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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7章 返老還童 文 / 冰翼之劍

    南都晚報頭版頭條,不是國家大事,也不是國際風雲,而是一行醒目的大標題:「返老還童不再是神話,歸神丸驚現人間!」

    標題下是並列兩張大幅彩照,左邊一張是方渙之接受記者採訪時的畫面,神態溫和矜持。右邊一張則是一個皮膚光滑粉嫩宛如嬰兒、眉目間和方渙之依稀相似的青年,一臉茫然地坐在主席台上。

    蕭石面色凝重,緩緩將那張報紙擱在面前的紅木書桌上,沉聲道:「師父,你覺得這事怎麼處理才好?」

    這是在方家內宅,方老爺子的書房裡,師徒倆反鎖著房門密談。年青的方渙之面容憔悴,苦笑道:「蕭石啊,你的那顆歸神丸救了我一命,這番大恩大德,我們全家上下都是銘記於心的,不過,呵呵!沒想到那神藥效用如此神奇,竟有返老還童的奇效,唉!可是現在也惹出大亂子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會場上都亂成了什麼樣子,要不是後來驚動了警方,開來了一大隊武警保護我離場,後果很難想像啊。」

    話雖這樣說,方渙之唇角還是忍不住噙起笑意,微瞇起眼,頗有些怡然自得地道:「後來嘛,我好不容易回到家,一家人沒一個能認得出我的,我夫人倒還好,畢竟我年輕時候的模樣她還是很熟悉的,茹兒這丫頭卻是愣頭愣腦地瞪著我問,你是哪個學校的,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不敲門就闖到人家家裡來了。」

    蕭石的心情卻不像方渙之那樣苦中有樂,他現在實在鬱悶到了極點,怪只怪那兌換品欄中的註解寫得實在不清不楚,什麼叫迅速恢復細胞活力至最佳狀態?誰能想到就這樣一顆小小藥丸,居然就把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變成了小伙子。他並不是心疼那些經驗,事實上當時由於急著救人,他也沒空考慮那麼多,只恨自己太過疏忽大意,當時用歸神丸救下方渙之後,方家三人對他自然是感激涕零、千恩萬謝,然而他實在不習慣這種噁心場面,找了個借口就急急地溜回家去了,就沒認真想一想這歸神丸是否還會有其他副作用。

    不過世上之事,有得必有失,當昨晚方渙之開會時,蕭石就收到了引導者從個人空間中發出的提示:「你已完成1級趣味事件一次,獲得趣味值10點,你目前的總趣味值為負92點。」

    這個消息令蕭石感到非常振奮,同時證實了他此前的一條猜想,那就是神有點惡作劇的偏好,否則也不會搞出那個該死的「七字真言」出來捉弄人了,至少蕭石是這樣認為的。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蕭石目前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盡可能搞出神認為合格的惡作劇,至少得在剩下不足九十天時間內把自己的趣味值提高到零以上。對於那位心理極度變態的神,蕭石已漸漸感到麻木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再拽也不可能跟神較勁,只得十分認命地繼續忍受,同時在心底發了一千個毒誓,只要渡過了這次危機,就算真的能成神也絕不再升級了,天曉得那個變態神還有多少陰招在後頭等著他。

    不過方渙之此刻的心情卻是愉悅多過了苦惱,畢竟對於一個年過六旬的人來說,返老還童的確是樁意外驚喜,對這個新收的小徒弟實在是打心底感激萬分的,

    師徒兩人在書房中密議良久,直到中午時分才出房用飯,方夫人不滿地抱怨道:「渙之,你怎麼現在才出來,我家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破了,電話都要被打爆了,唉!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你到門口去看一看吧,那裡的記者裡三層外三層,都在外面堵你呢,害得我門都出不了了。」

    方渙之笑吟吟地托著一隻錦盒,遞到方夫人手上,神秘地道:「你猜,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方夫人立刻心領神會,「呀」地一聲驚呼,急急掀開盒蓋,果見裡面靜靜躺著一顆芳香沁脾的歸神丸,和昨天所見的那顆一模一樣,她癡癡地道:「這……這是給我的嗎?」

    方渙之微笑著指指蕭石:「還不是我們的寶貝徒弟,在書房裡辛苦了半天才又做了一顆,專門拿來孝敬師娘的,還不快服了它,過一陣可就沒藥效了哦。」

    方夫人激動得連心尖兒都顫了起來,歸神丸的神效她可是親眼目睹的,昨晚方渙之出門的時候還一臉褶子皮,頭髮花白,短短幾小時後回家,已變成一個看起來雖練達沉穩,但皮膚白嫩、容光煥發的小伙子了,而如果自己也服了一顆,結果會是怎樣呢?

