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飯店一間商務套房中,蕭石和明軒的秘密會晤正式開始了。
屋子裡的空調開得溫度適中,明軒上身一件貼身穿的黑色高領羊絨衫,下身也是一條黑色緊身褲,曼妙如畫的身段加上一頭黑亮如緞的長髮,美得驚心動魄,她以一種極優雅而閒適的姿態斜倚在沙發上,修長的玉指托著咖啡杯,直視著站在她對面的蕭石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很簡單,我不是中國人,雖然我和我父親都出生在中國,但我們都不是真正的中國人。事實上,明家祖上世代生活在中國南方的一個鄰近小國中,一百多年前才遷居到這裡,目的就是在中國境內長期潛伏,為我們的祖國效力。」
「明白了,你現在就是那個國家的代言人,嗯,應該說,你們明家就是所謂的間諜世家了,呵呵!真變態,難道你們那些國家的領導人腦子都進水了,你和你爸都生在中國長在中國,那麼他們如何保證你們的忠心?」蕭石面無表情地道。
「是的,其實我對那個國家也沒有多少感情,只是在十歲那年我父親帶我回去過一次,見過幾個人而已。可是,我無法選擇自己的祖國,我父親也一樣。」明軒平靜地道。
「好吧。」蕭石無所謂地聳聳肩,坐到了她對面,掏出一支三無香煙點上,淡淡道:「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都是老朋友了,直說吧。」
「如果你和你的家人或朋友想找個地方隱居起來,我們可以幫助你。」明軒道:「當然,這不是無條件的幫助,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不過你放心,我們有自知之明,不會像那些大國一樣貪得無厭。」
「呵呵!真的很有意思,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不過很抱歉,我好像現在還不需要。另外,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這麼捨得下本錢,不怕暴露這個辛苦了上百年時間才建立起來的間諜世家嗎?」蕭石翹著二郎腿道,他外表雖然十分散漫,但外鬆內緊,不但在身上藏了兩把槍和一柄軍刀,而且從踏進這家飯店開始就全神戒備,實際上是打算一發現任何異常就開溜的,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身邊又沒有特種部隊保護,總是小心為妙的好。所幸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明軒對他存有惡意。
「我們找到了你的母親,不過請你放心,她目前在我國生活得很好,當然,是在我們的保護下。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們的善意,隨時都可以帶她走。」明軒似乎根本不屑回答蕭石剛才的問題,直截了當地向他攤出了底牌,順手把一疊照片推到他面前。
「靠!」蕭石忍不住咒罵道,面前的每一張照片上都有一個中年女人,眉目間和他依稀有點相似。他大略把那些照片翻了一遍,就摔在桌上,冷笑道:「明軒,你不會不清楚,這個婊子從我八歲起就拋棄了我們,你認為她在我心裡還有多重的份量?開什麼玩笑,真是一群飯桶,居然想用這個來威脅我。」
明軒深深望著他,緩緩道:「蕭石,你聽清楚了,這不是威脅,而是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如果你真的那麼不在乎她,何必還要這麼激動?」
蕭石深吸了口煙,揉揉鼻子,道:「談條件吧。」
「給我們十顆歸神丸,我們就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包括我在內,也許你還不知道,我還是個處女。」明軒淡淡地道。
「下賤!」
蕭石勃然大怒,一巴掌摑在她臉上,氣得渾身發抖,戟指罵道:「你這個蠢女人,既下賤又無恥,為了幾顆破藥丸,就真的什麼都不顧了嗎?」
明軒潔白無瑕的俏臉上赫然出現了五個淡紅色的手指印,卻沒有吭一聲,依然目光灼灼地凝視著他,柔聲道:「你想要我,不是嗎?蕭石,從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你就想要我了,也不要告訴我,因為你有了方茹,就不想要我了。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因為我曾經是你的一個夢,但是現在,你發現我只不過是一個賤貨,一個為了幾顆小藥丸就能陪男人上床的婊子。」
她淒然一笑,喃喃道:「蕭石,沒有人天生就是個賤貨,你知不知道,在你眼中所謂的破藥丸,只需要十顆,就可以讓我的國家富起來,讓我的同胞不再受窮,不再挨餓,讓那些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走進課堂,而不是走進夜總會的包廂。你猜,我十歲那年回國時,看到了什麼?」
