如果工作不順心,可以來找我一起做生意,現每年進項幾十萬很容易的。」
「咦,喬山,你生意現做得這麼好啊,一年幾十萬,這可了不得。我聽你媽說生意挺大,可真沒想到會得這麼大,真不愧是海歸博士啊。」
王菁聽到頓時就有些驚訝,她黨校的工資一個月不過才五,喬山一年賺的錢,她一輩子恐怕都賺不到。
「這不算什麼。呵呵。」喬山謙虛地說道:「學成歸國我就開始自己創業,目前也算是小有成就,以後還要繼續努力。對了,大家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管開口就是。」
「好啊,有機會一定要找喬哥幫忙。我現天天累死,錢真的很不好賺啊。」安逸忍不住笑出聲來。
喬山越得意:「當然沒問題,我告訴你們啊,今天我剛談成一筆生意,淨賺五萬。」
「哈哈,你可真是太逗了。」蕭如君也和安逸一樣忍不住笑起來。
蕭如君那靚麗至極的容顏,笑起來就如同鮮花盛放,看得喬山真是目眩神迷,心花怒放得意非凡。
旁邊的藺小琳早就笑得趴到桌子上面,如果不是安逸手快拉她一把,頭都差點浸到湯碗裡面。
「你可真是有趣,笑死我了。」藺小琳笑得花枝亂顫,一雙小手不停地拍打鼓掌,好不容易才停下,喘著氣轉頭問安逸:「安逸,你的公司現每天進賬多少啊?可千萬數清楚了,賺錢可不容易。」
呃,安逸又忍不住撓頭,真心不想顯擺這個。只是看到王菁審視和猜疑的眼神,心裡就是一橫:「每天十五萬左右,有專門財務人員進行清點的,根本用不著我。」
十五萬!一天!喬山得意的笑容凝固臉上,手裡的筷子掉落桌子上也不自覺,這怎麼可能?
旁邊正端著杯子喝茶的王菁,手一抖,差點把杯子丟桌子上面。她剛才只知道安逸自己做生意創業,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個體戶,真沒想到居然會如此賺錢。
如果說喬山一年收入幾十萬已經令人驚訝,那麼安逸一天就收入十五萬,這簡直能讓人震驚得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藺小琳咯咯笑著說道:「你這個暴戶,賺這麼多錢,看來有機會,還得好好宰你一頓。」
這時王菁也回過神,不相信地問道:「安逸,你不是剛剛創業的嗎?做什麼生意能賺這麼多錢?年輕人可要踏踏實實的,千萬別走上邪路啊。」
蕭如君一聽不樂意了,「媽,你說什麼哪?安逸他家生意大著哪。對了,你現鍛煉身體用的呼啦圈就是他家生產的。」
原本她還不想說話,反正有藺小琳,肯定能給安逸出氣。可是現媽媽王菁開口質疑,話裡話外說情郎騙人,這可不行。
面對這種情況,安逸也就真的只能撓頭,蕭如君為他出頭,這一定要力挺……可面對的卻是將來的丈母娘,所以現還是不說話的為好。
只是他說的可都是真的,盛達公司現呼啦圈業務是有所減緩,用時髦的話就是負增長,不過每天也有十萬左右的進賬。另外就是紅光噴霧器,每天有近五萬元的收益,加起來正好有十五萬。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齊國棟的功勞。真不愧是臨前生意界巨擘,手裡掌握著大量的銷售門路。自從他正式和盛達合作以來,無論是呼啦圈還是噴霧器,銷售利潤都有提升。
特別是紅光噴霧器,因為南方天氣溫暖的原因,現還是種植蔬菜等農作物的時節,噴霧器的銷售收益明顯,遠遠超出安逸的預計,每天總收益得有五萬元。
「盛達公司?呼啦圈?」喬山的臉色可真不好看,青一陣紅一陣,嘴裡也喃喃地說道,「創造銷售奇跡的呼啦圈,就是你公司的產品?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切,少見多怪。你有個好爸爸,可以幫你做生意。安逸可是一手一腳自己拼出來的。」
藺小琳斜了喬山一眼,嘴裡夾槍帶棒:「海歸大博士,好了不起啊……不過希望你還是感情專一比較好,聽說人家都懷孕了,卻被你給甩了,還真是現代陳世美。」
這可真是要把喬山的皮給扒了,當時就弄得臉色通紅,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王菁可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當著喬山的面也不好細問,只是看向喬山的眼神也改變了。
藺小琳教訓完喬山,不再理會他,接著轉頭對安逸說道:「安逸,我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喲。下午學校遇到張教授,他托我問你報告的事情。這裡有他的電話號碼,還說如果你到省城來,一定要去他那裡做客,要一起討論問題哪。」
「東山大學的張教授?是張朝年教授嗎?他找安逸討論什麼問題?安逸不是大專學歷的嗎?」王菁聽到藺小琳這麼說,驚訝地問出聲來。
看到藺小琳笑嘻嘻點頭承認,王菁當時嘴都有些合不攏,看著坐正對面,滿臉都是憨厚笑容的安逸,再也說不出話來。
做為黨校的老師,省城教育界和知識界的人物,王菁自然瞭解張朝年教授華夏經濟界的權威地位。
那個時候張朝年教授當選華夏工程院院士,這可是極少會有殊榮。要知道華夏並沒有經濟學院士,張教授是以工程管理學專家被選為院士的。原因是他對建立華夏國工程論證、規劃與決策的理論方法和製作出了開拓性貢獻。
甚至東山省的省領導都慕名請張朝年教授講課,而省委黨校也曾經邀請張教授專門給黨校的老師開過經濟學類的課程。做為黨校的老師王菁當時也報名參加了,心裡還一直以張朝年教授的學生自居——這樣的經濟學權威居然要找安逸討論問題?開什麼玩笑!
