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之人的蠢話使得那個蠢人得到做飯一周並伺候孩子的重任,如是過了一周。、quanben、這日,白素貞正斜靠床塌,喂弄麟兒,紅暈的俏臉閃耀著母性的光輝,在這一時刻,一切的專注全部集中在懷中嬌兒的身上。
許仙頗為鬱悶的坐在著旁,單手拄頭,複雜的臉色,眼神之中夾雜著羨慕、嫉妒的意味,望著正在吃奶水的小不點。原本那個地方是屬於我的,許仙如是想,女人當了孩子他媽就會變化的如此大麼?莫不是有了孩子忘了相公?如果真的如此,那還不如不要這孩子呢,自打孩子降生,七天的時間,白素貞和他說話竟然沒有超過二十句。什麼意思,不拿我當人啊,我是木頭啊,沒有我哪來的孩子啊。
許仙心裡越想越窩火,猛然一拍桌子,把正在幸福喂孩子的白素貞嚇了一跳,孩子也被突然的驚嚇駭的奶水也不吃了,大哭起來。
白素貞用有些埋怨的眼神看著許仙,道:「官人,你在做什麼?看你把孩子嚇的。」連忙顧不得再瞧許仙,左右搖晃孩子哦哦的哄著,直到孩子收了哭聲方才說道:「官人,你看,咱們的孩子應該取個名字好呢?」
說罷有些嚮往的喃喃低語道:「也許是個沙場點兵,指揮千軍萬馬的一軍統帥,也許是文才風流,才氣橫溢的新科狀元,呵呵,到底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看到白素貞有點出神的低語,許仙更是生氣。娘子一直都挺在意我,關注我地,這下可好,我的專利被兒子給搶了。隨口說道:「兒子起什麼名字隨娘子的意思好了,我沒有意見!天色不早,我要去坐堂去了。」起身一臉黯然的離開房間。
見許仙面色有異,白素貞先是一愣。接著眼珠一轉,回想起這一周來的點點滴滴。猛然明白,哎呀!難怪這幾天官人一直悶悶不樂,還以為只是因為懲罰的緣故呢。
想起這段時間來,早起給自己做飯,平時抽空過來陪著自己,晚間也是一直到自己先睡下才安睡,半夜孩子尿床哭叫也是許仙起身清理。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卻沒有注意到,每天和他說地話都少的可憐,難怪官人傷心呢。可也真好笑,這個官人這麼聰明,誰會想到居然會吃一個孩子地醋呢?
許仙來到醫堂坐診,外邊天氣陰沉沉的,氣壓很低。鉛雲密佈,街上的行人稀少,偶然看見幾個卻也是急匆匆的往家趕,看這樣子,又要下雪,而且恐怕還不小呢。
無聊的拿起一本野史書籍。翻看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聞得屋外敲門聲響起,抓藥的掌櫃出來開了門,卻是一位穿著高麗傳統服裝,樣貌清麗的女孩,那女孩年約二八,甚是清秀,很意外地並沒有傳統棒子的那種大寬臉黃黃的皮膚,反而膚色白皙粉嫩,頗有華夏江南小家碧玉的韻味。
只見她蹦蹦跳跳的來到許仙堂前。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話說道:「許大哥。天氣涼了,聽說大嫂前幾天剛剛生了個寶寶。阿爸讓我給您送些補品,希望您不吝收下。」說著遞來一個包裹。
許仙微笑著接過,謝道:「呵呵,是貞淑啊,我許仙從不知謝字怎麼寫,這禮我就收下了,向令尊和令堂問好。對了,貞淑,令堂身體最近恢復的情況如何?如果有任何狀況,可要趕緊來找我!」貞淑是前些時日許仙救治的當地父母官地女兒,年少愛動,自從許仙醫好他母親的怪病之後,就對許仙特別崇拜,幾次過府療治後,二人便熟識,許仙見其活潑可愛,遂以兄妹相稱。
貞淑羞澀的垂下頭來,臉頰突然之間如同火燒,紅彤彤的,可愛極了,只聽她語調低低的嬌聲說道:「許大哥,阿媽的身體很好,沒有任何狀況,她叫我替她向你道謝呢,只是我,我有狀況了?」
許仙見貞淑面目表情神色都不對,已經不再是魯男子,懂得些許男女情事地許仙一眼就看出貞淑雙目之中情波蕩漾,兩腮紅暈似火,配上懷春少女的年齡,再加上自己自身的優越條件,想來想去,也應該是個小丫頭春心動矣。
不過人家話都說到這了,也不能不讓人家說啊,不然你一口把人家給撅了,又或者人家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你是自作多情,到時兩方面都很難堪,男人還好,你讓人姑娘家的臉可往哪放啊。文雅的揮手,笑道:哦,貞淑可是身體有恙?不妨,我可以先給你把脈看看脈象,貞淑,過來坐下。」
貞淑含羞帶怯的嬌聲道:「不是不是,我沒有任何病症,只是……只是……」貞淑羞答答的低頭撥弄衣角,彷彿作錯事情似的,片刻,似乎下定決心後,眉宇間閃過一絲堅定,猛然抬頭,神色間一片坦然,面上紅霞未退,卻仍舊昂然道:「我……我是想問問許大哥,你……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說完,尚未完全消退地紅霞再度浮現,還真是個容易害羞地年紀呀!
