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伉帶著王大方和王玲玲上了車,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外邊的喧鬧彷彿一下子被隔離到了另一個世界。《》www
「小伉啊,把那麼些人的腿都打斷,不合適吧?」王大方終於反應了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為那些混混求情。
「伯父,你的心還是太善良了,您想過沒有,如果今天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會是什麼結果,他們會不會同情我們?」李伉說道。
「爸,李伉說的對,他們是應該受到懲罰,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膽子,讓他們這麼囂張?」王玲玲怒聲道,本來她的心也是很軟的,但是剛才兵哥對她的覬覦和那番侮辱的話徹底激怒了她,同情心也徹底的被怒火燒成了灰燼。
「他們是說笑的吧,難道他們真敢在光天化日下做出那種令人髮指的事來?」王大方說道。
「伯父,他們敢不敢,一會兒扎西收拾完他們後,我們審一審就清楚了?」李伉笑道。
「我們不應該報警嗎?」王大方聽到李伉還要審問他們,驚訝的問道。
「當然要報警,但是不是現在,需要我們審問過後再報。」李伉說道。
「爸,你就不要擔心了,李伉做事有分寸的。」王玲玲看到老爸一直在問東問西,於是勸說道。
「爸不是擔心你們嗎?」王大方說道。
「伯父,你放心好了,只要不是當街殺了他們,就不會有任何事的。」李伉說道,自己的很多事情王大方不知道,他自然會擔心,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經大鬧戍衛軍司令部,打傷了上千人都沒有任何事情,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站出來找他的麻煩,估計他也不會這麼擔心了,但是這些事情李伉自然不會給王大方說。
他們正聊天時,扎西那邊已經幹完活了,他從一群倒在地上慘哼不止的混混中走了出來,向停在路邊的路虎走去。
「伯父,我讓扎西送你回家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就不用管了。」李伉看到扎西過來,就對王大方說。
「也好,讓扎西陪我去一趟藥店。」王大方不再堅持自己坐車回家,但是說道藥店,老臉還是不由得一紅,同時也暴露了他為什麼非要自己回家的原因。
「玲玲,咱們下車。」李伉對王玲玲說,兩人下車後,李伉叮囑了扎西兩句,扎西開車載著王大方離開了。
李伉拉著王玲玲走向了那群倒在地上的混混,這些混混腿雖然斷了,但是都沒有流血,顯得不是那麼可怖,李伉也不用擔心王玲玲看了心裡會不適。
他們首先來到了倒在地上的兵哥身邊,李伉蹲了下來,瞇著眼睛看著兵哥那種因為扭曲的臉孔,把自己的證件打開在他臉前晃了晃,兵哥只掃了一眼,原本還陰狠眼睛裡瞳孔迅速放大,陰狠變成了恐懼,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給你十分鐘時間,讓你們吳老大過來,否則後果自負,對了,不要說我的來歷。」李伉對兵哥說道,說完把自己的電話遞給了他。
知道了李伉的身份,兵哥那裡還敢怠慢,躺在地上接過李伉的電話,用顫抖的手指費力的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你是誰?」電話那頭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聽口音有些怪怪的,不像是商陽本地的口音。
「老大,我是小兵啊,我被人抓起來了,他們要你親自過來。」兵哥用一種很委屈的聲音說道。
「你現在在那裡,是誰敢打你!」吳老大很顯然有些生氣,聲音高了起來。
「我在梁村路口,你快過來吧,他們把我和十幾個弟兄的腿都打斷了,還說你十分鐘不過來,就要我們的小命啊!」兵哥大聲說道。
「你堅持會兒,我馬上就過去。」吳老大沉聲說道,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
兵哥把電話遞給了李伉,然後用一種央求的語氣說道:「李隊長,你饒了我吧,我劉兵有眼無珠,我瞎了眼,只要你能饒了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呵呵,你能為我做什麼事情,你很能打麼?」李伉笑問道。
兵哥本來準備點頭的,以前是一直認為自己很能打,但是想起了剛才那個身手變態的傢伙分分鐘把他們十幾人都給解決了,就有些頹喪的頭歪到了一旁,也不敢說自己能打了。
「你很有錢麼?」李伉又問道。
「對對對,我有錢,只要你能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兵哥眼睛一亮連聲說道,他自認為自己還有些積蓄,雖然不一定有這個來頭大的嚇人的傢伙有錢,但是也不算少了。
「你最多能拿出來多少錢?」李伉問道。
「我……我能拿出來三十萬,再多就沒有了。」兵哥咬咬牙說道。
「咯咯。」王玲玲在一旁突然笑了起來,一個混混試圖用三十萬賄賂一個億萬富翁,這種事情太可笑。
「怎麼,大姐,小兵剛才說話冒犯了你,小兵請你原諒。」兵哥有些不明白王玲玲為什麼會突然笑出聲來,但是想起自己剛才竟然對她出言不遜,就連忙出言賠罪了起來。
「你叫誰大姐呢?」王玲玲聽到一個三十來歲的人竟然叫自己大姐,特別還是當著李伉的面,頓時不樂意了起來。