「咦,這事情是真的?到底怎麼回事兒,小琳,你快和我說說。」蕭如君這時也驚訝地問道。當時她已經出去宛州,所以後來生的事情都不知道。
於是藺小琳就把那天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一遍,說到張朝年教授對於安逸的欣賞,她圓圓的小臉上面滿滿的都是驕傲,好像誇獎的就是她一般。
「報告?是什麼報告啊,張朝年教授居然如此看重?」王菁心裡還有幾分不信,開口問安逸。
自然是關於國企改革方面的報告。這份報告先前已經由安自軍提交給臨前市政府討論,後來安逸和安自軍多次認真研討,又進行好多次的修改和添加之後又形成了的報告。
的報告主要內容除了國企改制之外,還有關於如何防止國有資產流失的部分。對於這部分的內容,安逸提議進行了一番添加和修改。
國企改制大勢所趨,這是不會改變的潮流和方向,安逸也沒想著要阻止。只是希望能夠這個過程當,讓國家和工人們少經受損失罷了。
的報告裡面對於國企一些職工自身能動性差,吃拿等靠要,等等懈怠思想嚴重的問題也有一些論述。
總之這份出來的這份報告,避免過於激進的思想,顯得溫和許多,能夠避開大部分的攻訐,而且可實行性特別地突出。
於是安自軍又重向臨前市裡做了遞交,由市委市府進行討論研究。而安逸則是謄寫一份帶來省城,就是準備交給張朝年教授審閱,希望能夠指點和支持。
現聽到王菁問起報告的事情,安逸剛要把事情仔細地說一下,轉頭正好看到喬山,這傢伙緊緊盯著安逸,神情飄忽眼神不定。
當時安逸心裡就是一動,笑著開口說道:「阿姨,就是關於改革開放之類的報告,還有我開辦公司的一些情況說明,張朝年教授想要瞭解一下整個過程。」
原來是這樣,王菁點點頭。安逸開辦公司創業,推出的呼啦圈風靡整個華夏,創造出銷售奇跡。這對於張朝年教授來說,的確是有研究的必要,也許就是想做為一個課題項目宣講也說不定。
安逸看到喬山聽到只是這樣的報告,露出失望的表情,心裡也是暗笑。這傢伙就是屬於那些饕餮派的,報告的內容自然不能告訴他,以免打草驚蛇。
等到臨前市正式開始試行實施,國家也會跟進考察研究,安逸這邊也就可以佔據主動,所以現還是應該量保密。
報告的事情輕輕揭過去,大家又開始吃飯,不過現王菁和喬山對安逸的態就生了很大的變化。
特別是王菁,對待安逸的態越地親切,眼神裡的原有的審視與冷淡,也是變得溫暖許多。真有幾分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還多次叫蕭如君給安逸夾菜什麼的。
至於喬山可就是真正鬱悶,論賺錢不及安逸的零頭,論人緣是脫鞋也追不上安逸。至於做人方面,剛才被藺小琳把皮都給扒了,印象分大減。
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服氣,想扳回來一城,那也就只能說說學歷見識方面了。可是他幾次挑起話頭,想要說說關於美利國留學的見聞趣事,卻根本沒人關心,甚至除了王菁之外,都沒有人會搭話。
蕭如君和藺小琳的心思全都安逸身上,那還有空理會喬山,也就只有王菁覺得冷落好朋友的兒子不禮貌,所以才會時不時地和他說說話,只是敷衍的意思,傻子也能看得出來。
這種情況下喬山真是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挨過飯席結束,立刻就借口公司還有事情,起身向王菁告辭。
這個借口真是爛透了。現時間都已經晚上點半多,公司那裡會有業務要處理。當時藺小琳聽得哈哈大笑起來,一點面子也沒給喬山留。
喬山話一出口也是滿臉通紅,尷尬得很。只是藺小琳和蕭如君他是不敢得罪,卻把安逸給恨上了。今天晚上被一個大專生壓制得氣都喘不上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安逸可不知道喬山心裡已經記恨上他,不過就算知道也無所謂,走的路不同,早晚都得對上。
不過看著喬山失望離去的身影,安逸的腦海靈光一閃,終於想為什麼記憶裡面對南大西洋大學會有熟悉感覺了。
這所大學之所以出名,還於華夏一個名人被揭露假憑的事情。說白了,這所謂的南大西洋大學就是一所野雞大學,專門出售洋憑的。
記憶裡面這個假憑的事情可是牽扯到不少名人,甚至不少華夏官員也被捲入其,風波鬧得可不小。
真沒想到喬山看起來質彬彬,侃侃而談,指點江山,一副雅學者的模樣,居然會是個假冒偽劣產品。想到這裡,安逸差點要笑出來聲來。
只是現喬山已經離去,也就沒有辦法再揭露他……安逸想了想,還是不要再說出來為好,免得讓人覺得落井下石。心裡卻還暗暗可惜,這種事情其實他挺喜歡做的,可惜現沒機會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