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提升精神修為,讓許仙陷入困境,自己時間不多,如果不早些出去,找尋白素貞,以她的精明,早晚會查到自己是和法海交手,而後失蹤的,白素貞對自己的感情不比一般,萬一她得知自己生存無望,必會遷怒佛門,為自己復仇,到時候自己以往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真不知道佛門有甚好處,竟然如此得到擁戴,來自未來的許仙自然知曉,佛教起源印度,而在印度,早在中國的唐朝時代便已經開始沒落,佛教的主要力量掌控在婆羅門族的手中,他們憑借宗教的力量肆意虐待指使其他種族,強行將人分成高低檔次,使得人心渙散,印度教便應運而起。可笑的是佛門宗旨是平等和慈悲。
道家的宗旨是清淨無為,道法自然,一切遵循天地間萬物的自然生剋,隨心隨興,心之所處即理之所在,不可強求也不可多慮,總之,隨緣二字可以囊括。那麼自己所修煉的異能算是何等科目,自己是戰士出身,學的是殺人技巧,而自己的功夫也是殺伐為主體,破壞是前提,絕滅是根本,也就是說,只要能夠從破壞的層次上想辦法自然便會獲得提升。
尤其是今次的那個異次元風暴是自己處在悲憤怨恨的情況下產生的,那麼在無比怨恨和憤怒境況中提升自己似乎成了必然。
想到就做,許仙再次進入沉寂,心神放鬆到極點,聯想前世今生的能夠讓自己傷心憤怒的事情,漸漸地,許仙覺得自己的熱血似乎再次沸騰起來,身體內部乾涸的丹田處也似乎有某種東西在緩慢而細微的東西在開始流淌,而大腦深處也有鬆動的感覺。
些許的畫面不斷重複閃過,許仙也是越加憤怒,就在此時,畫面一轉,竟然來到西湖邊上的雷峰塔,小青渾身是血,躺倒在地,氣息奄奄,白素貞被法海從金缽之中傾出,由一條白蛇瞬間化為人形,哭喊著逼問法海,為何非要將自己擒拿,為何要將自己和許仙拆散,無力抵抗的白素貞被法海強行押進塔內,看到此時,許仙愣神了,似乎不敢相信也不敢想像,萬一真的有這一天怎麼辦?難道,只能眼睜睜等死麼?那雙曾經溫情脈脈的眼睛不斷的閃現,但裡邊全是無盡的憤怒和哀傷,無助。
噌!似乎在許仙的大腦中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怒火直竄雲霄,同時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血行加速,許仙驀地地站起呼吸急促,感覺心中血液似乎要將自己的心臟漲開似的,同時渾身發熱,發漲,似乎就像到達臨界點的氣球,即將爆炸,許仙大聲嚎叫著,藉著淒厲悠長的嘯聲,似乎那種令人難受的痛漲感便消減不少。
同時,丹田內部那點點能量也漸漸彙集成涓涓溪流,流淌速度越來越快,由小溪變成長江,大河,再變成洶湧澎湃。巨浪翻天的大海,而雷元那黯淡的圓珠則在重新獲得能量滋潤後再次變得閃亮起來。
這還不夠,我還能增加,許仙內心深處下意識的吶喊著。此時的能量就如同他現在的氣勢般狂增猛長已經恢復到平時的水平,可是閉上眼睛的他現在並不知道,仍然繼續沉浸在自己創造的思維空間中,繼續發洩著,四方噴射的黑色火焰此時已經衝擊著洞窟頂端,整個山洞溫度持續下降,洞壁似乎受不住地獄火的煎熬,已經開始碎裂掉渣。
直到許仙喊到嗓子嘶啞難忍無法再叫的時刻,許仙睜開漆黑如墨的寶石般的雙眼,眼神之中精光四射,週身的火焰如同實質般發出劈啪燃燒時所發出的想聲,不過燃料是……石頭。
看著自己所坐之地竟然下陷接近兩尺,許仙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啞聲嘀咕道:「原來,並沒有我想像那般困難,紅塵之中斯混是我所願也,娶個賢良淑德的媳婦過一生是我的追求,兩者如今都有了,我又怎麼能容忍別人來破壞呢?」
渾身發力一鎮,但聽得全身骨節辟里啪啦一陣連續的爆響,響聲過後,許仙覺得如同蒸桑那洗溫泉般清爽舒適,週身功力變的堅韌綿密,雖說仍是死氣十足,但卻比之以前強上許多,完成了從量變到質變的轉化,等閒的佛門道門之力對許仙再無半點傷害。
