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酒有問題
「李伉先生,我們幫主請您到漢苗俱樂部一敘。」就在李伉離開雲天酒吧不久,馬文娟和阿秀還在糾結炮房為何物的時候,兩個年輕人攔住了他們去路說道。
「頭前帶路吧。」李伉沒有推辭說道,孫阿強知道自己來了藍江鎮應該是孫阿斌報的信,既然孫阿強已經知道自己來了,就沒必要再藏頭藏尾了。
李伉、阿秀、馬文娟和阿武一行四人跟著兩個年輕人向位於鎮上解放路的漢苗俱樂部走去,因為有外人在,馬文娟和阿秀不再追問李伉炮房的事了,倒是讓李伉稍稍鬆了口氣。
藍江鎮並不大,很快他們就到了解放路,遠遠的就看見了孫阿強站在古味盎然的漢苗俱樂部圓拱門下等著他們了,漢幫第一高手,人高馬大的阿昌像一個鐵塔一樣面無表情的站在孫阿強身後。
「哈哈。李伉兄弟,怎麼來了藍江也不通知大哥一聲,要不是阿斌下午見到你,我還不知道兄弟你來了呢。」孫阿強在李伉未走到他跟前時就發出爽朗的哈哈笑聲迎了過來。
「小弟只是陪阿秀過來省親,恐大哥幫務繁忙,就沒有過來叨擾。」李伉向孫阿強拱了拱手說道。
「兄弟你這就見外了不是,以我們漢苗兩家的情義,大哥我就是再忙,也得放下來招待兄弟不是?」孫阿強故作生氣的說道。
「這麼說來是小弟我的不是了,我向大哥賠不是了,下次我來的時候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大哥您看怎樣?」李伉笑笑說道。
「咱們兄弟不用說什麼抱歉,快裡邊請吧,我正讓人備著酒宴,一會兒咱哥倆一定要好好喝兩杯。」孫阿強做了個請的手勢,和李伉邊往裡面走邊說。
「小弟奉陪就是。」李伉說道。
「這才對嘛,裡邊請。」孫阿強笑著說道,說話間兩人上了三樓的那個會客廳。
分賓主落座後,孫阿強看了看跟著李伉進來的三位,除了阿秀外,其他兩位都是生面孔,就說道:「兄弟,這兩位朋友看起來面生啊。」
「哦,忘了給大哥介紹,這是黃武,我的朋友,你叫他阿武行了。」李伉先介紹了阿武。
在兩位互相抱拳見禮後,李伉有把馬文娟介紹給了孫阿強:「這位說起來和大哥淵源很深,她是苗門上代傳人的獨女馬文娟。」
「哦!」孫阿強一驚,對馬文娟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讚歎道:「久仰久仰,果然苗門代代女子都是絕代佳人啊!」
「孫大哥過獎了。」馬文娟淺笑一聲說道,原來的張揚性格收斂了起來,竟也學起笑不露齒的淑女了。
「哈哈,苗門和漢幫是一家,文娟妹子今天能來,大哥我感到萬分榮幸啊!」孫阿強哈哈笑著說道。
「大哥,剛才我們在街上閒逛,發現鎮上的治安比去年好了很多啊,原來在街上晃蕩的小混混也都不見了蹤影,聽路邊賣水果的阿婆說這是大哥你發了話,看來去年一別,漢幫在你的整頓下真是大變樣啊。」李伉話鋒一轉提到了他們在街上的見聞,想借此觀察孫阿強的舉動。
孫阿強眼睛微微一瞇,但是在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哈哈笑著說:「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去年大哥向你承諾要整頓漢幫,自然要做到,不然兄弟還能和善的和大哥我坐在這裡說話?」
「呵呵,大哥是個守信人,兄弟佩服。」李伉抱抱拳說道,孫阿強剛才一瞬間眼神的變化他確實敏銳的捕捉到了,雖然不知道孫阿強是什麼意思,但是李伉憑借自己一向以來敏銳的直覺判斷這其中必然不是他們看到的這麼簡單,他也知道在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來,於是就此打住這個話題,和孫阿強閒聊起來,心裡卻是暗自生了警惕。
酒菜被端上來後,孫阿強親手為李伉和阿武倒上一杯,又要為阿秀和馬文娟倒酒時,被兩人以不會喝酒為由拒絕了,孫阿強也沒有堅持,就對在身後伺候的一個侍女吩咐為兩女一人倒上一杯剛沏好的濃香普洱。
「兄弟,咱們兄弟一年才能見一次,來,大哥敬你一杯。」孫阿強端起酒杯向李伉說道。
「大哥請。」李伉端起酒杯,和孫阿強碰了碰,然後觀察著孫阿強,在他一飲而盡後也把酒喝掉了,因為是空腹喝酒,一股火辣順著食道延伸到了胃裡,讓李伉覺得有些頭暈,阿武也舉杯示意了一下,淺酌了一口,也皺了皺眉,顯然也覺得這酒有些勁兒大。
「大哥,你這是什麼酒,這麼大勁兒,我都覺得頭暈了。」李伉笑著說道,說話間暗運先天之氣把胃裡翻江倒海的酒勁兒給壓了壓,卻發現先天之氣有些滯澀。
「哈哈,這是幫裡自釀的白酒,六十七度的,當然勁大了。」孫阿強哈哈笑著說道,說完又舉起杯對阿武說:「阿武兄弟,咱們也喝一杯。」
「隨意吧,我酒量不行的。」阿武舉起酒杯說道。
