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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雲動 第十五章 知玄奇羽白尋異 曉世事軒轅道法 文 / 月湧清江

    第十五章知玄奇羽白尋異曉世事軒轅道法

    金雲四布,滾滾壓在沒有多高的天頂上,四面八方半點出路也看不到,直帶出一股無限的壓迫感,讓人覺得心頭如有一座山壓著似的不舒服。

    寧羽白努力搖了搖腦袋,靜下心來不再去理會頂上狂怒的風暴,抬首往山裡面望去。方纔那咒縛盡去的一瞬間,一股似曾相識的溫暖感覺驀地襲上心頭,只令他身心俱是一顫,不由得猛地轉身站起,遙遙眺去。可是古樸荒涼的石嶺裡卻仍是悄無聲息,連絲風也沒有。而那感覺也一閃即逝,再不給人溫習第二遍的機會。

    寧羽白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瞧著裡面,心情正激烈的起伏著。

    「師父,是師父嗎?」他心中想著,可又不敢確定。那陣玄機感應突起,就像一聲召喚一樣,不知為何一下子就令他產生熟悉的感覺,心中似有共鳴隱隱,胸間不禁一陣熱血奔湧。然而那感覺是如此玄妙,與琴神平素給他的印象雖有些相似,卻又多出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具體是什麼地方不一樣,他卻又說不上來。

    「師父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半年多之前他老人家離去,說是有大事要辦,還叫我不要多問,從此便音信皆無,難道真的是會在這裡嗎?」他心中一個大大的疑問升起,驚訝地同時也不禁隱隱藏了一絲擔憂。抬頭看了看天,四周金雲仍是翻滾不休,天頂還是日月並懸,紅白二光攪得風濤遍卷,他瞇了瞇眼睛,心中道:「師父那等修為,可是隨便什麼人傷得了的?不過這東西如此厲害,若無十方妙法印那等奇寶護身,誰敢說能全身而退?」轉而又往山內看去,「而奇怪的是這等萬死之地卻又多了這一處生門,卻又正好有我熟識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法寶,難道竟也有惑心之術麼?」靜靜想了一會,他臉色一沉,隨便抹了下臉上的塵土,伸手將背上神劍正了一正,邁步朝著島內石嶺走去。

    金光中帶著點紅色,整座石島都映照在一種奇異地顏色裡。寧羽白影子映在粗糲的地面上,卻是淡淡地兩個。他毫不理會這種異處,一手背後,不疾不徐地飄上了就近的一處高坡。站在高處放眼向裡面望去,全島風貌盡收眼底。原來這石島沒有多大,憑一雙肉眼似乎也能看到石島另一面的邊緣,只是一道石嶺崛起島中,倒還有幾分氣勢,四周再有些矮峰高坡,是以站在外面便看不通透了。打量著島得另一邊,寧羽白不禁心中嘀咕,這地方沒有多大,頂上四周都是火雲金濤,只是不知道底下會是什麼樣子,究竟這地方是連著地底呢,還是懸空而停呢?這倒不得而知。刻意感知了一番,之前那種感應如石沉大海,再也不曾出現。他輕皺雙眉,打定主意,站在坡頂捏動法印念起真言,叫了聲「疾」!就要借土遁行到那石嶺中央去探探再說。可沒想到那真言念動後,再不似從前一樣,他竟仍是好好地站在坡上,紋絲未動。

    「什麼?」寧羽白心中大吃一驚,忙在丹田中調起五龍昊天令中厚土靈氣,又將那咒法行了一遍。

    「疾」!法訣出口,人卻仍是穩如泰山立在坡上,一動不動。他心中一凜,將身子低了下去。

    手觸在光禿禿的坡地上,緩緩撫過那粗黃的砂粒、裸露的岩石,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入眼處真實無比的土地,裡面竟然充斥著一種他從未見識過得精氣,雖然不知道這種精氣從哪裡來,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他敢肯定,絕不是地脈精氣。捏起一粒沙子看了看,隨手扔掉,他站起了身來,心中暗把咒法誦念,體內靈息接引四方神風,瞬息間已有旋風捲於身邊,就要飛起。

