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一來,棋是下不成了。蕭新向師父作了個揖,算是當徒弟的陪罪。李諾言倒是對何綺雪產生了興趣,笑瞇瞇地問道:「你這小姑娘挺不錯嘛!跟誰學的棋?叫什麼名字?」
何綺雪眼神微暗,輕聲回答道:「我叫何綺雪,以前跟市棋院的老師學過幾年,後來學習忙,沒時間,就很少下啦!」其實,何綺雪的棋藝天賦很高,曾經兩次獲得hz市少年象棋比賽的冠軍,被老師寄予厚望。若非母親重病,她很可能成為專業棋手。為了母親,她並不後悔;身為女兒,她在家庭危難的時候,應當挺身而出。如今時過境遷,人生的道路早已改變,值得慶幸的是,母親的病終於好了起來。
李諾言點了點頭,有些惋惜地說道:「那倒是有些可惜了。」
這時,蕭新在一旁說道:「李爺爺,何綺雪的媽媽身體很差,特地過來請您看看,給她開個方子調理一下。」說話間,何綺雪把母親扶了過來。
「哦!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李諾言手捻長鬚,將手指搭在何母的腕脈上,然後雙目微合地查探了一番,又仔細觀察了她的臉色和舌苔,眼睛裡露出一絲異樣,奇聲道:「奇怪,她的身體似乎受過傷害,可是內外表相並不一致。」
何綺雪在一旁解釋道:「我母親以前是化工廠的工人,七年前得了嚴重的職業病,一直沒能治好。前幾天蕭新聽說此事,給我母親治了幾次,說是用氣功把毒逼出來了,而且對身體進行了調理,這兩天精神好多了。」
「是嗎?」李諾言深感驚訝。化工毒素對人身傷害極大。從這位病人的身體狀況來看,毒素應該早已擴散到全身。經過這麼長時間,能夠活下來已是奇跡。沒想到蕭新居然有本事把毒逼出來,並且經過幾次治療。身體狀況便出現明顯好轉,顯然不是普通的氣功所能做到。
林老爺子想起徒弟曾經向他坦白過自己擁有異能,沒想到如此神奇,即使是他這個當師父的也遠遠不如。於是把蕭新叫到一邊,仔細詢問近來的武功進境。
蕭新感到很是汗顏。這陣子,師父教的形意五行拳倒是練熟了。只是內功暫時放下,避免與「金剛波若護體神功」發出衝突。「長江七號」的存在是個秘密,他只好說自己無意中得到了《金剛波若護體神功》的功譜,好奇地練了一下。
林老爺子吃了一驚,抓住蕭新地胳膊,將一股內力逼入體內,想要試試他的內功修為。沒想到內力剛從掌心發出,就被一股強悍無比的力道反震而回,若非他及時鬆手。肯定會被這股力道震傷。
「好厲害!」林老爺子發出一聲驚呼。
蕭新不好意思地說道:「師父。我忘記把異能護體給收掉了。您再試一試。」
林老爺子皺了皺眉頭。再次動功探查。臉上地表情忽明忽暗。變得豐富多彩。內力沿著蕭新地右臂緩緩輸入。他分明感到徒弟體內擁有兩股完全不同地內氣。一陰。一陽。偏偏互不干擾。並且自動運行。在體內循環不休。他地內力與這兩股力氣相遇後。彷彿百川歸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哪!這竟然是先天之境?林老爺子地心中又驚又喜。驚地是蕭新所練地形意內功根本看不到絲毫蹤影;喜地是他地內功已經達到陰陽並蓄、先天循環地非凡境界。距離陰陽相濟、融合圓滿只差了一步。那股陽氣顯然是異能所化。那股陰氣或許是「金剛波若護體神功」生出地內氣。中華武林人才濟濟。林老爺子卻從未見過誰有這般功力。甚至包括他自己。與之相比。本門秘不外傳地形意內功心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鬆開蕭新地胳膊。林老爺子地心中忽然有種莫名地失落。自己這個師父只教了一天徒弟。沒想到徒弟就遠遠超過了師父。俗話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這個徒弟也勝得太多。而且一身功夫與本門完全無關。
蕭新從師父地神色中看出一絲端倪。輕聲說道:「師父。形意拳博大精深。我只學了一點皮毛。您還沒有把精髓教給我呢!」
聞聽此言。林老爺子不禁心頭一振。以蕭新地先天修為。已經不必修習形意內功。但是形意拳法外柔內剛。同樣對他很有幫助。待到蕭新將形意拳法與先天氣功融為一體。肯定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地境界!
