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已經全部明瞭,這裡就是趙三明的裕都遊戲廳。可以說事情生的實湊巧,誰也想不到歹徒開著車,居然正好就撞進趙三明的遊戲廳。
當然湊巧的就是黃面的撞進來的房間——趙三明的遊戲廳表面上是街機遊戲廳,背地裡卻靠著賭博機賺錢。
這小子的心思比較縝密,那怕有個公安副局長兒子的身份做掩護,也知道不能過於囂張。所以就遊戲廳裡面做了一番佈置。
遊戲廳其實是分為明暗兩個房間的,明面上的遊戲大廳,全都是正常的電子遊戲街機。同時趙三明又把遊戲廳相鄰的兩個房間租下來,打通之後安上了賭博機。
如此一來,兩個房間一明一暗,正常玩街機遊戲的,可以外面大廳。想要玩錢賭博的,那就經過一道密門,進入旁邊的房間玩賭博機。
趙三明的生意特別興隆,畢竟他的身份給做了好掩護,公安檢查基本上就是走過場。再加上他的這種種措施,是不可能檢查得出來。
如此一來二去的,他就成為整條街上,大的賭博機遊戲廳。就是眼下的這個,有近十平方米的房間裡面,足足就有近五十台賭博機。跑馬機,蘋果機,應有有,簡直可以說是琳琅滿目。
當然這件事情的湊巧之處還於,警察控制現場的時候,正好還把趙三明給抓了個現行。要不是如此趙勁松也不會如此著急。
做為趙三明的父親,趙勁松當然知道兒子做什麼。剛開始的時候還嚴令不准涉賭的。可是後來看到賭博機確實來錢,又沒有任何的風險,趙勁松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然而今天卻是不同,趙三明也給他說過要到遊戲廳拿錢,好投入到塑料廠進購原料。趙勁松對兒子的這個決定,也是十分的贊成,覺得是一個洗白的好機會,沒有想到卻是現這副境地。
趙三明今天倒霉就倒霉,他為了把錢投入到塑料廠生產呼啦圈。早就二個多星期前,吩咐遊戲廳的手下,把每天的收入都集起來,放置到裡面的密室。
這二個多星期足足攢了近五萬塊錢,趙三明今天正好過來拿錢,卻被堵到密室裡面,直接被警察來了個人贓並獲。這下子就算他全身是嘴,也別想把自己摘清楚了。甚至包括他的老子,身為公安局副局長的趙勁松,也別想逃脫一個包庇的罪名。
具體的處理結果,當然得由臨前市的領導來決定,不過就現看趙勁松全身虛脫,走起路來拉著兩條腿的模樣,也能夠知道,這一關絕對不好過。
現場的這些事情安逸並不知道,自從被老二的匕刺,他奮力反擊,擊倒歹徒老二之後,因為失血過多已經神智迷乎。終於看到歹徒老大被郭正罡擊斃,也就昏迷過去。根本就不清楚,現場又生這麼多戲劇性的事情。
時間過去不知道多久,安逸睜開眼睛,鼻子聞到的是醫院消毒水味道,左手臂上還掛著吊瓶。這下他心裡可就有些不舒服。
安逸打小就挺討厭醫院,對消毒水的味道又很敏感,並且也怕打針,這次倒真是全部佔全了。
現胸口就像是要裂開一般,傳來陣陣劇痛。整個胸膛上都纏著厚厚的繃帶,就像是鎧甲一樣,悶得喘不過氣來,安逸心裡煩躁得很。
看看牆壁上的鐘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從昏迷到清醒過來,足有近三個小時。這也是幸虧安逸一直都保持著鍛煉,身體素質很優秀,所以失了這麼多的血,還能如此快地清醒過來。
這裡應該是一個單人的病房,安逸強自壓制著心裡不舒服的感覺,想要轉頭觀察四周的情況。這時鼻端聞到一股清的味道,精神為之一振,煩悶的感覺也立刻有些好轉。
