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是大宋的都城,北宋統一後,杭州為兩浙路治所,已成為「東南第一州」。宋室南遷,於公元1138年定都杭州,改稱臨安府。杭州從此成為南宋全國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臨安府分為宮城城和外城,宮城又稱「大內」或「皇城」,位於鳳凰山麓,北起鳳山門,南到錢塘江邊,東止候潮門,西至萬松嶺,城周約九華里,乃就吳越「子城」改建。外城又名「羅城」。基本上是吳越西府城的規模,只是在東南部略有擴展,西北部稍有緊縮,成了內跨吳山,北到武林門,東南靠錢塘江,西瀕西湖的氣勢宏偉的大城。城牆高三丈,寬丈餘,共有城門十三座(詳見前文),十三門中的艮山門、東青門、便門建有甕城,其餘各門均修有城樓,尤以嘉會門城樓「絢麗為諸門冠」,每年皇帝「南郊」(冬至日祭天)時的御車即由此門進出。城外繞有寬達十丈的護城河,亦稱城濠(即今東河)。河岸種植楊柳,禁人往來。
行有數日,許仙、白素貞和小青一行三人終於到了臨安,氣勢雄偉、城高牆厚是許仙初見臨安的第一印象,四下打量這,許仙三人緩緩步入臨安城。臨安城有一條縱貫南北由石板鋪成的御街,亦稱天街。它北起中正橋(俗稱斜橋),南到正陽門(即鳳山門),長一萬三千五百餘尺。街中心是專供皇帝用的御道,兩旁是用磚石砌成的河道。河裡種植荷花,岸邊植桃、李、梨、杏,春夏之間,如繡如畫。河道外邊是供市民行走的走廊。街道如此佈局,也顯示了封建帝王的唯我獨尊。
此時,日未當中,約是巳時初(即九點至十點之間),大街之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喧鬧興奮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有宋一朝,商業興盛,臨安商肆遍及全城,「自和寧門杈子外至觀橋下,無一家不買賣者」(《夢粱錄》),這正是御街的景象。這裡屬於中心綜合商業區,其中有特殊商品的街市,如金、銀交易,也有一般商品的市場。此外還有「瓦子」多處,其中包括了茶樓、酒店、演雜技的場所。臨安官營手工業作坊多集中在城市北部武林坊、招賢坊一帶。瓷器的官窯在城南鳳凰山下,稱內窯。私營手工業則遍佈全城,絲紡業多為亦工亦商的作坊,集中在御街中段官巷一帶。御街中段的棚橋是臨安最大的書市,刻版作坊就在棚橋附近。
許仙轉頭對白素貞和小青笑道:「娘子,小青,你們看,這都城果然和地方城市不同,雖然都是大同小異,但是論起規模,蘇州可不比臨安,場面大,氣勢雄,最顯著的特點,人多,臨安城大約有人口五十多萬呢,論起地方,咱們蘇州可也不小,可是是人口,可比咱們蘇州多太多了。」
小青初次來到這麼大的地方,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東張西望,賣菜的,賣布的,賣泥人的、賣陶瓷的,小青覺得眼前發花,對許仙說道:「哇!許官人,這個臨安城真的好大,好繁華啊,看的我眼睛都花了。」白素貞拉著小青的手,輕笑道:「人類的繁殖可比我們快得多,這也是人類修士比我們異類多的多的原因,而且他們修行相比較而言也比我們容易。」小青點點頭,有些醋意的嬌嗔道:「哼!老天爺真是不公平,你看許官人才多大年紀,真正論起來還沒有我們的一個零頭算,可是功力現在比起我來可是強太多了,都能和天上的二郎神一較高下了,在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他可不是我的對手,這才幾個月啊!」
