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六十九章亞特蘭蒂斯
「次元空間？」奧古斯都疑問道：「這是什麼？」
孫若丹不以為然地一笑。說道：「這個就不好解釋了，它涉及到了宇宙多維空間的構造，就是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這一番話不是孫若丹自謙的說法，而是真實的描述。雖然孫若丹的身體邁進了進化之路，不管是身體還是智商都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但是在這個涉及到了宇宙的基本構成的認知和探索上，孫若丹不過就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孩。
這還是多虧了植入孫若丹身體內的強殖裝甲是一具前所未有的生物靈子強殖裝甲，可以和宿主形成一體的共生關係，但又不使宿主脫離原本的生物意識形態，走向不可控制的進化方向。正是因為這具強殖裝甲的終極形態是讓宿主進化為靈子生物形態，它裡面的智能核心一旦為宿主真正掌控，立刻就會轉化為宿主的能力，讓宿主的能力攀升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否則，孫若丹不可能從一個只具備基本的物理學知識的學生到如今可以構建一個半獨立的扭曲空間的強者。構造扭曲空間的技術本來就儲存在強殖裝甲裡面，可是強殖裝甲的宿主對空間沒有深刻的認知，又怎麼可能將它順利地製造出來？
這個扭曲空間的製造是一個技術活，不像其他能力那樣只要實力達到了就能夠發揮出來。
奧古斯都自嘲地一笑：「看來你先前所說的一點不假，關於教廷的來歷根源和秘辛在你的眼中真的不算什麼秘密。」
孫若丹道：「沒什麼，巧合而已，不是這一身來歷蹊蹺的強殖裝甲，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好了。長話短說，你堅持要在見到我之後才肯說出叛逃的原因，現在可以說了吧？」
奧古斯都深呼了一口氣，神情凝重地說道：「這不是我想要玩什麼把戲，而是要確定你的真實實力能否真的和教皇抗衡！否則，我也只有盡快隱匿起來，永遠都不要出現。」
孫若丹眼神明亮了起來，問道：「怎麼，我的實力和教皇有關係嗎？這個又和你的棄暗投明的行為有關聯？」
在心中，孫若丹隱隱猜到了一絲的答案。當然，也唯有甚至教廷來歷根源的孫若丹才會立刻把握到奧古斯都即將要說出來的意圖。
果然，奧古斯都說道：「世界核戰的爆發，它的罪魁禍首就是教皇彼得！教廷早就掌控了原本的歐洲各國命脈，它有著無數年經營而成的實力，而這些統統都隱藏在地下。只要教廷一聲令下，立刻就可以將整個歐洲的掌控在手中。正是因為教廷率先發射了核彈的攻擊，而且是全球無差別攻擊，這才導致了核戰的爆發，造成了如今的後果。」
孫若丹打斷了奧古斯都的話語，直接說道：「這些都不成秘密了，我們早就知道了。美國人其實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導彈發射的源地，不過他們寧願將錯就錯，本著損人不利己的想法拉人墊背！否則，我們也不會受到如此慘重的損失。」
正是這一點，再加上以前的偏見和糾紛，讓許多人對和美國人結成聯盟持反對的意見。不過，孫若丹在權衡了厲害關係之後。還是選擇了和美國人組成聯盟的結果。
雖然從感情上來說，這是不能接受的。但是事情要分輕重緩急，而且孫若丹早就留了後手，既可以借助美國的力量抵抗教廷的壓力，又可以從美國那裡得到學習技術的途徑，何樂而不為？
美國人不是不知道孫若丹對基質藥劑的絕對掌控，只是形勢逼人！就像華人只有選擇和美國聯盟一樣，美國人也只有接受華人的條件，因為在面對惡劣的生存環境的時候，他們沒有能夠普及的進化藥劑可以生產，從而讓自己的民族繁衍生息下去。當然了，自信心滿滿的美國不相信有什麼樣的製造工藝不能夠被破解。就算是在五十一區發現的外星飛船，不也一樣被他們克服了嗎？