「行了,你那三十萬還是留著自己有命花再說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好了,說不定能從輕發落,吳良新是不是認識一個李玉鳳的女人?」李伉擺擺手問道。
「你說的是劉鳳香吧?」兵哥問道。
「對對,她也叫劉鳳香。」李伉點頭道,他記得丁老虎說他們賣下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叫劉鳳香。
「劉鳳香是吳良新的姘頭。」兵哥給了李伉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說劉鳳香是吳良新的女人?」李伉皺眉問道。
「是的。」
「呵呵,這個吳良新還真是名符其實,拿自己的女人做誘餌賣出去賺錢,真是想錢想瘋了。」
「其實劉鳳香這個人不算壞人,她做吳良新的姘頭,和他合夥騙婚也都是被錢逼得。」兵哥又說道。
「這怎麼說?」
「劉鳳香的爸爸得了尿毒症,你知道的,這種病花錢就是無底洞,劉鳳香一個普通老百姓,如果她不這麼做,又怎麼可能負擔得起那麼高得醫療費?」
「哼,難道她就不能找個正經的工作賺錢?」王玲玲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呵呵,正經的工作,她劉鳳香一個只有初中文化的女人,去哪裡找能幫她弟弟看得起病的正經工作?」兵哥笑笑說道,但是因為腿斷了還在劇痛,所以看起來他的臉有些猙獰。
「李伉,尿毒症需要很多錢嗎?」聽了兵哥的話,王玲玲意識到自己對尿毒症好像是一無所知,就問李伉道。
「尿毒症是絕症,要想治好必須換腎,再找到合適的腎源之前,必須定期做血液透析,運氣好的能盡快找到腎源的惡化,十幾萬差不多能治好,運氣不好的,找不到合適的腎源,那就是無底洞了,不要說普通老百姓,就是有個百八十萬,也不夠填的。」李伉解釋道,如果真如兵哥所說,這個劉鳳香也真的是被逼無奈,普通老百姓真的無法負擔起這麼高的治療費,除了等死,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要花這麼多錢啊!」王玲玲被李伉報出來的數字嚇了一跳,九五年的時候,雖說過了萬元戶就是富翁的時代,但是十幾萬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真是算得上是一個天文數字了,更不要說運氣不好,百八十萬都治不好了。
「現在劉鳳香在什麼地方?」李伉又問道。
「據說她和吳良新剛又弄了一筆錢,這時候大概在醫院照顧她爸爸吧。」兵哥說道,為了能夠爭取寬大處理,他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那是我爸爸的錢!」王玲玲怒道。
「咱商陽的醫院?」李伉又問道。
「呵呵,她怎麼敢在商陽醫院,在商陽她騙的人可不少,萬一被認出來怎麼辦。」兵哥說道。
「那她在那裡,那個醫院?」王玲玲問道。
「她家是韓城的,具體在那個醫院我不是特別清楚,吳良新肯定知道。」兵哥說道。
「李伉,我們怎麼辦?」王玲玲聽了劉鳳香的遭遇,原本對她的怨恨和急於追回被騙錢款的念頭弱了不少,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這件事首先需要核實,如果真的像這傢伙說的,那就徵求一下爸的意見再處理吧,如果這傢伙說的不是事實,倒好辦了,直接過去讓當地公安局配合抓人就行了。」李伉說道,王玲玲本來就沒什麼主意了,聽了李伉的話,自然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你叫劉兵是吧?」李伉又問道。
「是。」兵哥說道。
「我再問你,吳老大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把這一帶的菜刀幫給壓下去?」李伉問道。
「我不知道。」兵哥搖搖頭說道。
「你不知道?」李伉臉色陰沉了下來,作為吳老大的手下,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大什麼來歷,這於理不合。
「我真的不知道,你也說了,這裡原本是菜刀幫的地盤,就在半年前,吳老大來了這裡,單槍匹馬把菜刀幫給挑了,然後這裡他就是老大了,可是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兵哥看到李伉臉色陰沉了下來,連忙解釋道。
「他很厲害嗎?」李伉有些驚訝的問道,雖說一個人把菜刀幫給挑了,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現在金盾小組隨便拿出一個人來,就有這樣的實力,但是金盾小組的人一來是特種兵出身,二來經過了改造,實力有了再一次飛躍,自然不在話下,可是吳老大並不是金盾小組的人,這說明這個傢伙一定是個高手。
「是的,很厲害,吳老大最可怕的是他的速度太快了,就像剛才打我們的那位兄弟一樣,普通人根本就沒辦法阻擋他的進攻,那一天他和菜刀幫決戰時,一個人像一道影子一樣,只用了不到十分鐘,菜刀幫五十多人就全部被打倒了。」兵哥臉上現出一絲崇拜說道。
「呵呵,看來這個吳老大我真的得會會了,真沒想到,在我的身邊竟然還能潛伏這樣一個人物。」聽了兵哥的話,李伉對吳老大的興趣大增,於是呵呵笑著說道。_del_log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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