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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九章 戰鬥吧! 文 / 極情極道

    跟在法海身後默默行了段時間,從酒樓出來前的些許憤怒此時已化為平靜祥和。不再有爭強鬥狠之念,即使通過靈魂的融合使得今世的許仙心理變的年輕,但要清楚,是變,而不是不知道,前世今生,加起來畢竟也算小五十年,只要自己存在,沒有失憶,這就是無法抹殺的事實。

    不斷的戰鬥讓許仙產生心理上的疲倦和厭煩,許仙很無奈。難道我的宿命就是不斷的戰鬥直到死去麼?我不信,許仙突然拚命搖頭,想要把腦海裡那些揮之不去的可惡想法完全甩掉。許仙心裡拚命呼喊著,不對,那是不對的,你必須要戰鬥。

    驀然一驚,許仙渾身倏震,同時心裡閃過一道明亮,前世自己戰鬥是為了國家,今生戰鬥是為了自己,為了家人。許仙突然明白,他已經失去前世的父母兄弟,不能在今世再有相同的遺憾發生。此時此刻,許仙終於再次擺脫自己的心魔,重新湧起無法抑制的翻天鬥志,內心一片火熱。

    前面行走的法海完全感受到許仙適才的心裡變化,暗暗歎息。原本法海以為許仙心志不會過堅,施展迷魂之法,便能惑其心志,放棄戰鬥,甚至放棄自己。卻不想適得其反,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有誘惑成功,反而激起許仙這個前世鐵血鬥士的如海般強烈的戰意。

    三人離開震澤湖的美好景致,很快來到郊外。站定後,梁連得意的望著許仙,剛要說話,卻被許仙搶了話頭,率先說道:「梁公子,法海大師,我勸你們收起你那些小聰明,如果梁公子一意孤行,我不介意開戰就先置你於死地。」

    梁連臉色一變,隨即大笑道:「哈哈,好笑,真的很好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動聽的笑話。」梁連貌似真的聽到好笑的笑話般,捶胸頓足捂肚子,一幅眼淚都要流出來的樣子。

    許仙歪著頭用眼睛斜斜的盯著梁連,半晌不言語,彷彿看白癡似的瞅了半天。梁連從許仙如同黑寶石般亮晶晶的眼眸中讀懂其中的不屑,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如同變色龍。梁連氣惱的不行,好像自從和許仙佔上,就再也沒有順利之時,難道真的是我的剋星?不行,不能讓這樣的人活在世上。鷹目如同一團憤怒燃燒的火焰,恨恨的回盯許仙。

    許仙反而不再關注梁連,此時的梁連被他數次的連削帶打,已經失去與自己作對的信心,色厲荏苒的梁連不過是只普通的老虎,重要的是自己的氣勢完全凌駕其上,只要自己不死,梁連永遠無法擺脫自己設置在自己內心深處的陰影,即使跟隨厲害的修煉者,也無法能夠得到強悍的進步,作為修行之人,心若不淨,又怎能體悟天地。

    法海雙手合十道:「許施主,老衲真的為你感到可惜,為何你如此聰明並有慧根之人竟與我佛無緣呢?阿彌陀佛!」法海歎息著搖頭,一幅為許仙惋惜的模樣。

    許仙清冷一笑,說道:「大師這話錯了,我想請問你,人是否有置疑的權力?聖人說話都是對的嗎?佛祖所體會的都是可行的麼?」這一連竄的詢問,讓法海有些頭腦發僵。

    理順一會兒,法海方才說道:「許施主果是有慧根之人,世間諸人皆有佛性,皆能成佛這句謁語施主也曾說過,人既然能成佛,自然有思想,有思想自然會對日常各種行為產生置疑,因此施主的第一個問題老衲可以回答說是。至於聖人和佛祖,老衲不敢評判。」

    許仙暗自鄙夷,果然位居高層的都懂得如何避重就輕,面上卻微笑道:「法海大師果然是有道高僧,不肯人云亦云,不像某些人,不許百姓談論,只准聽從,盲從,執行。只有置疑才會思考,只有懂得思考的民族才會強盛,做學問不應該只是朝堂之人,而應是全民族全大宋全華夏民族都應該做的事,只有百姓們整體水準提高,才會人人懂規守律,大師,我說的對嗎?」

    梁連自然聽得懂許仙話中味道,怒火熊熊地蕺指說道:「許仙,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惡語批評朝政,死罪!」

