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譚天林的請求
中午李伉獨自一人去了解放路的漢苗俱樂部,當他到的時候,孫阿強已經帶著手臂打著石膏和繃帶,一臉沮喪的阿斌親自站在門口迎接了。
「哈哈,李伉兄弟,為兄在此等候多時了,歡迎之至啊。」孫阿斌哈哈大笑著應了上來。
「孫大哥,讓你久等了。」李伉笑道。
「裡面請。」孫阿強做了個請的手勢,當先一步領著李伉上樓去了,房間仍然是昨晚三樓的那個房間,他們到的時候,房間的桌子上已經杯盤碟盞已經擺了一桌子,仍然有四個侍女裝扮的清麗女子在房間裡侍應著。
「兄弟,請坐。」孫阿斌親自為李伉拉開了桌子旁的椅子讓兩人坐下,然後和阿斌也坐了下來。
「兄弟,今天為兄請你來除了敘敘兄弟之情外,也是為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今天上午他醒來後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了,在這裡為兄首先表個態,以後阿斌絕對不會再在鎮上販賣毒品,更不會隨便欺壓善良百姓,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必將受到幫規處罰,如果兄弟你覺得滿意,一會兒就讓阿斌敬你三杯酒,你看怎樣?」孫阿強對李伉抱拳道。
「阿斌已經為他所作的事付出代價了,小弟要是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就有些不識抬舉了。」李伉答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如果別人經他一尺,他就想敬人一丈,孫阿強的態度讓他覺得很舒服,所以孫阿斌的事情他也不想在繼續揪著不放了,當然前提是孫阿斌能夠做到他大哥承諾的那些。
「兄弟真是個痛快人,咱們先吃菜,來來來,不要客氣。」孫阿強笑著說道,他作為東道主先拿起了筷子夾了口菜,然後示意李伉不要客氣。
午宴開始不久,李伉欣然接受了孫阿斌為他端的道歉酒,從孫阿斌看向李伉的神色來看,他對李伉仍然是帶有深深的恐懼,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雖然隱約的記得些,但是大部分都已經記不起來了,通過別人的敘述,他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的種種怪異行為,所有的這些都是李伉在他的心目中變得神秘和恐怖起來,要不是大哥強制他來參加這個午宴,他都想遠離藍江鎮,到城裡躲一陣子再說。
「孫大哥,我有個疑問想請教一下?」酒過三巡後,李伉問道。
「兄弟但問無妨。」孫阿強放下了手裡的筷子道。
「這個地方名字叫漢苗俱樂部,可是我聽你和阿斌說的都是漢朝俱樂部,這是怎麼回事?」李伉問道。
「這個問題還要從楊前輩當年離開藍江鎮說起,我爺爺當時還是漢幫的幫主,他認為沒有了苗門的漢苗俱樂部已經不能算是漢苗俱樂部了,當時他立下了一條幫規,在苗門回歸前,漢幫所有弟子都要稱呼這裡是漢朝俱樂部,除非有一天苗門回歸,否則這裡永遠是掛著漢苗俱樂部牌子的漢朝俱樂部。」孫阿強說道。
「兄弟,為兄最後一次問你,你真的不能和為兄一起共同管理漢幫嗎?」孫阿強問道,說完他有些緊張的看著李伉,等著他的回答。
「大哥,對不起,小弟恕難從命。」李伉態度很堅決,他志不在此,作為一個重生人士,他的目光必將是全世界,就連當初龍行天挽留在留在雙龍島上和龍太子共同管理雙龍島他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漢幫了。
「哈哈,兄弟,為兄冒昧了,咱們喝酒,請!」孫阿強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哈哈大笑著向李伉舉起了酒杯。
「大哥請。」李伉也笑著舉起了酒杯,和孫阿強的酒杯輕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道。
「少爺,危險解除。」李伉頭上纏著的傣家男人的頭巾垂下部分擋住的耳朵裡的耳機傳來了阿武蚊蚋般的聲音。
李伉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昨晚他就感覺到孫阿強過分熱情的態度有些可疑,於是他來赴宴前就讓阿武早早的到了漢苗俱樂部,果然發現了漢苗俱樂部外埋伏有大量攜帶武器的幫眾,但是這些李伉並不害怕,昨晚他和阿昌的比試只是為了試驗那個所謂的倒掛金剪的後天之術的組合,如果讓他全力施為,他完全有可能憑借自己近乎變態的速度和力量瞬間把阿昌打倒在地,如果阿昌是漢幫的第一高手的話,李伉對於自己的安全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所以他才敢於單槍匹馬的前來赴宴。
