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驚喜萬千,他知道這個情形對他意味著什麼……quanben。原本招宮外的大夫進宮也只是盡人事,抱著萬一的態度,畢竟他們這一脈可是太宗皇帝的血脈,如果唯一的兒子死了,那就只有從太祖一脈選擇儲君,他可有些不甘。
可未曾想,許仙不但治好兒子的絕症,而且連帶將自己多年的隱疾也即將除去,自己終於可以再次臨幸女人,而不必苦守難耐之心。白素貞收了功法,悄然退到許仙身邊,許仙微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藍花瓷瓶,雙手遞到趙構眼前,低聲道:「皇上,如今皇上病體初癒,尚需節制,這裡有藥丸一瓶,不但可助興,而且有滋補之功,皇上今晚便可察覺異於以往之處,草民在此先恭喜皇上了。」說罷,用男人都可理解的笑聲表達自己的誠意,趙構先是一愣,進而收下瓷瓶,呵呵大笑。
如今兒子沒事,自己的病也痊癒,若不是天尚未黑,真想現在就去胡天胡地一番,憋了近二十年的火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不過他也沒有忘了對許仙的承諾。
趙構滿面喜色的問道:「許仙,今日你立下大功,不如朕賜你一個爵位,也好光宗耀祖,如何?」
許仙拜謝辭道:「多謝皇上美意,可是草民在民間自在慣了,而且我等修行之人自有規矩,不可胡亂參與民間之事,因此,只能拒絕皇上的好意了。不過,這天下是皇上地天下。草民在外行醫,也是為皇上積德行善,不也是好事麼?」
其實趙構也是口上說說罷了,打從初見三人開始,便已經知道三人不是凡人,否則豈能如此輕易治療好皇兒和自己的重病呢?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去吧。
剛想說話。許仙進言道:「皇上,草民有一想法。不知道當講不講?」
趙構此時心中高興,對於許仙的要求自是准奏,道:「有何事可一一道來。」
許仙便道:「皇上,這痘瘡惡疾雖說草民夫妻可以醫治,但是全大宋人口眾多,而且我們的治療之法又有些不便,因此。草民有些預防之法可以告知太醫院的御醫,只是是否可以成行卻不自知。」
跟隨趙構進來的兩個御醫一聽,頓時有了興趣,他們也知道民間的預防方法,只是誰願意讓自己地親人故意染上天花,再用他的身體來給別人治療?即使有人願意,可一個人地份量能給幾人接種?
趙構此時對許仙完全信服,笑著指了指兩個太醫。許仙便把種牛痘的方法一一道出。至於針頭之類的該如何解決或者有何替換方法可就不是許仙能管的了。兩位御醫聽的半信半疑,待到許仙指天發誓說是從極西之地蠻夷之處學來,並親眼見證其效果後,兩位御醫這才歡天喜地的去做他們的實驗了。
趙構簡直是太興奮了,今天接二連三地驚喜讓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如果真的把這個牛痘施行成功。那大宋的百姓從此就可脫離痘瘡的惡疾,我的威望豈不可以與太祖比肩?古人的千古留名頓時讓趙構更加的欣賞起來。
待詳細瞭解許仙地生平後,趙構起身拍拍許仙的肩頭,笑道:「許仙,此番你為朕、為大宋立下汗馬功勞,朕不能不賞你,這樣,來人啊,擬旨,許仙又大功於社稷。自即日起封為忠義侯。賜白銀千兩,糧五百石。世襲罔替;其妻白氏甘冒天下之大不諱,只為救夫,情深意重,雖有傷民之舉,但其夫妻二人在大宋境內廣開藥鋪,以懸壺為己任,書堪憐憫,即日起封節義天仙夫人。欽此。」
這道聖旨一下,許仙可就從此脫離平民邁入官家,雖說他並不在意,可是總算也為許家光耀了門楣,當下長揖到地謝道:「多謝皇上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構揮手一拂,笑道:「許仙,你起來吧,至於你的姐姐姐夫日後再行封賞,梁相國與你們的恩怨我也已經知道了,可是顧念在他是大宋三朝元老的分上,就請你們不要再追究,我也會適時警告他,讓他不要再找你們的麻煩,呵呵,這樣,你們也就不用再擔心這些瑣事了。」
許仙驚喜莫明,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一般,自己何時居然有如此好地運氣了,莫不是我人品爆發,瑤池聖母此時在打瞌睡不成,歡喜之餘,不忘謝恩,待許仙走出皇宮後,許仙忽然發現上輩子加上到皇宮之前,加起來也沒有今天說的謝字多。
