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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蕭新起床後準備出去活動一下。
來到樓下,在堂屋裡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孩,一身苗家打扮,顯然是這家主人的女兒。他昨晚回來得晚了一點,雙方沒有碰面。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個女孩長得十分秀氣,皮膚白晰細膩,若蹙的眉尖下嫣然流波,別有一番苗鄉水色。身上的服飾很有特點,上身花衣,下身百褶裙,頭包青色花帕,腳穿船頭雙鼻繡花鞋。青色質地的家織布上,用五色彩線繡著花鳥魚蟲,如朝霞一般璀璨。最令人囑目的是她身上耀眼的銀飾,頭冠上玲瓏別緻的造型,額前水滴狀的流蘇飾物,把女孩紅潤白晰的面龐襯托得無比嬌俏,走路時身上的銀飾相互敲擊,叮叮作響,如星光閃爍,倍增幾分風韻。因為天氣漸冷,女孩的衣服略顯臃腫,但是瑕不掩玉,整體感覺依然很好。
蕭新為女孩的美麗略感驚詫,十分禮貌地對她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跑了一圈回來。莫小玉正在堂屋裡和那個女孩講話,兩個人談得十分高興,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肖大哥,你回來啦!你看我戴這個頭冠漂亮嗎?」莫小玉脆聲叫道。
蕭新停下腳步,不禁笑了起來:「調皮鬼,你怎麼把苗家阿姐地頭冠戴上了。」真還別說。莫小玉戴著這副頭冠非常合適,若是換上苗家的衣裳,比旁邊這位美麗的女孩還要勝過幾分。
莫小玉皺了皺可愛的俏鼻,隨口說道:「肖大哥,我剛才和阿秀說好了,讓她我們帶路去布家寨。」
蕭新微微一愣,有些遲疑地說道:「這位姑娘。你給我們帶路,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嗎?」
莫小玉在一旁笑道:「傻哥哥,我們付錢不就行了。」
聽到莫小玉的話,苗家女孩地俏臉微微一紅。道:「我和小玉妹妹談得來,所以按最低標準收費,一天50元。」
蕭新想了想,覺得小玉的提議確實不錯。他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有個導遊一同前往,找起人來更為方便。另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苗家山寨有許多特別的習俗,有人從旁提醒。自然不會出錯。
談定之後,二人回房收拾行李,然後阿秀一起出發,在政府招待所找到蘇步國,開始了一段新的歷程。
布家寨距離fh大約三十多里。沒有直達的班車,可以搭乘城內專門運送遊客的三輪摩托前往。此行共有四人,所以租了兩輛三輪摩托。兩個女孩一輛,蕭新和蘇步國一輛,與司機談好價錢之後,便立刻出發。
今天,天色晴好,萬里無雲。經過半個小時的顛簸,四人到達了目地地。
布家寨在湘西諸多苗寨中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寨子。有三四萬人。下轄二十七個大小山寨。蕭新原以為找到布家寨的族長,就能打聽到莫大叔的消息。未曾想族長出了遠門,半個月以後才能回來。
時間不等人,只好另想辦法。他們在主寨裡四處打聽,居然沒有一個苗人知道。隨即想起莫大叔若是布家寨地人,很可能用的是另外一個名字。於是,他們改變了詢問方式,打聽與莫不離長相形似並且醫術高明的人。然而,主寨裡只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苗醫,不知道莫不離的存在。
看來,只能用一個最笨的辦法,那就是走遍方圓數十里的所有小山寨,挨個打聽莫不離的下落。
親愛的莫大叔,你倒底躲在哪個地方藏貓貓?蕭新與蘇步國感到非常困惑。
幸好一路上有了阿秀地相伴,悅耳動聽的苗家山歌令大家煩惱漸消,加上小玉mm的歡聲笑語,使得這次尋訪變得輕鬆起來。