    「呼——」御來的旋風轉眼即散,僅僅將他身子抬高兩尺便沒影了。寧羽白腳下一錯,已經落在了地上,心中稍一驚異,已經知道了原因。

    原來此島狹小,空間不大,其中存有的風氣比外面那海闊天空的九州天地差了不止幾千萬倍去,卻不可能有那等強力之風可駕得起的。想到此處,他只得歎了口氣,將破爛的袖子一甩,縱身邁開兩條腿,跳到坡下,踩著崎嶇不平的「土地」,向那嶺中奔了過去。

    一路無話,不過是翻溝越坎,多費些力氣,卻也沒什麼異事發生。寧羽白自然不會在乎這點力氣,只不過這山嶺雖然不高,卻是遍佈深溝險壁、斷崖殘坡,又不會有人常走開闢個山路什麼的,山勢就好像被什麼巨獸啃過得殘餘骨架一般,難走的出奇。沒了法術相輔,寧羽白足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接近了石嶺中央,那個最高的去處。

    四邊無風的島上到了這裡,終於有了些許微風。寧羽白蓬頭垢面站在石山腳下,殘破的衣裳被風吹起,整個人乍一看就如個乞丐一樣,只有當風吹拂起額前散發的時候,那露出的兩點寒星才稍顯出其一股不尋常的氣質。

    抬頭仰望,山頂上隱約一個小黑點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山壁之上光禿禿的一根雜草也沒有,寧羽白凝神一瞧,斷定那必是個山洞無疑,只不過洞口狹小,看不大清楚。他仔細想了想,此地便是島子的中心所在,開始那種奇怪的感覺定是從這裡發出的無疑,而且這地方連隻鳥都看不到,更別說有什麼其他生物了,那麼山頂上那個洞裡面真的會有師父嗎?如果不是師父,如此險惡的地方,究竟會是什麼人呢?

    反手一拍背上的秋水神劍,頓時覺得心中有了些底,他把心一橫,退後兩步,兩手一捏,作勢招起風來。法咒祭起,倏忽間便有輕風徐來,寧羽白身形一矮,刷地飛縱而起,朝著山壁山上一處突起石塊閃了過去。這點風雖然不能載人飛動,但是要輕身攀壁卻是足夠了。寧羽白藉著這股輕風,一時間身子飛舞如穿花蝴蝶,在這一面坎坷的山壁上左右飛移,攀著石坑石塊飛快地往上躥了上去,竟比來時還要快些,不一刻到了那洞旁,整個人刷地停住,扒伏在了洞邊。

    看著腳旁一粒小石子落了下去,寧羽白暗歎了口氣,心道若不是靈犀劍太過細小不能飛御,而背上的秋水神劍又沒有了劍魄,何至於如此狼狽?不由得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煉出一把自己的飛劍來。這只不過是他腦中瞬間閃過地想法而已,心神一定,人便一動扒住了那洞口。這洞果然狹小,矮的甚至不夠讓人彎腰通過。他望著黑洞洞的裡面想了一下,將頭一鑽,手腳並用爬了進去。

    洞穴狹窄,寧羽白屈身以進,洞內雖暗,對他的眼睛來說卻毫無妨礙,鼻子裡也沒有聞到什麼異味,只是個乾燥的山洞罷了,便只是努力向前爬去。

    大概過了半刻,洞裡略略變寬了些,大概施展得開胳膊了;又爬了一會,彎腰也可通過;再過一會,便是步行也儘夠高了,寧羽白站直了腰,催起靈霄琴境,一手把住背後的秋水劍,大踏步走了進去,不過五十步,終於來到了盡頭。

