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瀰漫,小蝶出現在周亮肩頭,兩隻翅膀不停扇動,似乎對外面的風沙暴很感興趣。
「既然想玩,走!」周亮輕輕碰觸了一下小蝶兩隻嫩嫩觸角,身影一閃,來到沙漠中心!
小蝶以前是流沙蟲王,天生就在沙漠之中生存,見到沙漠自然格外親切,正要飛起,突然兩隻翅膀扇起一陣狂風,往前方飛去!
漫天風沙之中,一隻足足百丈千足蜈蚣緩緩爬行而出,蜈蚣開口人言,「小子,拿命來!」
「只敢派一隻畜生來嗎?」周亮輕笑了兩下,一道暗影緩緩從風沙暴中走出,正是白天的局長老,周亮抬頭看了看皎月沙漠月亮,「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哼,今日你必死!」那巨長老信心滿滿,在周亮四周頓時數千蜈蚣,「我這斑斕蜈蚣王早已控制方圓百里的沙漠蜈蚣,看你如何應對!」局長老冷冷一喝「小蜈蚣,交給你了,我要喝他的血!」
元嬰初期的斑斕蜈蚣,周亮沒有說話,一尊灰色大佛緩緩出現,四周風沙暴形成股股洪流匯聚在周亮外圍!
短暫時刻,一尊石佛便赫然成行,「大佛手!」想起當日大願石佛的威勢,周亮便完全沉寂下來,一隻灰色大手,攜帶著沙漠風暴往那斑斕蜈蚣壓下!
局長老自然也未閒著,一柄青色玄階中品飛劍往周亮穿梭而來,直奔他的眉心!
想要速戰速決?冷冷一笑,也不管它,飛劍破碎了外圍層層風沙,碰觸到周亮肉身,威勢早已減弱不少,玄階低級的肉身,他還砍不斷!
那局長老面色大驚,顯然沒有想到周亮肉身如此堅硬,身影一變,他的身旁再次出現一隻小小黑色蝴蝶,雙目通紅,不過只有妖丹後期,黑色蝴蝶看見小蝶,猶如野狼猛撲上來!
「還有什麼招數,不妨都使出來!」這馭獸宗門定然和馭獸宗私通,如今既然送上門來,自然沒有回去的道理!
「漫天毒霧!」局長老也是心中驚怒,他一生都在和蜈蚣打交道,甚至用秘術淬煉身體,血液比斑斕蜈蚣的毒液還要毒,算是初窺毒之法則,絲絲碧綠毒液滲透進入包圍周亮的風沙!
周亮的身體漸漸發青,這不是普通的毒液,裡面還有法則之力,頭頂背後一輪輪光圈升起,光屬性瀰漫!
初窺光之法則,這其實是兩位元嬰修士,瞬間比拚法則的開始,碧綠毒液,斑斕蜈蚣,大佛神通,光之法則!
足足一刻鐘之後,一顆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客棧中人神識一直在關注,王依稀並沒有震驚,而是周亮肩頭那隻小蝴蝶,為何看著如此熟悉?
因為兩人是在沙漠中心戰鬥,所以看不真切,至於那只黑色蝴蝶,儘管是妖丹後期,可是還是被小蝶層層七彩之力包裹,最後竟然被她緩緩吞食!
「這麼噁心的東西,下次不要吃了!」周亮輕笑說道,「走,主人帶你去沙漠之中玩耍!」
左手提著局長老的人頭,小蝶躺在他的右手,似乎還有六隻妖獸的身影若隱若現,可惜沒人看得清楚了。
一個時辰之後,一身白衣的周亮大方回來,同樣手中還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放在客棧門前,靈力揮灑。「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佛慈悲!」
這是裸的告訴眾人,你們家局長老就是本小祖殺了的了,你又能奈我何?
人頭懸掛在客棧外面的旗桿之上,獵風蕭蕭,一夜無言!
當第二天早上大家起來,巨毒宗眾人看見局長老屍身,狠狠看了一眼周亮,卻沒有動手。局長老元嬰修士,都如此輕易死亡,他們要命!
等宗主前來,看你這小子怎麼死,周亮卻是表現的十分悲痛,「是誰,天啊,殺生!竟然殺生!」
他微笑看了兩眼已經被風沙吹的有些乾枯,頭皮上的血液都有些凝固的局長老「也罷,超超!」
念誦完一遍往生經,周亮正要啟程,既然是天劍大會,想必哪裡知道的消息更多。
還未出行,一群人馬再次趕來,遠遠看去,當頭一人同樣是一個女子,百花道袍,衣袖輕展,清麗之姿,眾人幾乎不能直視,遠遠看見龍門客棧,往此奔來!
徐凡兩人連忙上前,「原來是麒穎師姐,多年不見,師姐愈發的漂亮了!」
「你倒是會說話,把你那周亮師兄的本事學來一二!」曾麒穎笑了笑,「倒不是提及你的傷心事,而是我始終相信周亮會回來!」
「師姐為何如此確定!」成雙雙目炯炯,抬頭問道,曾麒穎雙目幽幽,沒有說話。人間道中種種,你們是不會明白的。
「是巨毒宗局長老,昨夜不知被何人殺死!」徐凡言道。
「正是殺死局長老的人!」成雙暗中傳音,開口說道,「不知何人,竟然連元嬰長老都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天下真是亂了,陣宗方圓不出,其他宗門愈發囂張,東海勢力日益入侵,這天劍大會,師尊派我前來,也不知我等宗門前路到底在何方!」曾麒穎不禁說道,後面一個女子說道,「師姐,算了,我百花宗算什麼,馭獸宗才是中土七大宗門之一!」
聽聞此話,雷驚世不禁上前,呵呵一笑,「這位便是百花宗曾麒穎師妹嗎?」
「正是!」曾麒穎淡淡回應「卻是不知,我等為何要先匯聚在這龍門客棧,而不是直接到那天劍山上天劍閣!」
「這個,我也不知,其他宗門還會陸續來到,這人頭!」雷驚世淡淡看了巨毒宗眾位弟子一眼,「掌櫃的,還是摘下來,免得眾人心慌!」
「誰說要摘下來!」周亮聲音開口,一片金光閃過,他把局長老的人頭拿在手中,「局長老大仇未報,我等豈能拿下人頭,不為他報仇雪恨!」
雷驚世胸口一股怒血險然沒吐出來,就是你這廝殺了局長老,現在又來說悲憫話語,師尊說的真是沒錯,這世上的禪修,都一個樣兒,裝婊子還要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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