超額完成任務的喜悅讓許仙興奮莫名,跟隨管事公公來到關押李俊的大牢,見到李俊時,發現李俊渾身血漬,形銷骨立,正被吊在木架之上,奄奄一息,旁邊正有一位王府侍衛打扮模樣的人,手裡拿著蘸水的皮鞭,獰笑著正準備繼續毆打李俊。
雖然李俊始終沒有開口,但他終究是個文人,又在這不見天日的大牢裡被關押數天,再加上受刑不過,身體已然頗受損傷。
許仙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在那侍衛剛舉起鞭子之時,公公突然大聲道:「聖旨到!」牢裡的獄卒立刻恭敬的小跑過來,跪在地上,等候聖旨宣讀。
待到公公將無罪開釋的聖旨讀完,獄卒匆忙將渾身是傷地李俊放了下來,攙扶著送到外間,許仙看著原本清俊,現在卻不成人形地李俊,怒火中燒,猛然一把抓過那此時仍然囂張的侍衛,惡狠狠地拉拽著他的前襟,陰聲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趕動用私刑,不怕王法了麼?」
似乎並不知道許仙的身份,那侍衛雖被許仙抓住,卻仍然死性不改,叫囂道:「哼!你是什麼人,識相的趕緊給大爺我鬆開,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奉梁王爺的命令前來審訊犯人,你敢阻攔我辦差還威脅於我,莫不是想和王爺作對,難道你不想活了麼?」
知道梁王府的人囂張,可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氣焰,連一向在宮內的公公都有些瞧不慣的皺眉搖頭。
許仙立時借題發揮,大力甩過一個響亮的耳光,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那侍衛的臉上立刻便起了好大一個五指山,許仙冷笑道:「你是梁王府的人,你可知道,按大宋律例,即使當朝相國,也不可以私自動刑,小小一個王府侍衛居然敢如此大膽,不但犯上,而且還詆毀上司,梁王爺三朝元老,豈會動用私刑,定是你與他有隙,故此報復。」
那侍衛仍然傻呵呵的大罵道:「你個烏龜王八蛋,得罪梁王府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即使那小子得救,你也等著坐牢吧。」
這時公公再也無法裝做聽不到,尖聲道:「大膽,居然敢辱罵聖上親封的忠義候,你有幾個腦袋,不想活了嗎?」
侍衛愣了愣,喃喃道:「忠義侯?你他媽的說這小子是忠義侯,你不是開玩笑吧,李公公?」
李公公心下大怒,和我說話也敢他媽的掛著,真是該死。許仙回首看了看李公公,見他扭頭避開卻不走,知他心意,若是走了,自是可以殺了他,可不走,只能說明可以教訓他,心念李俊的傷勢,許仙也不願意拖延,將那侍衛拖進牢房裡,避開眾人的眼睛,只一會兒,便聽見裡邊傳來辟里啪啦拳拳到肉的毆打聲,和淒慘無比的糙叫聲,不絕於耳。
過了片刻,直到一聲淒厲的長鳴過後,才見許仙施施然度著方步走了出來,滿臉的笑意,看了看眾人說道:「我們走吧,那傢伙,呵呵,只怕他媽都認不出來了。」
回到保安堂,已是傍晚時分,將李俊送到客房安頓好,並給他清理好傷勢。李俊多日勞苦,如今終於得救,總算是可以安穩休息,只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三人吃罷晚飯,忽然從前院走來一人,三人一看,正是陶掌櫃,他將一封信遞給許仙,說道:「許大夫、許夫人,前日有一女子送來一封書信,要我交給您,就是以前來過的柳小姐,說是有重要的事情,不過見你們沒有在家,便急匆匆的走了。」
許仙和白素貞及小青互相望了望,謝過陶掌櫃,讓陶掌櫃自行去了。白素貞伸手接過許仙遞來的信件,自語道:「含煙這妮子有什麼急事,居然神神秘秘的。」待打開信件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連忙遞給許仙,小青也湊到跟前,只見上邊寫道:「白姐姐,小青姐還有姐夫,近日山中那月亮突然忽明忽暗,異常狀況時時出現,不知道是何緣故,直到小妹出山尋訪你等之時,月亮光華黯淡,不知是何緣故,山中修煉之時再也感覺不到原來充沛之力,望你等速回。」
許仙皺眉,沒有道理,只要法陣沒破,供應的能量運轉正常,應該不會出現此等情況才是,究竟是什麼地方出錯呢?摸著下巴想到,不穩定的原因應該有兩個,一就是法陣出現問題,二就是月亮被人為的刺激導致月華動盪,哎呀!難道是?糟糕,抬頭對白素貞和小青道:「快走,我們去鳳凰山,遲恐生變。」拉起二人,一溜煙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