    完全天然的一座洞穴,不見任何人工修飾,頂上裂有一道罅隙,略帶些赤紅的光芒無礙地照了進來,就如一道光牆,將整個洞穴前後橫隔為二。寧羽白遲疑了一下,一揮袍袖,昂首邁進了光幕。

    「呀!」

    甫一穿過光幕,不遠處當先便有一物撞進了寧羽白的眼中。原來就在洞穴的最後部,一塊大石之上,竟塑了一座雕像。

    那雕像看似石製,塑的卻是栩栩如生的一位老人。老人閉著雙眼,頭髮披散,長袍大袖,盤膝趺坐,兩手於胸前結成一個手印,長鬚垂於胸前,幾乎連根數都能數得清楚。這等雕藝當真可說是巧奪天工,以至於寧羽白乍一看到險些將其認成了真人,方要施禮說話,卻才認出乃是一尊石像。仔細看了看那石像,容貌比琴神都要老上許多,陌生得全不認識,他終於鬆了口氣,瞧了瞧那老人結成的手印,發現全不認得,便挪了挪腳步,轉身打量起四周來。

    四周儘是岩石四露的土壁,和前面窄洞也沒什麼區別。寧羽白再扭頭看了看那石像,心道:「此處別無他異,難道所有答案,都出在這尊石像身上?」想罷,輕輕邁步走上前去,將身子一傾,就要仔細觀察起來。

    「啪嗒——」石像之上不知何處墜下一顆小石礫,在石像胸前三滾兩撞,最後掉在了底下大石之上。寧羽白心中沒來由的一緊,猛地抬身撤步退了回去,「啪」一聲一隻手已經搭在了秋水神劍的劍柄之上,雙瞳緊緊地盯住了那老者石像。

    「啪嗒」,又是一聲輕響,這下寧羽白清楚地看見,那石像老者的額頭之上,一小片薄薄的石皮嚓地裂開,緩緩立了起來,然後歪了下去,最後終於失去憑依,翻著跟頭往下掉了下去。那石皮剛剛在大石之上摔碎,卻又聽啪的一聲、緊接著又是啪的幾聲,石像面上、手上、全身上下啪啪細碎之聲不絕於耳,一般的裂痕一瞬間爬滿了老者身體,表面上薄薄一層石殼猶如蟒蛇蛻皮一般,紛紛碎裂了開去

    緊緊盯著眼前「石像」的變化,寧羽白如臨大敵,側身作勢的同時已經做好了一搏的準備。

    石皮裂去,觸地成粉,平地輕風一卷絲毫不留。那「石像」外殼紛紛散去,露出裡面的真體來,眉頭似乎一動,竟是個真正的老人,頭上雪白銀絲披散,臉上皺紋密佈,雙目卻依舊還是緊閉著。

    「什麼人?」寧羽白低聲喝道。

    老者恍如沒有聽到,手勢印法依然沒變,緩慢地直起了身子,深吸口氣,終於睜開了眼來。瞬息間碧綠神光亮起,像有兩塊千年翡翠出現在面前,寧羽白只覺得心中一眩,腦中嗡的一聲,神思一下子都給老者那深邃有如無盡星空似的眸子吸了過去。陡然間他覺得自己的神識好像與身體分開了一樣,整個心神都在那碧色玄光之下暴露無遺,可是卻根本無力掙扎。雖然如此,卻又沒有半分不適的感覺,反而在心間一陣溫暖流過,著實奇怪。

    時光就定在那裡,彷彿一瞬間,又彷彿是幾十年。還在迷糊中,一股沛然大力猛地湧來,寧羽白只覺得刷地一個激靈,元神回竅一般醒了過來,還未知如何腳下便是一陣踉蹌,往後連連退了回去。等他站好腳步,已經在那光幕之外了,再驚訝地抬頭望去,卻見那兩道碧色緩緩黯淡下去,最後不見,原來老人又閉上了雙眼。