許仙輕輕拽了小青的小辮子,在清脆的痛叫聲中,說道:「小青,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啊!我功力再強,難道還能欺負你和娘子不成?」白素貞連忙玉手輕拍掉許仙的使壞的手,低聲道:「官人,怎麼可以這樣子欺負小青呢?」小青連忙跟著打擊報復,落井下石道:「就是就是,嘴裡說著不欺負我們,可是你剛才在做什麼?」伸手摸著腦袋,連連呼痛。三人說笑打鬧當中,逐漸到了巳時正,天氣逐漸有些炎熱,大街之上除了正在叫賣的小商小販,遊人逐漸少了,許仙對白素貞說道:「娘子,快到正午了,我們先找家酒樓填飽肚子,然後我們再接著轉轉,這臨安城可大著呢。明天我們再往姐姐家去好了。」白素貞和小青當然沒有意見,三人遂左右觀瞧著打量四周,看有沒有合適的酒樓。
正尋找時,遠遠看見一家門面頗大的酒樓,上書「鴻運酒樓」四個斗大的金字,向旁邊的白素貞和小青說道:「哎!總算找到一家了,這地方大了,果然也不是什麼好事,這找一家酒樓都這麼費事。走吧。」三人都走了一上午,終於能歇腳了,均長長的歎了口氣,邁步而去。剛到酒樓門口,就看見不遠出一群人圍成一圈,厚厚的一群人讓許仙眾人看不見其中情況,許仙如今已不是少年,舉止從容穩重,當然不願行少年之事,而白素貞也不喜人多之處,只有小青偏愛熱鬧,活潑可愛,叫嚷著要去看看,許白二人無法,只有尾隨小青跟進了人群。
小小的法術運用,小青狡黠一笑,眾多人中間分出一條小徑,從從容容的,三人鑽了進來,小青領路,許仙護著白素貞魚貫而入。只見所圍場子中間正立著四人,這四人一看其一身裝束就不是中土人氏,一身武士打扮,一頭長髮上紮著髮髻,腳下穿著木屐,身後背著一把太刀。此時,這四人圍著兩人,一個身穿長衫落魄中年人,看樣子讀過書,一派書生意氣,左手後護著一個女子,那女子雖荊釵布裙,然而姿色端麗,清秀可人,不施脂粉的臉上此時滿是惶恐。只見那中年人嘴角帶血,臉頰紅腫,顯然已經挨打,但仍然一副不屈的神色,罵道:「你們這幫倭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調戲婦女,毆打良民,難道不怕我大宋律法嗎?」
其中一個長相白淨的倭寇輕蔑的笑著,用蹩腳的漢語說道:「你們宋國的弱的幹活,被北邊大金國打的死拉死拉的,我們大和民族武功強過你們宋國,只有強國值得我們大和尊敬,你們的奴隸的幹活。」旁邊三人也均是哈哈狂笑,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別人聽不懂的鳥語,並上前開始拉扯那中年人,其中一個更是身手去摸向那驚慌失措的少女,無助的眼神,緊縮向後的嬌小身軀無不顯示那些圍觀在周圍而面無表情的大宋人的無能,只有四個人哪,圍觀者多達幾十上百人,難道早在幾百年前的宋朝就已經開始這麼冷漠麻木了麼?
如果許仙不認識他們的奇裝異服,不認識他們的太刀也就罷了,可是當他看見木屐的時候心裡就是一動,待到他們那些什麼死拉死拉地一出口,再拌著那些嘰裡咕嚕的鳥語和臉上那猥瑣的神情,許仙終於確定他們就是這個時代的日本,不,是倭人。
日本人自稱大和民族,「大和」是日本別稱,「大和魂」指日本民族的精神,因此,日本民族也稱「大和民族」。「大和」本是一個地名,在奈良的南部,至今仍有大和郡山、大和高田等地名存在。大約在公元4世紀中葉,中國的魏晉南北朝時期,紛爭中的一個氏族集團統一了日本,在「大和」地方建立了「大和朝廷」,由此開始了「大和政權」即天皇的統治。大和政權成立之初曾向中國稱臣,尋求承認和保護。《晉書》《宋書》《南齊書》《梁書》等記載了大和政權與中國的交往及中國皇帝賜與「大將軍倭王」稱號的史實。日本人發音「倭」「和」一致。「倭」為其族名。《漢書》即指稱其族謂之「倭人」。受中國文化熏染,他們也知道擇「嘉字」以自謂。國名族名前加一「大」字,更是受中國的影響。猶我謂「大漢」「大唐」也。
狹小的空間,有限的資源,精神分裂的人格,舶來的文明——造就了日本人驕狂自大無恥的本事,日本人寫字的時候寫的是來自中國的漢字(假名是漢字的變形);彬彬有禮地鞠躬的時候其中彰顯的來自中國的禮儀;就連所謂的武士道,其精神核心也是我們的儒家思想;除去了中國這個文化輸出國,他還剩下什麼?唐時中國強盛,日本欲覬覦中國大陸,就以僑民問題為借口出兵朝鮮,想以朝鮮為跳板入侵大唐。令小日本沒想到的是,唐是如此的強大。雙方在白村江口展開激戰,這一戰打出了大唐神威,自此小日本就老老實實地當了大唐的朝貢國。南宋時中國積弱,日本人看出了宋室的空虛,就轉而朝貢遼國。明時國力又不如以前,當時的日本統帥豐臣秀吉給高麗國王寫信,說朕出生之時母曾夢日入懷,於是有我。意思就是我是上天的兒子,你高麗國王要聽我的,乖乖投降,讓開一條道,讓我入主大明。而這個時候,日本正處在奴隸社會的形成時期。可想而知,這樣的一個侵略成性的國家,是多麼的危險。整天說要警惕日本,原因也正在於此。