許仙原本就是空間異能的擁有者,在完全領略空間魔法的使用方法後稍加變動便形成了自己的儲物空間,既然要出去,洞裡的東西自然不能浪費,隨手一劃拉,便將一地的值錢東西搜刮的乾淨。已經煉至高層中階的弒神訣很輕易的劃出異次元空間,心裡默念保安堂,一道黑光倏地劃進空間,隨即空間入口關閉。
鎮江府位於宋金兩國交界,是南宋的前線,自從十餘年前,宋高宗建炎四年(1130年),金兀朮率十萬金兵南下侵宋,被浙西南置使、鎮江駐守、南宋名將韓世忠與其夫人梁紅玉取有利地勢,以八千餘水師誘得金兀朮入圍,並聚而殲之,金兀朮大敗虧輸,狼狽逃竄,而梁紅玉在金山妙台上為鼓舞戰士士氣,而擊鼓助威,自此「梁紅玉擊鼓戰金山」的事跡流傳大宋,也是自此之後,金國短時間內不敢縱馬南下。
金山寺地處西北,依山而建,而山以寺而明。這日,白素貞和小青來到金山寺山門外。但見金山寺規模宏大,氣勢輝煌,濃厚慈和的佛門之氣讓白素貞和小青二人不禁一窒,上前叫開山門,一個小和尚問道:「二位女施主可是來進香的?」
小青上前一步,說道:「小和尚,你前去知會法海,就說白素貞和小青應約來訪。他自會知道。」那和尚一驚,連忙要關上山門,卻被小青攔著,說道:「你們金山寺就是如此待客麼,還不快去,惹火了姑奶奶,放火一把燒了你這金山寺。」
那小和尚這才去了。白素貞和小青進了金山寺,只覺金山寺雖說佛力厚重,但卻有失起超然之態,因為所有的東西都太完美,完美的找不到一絲瑕疵,給人感覺太過,所有的能看見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原材料,整個金山寺感覺就像是用金錢堆砌的一樣,俗不可耐,白素貞如是覺得。
這時,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白素貞和小青回頭一看,正是法海和天鳩。白素貞頓時臉色一變,小青也是冰雪聰明,一眼就看穿了他們,怒道:「好啊,法海,你打不過許仙居然找幫手,找幫手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和你佛門對立的妖怪,下雨天打傘,法海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白素貞伸手攔著將要爆發的小青,問道:「法海大師,究竟我家官人現在何處?如今我已經來了,你有話便說。」
「阿彌陀佛,白素貞,事到如今你還不悔悟,難道真想被罩雷塔麼?」法海此時還比較冷靜,而天鳩則狂笑道:「哈哈,白素貞,讓你也嘗嘗親人被殺的滋味,告訴你,就在前天,許仙已經死在東海了。」
小青見白素貞臉色大變,立刻在旁勸道:「姐姐,別聽他胡說,沒準中了他的詭計。」白素貞點頭,問道:「既然你說我家官人死了,那我問你,他的屍體呢,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看到。」
天鳩見二女不信,便道:「誰騙你,許仙那時功力全失,又在海上飄了很長時間,在遇見我之後,無力抵抗,便投海『自殺』,恐怕現在連屍體都沒有。」歎了口氣,看著二女臉色越加不愈,天鳩便越是高興,實在是因為以自己的修行竟然在這幾個小貓小狗的逼迫下,連連吃憋。
法海在旁得意的冷笑道:「白素貞,今日,我們倆的恩怨總算可以了斷了。」小青氣道:「法海,原來只是為了昔年的餓一點小小恩怨,你就怨恨這麼多年,現在還把許官人給害了,今天,我小青就要替姐姐和許官人報仇。」說罷,抽劍就要動手。
白素貞突然攔住小青,轉向法海,平靜說道:「原本我只是報有一線希望,只要你能放了我家官人,那你屢次找我麻煩我都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為昔年之事向你賠禮道歉,向你磕頭認錯都行,可是,既然官人生機渺茫,身為人妻,豈有不報仇之理?」說罷,白素貞俏面向南,低聲祈禱道:「大士,非是弟子濫開殺戒,實在是為夫報仇心切,想那許仙既是我官人,我下凡報恩不成反而因此害他性命,因此,請原諒弟子的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