    透過光幕隱約見著那老人的身形,寧羽白大大地一震,當下沉聲道:「請問閣下是什麼人?這裡又是什麼地方?你我可有仇恨,為何要拘我進來?」

    老人仍是保持著那副姿勢,眼睛也再沒有睜開,只是搖了搖頭,卻半晌無言。寧羽白經方纔那瞬後心下驚疑不定,也只是凝神戒備,沒有言語。又過片刻,那老者才像是由睡夢中甦醒過來一般,大大地歎出口氣,尺許長的白眉一動,將眼睛再度睜了開來。寧羽白一見,趕忙將頭一轉,可卻沒見到想像中的碧綠光芒。再看時,卻見那老人雙目黑若點漆,雖然明亮了些,卻再沒有了什麼異狀。他淡淡往外看了一眼,卻如沒看到寧羽白一般,自顧低沉著聲音道:「天意啊」

    「天意?他是什麼意思?」寧羽白暗想道,嘴上不由得又問:「老丈為何不答我話?」

    老者將手收回,這才望著寧羽白道:「老夫也是被人拘入此中,又如何能再拘你?」咬字緩慢,倒似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的似的。

    寧羽白一驚,「您也是被人拘入這裡的?」心中驚疑,暗道這老人道行不知有多深去,從剛才那一下便可見一斑,怎的也是被人收進來的?若是這樣,那持寶之人更不知該有何等法力。

    老者一笑,撚鬚道:「這裡面你也見識過了,若不是被拘,誰還會自願囚禁在此麼?」

    「這」寧羽白不禁一陣沉吟。

    「多少年不曾與人言語,一時倒有些不適了。」老者自道一句,又朝著寧羽白招了招手,「娃娃莫怕,你我緣分匪淺,且上前來,讓老夫看看再說。」此一番話說下來,已比方才流利了不少。

    寧羽白遲疑了一下,他經歷惡人惡事不少,對如此陌生詭異的人心中自有警惕,但不知為什麼他的心裡總隱隱感覺到與那老人親近,再加上老人一派祥和之氣,於是大膽邁步行入光幕,走至老者近前施了一禮。老者又打量了他一下,微笑一指旁邊的石頭著道:「坐吧。」

    聞言下坐,寧羽白道:「適才莽撞冒犯仙駕,還請前輩包涵才是。不知前輩為何會也在此處?」

    「娃娃莫要著急,待我先問你幾件事。」老者和顏道,寧羽白聞聽,只得點頭。

    「我且問你,你師出何門何派,身上太乙均天之道法為何人所教?」

    寧羽白一愣,然後笑道:「老前輩誤會了,晚輩無門無派,也並不會什麼太乙均天之法,前輩何出此言?」

    老者聞言呵呵一笑,霜雪般的鬚眉不由得輕輕飄起,對寧羽白道:「老夫並沒有惡意,娃娃又何必瞞我?你的均天真經玄玄部已經修至第二重關,當我看不出來麼?你說出誰教給你的,只有好處,絕無壞處。」

    寧羽白只當他糊塗認錯,忙道:「前輩確實誤會了。在下曾師從碧落劍派紫微恩師學過劍術、又從琴神七弦子恩師處習得琴技,除此之外再不曾學過什麼法術天書,前輩恐怕真是弄錯了吧。」

    「紫微?七弦子?」老者喃喃道,稍微顰了顰眉,「碧落劍派倒是稍有耳聞,卻沒聽過紫微這個名字,『琴神』更是半分不曉了。忘了在此幾多年,竟連人都識不得了我記得碧落派的掌門似乎該是個叫做長天真人的,不知還在否?」

    「什麼?」聽了這話,寧羽白大驚,一下子愣住了。

    「難道不是麼?」老者問道,「那東覺寺好像還有個叫遠通的和尚,應該很是有名吧?」

    寧羽白眨了眨眼,愣得彷彿木雕一般,半天才傻傻地道:「那,那,我沒記錯的話,遠通大師乃是東覺寺上屆住持,早在八十年前便圓寂了長天真人貌似是在道天盟成立之前就西去了,於今已經將近二百年」