許仙想及此處,想及自己前世死亡的原因,再看著眼前這些懦弱麻木的大宋百姓,許仙對大宋心灰意冷的同時也表現出無比的憤怒,前世的軍隊無時無刻不在宣揚著日本的卑鄙無恥,中國兩次的飛躍,一次是清政府的維新,一次是中華民國蔣介石時期的經濟飛躍,但這兩次現代化的進程都被日本打破。一次是通過甲午中日戰爭,一次是通過抗日戰爭。日本不會眼睜地看著中國發展,於是就趁中國羽翼未豐之時將中國托入戰爭的泥潭,用心不可謂不深矣。
再次回憶起前世的許仙怒火中燒,血腥的氣息重新從內心深處顯現,清澈如水的眼睛也漸漸浮現出血紅,此時,現場逐漸被許仙怒火籠罩。就站在旁邊的白素貞和小青第一時間發現許仙的異常,而且對許仙滿身的血腥氣更是熟悉,那一次差點讓她失去許仙。白素貞和小青連忙抓住許仙的雙臂,問道:「官人,你,你怎麼了?」小青看著許仙已變的通紅的雙眼,牙齒咬的嘎嘎響,嚇了一跳,驚叫起來,問道:「許官人,你到底怎麼了?你沒事吧?」白素貞見許仙恨恨的望著那幾個異族人,心知原因一定在那幾人身上,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啊,怎麼會和這些人結怨呢?
白素貞今天一身白衣,而小青則是一身青衣,二人均是美若天仙,出塵的仙姿一出現在當場立刻便吸引了眾人,尤其是小青的清脆動聽的嬌呼聲,更是引來那四個倭人的注意。四人的眼光立刻便被白素貞和小青吸引過來,一個個面目猥瑣,眼睛放光,嘴角似乎連口水都要流下,嘿嘿『淫』笑起來,嘴裡開始不三不四的嘰裡咕嚕起來,在他們倭國哪曾見過如此美艷嬌媚,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立刻走了過來,連剛才那倆人都不顧了。到得近前,伸手便摸向白素貞和小青那光滑如脂的俏臉,白素貞和小青都是面色一寒,這才明白為何許仙一見這些人便如此失態,二人後退一步,讓開髒手,而許仙則大踏步上前,伸手抓向兩人脖子,動作如電光火石一般,快逾閃電,二寇原本就只是普通武士,又是粗心大意,促不及防,立刻便被許仙抓住,想到恨處,雙手同時將兩人扔向天空,跟著一躍而起,同時豎掌如刀,如濤的氣勢迅速衝向兩人,血光迸現,在場眾人只角眼前一花,跟著從天上傳來一連竄的慘嚎聲,兩人四肢同時從天而降,落到地上,並不時的抽搐著,眾百姓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最多不過是掉腦袋,殺人不過頭點地,立刻,四散而逃,也有些膽大的,悄悄站在僻靜拐角處,繼續觀看。
當那兩個慘叫著的人落地時,許仙表情冰冷,雙眼之中透出刻骨的仇恨,冷酷之極。白素貞和小青深深感覺到了許仙的憤怒和恨意,那個經常面露和藹笑容的許仙首次如此憤怒。緩步走到倆人面前,如同地獄的催喪鼓的鼓點一般,眼睛還望著尚在站立,但已經渾身發抖的另外倆人,這邊卻慢慢抬起腳步到倭人頭頂,然後惡狠狠的猛然跺下,在沒走的眾人驚悚恐懼的叫聲中,兩個殘疾的腦袋依次被許仙踩的粉碎,紅的、白的流了一地,全場似乎愣了一下,然後便是嘔聲處處,連白素貞和小青都是臉色發白,有些驚訝的望著許仙冷冷的面孔。
如罩寒霜的許仙忽然詭異的一笑,對,只是扯了一下嘴角而已,如同魔鬼一般的微笑籠罩向面色鐵青的剩餘二人,在二人心膽俱裂的情緒中,許仙移步走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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