同時他心裡也在為孫阿強祈禱,希望他能真正按照昨晚他承諾的那樣,在一年的時間裡改變漢幫,否則他不介意再次化身惡魔,把漢幫這個有苗門前輩共同參與創立的幫派從藍江鎮上徹底抹掉。
而現在阿武向他報告危險解除,也就意味著孫阿強放棄了對付他的打算,一切皆因為他很堅決的放棄了苗門當年在漢幫應有的地位,對他孫阿強的權勢不會造成影響。
「孫幫主,希望你能夠記住昨天晚上對小弟的承諾,一年後藍江鎮能有一個全新的漢幫出現,否則當年我苗門前輩能夠和你的先祖一起創立漢幫,我李伉就能把它親手毀掉,言盡於此,告辭。」李伉站起身來,把酒杯放到了放到了桌子上,右手在桌面上按了一下,也不待孫阿強說話,負手揚長而去。
孫阿強坐在那裡沒有動,瞇著眼睛看著李伉遠去的背影,良久沒有說話。
孫阿斌則著自己大哥問道:「大哥,就這麼放他走了?」
孫阿強冷冷的看了孫阿斌一眼,孫阿斌頭上頓時冒了冷汗,訕訕笑了一聲,不敢再答言了,靜靜坐在那裡的孫阿強耳邊想起了凌晨李伉離去後他與楊伯的對話:「此子年未雙十已是先天之體,了不起啊,今後的華夏武林必將是此子的天下。」
「楊伯,您何出此言?」
「孫幫主,老朽奉勸一句,先天之體之威非比尋常,如你要除去此子,不可力敵,不可力敵啊。」
「楊伯請為小侄指點迷津。」
「老朽老矣,就不參與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了,告辭。」
「楊伯……」
「啊。」在李伉離去後要為他收拾碗筷的侍女的一聲驚叫把孫阿強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什麼事?」他沉聲問道。
「幫主,您看。」侍女指著指著桌面對孫阿強道,臉上一副驚奇的模樣。
孫阿強站起身來,沿著侍女的手指方向看了看,頭上頓時冒了冷汗,一個大約有一公分深的手掌印生生的印在了他的這張紅木方桌上。
李伉自從在苗雲松那裡泡過苗門藥浴後,就經常會覺得身體裡用一股氣流在來回亂竄,今天早上他在嘗試組合健體術的各個動作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他的意識能夠控制這股氣流的運行路線,所以他好奇的驅動這些氣流向自己的一隻手掌湧去,看看能不能發出類似於六脈神劍之類的劍氣來,結果他失望了,但是就在他氣餒的拍了一下身邊的青石時,卻發現青石被他像拍豆腐一樣拍出一個深深的手掌印,這讓他大喜過望,於是又嘗試著把剛才拍出來的手掌印給抹平,然後再拍,再抹,直到把一塊好端端的大青石弄得面目全非方才罷休。
從漢苗俱樂部中出來時,他雖然決定放過孫阿強,但是也要為他留下一個深刻印象,所以他放下酒杯的時候控制著體內的氣流湧向了右手,在紅木方桌上留下了一個深達一公分的手掌印,希望這個手掌印能夠提醒孫阿強不要再對自己耍什麼花招。
下午無論是鄒施凱還是孫阿強都沒有再來打擾李伉,初十上午阿秀表演的時候,李伉遺憾的沒有再次看到那個氣質高雅的女人,要打聽在哪裡見過她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初十是表演的最後一天,下午時分,藍江鎮黨委政府領導班子來到了表演場,做足了領導的派頭每到一個表演台都要和演員們一一握手,當他們到達藍家壩表演台的時候,李伉拉著阿秀沒讓她上台,他可不想讓這些個個腦滿腸肥道的傢伙們一一去拉著阿秀的小手作秀,天知道這些道貌岸然,張口人民,閉口政府的傢伙們腦子裡想些什麼齷齪事情。
一路歡歌,李伉和阿秀跟著表演隊回到了離開了三日的藍家壩,經過吊橋到達壩子口的時候,藍家壩族長親自率領著全壩子的村民在村口迎接,李伉和阿武這兩個濫竽充數的傢伙也和表演隊的其他成員一起享受了一番傣家人迎接英雄歸來的高規格禮遇。
回到譚天林家的主樓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譚天林下午早早回家準備晚宴了,所以當晚李伉再次享受到了大桶盛酒,大碗喝酒的豪爽,要不是阿秀在一旁擋著,李伉早已被譚天林給灌倒了,饒是如此,當酒桶裡的酒下去三分之二的時候,李伉的腦袋已經開始暈暈乎乎了。
「阿伉,伯父拜託你一件事情。」譚天林的臉也有些紅,但是精神狀態卻是不錯。
「伯父您說吧,但凡我李伉能夠辦到的,一定幫您辦,這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李伉說話時覺得自己的舌頭有些大,雖然他已經盡量控制了,但是還是說的含含糊糊的,惹得坐在他身邊的阿秀捂著嘴嘻嘻直笑。
「阿秀要跟你走伯父不反對,但是她在離家之前還是個學生,伯父希望你回去後能夠幫著阿秀安排個學校讓她把自己的學上完,阿伉,你能答應伯父的要求嗎?」譚天林一臉誠懇的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