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是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張建國叔叔。」
羅素梅高興地說道,能夠在這個慌亂的時候看見熟人,她相當高興。
孫若丹一怔,他也沒有想到是張建國來找他:「張建國?這個時候他不在銅都市,來到京城幹嘛?」
生化獸的大肆殺戮和破壞,已經對整個社會造成了嚴重的影響,有的地方甚至成了難民營,不要說日常生產和生活秩序,就連維持基本的治安都成了問題。京城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了,由於這裡是全國的政治、指揮、軍事中心重地,最先進的設備和最具戰鬥力的部隊都優先投放在這裡。
但是其他的地方就不好說了,甚至連孫若丹曾經拼著耗盡能量發動了大規模的精神風暴將奪體的寄生獸屠戮一盡的東海市,現在也已經冒出了數不勝數的生化獸,情況正在變得越來越嚴重。
現在,中央就是靠著龐大的軍事力量勉強維持著統治。作為打擊生化獸的拳頭部隊,隸屬特勤處的超級戰士不得不盡可能地分派到全國各個,以便盡力維持著基本的社會秩序,安定人心。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高層會這樣急切地要求孫若丹盡快完成訓練的原因,這樣一支生力軍必須盡快形成戰鬥力投放到戰鬥中去。既然能夠製造出基質藥劑這樣的神秘的藥物,孫若丹必然還有其他的秘密,比如說他身上可能會有快速提高個體戰鬥力的秘密手段。否則,如何解釋原來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孫若丹竟然會在短時間內成長為恐怖的存在?
因此,任命孫若丹成為這支新組建的利劍部隊的長官,其中也有隱含的暗意——希望孫若丹在「不經意」或者「好強心切」的情況下洩露出這個秘密。一個還不滿二十週歲的小伙子第一次統帥如此規模的部隊,受到這樣的榮耀加身,還不拚命展示自己?
即使暗中佈置在利劍部隊中的研究人員沒有辦法破解這個秘密,那麼能夠讓這支新組建的利劍部隊的戰鬥力大幅度提升,這也是一本萬利的做法,穩賺不賠。
「我怎麼知道?他來了之後就是拉扯家常,我又不知道你去哪裡了,沒有你的電話,只好等了。嘻嘻,不過張叔叔好像知道你去幹嘛了,他說你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等無所謂。只是,無論我怎麼問他,張叔叔也不肯回答我。」
羅素梅嘰嘰喳喳地說道,然後搖了搖孫若丹的手臂:「阿丹,你還沒有跟我說你怎麼會突然成了軍官的事情呢!」
孫若丹看著羅素梅亮晶晶地眼睛。無可奈何地說道:「好了。這些等到適當地時候再告訴你。你就不要問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地好。對了。你打電話回去告知你父母了嗎?」
一提到父母。羅素梅就很高興地說道:「打過電話了!他們知道我沒有事。很放心呢。只不過他們不相信我在你這裡!我說你突然成了一名軍人。他們還不相信呢。」
走到小屋地正門。透過透明地落地玻璃正好可以看見屋中地小客廳。張建國正在悠閒地品茗著不知名地茶水。似乎還津津有味。
看見孫若丹攜著羅素梅大踏步回來。張建國立即笑呵呵地站了起來。說道:「賢侄。你穿上這身軍裝真地是氣宇不凡。彷彿你天生就是一個軍人!如果你地父母看見你這個樣子肯定很欣慰。」
聽見張建國提到自己地父母。孫若丹臉色一沉。顯然想到了從小就失去父愛母愛地情況。
張建國察言悅色。立即感受到了孫若丹心中地情緒。他不著痕跡地說道:「說到你父母地事情。賢侄。你還記得之前交代我為你調查那個黑衣人地事情嗎?」
孫若丹精神一震,顯然想起了這件事情,不過他沒有想到張建國這麼快就有結果。
「什麼?你已經查到了?快點告訴我。」孫若丹急切地問道。
張建國點點頭說道:「是的,賢侄,不過結果不是那麼令人滿意,你要有心理準備。」
孫若丹定了定心神,他當然清楚這話的意思,不過他心中早就有了預感,只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罷了。
「我回去之後就發動所有的力量幫忙調查,本來在人海中尋找這樣一個失蹤已久的人是非常困難的。可是,有了你提供的信息和那麼明顯的特徵,很快就有了結果。根據警察局的出警記錄和民政局、火化場的檔案冊,還有一些當事人的回憶,我們找到了他被拉去火化場焚燒後的骨灰。可以確定你的父親很早就死亡了,時間大概是在他見你的兩天之後。」
孫若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心中一片失落:「父親,我還是不能再見你一面!為何你給了我希望,又再次殘忍地將它掐滅?」
想到父親千里迢迢地將那些信物帶回來給自己,孫若丹心中充滿了對孫鼎山濡慕、感恩之情。如果不是那塊七彩的殖裝原型,自己恐怕已經死掉了吧?只是,為何父親寧願將它傳給自己也不肯植入體內呢?要知道,這樣神奇的殖裝可是能夠讓他擺脫死亡的威脅。
