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華夏的名山大川,遍覽中國的名勝是許仙前世的奢望,從軍後再無覽勝的機會……quanben。今次結束歐洲之行,國內除瑤池聖母的過節,再無其他憂患,當此之時,許仙玩心忽起,便拉著妻子和小青一路遊山玩水。
古代中國的景色不比現代,多了份自然雄奇,少了些鋼鐵水泥,沒有被污染的環境風光綺麗,千奇萬狀。一路上,浩瀚博大的大沙漠、放馬狂奔的大草原、高低起伏的丘陵以及千年不化的大雪山都被許仙三人一一見證。
這日,東行的三人終於到了大宋境內的襄陽城。襄陽,歷史最悠久的地區之一,遠在60萬年前,人類已在此繁衍生息。襄陽以地處襄水(今南渠)之陽而得名。自東漢獻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荊州牧劉表徙治襄陽始,襄陽曆來為府、道、州、路、縣治所。
襄陽城為大宋邊關重鎮,內築甕城,為京西南路所領。城垣周長7.6公里,平均高8米,寬10米左右,用土層層夯築,外用大塊青磚壘砌。城北以漢水為池,東、南、西三面鑿有城濠,濠寬130米至250米,深2至3米,終年水波瀲灩,儼若平湖。由於城高且固,濠寬且深,加之漢峴天設,山川環衛,是以號稱「鐵打的襄陽」。
襄陽也是文采風流之地,中華民族智慧的化身諸葛亮在襄陽城西13公里處的古隆中寓居10年,成就了著名地「前出師表」「後出師表」和「隆中對」。另外。宋玉、杜審言、孟浩然、皮日休、張繼、李白、杜甫、米芾等一大批文人名士使襄樊大地更具人文底蘊。
城門口,一兵勇見許仙文風藹藹,身邊兩個女人也弱不禁風,看三人穿著,均是衣著華麗,似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姑娘,不敢怠慢。笑呵呵的問道:「請三位亮示路引。」
許仙一奇,怎麼大宋的兵丁何時居然這樣懂知禮數了?不過也沒多想。伸手從懷裡拿出路引,遞給兵丁。那兵丁恭敬的雙手接過往自己眼前一看,上寫著:大宋江寧府姑蘇保安堂許仙。
兵丁臉色立時一變,抬眼偷瞄了四週一眼,方才將路引遞還給許仙,低聲問道:「可是大宋各地均有保安堂藥鋪的大東家,許仙許漢文大夫?」
這時白素貞和小青見得許仙停滯在城門口。與那兵丁交涉,以為有事,便踱了過來,兵丁眼前一亮,眼前是兩個絕色美女,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氣質立時讓他知道這兩人地身份,不敢再看,恭敬的作揖。道:「想必這兩位便是白娘娘和小青姑娘了吧?」
許仙見兵丁神情恭敬,似是有話要說,便開口道:「兵大哥有話直說,是否有事需要許仙幫忙?還是有其他事情不方便開口?」
兵丁一咬牙,開口說道:「小地叫郭開,是方月信的表弟。許大官人的保安堂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江湖人士無不交口稱讚,說您仗義,全大宋的百姓也對保安堂的濟世活人心存感激,尤其您不閉門自守,將醫術盡數傳於他人,更是傳為美談。白娘娘解毒鶴頂紅更是名傳天下。」
白素貞聽得兵丁全是誇讚許仙,心下甚美,所謂妻以夫榮,古中國的封建禮教使得白素貞也無法免俗。只是她也是冰雪聰明的女人。自是不會被些許迷湯灌倒,因此便問道:「兵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藥鋪出了問題?」
兵丁這才想起正事,臉色一紅,暗罵自己見了傳說中地偶像竟然連自己要幹什麼都忘了,說道:「許大官人有個結拜兄弟叫做李俊是吧?他被梁王爺收拿下獄,聽說罪名是聯合商家,哄抬物價,欺行霸市,欺壓良民,造成平民傷亡,說是已經定了秋後問斬了。這段時日,江湖人士感念保安堂的恩德,愛屋及烏,因此急於找您,想告知您這件事情。聽說,梁王也還說,您勾結江湖人士,全大宋開設保安堂拉攏民心,又有李俊幫您提供資金,說您有了反心,大官人,您可要小心了。」
許仙臉色頓時一變,好狠毒的梁王,造謠生事居然造到這種地步,真是可恨,自己一番苦心,不單是簡單的為了白素貞,也有為了全天下的百姓,大宋前後經歷南北兩宋,建國三百餘年,其有大小起義四百餘起,幾乎平均一年一次還多,起義造反吃虧的是百姓,天災,受苦的也是百姓,自己不能居廟堂之上,也不屑於與秦檜那等奸臣為伍,只想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給百姓幹些實事,居然也能成為籠絡人心,伺機謀反,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白素貞見許仙氣呼呼的,心裡也是對梁王不滿,這明顯就是梁王地打擊報復,梁連被殺,法海被殺,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許仙和自己的對手,這才以堂而皇之的手段,要用官家的名義來對付自己一家。
