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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多以來,的確是讓saber改變很大。
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只有李維走完了這完整的一年時間,其他人也就是在主神遊戲裡過了半年而已。然而,只是半年也足夠讓saber改變很多了。
往日的她,乃是不列顛之王。舉手投足都帶有著及其濃厚的王者風範和貴族氣質——只不過是因為劍蘭一戰自己慘敗,心灰意懶之下來到李維這兒,又在主神空間如同等待主人的貓一樣,等了不知道幾天或者幾年,眾所周知的獅子形象之王,硬生生的被磨滅了稜角。
於是,李維所召喚的saber,是一個甚至會隱瞞自己身世的王者——可見,自我就不想當王的她,已經沒有了多少王者的自覺。加上一年多以來的調教,不得不說,王者的氣質已經消失了很多了。
至於說在羅馬女帝面前的那種對抗,則完全是多年來的王者自覺。
你看,現在被李維夾在腋窩下,不就基本沒什麼反抗麼?
當然,如果面前的這個騎士也沒什麼反抗就更好了……對了,你叫什麼了的?
哦,貝狄威爾。
「無禮的東西,放開吾王——說!你用什麼邪法抓住了吾王?」貝狄威爾用手裡的長劍指著李維,但是卻不敢撲上來——似乎,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他已經認出了saber的身份。而且,認定了李維是個邪惡的巫師,把saber給綁架了云云。
這就要跟李維拚命,卻投鼠忌器的害怕李維對saber不利。
「吾王?」比裝傻充愣,這個英國佬怎麼可能比得過李維啊——當即,李維一臉的不理道:「誰啊?」
「無禮之徒,還不快把吾王放下!」渾身濕漉漉的帥哥一步步的接近李維,道:「——別跟我裝糊塗,否則我發誓你走不出倫敦城……不,走不出我的家!」
帥哥的話音剛落,李維就抱著saber往後退了一步。
剛好走出了貝狄威爾的院門——就一步,似乎就在嘲笑對方似的……
「master——別跟貝狄威爾開玩笑。」被夾在腋下的saber悄聲對李維道:「他是最開不起玩笑的傢伙,你這樣的行為一定被當做了挑釁,你……」
果然,李維的動作讓面前這個俊美的帥哥臉上一陣紅一陣紫,即將發作的一瞬間,李維開口了。
「等一等!——你是說,我手裡的這位是你的王者,我們要投奔的亞瑟王麼?」李維裝作怪異裝,把手裡的saber從腋下放了下來,不斷地***著她的頭盔,李維驚道:「你確定不是跟我開玩笑——這是我的生死之交,而且,她是個女的。她要是亞瑟王的話,我還用這麼費勁來找你?」
「……」果然,聽到李維的話,貝狄威爾愣住了,猶豫了一秒鐘,他又把長劍收還回鞘。
「——那麼,她剛剛為什麼自稱為王?」
「家鄉方言,我們都不是英國人,我是東方人,她是……歸國子女,英語學得不好,你不要見怪——我們是遠涉重洋回來報銷國家的,大人,求您給個機會吧。」
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年求職一樣。
「……原來如此——不過,絕對不行!沒有騎士證明,你們就沒資格來當騎士。去,自己歷練去!沒有冒險過的人,怎麼配稱之為騎士?——這也是亞瑟王的命令,所有騎士都必須經過試煉和冒險。你們,都給我出去!不要打擾我洗澡。」
說著,人家貝狄威爾連理都沒理李維和saber,轉身回屋碰的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saber,你看看,又是你造的孽。」看著對方關上房門,李維不禁一陣怨念:「——你就對冒險那麼感興趣麼?評價一個人的標準未免太古怪了吧?還有,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洗澡都穿著衣服?」
「……master,我拒絕回答你的一切問題!還有,剛剛夾著我是什麼意思?我需要一個解釋!」
來到這所民居,已經是月上柳梢頭的時候了。這是個晴朗的夜晚,這是個靠近saber城堡的民居。
李維對歐洲人的居住觀念這叫一個驚訝,更對私有財產問題不可理解——saber是國王,她的王宮就算是建設在城市裡的,佔地面積也相當可觀。但是……就好像香格里拉酒店旁邊不可能有削麵館一樣,在李維眼裡,天朝的故宮旁邊不可能有茅屋存在。但是……
saber的城堡圍牆旁,就是一家民居。
「saber,我再次對你的國家表示驚訝和不解——你的城堡旁邊還有民居可以住?而且,竟然隨隨便便的讓咱們這種來歷不明的人住了進來……你的國民很友好嘛。」
李維哭笑不得的站在民居的空場裡,看著一旁幾個平民歡喜異常的樣子,不禁一陣糾葛。
其實,比他跟糾葛的大有其人——就是saber本人了。
李維和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她的一個計謀——最近,她也許會了計謀了,這是多麼大的進步啊!