雖然已經預測到貞淑要說什麼,但真正親耳聽到愛意自白的表達後,許仙還是愣了一下,渾然不知有些對他抱有些愧意地白素貞此時正由小青扶著在後堂看著,許仙和貞淑的對白一五一十的落入二女的眼裡。
甫一聽見貞淑的表白,白素貞先是一驚跟著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和第一次見到玉蓮姑娘時的感覺一模一樣,當時還不明白那是什麼感覺,反正見到許仙和別的女人站到一起,笑顏呵呵的說笑,自己心裡就很不痛快,也已然明瞭這中感覺就是吃醋,看二人的樣子應該認識的不是一天兩天,應該是自己和小青修煉時結識的,不知道他們在這段期間是不是也是適才那樣言笑盈盈呢,一想及此處,心裡就是一陣難過。
都是女人,小青初次見到貞淑,耳聽她如此不知羞恥的表白,立刻心生怒意,咬著白素貞的耳朵說道:「姐姐,你看這女的真不害臊,大白天的說些不正經的話,看那裝束也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生如此?」
許仙鎮靜精神,微笑道:「貞淑,我心裡當然有你了,要是沒你的話,我就不認識你,就不會和你說話了。」這話讓躲在後邊的二女巨震,尤其是白素貞更是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貞淑連連頓足,撫弄著垂在耳邊的鬢角,嬌羞道:「許大哥,你明明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意思的?為何卻如此推搪於我,我知道,許大哥你已經有了妻室,可我並不在意,我只要能夠呆在你身邊陪在你身邊就好了。」說完後,似乎再也不堪羞意,連忙背過身去,不敢再看許仙。
見到貞淑如此,許仙長歎一聲,走到女孩身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瘦削的香肩,柔聲道:「貞淑,你也許不知道,我對我妻子的感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只是兩人在一起生活,有句俗話叫做不可因為一棵樹木而放棄一片森林,我可以實話跟你說,我並不缺錢,我的家財足夠我的子孫花三輩子也花不完。」
背著雙手,許仙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凜冽的寒風吹進房間,讓正處於焦急等待的貞淑頓時冷靜下來。許仙接著說道:「我和你不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你就會瞭解到我的世界有多可怕,你可以不怕,但是你能不顧及你的父母弟妹,親朋好友麼?」
這幾句話重重的擊打在貞淑的胸口,許仙知道貞淑是個很顧家的人,由此來說服她是最好的辦法了。可貞淑雖然明白,卻仍舊有些不甘,思了半晌,方才黯然道:「許大哥,我承認你說的有理,而且說到我心坎上了。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嫂夫人便可以與你在一起,她難道就不怕受牽連,沒有親友麼?還有你那句什麼樹木……什麼樹林的?」
「我娘子當然和你不同,我們自從相遇相知到相許成親以來,所有的困難都是一起面對,我愛她敬她,她不單單是我的妻子,還是我的良師益友。那句話的意思是說,不可以因小失大,可對我來說,一群人都比不上她一個,她才是我的唯一,她才是那片森林哪!」許仙長歎一聲,不知道為何,竟然把心中感想都說了出來。
後堂的白素貞和小青此時均是心神激盪的不能自己,白素貞更甚,剛才還懷疑許仙的操守,聽得官人對自己的評價,如此愛著自己看重自己的官人豈能做那些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自己如此想法真是太對不起他了。強忍著想要衝出去的衝動,因為她不想讓許仙擔心,畢竟自己還在月子裡,向小青微微示意,二女轉身回房。
貞淑此時徹底放棄,抱著最後一絲疑團,問道:「為什麼許大哥說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難道還有別的世界不成?」擺脫失意的陰影,貞淑又恢復了過往的嬌憨活潑,再細想許仙時才發現,許仙只不過是有些才華,長的俊俏而已。
許仙見事情解決,也是高興的很,左右看了看,端起案上茶杯,杯裡正盛著騰騰熱氣的茶水,說道:「貞淑,你仔細看,別眨眼。」話音剛落,許仙手中忽然顏色一黑,接著那杯茶便外邊佈滿霜茬,裡邊成了冰塊,只看的貞淑咋舌不已。
許仙望著外邊的漫天風雪,說道:「我們也不屬於這裡,貞淑,再過不久,我們就要離開這裡拉,至於以後能否相見,還真的要看是否有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