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李伉準時出現在了市公安局大門外,把自行車靠路邊紮好後,邁步走進了市局大院。
大院內,一個身高一米八,身材勻稱,面容俊朗的男子站在院內,面帶微笑的看著李伉徒步走了進來,站到了他的面前。
「李伉,你好。」男子伸出了右手,面帶溫和笑容對李伉道。
「你好。」李伉同樣伸出了右手,和男子的右手握在了一起,他注意到這個男子的手皮膚很白,且細膩,手指修長,手型優美,不得不說,這是一隻讓女人看到都會妒忌的完美無瑕的手。
「隨我來吧。」男子沒有介紹自己,而是轉身帶著李伉進了辦公樓,去了上次李冰的那個辦公室。
「李伉,這是首長的批示,請您過目。」落座後,男子拿出一個文件夾,從裡面抽出一張紙遞給了李伉說道。
李伉接過紙,這是一張普通的稿紙,首長的批示也不是一般的公文模式,沒有抬頭,沒有落款,只是帶有請求語氣的一句話:「小伉,請你再幫助二十一所一次吧,爺爺代表他們和國家謝謝你了。」
李伉把稿紙又遞給了男子,心裡卻是思緒萬千,看似簡單的一句話裡包含老首長對自己的深深愛護,他甚至想到,如果老首長用公文式的語言寫一個批示給自己,對面的男子還會不會對自己這麼客氣。
「你是a小組的001號吧?」李伉在男子把批示放進文件夾放好後問他道。
「是的,我叫武琨,a小組的001號,也是二十一所生物研究組的副組長,這次奉命來執行此次任務。」男子笑笑說道。
「看來a小組也不都是冷冰冰的機器人,還是有一個正常人的嘛。」李伉笑著說道,不過這個武琨的另一個身份倒是讓李伉吃了一驚,於是笑著問道:「那麼我該稱呼您武組長呢還是00號呢?」
「名字而已,只是個代號,你隨意稱呼都行的。」武琨笑道。
「那好吧,我還是稱呼您武組長吧,001號聽起來太冷血了,沒有人情味兒,對了,這次怎麼不見上次的那個李冰處長呢?」李伉又問道。
「所有關於你的任務都被提高到了最高級,李冰處長不再適合執行這樣的任務。」武琨答道,臉上仍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但是李伉卻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種極度的平靜,任何人根本無法從他的眼裡看到任何情緒波動。
「原來是這樣,呵呵,我還以為是李冰處長收了處分了呢。」李伉說道。
武琨笑笑,似乎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題:「李伉,我想你已經知道了今天我的任務是什麼,按照你的要求,我們也拿到了首長的批示,請問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不急不急,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李伉擺擺手說道。
「您問吧,能為您解答的我已經會為您解答的,如果牽涉到國家機密,請恕我我無能為力。」武琨沒有絲毫不耐,但是問題回答的也非常謹慎,滴水不漏。
「我想知道李冰處長上次從我這裡才走的200毫升血樣你們進行了怎樣處理,研究是不是有進展?」李伉像是沒聽到武琨的問題一般,直接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這個是我們最核心的機密問題,請恕我我不能回答。」果然,武琨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李伉的問題。
「既然不願意說,我來猜猜吧,我看你也是先天之體,而且是天生先天之體,我是不是可以猜測,我的二百毫升血被你拿去用了,然後你們沒有了研究樣本,只能再來找我了,你們最終還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移動的血庫,是不是這樣呢,武組長?」李伉笑著說道。
「很對不起,我剛才說了,這是我們的核心機密,我無法透露給您。」武琨仍然是那樣一副溫和的笑容,但是李伉這次卻敏銳的從他的眼光中捕捉到了一絲乍現即隱的異樣。
「呵呵,那好吧,如果你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能提個要求嗎?」李伉呵呵笑著說道。
「什麼要求,您儘管提,在我的職權範圍內,我盡量滿足你,這也是老首長的意思。」武琨道。
「我想和你打一架,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奉陪?」李伉說道。
「打架嗎?」武琨問道,隨即笑道:「這不好吧,我們向老首長保證過的,決不能在對你造成任何傷害。」從他的語氣中能聽出強大的自信來,似乎和李伉打一架輸的肯定是李伉。
「互相切磋一下而已,又不是生死搏鬥,你知道的,天生先天之體的人萬中無一,而你我能碰到一起,就是一場緣分,錯過了,太可惜了。」李伉堅持道。
「李伉,你和a小組交過我的隊員交過手,應該知道a小組的人與人搏鬥招招致命,無所不用其極,我們不會武林門派之間的那些所謂的比武切磋,如果我和你交手對你造成了傷害,真的就無法向老首長交代了。」武琨再次勸說道。