事情發生在幾分鐘前,saber帶著李維從某忠心耿耿的其實宅裡出來,在街上遊蕩了大約兩三分鐘。
狹窄的街道裡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躲藏,而此時卻又有一隊巡邏士兵……這個時代的【土成】【竹官】吧,所有人都沒有配備盔甲,這在李維所知道的罐頭中世紀來講算得上是民兵?只是一人手裡拿著一桿長矛似的東西,一共五六個人執勤。
「站住!——已經宵禁了,你們是什麼人?」
正對面,就碰到了李維和saber。
李維也沒多說什麼,當即把saber拉了過來,就好像擺弄玩偶一樣擺弄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後將其頭盔從腦袋上一摘……
「啊?吾王?!」
當即虎軀一震,王霸之氣並起,幾個嘍囉當即納頭便拜,口稱死罪。
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但是saber很明顯對李維的怨念更加加強了。
「master……我的錯覺麼?怎麼感覺,你似乎再把我當玩具擺弄?」saber把頭盔摘了下來,一臉不爽的看著李維。
遠處,幾個巡邏士兵已經走了,但是李維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我剛剛不是權宜之計嘛?」李維乾笑了幾聲,想要打個哈哈糊弄過去道:「你看,效果多好……」
「好什麼啊?master!」語氣冰冷冷的,吾王的天子之怒終於爆發了:「我好歹也是曾經當過國王的人!雖然沒怎麼盡到責任,但是也是有自尊的!你可不能把我當玩具來……」
「saber,我可是從來都把你當做王者供奉著,不過,同時也把你當做朋友來對待,什麼時候把你當做玩具了?」李維痛心疾首,悲憤異常——當然是裝的,說實話,只要有機會,李維都會找這種呆呆的下僕來玩玩的——比如星彩啦,比如saber啦之類的。
「你想想,你要什麼我沒有滿足你?滿漢全席?還是家常小菜?」李維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比著說道:「平時我也對你愛戴尤佳啊,吾王,被你姐姐耍我會笑著,被你的騎士訓我也會笑著,原因不就是你麼?我怎麼可能會把你當做玩具?」
頂多——是人體抱枕。
「呃……master……抱歉,誤會你了。」智力為9的女生就是好騙,被李維一通胡侃又敗下陣來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剛……」
「沒什麼,saber。」李維轉而又是一臉的微笑,就好像春風細雨一樣:「我也有錯,不該對曾經為王的你太過無禮。這樣吧,以後不到緊急關頭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如何?」
田忌賽馬——本來就不應該對吾王有任何的越軌之禮。但是現在,李維卻硬生生的把saber厚厚的自尊一層層的剝下,最後,只剩下了一層***還在遮羞。
「……好吧。」saber看著李維真誠的模樣,立馬就淪陷了——她真的認為李維是純潔的:「我聽你的,master——相信,你不會害我的。——對了,我剛剛想起來,其實每天月亮剛剛升起來的時候,我會到庭院裡散佈,因為……那個時候剛剛要進餐,需要運動一下讓自己餓起來,否則的話,那些已經臭了的奶酪和硬邦邦的麵包,沒有作料的肉塊是在嚥不下去……如果你想要見這個時候的我的話,最好現在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