    「二百年?」老人道,「山中方一坐,世上竟百年。我只以為不過幾十年光陰,卻想不到這一坐,竟已是二百年過去了」

    「這老人不是說笑吧?」寧羽白心道,二百年前的人物,當今天下剩下不過三四人,而且都是道門中的巔峰、跺一腳四海八荒都跟著亂顫的主兒,尋常修仙者就是一輩子過完也未必能見著一個,如今突然在眼前冒出一個從未聽說過得人自稱乃是二百年前者,哪能不令人震驚?

    老者一見寧羽白表情,便已知他心中所想,似有深意地微笑著望著寧羽白道:「縱千年光陰,回首望時不過彈指一揮間,區區百年,亦何足道哉?不過能見吾門後繼有人,我心亦是甚慰了。」

    寧羽白隱隱覺得他的話另有所指,似乎是在說自己,忙抱拳道:「不知何事致前輩如此誤會?小子卻是不曾習過前輩所言之術,只怕只怕您確實是誤會了。」

    「哦?」老人疑道,「難道是你師父不曾告訴過你?你方才說跟人習過琴技,這倒提醒了我,我且問你,那琴技可有來歷?是否正好分為五重境界?」

    「咦?」寧羽白聞言大奇,「此技恰分五重境界,只不過有名為『靈霄七弦境』,卻不是前輩所說的『太乙均天』之法。」

    「入我門來,便有萬斤重擔在肩。你師父不告訴你,也有他的理由吧。」老者道,「要弄清楚卻也不難,你既然習琴,那這一曲你是否聽過?」說完伸出手來,用那寸許長的指甲憑空一彈。登時只聽「嗡」的一聲細響鑽進了寧羽白的心來。

    這一響雖然不甚洪亮,但對寧羽白來說卻不啻黃鐘大呂,震得他心中劇顫,猛地想起了一首曲子來。卻見那老者再伸手,兩手浮空,狀若撫琴,就在空中挑劃彈撥起來,瞬息間一曲奇曲響起心間,卻不聞於耳!寧羽白呆呆聽著,時光恍如回到了當初那個幽靜小谷,一位素衣老人背倚飛瀑,盤坐石上虛撫神琴,一個絕路少年得聞天音,從此舊地換新天

    不知過了多久,「錚」的一聲,曲子戛然而止,餘音卻還環繞在寧羽白心中,久久不去。過了片刻他猛地醒來,不禁驚問道:「前輩何得竟會此曲?」

    「呵呵呵,你還不明白麼?」老人放下手來,撚鬚笑道:「這『妙心蓮花曲』乃是我太上靈虛道歷代擇徒之曲,老夫身為掌門,焉有不知之理?

    「太上靈虛道?」寧羽白默念道,愈加有些搞不清楚了。

    老者歎了口氣,慨然道:「不錯,太上靈虛道。本道弟子收徒必以聽得此曲為準。千許年來,只得一個例外」

    「難道說我師父他也是?可是你又不認識他」寧羽白自言自語道。

    老者瞇了瞇眼,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聲音彷彿從九天外飄下,徐徐道來:「本道歷經千年,弟子精而不多。道中有無上真經一部,名為《太乙均天普化道元真經》,分為道玄、玄玄、法玄三部。道玄部講至精天道,玄玄部講萬物玄理,法玄部**術神通。老夫微末道行,空以年長得授道玄一部,法玄一部恩師授予三師弟,至於玄玄一部只知恩師曾經授予一位有緣之人,便為吾之二師弟了,可惜雖然心知,卻從未見過。道玄為一冊經書,法玄為一冊畫圖,玄玄不曾見過,如今見你,方知該是一冊琴譜了」

    「啊?」寧羽白聞言,頓時驚呆了。

    「老夫軒轅野,太上靈虛道第九代掌門,癡兒還不拜見,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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