    許仙冷笑道:「死罪?梁公子,我可沒有說什麼,你憑什麼定我的罪,你以為你是大理寺?你梁王府只是王府,不是衙門。想讓我死,你也要找個好借口,幼稚!不要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聽得許仙越來越放肆,已經開始罵人,梁連氣的三魂出竅,口不擇言,怒道:「許仙,你如此折辱於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不只你,還有白素貞和小青,以及一切與你有關的人,我要把他們通通抓來,折磨之後再殺掉。你給我等著吧!」梁連胸口急劇起伏,顯是氣的不輕。

    許仙面目沉凝,舉止從容,梁連很失望為何許仙沒有一點憤怒的表情,哪怕只是一丁點兒,給他一點勝利的感覺都這麼吝嗇麼?梁連有些茫然,有些彷徨,更有中無法言語的不妙感覺。

    許仙俊臉突然綻出燦爛的笑容,親切溫和如沐春風般的說道:「哦?那梁公子你可要知道,你會殺人我可會救人,而我殺人你卻救不了。你說要殺我全家,只是因我而遷怒罷了,我也會遷怒啊,譬如你爹,你娘,你府裡的大大小小上上下下,還有你家的親朋好友,也不少啊!」

    許仙輕柔的說著,如同哄小孩兒般,舌頭伸出舔了舔鮮紅的唇角,有種噬血的感覺。雙手展開,晶瑩如玉的雙手沐浴在燦爛耀眼的光暈中發著一絲奇異的光亮,掌緣處光澤如同一鴻秋水,彷彿鋒利無匹的鋼刀,透出森森殺氣。這番話只嚇的梁連半天沒有出聲,直直的盯著許仙,只是在想為何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壞的人。他倒以為自己是好人。

    法海聽得心頭震驚,從許仙身周散發出來的殺氣,法海可以確定如果梁連真的那麼做,許仙也必定會如適才所說那樣去報復,這絕對不可以,阿彌陀佛,說不得老衲只好強留下這個食古不化的魔頭。法海暗自給自己找尋借口,內心沾沾自喜。

    「阿彌陀佛,施主殺心甚重,已入魔道,還是隨我去金山寺淨心禮佛,消災除孽的好,老衲此次決心已定,還望許施主善體天心,不要頑抗。」許仙尋思,這人真是虛偽,道貌岸然這詞不是為他發明的吧?假慈悲是肯定的。

    越想越覺得法海像前世的那些企事業單位或者影視圈甚至全部行業的領導,想要達成目的,就拚命找借口,找不到借口就栽贓陷害,明明很無辜的人莫名其妙的就被迫害,擔負起這樣那樣的罪名。前年去世的岳飛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是典型的最大領導的陷害冤案,秦檜也不過是個委屈的頂罪羊,雖然它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法海,你想抓我做人質然後威脅我家娘子,何必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可告訴你,現如今大宋好幾處都有我出香油錢重朔我佛的廟宇。如果我被抓,勢必影響進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自認為拿的住我麼?天上的楊戩也奈何不了我,你比之楊戩如何?」許仙淡然道。

    法海呵呵笑道:「多謝許施主關心,想那二郎真君何等法力,如若不是下界之後不能全力施展神通,你以為憑你的身手真的是楊戩的對手麼?」絕口不提前半段的話,實在是虛偽到了極點。

    對於與楊戩之戰,許仙當然也有疑慮,只是此時此刻的許仙功力盡復的同時也精進許多,因此並不在意此事,笑道:「法海大師,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不再多說廢話,就讓時間來見證是我對還是你對吧!」

    許仙緊了緊腰帶,隨手將長衫前擺撩起掖在腰間。也不打招呼,大喝一聲,週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流,充滿毀滅性氣息的強烈戰意透體而出,四周方圓十丈之內沙礫灰塵,雜草枯葉漫天飛舞,形成一個飛速旋轉的漩渦。許仙頭上發須飄動,眉宇間展現豪情萬丈。

    晶瑩光潤的手掌豎立如刀,向前大踏步邁出,狠狠一跺地,發出震天轟響,借腰發力,已經湧現黑芒的手掌帶著強烈的嗤嗤裂帛聲嘶叫著,許仙狠狠的將手狠命甩了出去,鋒利恐怖到詭異的異次元刀由於許仙對黑暗魔法的領悟,黑色的刀芒外罩著燃燒的地獄火焰,呼嘯著衝向凝神屏息的法海。

    來吧!戰鬥吧!為了我的娘子,為了我的家人,讓我們一較高下吧,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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