「真的不能嗎?」李伉追問道。
「真的不能。」武琨點頭道。
「那好吧,把你們的醫生叫來抽血吧,抽完血我還有事情呢。」李伉笑著擺擺手,也不再堅持了,而是讓武琨安排人過來抽血。
「請您隨我來吧。」武琨站起身來對李伉說道,他把李伉帶到了上抽血的那個房間,裡面果然已經有兩個帶了大口罩的白大褂把抽血的器械都準備好了。
「還是躺這裡嗎?」李伉指了指房間裡鋪了白床單的床說道。
「是的。」一個白大褂說道。
「哈哈,我認識你,上次想把我麻醉後置我於死地的就是你,對不對?」李伉哈哈笑著指著說話的白大褂問道,隨即目光一凝,冷聲喝道:「你這個兇手!」
白大褂眼中露出了驚懼的神色,身不由己的向後退了兩步,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武琨。
「李伉,你不要責怪他,他的一切行為都是在執行上級的任務,我代表二十一所和生物小組對當時試圖對你造成傷害表示抱歉。」武琨連忙說道。
「哼,這個道理我明白,否則當時他就變成一具屍體了,不過你們二十一所一句道歉就想把謀害我的事情都給抹殺,真是說的輕巧啊。」李伉呵呵笑著說道。
「李伉,這件事情老首長已經狠狠的批評了我們,我們也願意為當時的事情對你進行賠償,你儘管提要求,只要我職權範圍內能做到的,我已經幫您辦到。」武琨仍然是一副溫和的笑臉說道,並沒有因為李伉的冷嘲熱諷而產生任何情緒波動,這樣的養氣功夫到讓李伉心裡好生佩服,他自認為自己比起養氣功夫,絕對不如這個武琨。
天生先天之體,且有這麼可怕的養氣功夫,更是讓李伉心癢難耐,越發堅定了要與他交手的願望,更何況他還想在和他交手的過程中驗證一些事情。
「又是你的職權範圍,我還是那個要求,你和我打一架,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李伉笑道。
「對不起,我不答應你的要求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請你換個要求。」武琨再次拒絕了李伉要與他交手的要求。
「算了,你這麼沒誠意,我再提個要求,還不知道你又要用什麼接口搪塞我,趕快抽血吧,完事了我還有重要事情,不能一直和你們在這裡耗著。」李伉很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
武琨對那個白大褂點點頭,那個白大褂戰戰兢兢的拿著抽血裝置走了過來。
「等等,我要求換個人,他害過我,我不放心。」李伉突然又說道。
武琨明知道李伉是在故意找茬,再給他們製造麻煩,但是卻沒有任何不耐,而是示意另一個白大褂上前給李伉抽血。
另一個白大褂有些緊張的來到了李伉面前,用橡膠帶紮住李伉的胳膊,很容易的找到了李伉臂彎處的靜脈血管,他用酒精在血管上消了消毒後,拿著針頭向李伉的血管扎去,但是紮了幾下,卻連李伉的皮膚都沒有扎破。
「我雖然知道上次你們害我的時候,你也在場,但是我不會怎麼樣你的,你緊張什麼。」李伉安慰了一下那個白大褂。
那個白大褂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強自鎮靜了一下心緒,手逐漸的穩了下來,再次拿著針頭找李伉的血管時,卻發現剛才那根血管不見了。
不得已,他只能解開橡膠帶,再次把李伉的胳膊紮了起來,然後在他的臂彎上拍了幾下,一個血管再次顯露了出來,他幫李伉消了毒,拿著針頭就要往李伉的血管上扎。
「等等!」李伉止住了白大褂的動作。
白大褂停下了動作,疑惑的看著李伉,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阻止自己。
「這個針頭剛才已經污染了,你們是不是換個針頭先?」李伉提醒道。
「換個針頭。」武琨吩咐白大褂道。
再次換了個針頭,白大褂卻又發現李伉胳膊上暴起的血管再次不見了,他雖然感到很奇怪,但是也不敢問出來,只能再次重複了先前的操作,找到血管後,把針頭很順利的扎進血管後,他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把綁在李伉胳膊上的橡膠帶給解開了。
然而接下來又出了意外,因為李伉的血液並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從血管中流出來,相反的那個血袋卻慢慢的漲了起來。
「喂喂喂,你們在搞什麼呢,會不會抽血啊。」李伉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武琨見到這樣的情形,也俯下身拿起那個血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就鼓起來了,卻不想血袋鼓起來的速度一下子變快了許多,彭的一聲炸了開來,把他的手炸的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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