    方夫人的激動和欣喜自不待言,那目光望向蕭石時,已視他如再生父母一般了。總之,從此以後方家的輩份就顯得有點亂了,方茹倒還好一點,她今年剛滿十八歲,看起來只和方夫人如親姐妹一般,方慎卻已年屆而立,和方渙之站在一起,倒像他是父親,方渙之是兒子一般了。

    兩日後,方渙之大發英雄帖,邀請親朋好友赴皇家飯店舉行盛況空前的拜師宴,沒有人能想得到方家這回把動靜搞得這麼大。

    方渙之一生桃李滿天下,卻從未像這回這樣隆而重之過,一個拜師宴就把所有能請得到的都請上了,居然把整個皇家飯店除客房部以外全都包下了,足足開了一百二十桌鮑翅席。當然,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收到方家請柬的,今時今日,能夠收到方渙之的請柬,對南都市廣大人民來說,已經成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徵。事實上這兩天來,「方渙之」這三個字在全國都是家喻戶曉的了。就連方茹都嚇得不敢去學校了,因為就連她的校門口也天天堵著一大群記者,一見她就像一群嗡嗡亂飛的蒼蠅般蜂湧而上,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裡吃得消這種陣仗。

    「方先生,這是今天宴席上用的菜單,我已經吩咐了下面,方先生請客,面子是最要緊的,所有菜式份量一律加倍,選料也要用極品,另外,各類酒水飲料統統暢飲,嗯,只要酒水單上有的都暢飲,包括皇家禮炮在內。」

    vip包房中,大腹便便的皇家飯店董事長王森親自接待方渙之師徒,接替了業務經理的工作,諂媚地陪著笑。

    方渙之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道:「那可真是多謝王董事長的關照了,不過菜量加倍我看就不必了,一桌只有十個人,八個冷菜,十二個熱菜,外加三道點心,我看已經足夠了,浪費糧食可不大好呀,至於酒水飲料嘛,還是按之前訂好的算吧,開一瓶算一瓶吧,要是連皇家禮炮都暢飲,嘿嘿!這份人情就算把我方渙之賣了也還不起啊。」

    王森大肚皮一腆,豪氣干雲地打起了山東腔:「我說方老哥呀,俺這人就愛交朋友呀,您老肯來小店辦酒,那是看得起俺老李呀,給俺臉上貼金呀,一回生二回熟不是,今後咱哥倆就是一家呀,一家人哪能說兩家話呢。」

    蕭石哧地一聲笑,對這個大胖子倒生出了些好感,眼珠一轉,掉頭向方渙之道:「師父,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人家王董事長一番美意,您就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了嘛。」

    王森連聲附合:「是嘛是嘛,還是小兄弟說得在理,嗨!蕭老弟,俺老王一見你就打心眼裡高興啊。」

    師徒倆交換了一個眼神,方渙之欣然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王董事長了。嗯!先前定下來的我看也不必動,只要結帳的時候打個折就行了嘛。」

    王森喜出望外,就像是撿著了寶,把胸脯拍得山響:「這事兒好辦,方大哥,今天算你給我老王面子,這樣,原來你們定的是兩萬八一席,打個折,就兩千八吧。」

    方渙之人老成精,怎麼會看不出王森刻意巴結於他,只是為了歸神丸,不過也暗自佩服他的魄力,隨口就送出去幾百萬,連眼皮都不跳一下。

    略一沉吟,笑道:「王董真是大手筆啊,不過橋歸橋、路歸路,有些事我還是要向你坦誠相告的,坦白說,歸神丸這東西,不是用錢就能買到的,我費了十年苦心,才煉出兩顆而已,一顆我自己已經服了,另一顆是我夫人的,想要再得一顆,至少需要再等五年,嘿嘿!不要說這區區幾百萬了,就算把美國聯邦儲備銀行的金條都搬出來,恐怕也未必能買到一顆吧。王董,我這個朋友你還肯不肯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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