只要能夠度過眼前的難關，美國自然可以找到製造基質藥劑的方法，從而擺脫華人的鉗制。
奧古斯都被孫若丹打斷了話語，不過他並不恚怒，凝重地說道：「那好，我不在囉嗦了。孫先生，你知道我們這些頂尖級別的神裔戰士可以接近教皇，獲知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可以說，教廷宣揚神愛世人的說法完全是荒謬的！古往今來。他們都是一直將人類當成放牧的綿羊和實驗體。這一次，教皇實施滅世計劃，目的就是為了迎接神的歸來！恢復神的榮耀！」
「雖然我是一個效忠於教廷的神裔戰士，可我更加是一個人類！不過可惜的是，除了我之外，其餘的神裔戰士並不這樣認為，他們的內心都是以守護教廷為己任，狂熱的信仰已經讓他們喪失了自我！」
這一番話，除了深知內幕的孫若丹沒有震驚之外，其餘的聯軍戰士都驚呆了。
「神明真的存在嗎？」
「怎麼會這樣？為了一個虛無的目的就發動滅世計劃？瘋子！」
奧古斯都苦笑著說：「各位，神明確實存在！我們進入訓練的虛擬場景中就有他們的身影。而且，教皇的生命漫長無比，擺在表面上的推選出來的教皇不過他們弄出來的幌子。」
他們？！！！
眾人都驚呆了，怎麼教皇會有這麼多人？難道——
孫若丹點頭說道：「不錯，教皇不過是一個幌子。事實上，教皇都是由門徒們輪流擔任。他們為了不讓**衰老，每隔一段時間就替換，從而大幅度延長壽命。」
奧古斯都驚訝無比，他想不到孫若丹竟然也知道教庭內部的絕密情況。
「這沒有什麼奇怪的，我還知道教廷的門徒原本有十二個，現在只剩下五位門徒執事！而且這還是包括了教皇彼得在內。」孫若丹說道：「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了，很快就會被公諸於天下。奧古斯都，如果那些殘存的門徒能夠通過某種手段將神召喚回歸，他們早就這樣做了！」
確實，無論是神器『方舟』也好，史前基地『撒旦』也好，它們都在之前的戰爭中收到了不可挽回的重創，有些甚至是不可修復的創傷。最起碼，以門徒等人的能力和權限是不可能修復的。同樣的。獸神將們也受到這個限制。
從潘多拉的記憶碎片中，孫若丹知道『方舟』飛船的恆星軌道炮徹底報廢，而『撒旦』史前基地的飛行系統損毀，雙方都有顧忌。由於最終的控制權限在美索布達亞星人那裡，門徒和獸神將都無法修改之前的設定，讓飛船和基地離開地球這個實驗星球。
這才導致它們之間的對抗和僵持。
孫若丹稍稍有點失望，他本以為這個奧古斯都有什麼重要的情報一定要堅持到看到自己才肯說出來，想不到竟然是這樣而已。其實奧古斯都後面的話不用說出來，孫若丹也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了。無非就是在弄清楚自己的真實實力之後，判斷能不能夠和那些門徒抗衡。
一旦奧古斯都發現自己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和門徒們抗衡，相信他就要永遠地躲藏起來。
想到這裡，孫若丹有點意味索然地說道：「雖然這些都不能算是機密的東西了，但是奧古斯都你的棄暗投明也總算是為聯盟的勝利奠定了基礎。如果不是你將所有的指揮中心樞紐統統毀掉，我們也不可能將徹底打散神裔戰士和依附教廷的人類軍隊，奪取這個對我們人類來說極具戰略地位的南極洲。」
奧古斯都踏前一步，說道：「孫先生，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其中的秘密，為什麼不在這個時候放棄攻打南極洲這個無關緊要的地方，轉而集中兵力直接攻打『方舟』號呢？」
孫若丹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問道：「攻打『方舟』號？為什麼？」