扭頭尋著這股清香看過去,蕭如君的頭放手臂上面,整個人都趴床邊,睡得正香。剛才陣陣清味道,就是由她的頭上面傳來的。看著油光閃亮的秀,披散下來就像是雲朵一般,還帶有幾分濕漉漉的模樣。明顯是剛清洗過,還沒有完全乾燥。
安逸看著蕭如君,眼睛裡面全是溫情,剛才種種不舒服,早就丟到宵雲外。下午如果不是她黃面的裡面,撞了歹徒老二手臂一下,安逸現恐怕已經是死人了。
當時的情形是如此的驚險嚇人,如果是別的女孩子,恐怕早就嚇得動彈不了。她居然還有膽子做出救人的舉動,安逸心裡也相當地佩服。
當然除了感激佩服之外,安逸心底多的是泛起的柔情。輕輕地抬手,安逸強忍著肋下陣陣劇痛,撫上了這如同瀑布直下的如雲黑,手感真是柔滑如綢緞一般。安逸一邊輕撫,心裡特別地適意平和。
這個時候,也許是被安逸的動作驚醒,蕭如君的頭抬起來。看到安逸已經醒了,當時就是一喜,剛要開口說話。安逸卻做了一個噤聲的表情,然後蕭如君就有些驚愕地看到,安逸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頰……
安逸的大手很溫暖乾燥,特別地柔軟,輕輕撫過蕭如君的臉龐,像是用手感受著蕭如君臉上的溫。眼神是溫柔似水,簡直能讓人沉醉其無以自撥,「如君,你沒事兒?謝謝你救了我。」
安逸溫柔的話語也把蕭如君驚醒過來,這才覺她自己也抓住了安逸的手,偏著頭任由安逸輕撫臉頰,就像是情侶互相感受對方的溫情一般。
頓時紅雲就佈滿了蕭如君的臉龐,甚至就連修長如天鵝的脖項也開始染上了紅暈。嚶嚀一聲,她的頭又低下去,雙手摀住臉,嘴裡還低聲說道:「我不要緊,只要你沒事兒就好。」
安逸的手還是被她緊緊抓住,一起捂臉上,感受著蕭如君說話間帶出的股股氣息,安逸的手指也輕撫她玫瑰色的嘴唇,手上輕輕用力抬起蕭如君清秀的臉龐,仔細地看著她對如水雙眸,好像怎麼也看不夠。
他眼神那熾熱的火焰,燒灼得蕭如君的臉色,就如天邊的火燒雲向酡紅。眼睛裡面水波瀲灩,她的頭又低下去,根本就不敢正視安逸的眼睛。
安逸手輕撫玉人那如玉質般滑膩的臉龐,手感絲滑柔嫩,簡直就讓人愛不釋手,嘴裡緩聲說道:「如君,我們可以做……」
就這時,病房的大門光當一下被人推開了,帶著一股風聲,由外面躥進來一個人影,「安逸,你醒啦?可真是嚇死我了呀。」
這人當然就是藺小琳,也就是她才會有這種瘋癲的舉動,安逸當時一愣,輕輕拿開放蕭如君臉上的手。
這邊藺小琳說著話已經撲到安逸的床邊,一把就拉住安逸的手,帶著幾分哭腔說道:「當時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哪?你都一動也不動。」
說到這裡,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嘴裡連聲:「呸,呸,呸,都是我胡說的,你根本就死不了的,對?」
小丫頭一番連珠炮般的話語,弄得安逸也是暈頭轉向,笑著說道:「我當然死不了,你也沒事情?嗯,看你這副樣子,有事情才叫怪了。」
藺小琳立刻眉開眼笑,看到安逸還像以前那樣有說有笑的,剛才的惶急與驚恐,立刻就丟到宵雲外去了。小手也搖晃著安逸的手,嘴裡說道:「我沒事兒,不過就是有些害怕。你當時的樣子可太嚇人了,全身都是血,人又怎麼都叫不醒,可是把我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