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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8章 禍根 文 / 冰翼之劍

    蕭石又一次被送進了醫院,和上回不同的是,他這次是頭腦無比清醒地被抬上擔架的,而且全身上下沒受到一點傷害,說穿了,他其實是在裝死。不過這段時間他倒也並不無聊,閉著眼默運氣功心法,引導體內真氣沿任督二脈一遍遍流轉往復,感覺還是相當愜意的。

    由於長期購買氣功功力,他早已打通了週身經脈,雖然不像武打書上寫得那麼神,但自從修煉氣功後,他感覺自己的精神氣力一日勝過一日,尤其是頭腦比從前冷靜了許多,性格也不像以前那麼暴燥易怒了。總的來說,修煉氣功實在是一件有百利而無一弊的大好事。

    經過一位中年醫師的仔細檢查,確診蕭石並無大礙,只是因輕微腦震盪而暈厥,於是立刻就被十幾個女護士爭先恐後地送進了病房,從急診室到病房雖然只有區區幾十米遠,蕭石卻忍受了不下二十次性騷擾,尤其是她們七手八腳把他抬上病床時,更是趁機在他身上到處亂摸,大肆揩油,幾乎把他真的活活氣暈過去。

    好不容易躺到病床上,那群狂蜂浪蝶般的女護士們又如穿花蝴蝶般在他身邊晃來晃去,一會兒給他測量體溫,一會兒探他的脈博,直鬧得他在病床上也不得安寧,苦忍了一陣,終於挨不住這樣無休無止的身心折磨,睜開雙眼,示意自己已經醒了。

    「哦,他終於醒了耶!」

    一個女護士尖叫起來,他的病房中立刻又湧進了一大堆如饑似渴的女色狼,蕭石不禁搖頭苦笑,實在搞不懂這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他只曉得美女最吃香,什麼美女主持、美女記者、美女作家之類的,個個紅透了半邊天,想不到當一個超級大帥哥更加厲害,不管走到哪裡都有那麼多粉絲。

    心中雖然翻轉著無數念頭,蕭石的面部表情卻顯得十分茫然,癡癡地道:「我這是在哪裡?」

    一聽他開口,那些女護士頓時炸開了鍋:「天!他的聲音好有磁性、好溫柔哦。」「救命!我不行了,怎麼會有這麼好聽的聲音。」「唔,帥哥就是帥哥,聲音也好聽得讓人發瘋。」……

    「統統都給我閉嘴!」

    正喧鬧間,一個威嚴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這裡是醫院,不是菜市場,全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像這樣成什麼樣子。」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出現在病房門口,這人在醫院裡的地位顯然頗重,那群女護士一聽到他的聲音,紛紛象老鼠見了貓般不敢吱聲,頃刻間就已溜得七七八八。

    那醫生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驅散人群後,他重重歎了口氣,回頭充滿歉意地道:「讓兩位見笑了,唉!現在的年輕人……」

    然而當他轉過頭來,看清蕭石的相貌後,一時竟也呆住了,片刻後才費力地嚥下一口唾液,接著霍然轉身,扭頭就走。

    「這位先生,我們警方為了調查這起車禍,需要你配合作個筆錄,請你如實把這次車禍的經過講一遍。嗯,你叫什麼名字?」

    兩個警察坐在蕭石床頭,其中一位年紀較長的男警官以例行公事的口吻道,那位女警員膝上放著一個小記錄本,手中握著一支水筆,正埋著頭準備記錄,卻不時偷眼向蕭石瞥去,而且她面色潮紅,眼睛也水汪汪的。畢竟警察也是人嘛,和一個超級大帥哥近距離接觸,生出點兒女情懷其實也是正常的。

    「哦,你問我叫什麼,我叫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了,該死,我究竟叫什麼名字,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蕭石表情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一臉迷惑地道。這其實是他早在撞車之時就冒出的靈感,無數小說中都曾出現過這樣的情節,主人公本來英明神武,智勇雙全,可是因為一次車禍震盪了腦部,因此導致失去了所有記憶。

    對於他目前的處境而言,這種從小說裡偷學來的招數無疑是最佳的擋箭牌,否則怎麼向警方解釋自己的來歷?

    兩個警察對望一眼,同時露出一絲憐憫之色,那位女警員柔聲問道:「那你還能不能想起,你來醫院前所發生的事?」

    蕭石側著頭作專注思考狀,半晌後依然搖著頭苦惱地道:「不知道,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那女警的同情之色更濃了,合上筆記本輕歎道:「聽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你再仔細想一想,你是從哪裡來的,你的家在什麼地方?」

    蕭石依然一個勁裝傻,對於所有問題一概都是一問三不知,好在他並不是什麼案件的嫌犯,只是一起交通事故的目擊證人,而且案情十分明朗,錄他的口供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所以那兩個警察也沒有必要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相互低語幾句後,那男警便首先從椅子上站起,道:「那你先好好休息吧,如果以後記起了什麼,記得通知我們一聲,補個筆錄,就這樣吧,祝你早日恢復健康。」

    那女警卻坐著沒動,只是望著那男警道:「我們就這樣回去嗎?這個人怎麼辦?他已經失去了記憶,怎麼回家,怎麼出院?」

    男警一怔,隨即向蕭石瞟了一眼,露出一絲頗值玩味的淡笑,反問道:「小徐,那你認為,應該怎麼辦?」

    女警神情忸怩起來,臉上更紅了,低著頭道:「你是我師傅,你決定好了。」

    男警呵呵一笑,揮手道:「這種事,我哪能替你做主,算了,我先回去,你在這裡多留一會兒,替這位先生解決一下困難。唔,警民是一家嘛,有困難找警察,這可是你份內的工作,實在不行的話,就請民政部門幫忙吧。」說完就獨自夾著公文包,大步流星地走了。

