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戰爭!
李程光從容不迫地走到發言席上,沉聲說道:「諸位,在就今天的會議議程進行表決前,我要控訴!」
此言一出,整個封閉的體育場館都是驚訝和意外的紛紛議論聲。
沒有搞錯吧?這些財團世家要控訴?他們不去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誰敢欺負他們?
不少人紛紛對李程光投以鄙視的目光,但也小心翼翼地關注著事情的發展變化。
儘管財團們受到底層百姓的一致厭惡,可是有太多的民眾需要依靠它們維持生計,一旦這些財團統統倒閉而政府又沒有相應的善後措施,肯定會引起社會的動盪!因此,財團們的勢力在聯席會議中也是強大無比,它們的代表人數絕對不比軍方的少多少。如果加上被收買的其他勢力,可以說整個財團的代表人數在整個議會中幾乎佔據了四成的人數!
「我們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召.開代表了所有人利益的聯席會議,就是因為在這個艱難的時刻中,生化獸和核戰造成的危機已經動搖到了我們人類的生存!值此前所未有的末日惡劣環境中,我們只有攜起手來共同應對面前的難關,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所以,拋棄一切成見和恩怨,團結.合作,這是聯席會議召開的原則。我說的沒有錯吧?」
李程光昂然向著聯席會議的議會長曹元稹問道。
時年已經八十歲的曹元稹由.於體質的優秀,在服用了基質藥劑成功進化後,外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竟然和他三十多歲時的樣貌沒有什麼區別,風度翩翩,十足一個美男子!
曹元稹身材健碩,面容剛毅,但是談話舉止流露出.的氣度卻截然相反,說話的語氣溫和朗朗,既給人一股儒雅之質的感覺,又不失去了男子剛陽的特性。作為華人世界中傑出的經濟學家,曹元稹一直關注民生,屢次大聲為民眾爭取權益,毫不留情地揭破壟斷集團和既得益階層的遮羞布,可謂是真正的學者,在民眾中擁有很高的威望。絕對不是什麼財團豢養的「磚家叫獸」!
曹元稹對李程光熟悉得很,他知道這個人性格陰.險,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玩意。李程光曾經在公開的場合說過這樣的話:「和改革開放以來的物價漲幅相比,房子的價格根本就沒有漲過!甚至還不如大白菜的價格漲得快!」;「民眾不是沒有錢買房子,相反,幾乎一半以上的購房者都是一次性付款,這說明百姓不是不想買而是怕房價會跌,所以大家心虛不敢買。」「我沒有責任替窮人蓋房子,房地產開發商只替富人建房。」「國人太有錢,房子太便宜。我買房子就像買白菜一樣!」
做人可以無恥,但是不能無恥到這樣的程度啊!
如果是在一般的場合,曹元稹絕對不會和這樣.的人交談,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是這樣了。
曹元稹勉強壓.下心中的厭惡,回答道:「不錯,在這個艱難時世,我們必須團結一致才有生存下去。團結一切的力量,反對任何理由的破壞、騷亂行動。這是我們的原則。」
李程光冷然說道:「很好,這說明我的記憶沒有出現錯誤。下面,我要控訴的就是有人嚴重破壞安穩團結的局勢,任意殺戮,意圖將國家和民眾拖進毀滅的深淵!」
此言一出,整個會場嘩然一片。
「安靜!」曹元稹使用錐子錘了幾下桌面,說道:「李程光先生,你要控訴的是誰?他犯下了什麼罪行?如果是一般的命案,我看還是不要在這樣莊重嚴肅的場合公開討論,現在的會議進程可是重要無比,它關係到我們民族的生死存亡。」
李程光厲聲說道:「重要!怎麼不重要?這可是關係著數十人的性命大案,甚至還有日本友人的派過來的特使!我們財團聯合體的數十精英就這樣被人殺死,這個駭人聽聞的血債難道還不值得聯合會議討論嗎?要知道,這數十人都是聯合會議的議員!」
頓時,嘈雜紛繁的吵鬧聲響起,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敏銳地將昨天缺席的財團代表們聯繫了起來,恍然大悟:原來,那幫龜孫子不是有什麼陰謀,而是真的出了意外無法出席了!
江忠進等軍方的人士也是一臉緊張,他們可是很清楚這其中的內幕。不過,對於孫若丹的辦事的風格,他們也很瞭解,相信不會留下什麼把柄在現場。
可是眼前的李程光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讓江忠進等人擔憂不已,難道孫若丹真的留下了什麼痕跡在現場?