從阿秀的口中,大家知道了不少當地的風土民俗。fh歷史悠久,不愧為古城之稱。在春秋戰國時期,這裡為「五溪苗蠻之地」。後來,秦始皇統一七國,將天下分為三十六郡,而f當時屬於黔中郡。直到1957年,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區成立,fh劃歸其中至今。
苗族是5000多年前生活在黃河中下游地「九黎族」部落演變而來,信奉的祖先便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蠻尤。與炎黃二帝的逐鹿大戰中,蠻尤大敗。之後,九黎族後裔不斷遷涉,發展成後來的「三苗」。經過漫長的歲月,苗族聚居地主要集中在雲南、貴州、湖南等地。按服飾顏色區分,苗人可分為「白苗」、「黑苗」、「花苗」、「紅苗」等,風土習俗各有不同。
聽完阿秀的介紹,蕭新想起前些日子在網上看過的一個貼子。據稱,日本人祖先就是原始部落社會時期的苗族人。蚩尤大敗之後,黃帝和炎帝要把蚩尤(苗族)趕盡殺絕。苗人們到處逃跑,其中有一部分逃到了日本島。這個所謂地考證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地,估計日本人會極度無恥地宣稱,日本侵華就是為祖先蠻尤報仇。至於他們所謂的高貴血統論,就不知如何自圓其說了。
這一天尋訪了兩個苗寨,效率很低。除了蕭新以外,其餘三人都感到有些疲憊。受當地旅遊經濟地影響,苗民們的好客意識極為強烈,進山寨之前要和美麗的苗家女孩對山歌,喝牛角酒,還要受邀參觀歌舞表演。一來二去,浪費了不少時間。苗寨的水酒度數不高,喝多了後勁卻是不小。蕭新等人暗暗叫苦,卻沒有辦法。至於「小酒仙」莫小玉,自然不能讓她喝。一路之上,這丫頭跟在後面腹腓不已,嘴巴嘟得老高。
等到第二個寨子走完,天快要黑了,阿秀建議當晚就在這個寨子裡歇息,明天再繼續查訪。
當晚,四人在苗寨裡的一家旅館住下。這個小山寨規模不大,只有兩百多戶人家,整個山寨只有這間旅館,條件十分簡陋。旅館的主人名叫布多,四十來歲。見到蕭新等人到來,布多感到十分高興,很快安排他們住下。
看到布多端上來的晚餐,三人頓時傻了眼,份量很少,菜色不佳,吃一口便覺得又鹹又多油,就連胃口一向不錯的小玉mm也皺起了眉頭。與fh相比,這裡的水準實在差得太遠了!開旅館也要開得專業一點,這種水平也不出去取經。
阿秀今年十九歲,已經當了兩年導遊,十里八鄉的苗寨走過不少,此類情況卻不多見。也是他們運氣不好,如果住在一個大一點的苗寨,情況就要好得多了。偏偏阿秀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寨子,並不清楚這裡的狀況。
好不容易吃完晚飯,幾個人都沒有吃飽。眼看時間尚早,阿秀提議出去走走,許多山寨在晚上都有一些自發性的集體活動。布多在旁邊聽到,立刻介紹說:這裡的晚間活動非常豐富,只要順著鼓樂聲就能找到地方。
果然,幾個人走出旅館沒有多久,便隱隱約約聽到鼓樂之聲。走到近前,只見一個寬敞的院壩裡,許多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發出歡樂的笑聲。這裡的苗民性情純樸,舞獅子,扭秧歌這樣尋常的娛樂活動就把他們樂得成這樣。
蕭新沒什麼興趣,和蘇步國站在遠處瞧著熱鬧。小玉mm從小在深山裡長大,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立刻拉著阿秀擠了進去,和一群苗民扭起了秧歌,動作似模似樣,很是好看。
兩位美女的突然出現,立刻引起了寨子裡青壯男人的注意,很快有人唱起了山歌。
妹是山上一朵蓮,
香氣傳出半邊天。
哥是有心摘一朵,
拿回家裡共枕眠。
阿秀人長得美,對起山歌從不輸人,正想對上幾句,卻被莫小玉從人群中拉了出來。
「小玉妹妹,怎麼啦?」阿秀甚是不解。
莫小玉皺著可愛的俏鼻,不屑一顧地說道:「別理這些臭男人,長得沒一個順眼。白天進山寨的時候,他們就唱個沒完,你一接口,肯定沒完沒了。」
阿秀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微微一笑道:「這還不簡單,我只要唱幾句,就能讓他們啞口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