    女警臉色陣紅陣白,半晌才轉向蕭石,將一隻小塑料袋遞給他,輕輕地道:「這些都是你的隨身物品吧,是院方轉交給我們的,對不起,你昏迷的時候我們為了查證你的身份,翻看過這些東西,可是我們沒能找到任何證件。」

    蕭石接過那只袋子,隨手放在床頭櫃上,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隨口道:「謝謝,警官小姐。哦,這裡的空氣好差,你能不能去跟那些醫生說一下,我想出院了。」

    這時病房中只有他們二人,那女警反而顯得侷促起來,下意識地用手指揉捏著警服的一片衣角,不知在想著什麼心事,竟沒有回應蕭石的問話,一時令病房裡的氣氛顯得十分曖mei。

    她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年紀在二十二三歲上下,鵝蛋臉,柳——閒的日子,那該多好,真的,如果有一天我能和所有親近的人在一起,過上無拘無束的日子,想幹點什麼就幹什麼,想吃點什麼就吃什麼,這輩子還有什麼可求的。」

    「在想什麼呢,小白。」廖佳頤端著一盆香噴噴的蕃茄炒蛋走進客廳,向蕭石笑問道,這是她一小時前剛給蕭石起的名字,由於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這個性情火辣的四川妹子乾脆直接叫他小白了。

    蕭石從沉思中被她驚醒,抬頭作出一副鬱悶相,苦笑道:「我在想,我總不能一直在你們這裡白吃白住吧,就算你們願意收留我這個無家可歸的人,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啊。」

    「那好,為了報答我們,以後你就天天幫我們洗碗吧,嘻嘻!只怕有的人會心疼哦。」廖佳頤誇張地大笑起來。這女孩生著一張俏麗的圓臉蛋,雙眉間還有一點紅痣,身材雖然不算高,但十分豐滿,標準的豐乳肥『臀』,尤其是在走動間,腰肢款擺,很容易勾起男人的犯罪慾望。

    這時徐芸也端著一個大湯盆走了出來,向廖佳頤啐道:「我就不許你欺負他,今天可是輪到你洗碗了,別耍滑頭。對了,你昨天不是說晚上要跟男朋友一起出去吃西餐的嘛,怎麼到現在還賴著不走?」

    廖佳頤嘻嘻一笑,瞟了一眼蕭石,半真半假地道:「那個混蛋哪有我家小白好,不但人長得帥,而且這麼乖,哼!那傢伙每次請我吃飯都沒安好心,還不就是想把我灌醉了拉回家上床,我才懶得看他那副死相。」

    蕭石不禁啼笑皆非,有生以來頭一次聽人稱他「乖」,略一思索,也就不覺得奇怪了,由於他第一次使用人體面具,難免感覺不大自在,而且總有點隱隱擔心會被別人看出破綻,所以直到此刻一直都在裝純情。

    廖佳頤忽然把頭湊到徐芸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卻瞞不過蕭石超強的耳力,只聽她低笑道:「難得碰上這麼好的貨色,我看他肯定還是個處男呢,怎麼樣,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就一邊一個把他搞定,像這種極品帥哥可是可遇不可求啊,萬一被別人拐走了,哭死都沒用。」

    這番話聽得蕭石寒毛倒豎,感覺就好像進了孫二娘的人肉包子店,卻聽徐芸忸怩地道:「這樣不好吧,我……我可沒做過。」

    「我只問你,你想不想?」

    「哦,有一點點想。」

    「那就好,我們今天就把他灌醉了,讓他酒後亂xing,嘿嘿!等明天早上他醒過來,我們就哭哭啼啼地說他強姦我們,哈!這不就把他搞定了。」

    徐芸緊張地溜了一眼正裝作津津有味看電視的蕭石,咬著下唇道:「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丟死人了。」

    廖佳頤格格一笑:「那我可先上了,你可別後悔。哦,真不知道跟這麼帥的小弟弟上床是什麼滋味呢,好期待。」

    徐芸狠狠扭了一下她腰上一塊嫩肉,氣哼哼地道:「小騷貨,要浪到外面浪去,我不許你碰他,不然跟你翻臉。」

    廖佳頤「哎喲」一聲痛呼出來,氣急敗壞地道:「你個死丫頭,作死啊,捏得我這麼痛,哼!這小子又不是你老公,玩一下怕什麼,男人有幾個好東西,說不定人家還巴不得呢。」

    這女孩性子當真潑辣無比,忽然轉向蕭石,傲然挺起酥胸,提聲道:「小白,你說,今天晚上我們倆陪你睡,你要不要?」

    蕭石哪料得到會突然發生這種變故,一時竟驚得呆了,還沒等他回話,徐芸已一把拽住廖佳頤的胳膊,連拖帶拉地把她推進房,反手把門關上。接著,蕭石就聽到門背後傳來激烈的爭吵。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領這小子回來,可是安了什麼好心的,哼!不讓我碰他,你自己霸著慢慢用是不是?媽的!算我瞎了眼,白認你這個姐妹了,你有能耐就把那小子叫進來,問問他到底要我還是要你。」

    「你……廖佳頤,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什麼時候想要霸著他了,你不要這麼口沒遮攔好不好……」

    「哼!你想什麼自己心裡最清楚,跟我耍橫,你還不配,反正這姐妹以後是做不成了,我們今天就三刀六面把話講清楚,告訴你徐芸,我要是上不了那個小白臉,你也別想上。」……

    「瘋掉了瘋掉了!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客廳中的蕭石,徹底陷入了石化狀態。有言道,女人是禍水,男人是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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