孫若丹倒是一臉平靜,他正經八穩地坐在那裡,似笑非笑看著李程光等人。
李程光看見引起了轟動,立即將喪生的數十個人名念了出來,大聲說道:「這個兇手就是軍方的少將孫若丹!他在昨天血洗了我們聯合體的辦公要地,手上沾滿了無數的冤魂!這種漠視人命、無視規則的屠夫有什麼資格進入這裡?有什麼資格成為我們中的一份子?」
李程光想到自己的兒子也喪命其中,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說道激動之處用手指著坐在旁聽席上的孫若丹罵道。
由於孫若丹退出軍隊的消息並沒有大肆宣揚出來,而李程光有懷著一石二鳥的主意,因此在這裡惡毒地將軍方也拉了下來。
不過,李程光心中的悲痛倒是真的。
雖然說如今的人類有了進化的機會,長生不死不再是一種夢想,至不濟也可以延長壽命,活上兩三百年也不成問題,繁衍後代的機會多得是!但是,人類之間的lun理親情可不是數據上那麼簡單,說刪掉就可以刪掉。
這時,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孫若丹。特別是同樣坐在旁聽席上的日本代表,他們喪失了大和民族最尊貴血統成員,無法向苛延殘存的國內交代,心中的怒火尤甚。
如果不是忌憚孫若丹的超強實力和現在的聯席會議場合,相信這幾個日本特派員早就撲上去廝打孫若丹了。
「這種行為絕對不能容忍!血債必須血償!如果不做出處罰、判刑,我們的威信何在?立國根基何在?」李程光咬牙切齒地吼道。
一旁的日本人和吼道:「交出兇手!處死兇手!否則就是大和民族的敵人,戰爭將無可避免地爆發!」
曹元稹狠狠地錘了幾下桌子,沉聲問道:「李程光先生,既然你指控軍方的孫若丹少將犯下了這樣的罪行,你有什麼證據沒有?口說無憑,可是污蔑!誣告!」
數十個議員喪生,曹元稹心中即使對這些財團再怎樣有意見也只有按照李程光的意圖進行下面的議程。
「有,當然有!藍家的簡玲瓏女士就是目擊證人,她親身經歷了昨天的事件。」
「這是人證,那麼物證呢?」
李程光狠聲說道:「物證已經被毀掉了。所有的監控設備都莫名其妙爆毀,這肯定是孫若丹畏罪銷毀證據!」
曹元稹皺眉說道:「只有人證?這可就麻煩了。而且只是一個人證,法理上很難說得通,一般不會採取這樣的證據。並且,如果真是孫若丹少將所為,他既然懂得銷毀監控攝像,又怎麼會留下這樣一個人證目擊者?」
李程光哼了一聲,說道:「這個簡玲瓏女士可不是一般的外人,她是孫若丹的生母!所以,孫若丹沒有狠下心腸殺死他的母親。不信的話,你可以詢問她。」
張建國心中一愣,暗道:麻煩了!以孫若丹的個性,放過這個簡玲瓏很有可能。
一旁的江忠進等人也狐疑不已,他們沒有想到孫若丹竟然會留下這個尾巴!看來,孫若丹還是對他們隱瞞了一些東西。
不過,孫若丹的表情悠然的很,一點也不在乎李程光的指控,似乎他口中的訴說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樣。
「簡玲瓏女士,李程光先生的指控你也聽到了。我現在代表議會向你詢問,孫若丹少將真的在昨天進行了一次血腥的屠殺?為何這些李程光先生所說的議員一直到今天都沒有出現,難道真的遇難了?請你務必如實說來!」
簡玲瓏在眾多注視的目光下站了起來,神情鎮定地說道:「是的,我們聯合體的數十個精英都在昨天遭遇不測。當時,我也在其中,只是很幸運地逃過了一劫,昏倒在人群中撿回了一條性命。」
簡玲瓏此言一出,李程光等人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暈倒?這麼說你沒有看清兇手是誰?」
簡玲瓏看了一樣端坐如山的孫若丹,心中歎息了一聲,說道:「是的,我並沒有看見兇手的樣子,不過,根據我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生化獸居多。因為一般的人類戰士是沒有那樣強悍的身體能力破壞能力的。」
李程光氣得渾身發抖,他滿臉通紅,怒吼道:「簡玲瓏!你胡說什麼?你昨晚不是這樣說的!」
簡玲瓏神情落寞地看了李程光一眼,說道:「我昨天晚上說了什麼?怎麼我自己沒有印象了?李程光先生,我只記得我們商議的是聯合體的去留問題,當時我們藍家和一些財團都決定退出聯合體原先的計劃,難道你不記得了?還是你在怨恨我們的決定,因此打聽到了我和孫若丹的關係,現在拿出來羞辱我?」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誰也想不到凶名赫赫的「殺戮者」和藍家財團竟然有這樣的一層關係。
「你--你!」李程光睚眥欲裂,他想不到簡玲瓏竟然會這樣!那些家中有子弟在孫若丹手下喪命的家族也對簡玲瓏怒目相向,恨不得將她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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