想到這裡,林老爺子的臉上露出笑容。翹著鬍子說道:「你小子倒是福緣不淺,既然有此奇遇,就好好練吧!下午你到家裡來一下,師父讓你看看形意拳的真正面目。」
蕭新心中大喜,自然滿口答應,看到那邊的診治已經結束,於是和師父一起走了過去。
「你按照這個方子熬藥,每天三次,飯前半小時服下。」李諾言對何綺雪囑咐道。
看到蕭新過來,李諾言笑著說道:「你小子快成神醫了。就算沒有我這個方子,你也能治好。」
蕭新淡然道:「我這不是希望何媽媽好得更快,我可以輕鬆一些。」
李諾言看了蕭新兩眼,眉頭皺了起來,接著問道:「你眉間帶赤,陽氣甚旺,我上次給你開的方子,你是不是沒有服用?」
蕭新頓時傻了眼,只好老老實實地說道:「這陣子實在太忙,我給忘記了。」這時,他忽然想起「長江七號」的分析,趕緊說道:「李爺爺,我已經知道水靈珠的下落啦!」
「是嗎?」李諾言吃了一驚,急聲問道:「你聽誰說地?」
蕭新半真半假的說道:「我有一位朋友是個苗醫,是他告訴我的。過幾天,我按他說的線索去找一找,說不定可以找到。」
「哦!」李諾言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真能找到,你的這個毛病就無大礙了。在此以前,你也不要大意,還是記得服藥才是。此病可大可小,如果因為陽氣過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可就不好啦!」
蕭新明白對方的意思,於是滿口答應,和兩位老人告辭,送母女倆回家。何綺雪挽留他在家裡吃午飯,蕭新本待推辭,見她嘟著嘴巴,滿臉不高興,只好點頭答應。
因為昨天約好今天看病,所以何綺雪早就有此打算,今天一大早就去市場買了菜,回家以後立刻忙活起來。蕭新趁這個機會,給何媽媽繼續用異能進行治療。根本目前的情況來看,大約還要一周的時間,之後只需服藥就可以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地異能雖然奇妙,卻不是神仙,不可能立竿見影。看到何媽媽的身體一天天好轉,蕭新很為她們一家感到高興,同時深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難怪現在越來越忙,根本就閒不下來。
治療結束,飯菜也做好了,何爸爸似乎是聞著味道回來的。何綺雪剛把飯菜上桌,碗筷擺好,他便進門了,手裡還提著一瓶酒。
「小蕭,感謝你幫了這麼大的忙!今天我陪你喝幾杯!」四人圍坐桌前,何爸爸打開酒瓶的包裝,樂呵呵地說道。
「爸,你下午不開車麼?」何綺雪將父親手中的酒瓶奪了下來。
何爸爸頓時苦起了臉,說道:「乖女兒,讓爸爸喝一杯吧!爸爸可是有好久沒有喝過酒了。」
何綺雪硬著心腸說道:「不行,一杯也不行,要是開車出了事怎麼辦?」
蕭新見何爸爸一副饞樣,心中暗自好笑,對何綺雪說道:「就讓叔叔喝一杯吧!待會兒,我用氣功把他的酒氣化掉,就不會出事啦!」
「啊!」何爸爸頓時張大了嘴,很是無奈地說道:「把酒化掉豈不是浪費了!」
何綺雪嗔聲道:「既然你捨不得,還是不喝了,留到過年的時候再喝吧!」
「過年,那豈不是明年的事?」何爸爸嘟嚨道:「好吧!化掉就化掉,好歹可以品品酒味。」
何綺雪想到蕭新也開了車,雖說可以化去酒勁,但還是不敢讓兩人多喝,只給各自倒了半杯,就把酒瓶藏進裡屋。
「這閨女!」何爸爸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感歎道:「綺雪真是一個好孩子,將來如果嫁人了,真是捨不得呀!」
說著,他富含深意地看了蕭新一眼。何綺雪從裡屋出來,剛好聽到尾音,頓時俏臉一紅,語聲嬌嗔地說道:「爸,你別亂說話!」
「不說,不說,我們喝酒!」何爸爸拿起酒杯,與蕭新慢慢地喝了起來。這些來來,他從未像今天這樣高興,妻子地病終於有了好轉,女兒貌似有了意中人。過不了多久,家境一定會慢慢地好起來,現在只希望女兒終身有靠,嫁給一個中意地女婿。
何爸爸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絮絮叨叨,蕭新只是哼哼哈哈,那敢接話,弄不好繞來繞去,就會談到最關鍵的問題,還是裝傻比較好。何媽媽在旁邊抿嘴微笑,不停地叫女兒給蕭新夾菜,弄得蕭新直冒冷汗,吃飯地速度比以往慢了許多。
看到何綺雪眼中那抹異樣的目光,蕭新感到很是無奈。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如今對他有好感的女孩子用五個手指頭也數不過來,唯一的辦法只能保持距離。可是,感情真的可以逃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