「那不行,這是第一杯,怎麼也要幹掉的,大哥我先干了。」孫阿強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手拿酒杯口朝下,目光炯炯的看著阿武,等著他喝酒。
李伉皺了皺眉,對阿武說:「大哥,阿武不太會喝酒,他喝了這一杯後就隨意吧。」
「好,就聽兄弟的。」孫阿強把酒杯放了下來,但是目光並沒有離開阿武的酒杯,阿武無奈,只好把這杯酒喝了下了去。
接下來,孫阿強果然不再勸阿武喝酒,但是卻是不斷地和李伉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沒多久李伉就有些暈暈沉沉,舌頭都有點大了。
「孫大哥,李伉要醉了,你們少喝點兒吧。」馬文娟看到李伉和孫阿強又一人端起一杯酒,連忙勸說道。
「沒事,我……沒……有醉,今……天看到大哥把漢幫整頓的這……麼好,我高興,大……哥,咱們來乾杯。」李伉醉眼惺忪,臉上泛起一層紅暈,擺擺手阻止了馬文娟的勸說,從一直負責倒酒的孫阿強那裡拿起酒壺要為自己倒酒,哪知手不聽使喚,酒倒到了酒杯外邊,灑了一桌子。
「呵呵,看來我……真……的喝醉了,大……哥,要不我給你……倒,你……喝吧。」李伉吐著大舌頭為孫阿強倒了一杯酒,卻是沒有灑掉一滴。
「兄弟,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看你喝的不少了,來日方長嘛,等你酒醒了咱們再喝。」孫阿強看到李伉醉成這個樣子,也勸說道,他的酒量看起來比李伉大多了,雖然喝的酒不比李伉的少,但是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醉態來。
「大哥……你……先喝了這……一杯再說。」李伉卻是不依不饒了起來,非要讓孫阿強喝掉酒杯中的酒。
「好吧,我喝完今天就到這吧。」孫阿強無奈,只好拿起酒杯把酒喝掉了,辣的他直皺眉頭。
「大……哥好酒量,小弟甘……拜下……風,」李伉向孫阿強豎了豎大拇指說道,說完又拿起酒壺要為孫阿強倒酒,卻被孫阿強阻止再也不肯喝了。
酒不喝了,李伉看起來醉的不輕,孫阿強為李伉準備的酒宴也就結束了,按照孫阿強的意思,他要為李伉四人安排房間休息,待李伉酒醒後再離開,但是被李伉堅決拒絕了。
無奈中,孫阿強親自把李伉扶下了樓,然後目送他們離開了。在目送李伉他們走遠後,孫阿強原本和善的面容變得有些陰沉,轉身往樓上去了。
「李伉,你真是的,那麼烈的酒你還喝這麼多。」阿秀和馬文娟兩人一人一隻胳膊攙著李伉往前走時,馬文娟抱怨道。
「你們沒看到沒發現我在裝醉嗎,這酒有問題,扶我到路邊兒去。」這時已經在街角轉過一個彎,李伉突然低聲說道。
「啊!」馬文娟和阿秀頓時驚呼一聲,聽話的扶著李伉來到路邊。李伉彎下了腰,一張嘴哇哇的把胃裡剛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一股帶著酒氣的惡臭把馬文娟和阿秀差點熏暈過去。
「李伉,你沒事吧。」但是兩人更擔心李伉的情況,也不顧不得惡臭刺鼻了,異口同聲的擔心問道。
「沒事,吐完了就沒事了。」李伉彎著腰低聲說道,「還攙著我,後面可能有人監視我們,別讓他們發現異常。」
「別往後看。」馬文娟和阿秀有些緊張,就要往後看,卻被李伉阻止了。
馬文娟和阿秀把李伉攙扶起來,和阿武一起向表演場走去,快到表演場的時候,李伉讓兩女把自己扶到一塊大石頭旁坐了下來。
「李伉,你真的沒事吧?」雖然路上李伉已經再三表示沒事了,馬文娟和阿秀仍然有些擔心。
「真的沒事了。」李伉說道,說完對站在一旁的阿武說:「阿武,你不用擔心,你只喝了一杯,應該不會有事的,我感覺這種酒只對先天之體會有影響。」
「少爺您放心,我沒事的。」阿武說道,他喝得那杯酒的酒勁兒早已過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了。
「你們稍等。」李伉對三人說道,說完坐在那裡閉上了眼睛,片刻間,馬文娟和阿秀髮現他的頭頂有一些白色的霧氣升騰,一股酒香在空中瀰漫開來,十來分鐘後,李伉睜開了眼睛,對擔心的看著他的三人說:「好了,已經徹底沒事了,說完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道:「沒想到啊,孫阿強如此陰險,這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啊,竟然能找來這種專門對付先天之體的藥酒來害我,可惜他還是失算了。」
「今天下午我還要裝醉,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麼破綻,一切等到晚上再說,你們三個注意,不要因為知道了真相表現出什麼異樣來,切記不可打草驚蛇。」李伉又對三人叮囑道。
「嗯,知道了。」三人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