輕輕拉著許仙的大手,溫柔說道:「官人不必憂心,雖說李叔叔被收押,可是日子離秋後還長,也不必擔心,我們還有時間來想辦法,那幾件蠻邦貢品就是他的致命傷。」
小青也走上前來,不屑地道:「就是就是,大不了我們劫獄或者劫法場,將來不在蘇州呆著就是,回我們鳳凰山多好。」
聽了白素貞和小青地柔聲細語,許仙心下稍安,臉色平和一些,伸手拿出一錠紋銀,強塞給那兵丁,施禮道:「多謝兵大哥,許仙感激不盡,將來若是有所求,只需到任何一地保安堂書信一封,許仙定當鼎立相助。」
兵丁受寵若驚,連稱不敢。許仙對白素貞和小青道:「娘子,青兒,時已近午,我們先找家酒樓,歇歇腳,吃頓飯,再做打算。」
話分兩頭,梁王府中。梁王爺正在喝茶,忽然得報:「王爺,外邊有一和尚,自稱是金山寺而來,求見王爺。」
正沉浸在剛剛打擊許仙,出了小口惡氣的梁王,輕輕放下茶杯,哦了一聲,沉思一會兒,方才說道:「快請!「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和尚走了進來,合十一禮,道:「阿彌陀佛,小僧道明,參見王爺!」
梁王伸手一擺,道:「不必多禮,請座。」待道明坐下,這才問道:「道明師傅,不知道您過來有何要事?不知法海大師近日如何?多日不見,老夫頗有想念啊,還是請法海禪師無事時多多走動才是!」
道明黯然道:「不敢欺瞞王爺,早在去年蘇州水患之時,法海禪師便已經蒙佛祖召喚,去了。」
「什麼?」梁王大驚,去年就死了。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
道明於是便將白素貞和小青上山討要夫君不成,與法海大戰,發動妖法水漫金山,最後被趕到的許仙殺死的事情一一道出。
梁王失神的靠在太師椅上,老邁的面孔上有失意,有彷徨,還有不甘。驀地,梁王一咬牙,狠狠地切齒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哼!不要以為你們有法術我就拿你沒有辦法,李總管!」
話音剛落,外邊立刻跑來一人,正是新立不久的李總管,原來的王總管在酒樓一役被殺,因此又立了這位李總管。
進了廳,拱手一禮道:「王爺有何吩咐?」
梁王道:「你立刻去將府內藏寶庫中的四件蠻邦貢品取出,連同今次蠻邦一起進貢來的寶物一起送往皇宮,快去。」「是!」李總管雖然有些奇怪,但仍然領命去了。
「許仙,白素貞,如此一來,我手中再無把柄,我看你如何為難老夫,哼!連兒,你仔細看著,我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絲毫不知梁王下步動作地許仙三人此時正在一家酒樓之中用飯,點了當地地名吃,要了一壺小酒,許仙飲了一杯,自有白素貞為其斟滿,動作柔和,神情溫柔,倒為許仙減免不少愁思。
不忍心娘子和小青為自己擔心,為了活躍氣氛,許仙便說道:「娘子,小青,知道這全天下的美女什麼地方最多麼?」
白素貞白了許仙一眼,嗔道:「官人,大白天地,人又這麼多,你風言風語的亂嚼舌根,也不怕被人笑話?」小青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們男人啊,就知道找美女,你可別忘了,你已經有妻子有孩子了,仕林現在在唐大夫那裡,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呢!」
白素貞立刻神色一暗,許仙橫了小青一眼,小青也知道自己說錯話,立刻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笑道:「許官人,那你說說,那美女都在什麼地方?」
許仙拉著白素貞笑道:「娘子不必憂傷,仕林不會有事,都中原事情一了,咱們就回去接仕林回來。」見白素貞神情一鬆,接著說道:「接下來的話可不是我說的,而是岳王爺說的,他說:『天下美女子惟建康(南京)與襄陽為最美。』至於為何這麼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個典故。不過我知道的是,如果你們再不吃飯,飯菜都涼了,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