她緩緩從沙發上站起,款款走向臥室,頭也不回地道:「只要你願意,我們的國王可以立即宣佈退位,而你,將成為新的國王,這已經是我們所能付出的最大代價了,我在床上等你,想要我的話,就進來吧。」
蕭石雙眉一挑,在她背後嗤之以鼻道:「明軒,少跟我來這一套,別說你們那個小國家了,就算現在就讓我當中國的國家主席我也不希罕,有那個空還不如多看兩本小說呢。嘿!我只問你,你都鐵了心要為國獻身了,幹嘛還跟方慎結婚?」
明軒淡淡道:「起先不過是情報有誤,我們以為歸神丸在方家手上,現在則是為了你。」
「哦,這話怎麼說?」蕭石訝道。
「今天是14號,如果你在下個月15號之前還沒有決定和我們合作,我就會真的嫁給方慎。畢竟方家的勢力和影響力也是我們所需要的。也就是說,如果你在一個月內還沒有作出決定,你就永遠失去了得到我的機會。」
「我曾經接受過一項專門訓練,那是專門用來勾引男人的,所以,我非常瞭解什麼樣的男人需要什麼樣的女人,方茹根本就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來吧,只有我才能滿足你的一切需要。我相信,區區十顆歸神丸,對你來說,並不算太昂貴的代價。」
蕭石一言不發地走到她身後,從背後把她攔腰抱住,一隻手在她胸前肆意揉捏著,另一隻手已直接探向她下體最柔軟處,明軒嬌軀劇顫,全身一下子繃緊了,把他一隻魔掌死死夾在雙腿間,咬牙道:「你……你不能上了床再那個嘛,我……我不習慣這樣。」
蕭石把嘴唇貼在她耳邊,輕笑道:「明軒,少跟老子裝純情了,你剛才不是說能滿足我的一切需要嘛,哦,我現在需要的是熱情奔放型。呵呵!我發現我以前真的很蠢,怎麼會愛上像你這樣一個賤貨,不就是十顆歸神丸嘛,老子出了,我記得小林子好像說過,玩女人就是要爽,出來混就不要怕花錢,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婊子的浪勁,真的好期待哦,上你這種悶騷型的女人是個什麼滋味。」
「蕭石,你……你從來都不懂怎麼尊重人嘛。」明軒氣得渾身劇顫,喘著氣道。
「好無聊哦,之前好像也有一個女人跟我說過類似的廢話,為什麼你們這些看上去很高貴的女人,脫衣服的時候總愛講這種沒營養的廢話,唉!我也規勸你一句吧,既然當了婊子,就不要立貞潔牌坊啦。」
明軒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了,忽然用哀懇的語氣道:「蕭石,不要這樣作賤我好不好,我真的是第一次,以前從來沒有男人這樣碰過我。」
「可以。」
蕭石一把推開她,冷漠地道:「明軒,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你們這些有點文化的女人好像都挺喜歡自作聰明的,在你之前似乎還有個蠢女人居然認為可以做我的軍師,真搞笑,她居然還把我比成曹操,把自己比成徐庶。嘿!明軒,好像從我們剛認識起,你就自以為很瞭解我是不是,真是愚蠢透頂。好了,我現在沒興趣跟你玩了,不過你的建議我還是會認真考慮的,等我的答覆吧。」
他一步步向門外走去,拉開門把手時,忽然回頭一笑:「明軒,給你一個忠告,永遠不要妄圖揣測任何一個男人,就算他很卑賤,也不要以為光憑你們女人的智慧就能瞭解他,因為男人的世界根本就是你們無法想像的。我沒有半點貶低你們女人的意思,因為我同樣不瞭解你們女人的世界。所以,下次請派一個男人來跟我談判吧,因為你曾經是我的一個夢,我不希望和你談生意,那樣會讓我很難過,真的。」
明軒默默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後,喃喃道:「蕭石,你錯了,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
個人空間中,蕭石和引導者對面而立,他的神情顯得很疲憊,年輕的臉龐上悄悄爬上了一絲滄桑,只有在這個專屬於他的個人世界裡,他才是最真實的他。
「引導者,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引導者蹙起秀眉,搖頭道:「對不起,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你們人類的情感實在太複雜了,當初神創設這個指標時,雖然也是依據能量平衡規則而設定的,但是採用的是無序排列方式,所以,就連全知全能的神,都無法推理或演算人類的情感,即使那是神自己的設定。」
「神,我問候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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