奧古斯都大聲說道：「為什麼？你們華人不是說打蛇要打七寸嗎？就算你們能夠將這裡的軍隊打散又怎樣，哪怕你們的主力部隊及時趕到將所有的潰散的軍隊完全殲滅，可是這對教廷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對解決門徒的威脅沒有多少的幫助。」
孫若丹怔然。隨即就想到了奧古斯都擔憂的是什麼，於是道：「哦？你是在擔心教廷的滅世計劃嗎？它們不敢將地球完全毀滅，因為這樣做連它們也逃不掉。」
說著，孫若丹將『方舟『飛船』和『撒旦』基地受到重創的原因說了出來。並且解釋道：「其實，門徒急切地希望迎接神的榮歸，是因為它們本身的身體經過漫長的歲月，在反覆調試之下已經不可能再延長壽命。而它們又沒有達到凝結思維核心，符合轉移思維意識的條件來達到長生的目的，所以迫切希望召回不知道流落在哪個次元空間、失去了坐標的美索布達亞星人——蒙托奇利亞！希望他能夠看在自己恪職盡責的份上將自己的思維意識波轉移到另一具新的身體上，繼續生存下去。」
「獸神將們也受到這樣的限制，不同的是他們是作為實驗體。而門徒們作為僕役，兩者之間怨隙本來就存在。在蒙托奇利亞失蹤之後，他們為了爭奪他的遺產而進行了慘烈的戰爭，自此再也不可能平和相處。」
和門徒們的心思不同，獸神將們對於迎接蒙托奇利亞的回歸懷著非常複雜的心態。一方面。既想要蒙托奇利亞能夠歸來為他們延續生命；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失去人身自由，喪失尊嚴。
「竟然是這樣？！！」奧古斯都低聲喃喃說道。這些絕密的內幕他聞所未聞。事實上，如果不是孫若丹截取了潘多拉這個母巢獸王的記憶碎片，他也不可能知道這些。
畢竟，他身上的靈子生物強殖裝甲只是剛剛研製成功，蒙托奇利亞來不及調試和使用就收到了丹瑪斯的攻擊而遺落了。
「原來是這樣！因為門徒和獸神將們都沒有終極控制權限，所以你既不擔心它們會毀滅地球，也不擔心它們可以啟動空間儀器，召喚蒙托奇利亞的回歸，是嗎？」奧古斯都問道。
孫若丹點頭，只要門徒和獸神將們受到限制，人類又何必在倉促之間迎戰它們呢？人類現在面臨的主要問題就是如何重新構建文明，積蓄力量！
如果不是異變後的南極洲環境事關種植作物的重要性，人類還未必會主動招惹教廷。至少現在這個階段不想。
奧古斯都挺直了腰，沉聲問道：「如果它們找到了可以啟動空間儀器的方法呢？你們是否仍然願意坐等看熱鬧，懷著不切實際的想法等門徒和獸神將們互相開打？」
孫若丹眉頭皺了起來，驚訝地問道：「什麼？它們找到了啟動空間儀器的方法？這不可能。就算是我，不再智能核心的幫助下，也不可能強行破解防禦。」
高等文明種族的技術不是想破解就可以破解的，即使是鑽空子也不可能。孫若丹有信心破解蒙托奇利亞這個美索布達亞星人留下的防禦，這還是他身上的這具強殖裝甲就是蒙托奇利亞本人研製出來武器，裡面留有獨特的個體信息，這才有可能推算、破解。
事實上，所有的美索布達亞星人都是完全獨立的個體，它們擁有決然不同的特徵。即使是身為同族的美索布達亞星人，也不可能隨便就可以破解別人的防禦。
孫若丹想到美索布達亞星人對待征服種族的態度，心中寒意升起。雖然美索布達亞星人沒有阿瑟星人那樣殘忍嗜殺，可是也絕對好不了哪去。特別是它們在永恆基地智腦的影響下，本身的性情慢慢被磨滅、消失，變得冷冰冰，跟它們講人道、講仁慈，無疑是癡人做夢！
奧古斯都澀聲說道：「我在無意中查知到一個秘密。教廷的門徒不知在什麼時候找到了『亞特蘭蒂斯』號星際戰艦的殘骸！據說它就是神平時使用座駕，裡面恰好有一架恆星軌道炮，它沒有受到多少的損壞。門徒花費了無數的心血瞞過了獸神將，終於將它運回到『方舟』號上。到現在為止，差不多就可以將它修復使用了！」
「什麼！」
「你一定想不到它們是怎樣啟動空間儀器！」奧古斯都盯著孫若丹一字一頓地說道：「門徒修好這架恆星軌道炮之後，準備將它對準月球轟擊！」
其餘的聯軍戰士聽得不明不白，不知道對準月球攻擊和啟動空間儀器有什麼關聯。可是孫若丹立刻聯想到了潘多拉的記憶，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