當然了,孫若丹絕對想不到孫鼎山也只是無意之中拿到了這塊強殖裝甲的原型,莫名其妙地惹上了禍。在孫鼎山留給孫若丹的幾件事物之中,只有這個強殖裝甲是最寶貴的東西。其他的幾樣都是孫鼎山委託別人將自己多
蓄的財產寄存砸瑞士的銀行保險櫃裡面,只要憑借票t]能夠取出。
只是,孫鼎山的各種案底已經在美國聯邦的調查局裡面累積厚厚一疊,被列為黑名單,基本斷絕了申請綠卡的可能性。因此,孫鼎山想要拿到一張綠卡大大方方回國去這個希望是沒有可能了。那些在瑞士存放的財產不過他預留的後路,實在混不下去的時候就偷渡到歐洲去看看能不能重新弄個身份。
「啊?」羅素梅在邊上聽得驚異不已。在小時候,羅素梅的家就在孫若丹家旁邊,她很清楚孫若丹家中的一些情況。雖然孫若丹的爺爺從來不和他說孫鼎山的事情,但是街坊鄰居都免不了有一些喜歡閒談的長嘴婦人,將以前的事情倒來又倒去。
「阿丹,你怎麼了?」
看見孫若丹沉默不語,羅素梅不由擔心地問道。羅素梅歲孫若丹的性情最是清楚不過,他這個人不善於將自己的內心表露出來,哪怕是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比如孟佳雨。
孫若丹很快就平復了心情,對羅素梅說道:「我沒有事情,只是有點傷感、遺憾罷了!這個結果,我早就有了預感,再大的悲痛在時間面前都會消去。」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孫若丹心中的酸楚還是泛了上來,衝擊著他的心靈。錯非孫若丹如今對心靈的控制力強大無比,只怕要立即在羅素梅和張建國面前失態。
張建國微微喟歎:「賢侄,我也很難過!想不到如今,孫家竟然只剩下你一個人。你要節哀。」
雖然得到的結果很糟糕,但孫若丹還是得多謝張建國:「多謝你了,張叔叔。」
張建國立即擺擺手:「不要謝,這和當年的一飯之恩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對了,張叔叔,在這個艱難時候,你拋下鎮守大任跑來京城,想必不完全就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吧?這種小事通個電話就行了。」
張建國笑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告訴你吧。因為某些地方大員應對危機不力,有的甚至躲進了軍事基地裡面避難,所以我陞官了,即將調任到地方做封疆大吏。」
對張建國所說的這個情況,孫若丹也有所聞,畢竟現在的社會基本單位還能夠正常運轉,那些新聞媒體最是熱衷報道新鮮事,一些記者頗有敢死隊的精神,冒著危險到處採集新聞素材。特別是那些在危機中嚇破了膽的官員,更加是他們爭先報道的素材。
畢竟,納稅人用血汗錢供養官員,可不是讓他們在頭上拉屎拉尿。在平時,那些貪贓枉法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人憤怒的了,在生死關頭竟然還丟下職責搶先逃跑,這怎麼可以?
「就這些嗎?辛苦你了,張叔叔。只不過要你在這裡等這麼久,我實在過意不去。你看,天色不早了,不如你先回去,我們改天再談談?我和素梅還有一點事情要辦。」
孫若丹這話一出,旁邊的羅素梅立即紅了雙頰,顯然聯想到了某種事情上去了。昨天晚上,孫若丹說是為了幫她檢查身體,折騰了好久,最後羅素梅忍不住眼睏睡了過去。結果,今早醒來後,才發現孫若丹已經出去了。幸虧,羅素梅檢查了一下,沒有發覺身上有什麼不妥。
其實,孫若丹是真的為羅素梅檢查身體的狀況。為弄清楚羅素梅身體變異的原因和制定相對應的進化方案,孫若丹在昨晚利用殖裝的功能全面掃瞄了羅素梅的身體狀況,特別是暫時被壓制的寄生獸和變異的腦域。
考慮到情勢的嚴峻,孫若丹不得不想辦法提高羅素梅的能力,他不想黎靜雅的事情再一次上演。
不過,張建國看到羅素梅這個表情後,顯然想錯了。以前的黎靜雅算是一個,這個羅素梅又是一個,這個小子勾引女人的本事不小啊!
想到黎靜雅的事情,張建國心中一凜:「不好,這個孩子的性格看似大度,然則他對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有張有弛,區別對待。比如黎靜雅所遭受的傷害,他就毫不猶慮地放棄隱藏出手殺戮。而且,連身為高級將領的藍赤水他也敢擊殺,絲毫不顧那些只知道聽命的士兵性命。這孩子任性起來,簡直毫不顧忌。」
幸好,自己也不是完全承受孫若丹壓力的唯一一個人!
張建國尷尬一笑,說道:「賢侄,你就不能為叔叔留一點面子嘛?嗯,我坦白了,這次過來還是受到了一個人的囑托,想為周喬志等人求個情。」
孫若丹一怔,原來是這些傢伙!果然,那些世家的勢力盤根錯節密不可分,不可能一下子被摧毀,如果不是自己展示了毀滅性的武力讓他們有所畏懼,恐怕楊乾運想要收拾他們還得慢慢來吧?
把臉一沉,孫若丹冷冷拒絕道:「不行!我不計較你們縱容的過錯已經很好了,現在還要我放過這些為首之人?冤有頭,債有主。周喬志,還有那些在吞併我的公司時張牙舞爪的傢伙,比如某些大佬級人物,如果沒有他們的點頭和推力,怎麼可能會這樣?何況,這是上面同意將這些人交給我處置的,難道想反悔了?你放心,我保證會做的人不知神不覺,不會讓你們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