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於寄生獸的爆發,導致了大部分的人類都被其附體。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已經是將人類逼上了絕境。要麼人類征服寄生獸,讓它為人類所用,走上進化之路;要麼寄生獸征服人類,用人類的身體作為培養槽,從而氾濫成災。
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過程,雙方只能夠有一個存活下來。
孫若丹掌握了基質的控制權,就已經處在了一個絕對的高度,隨時可以決定事情的走向。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沒有其他人研發出比基質更加有效的藥劑,孫若丹的地位就絕對不可能動搖。
孫若丹在基質的製造上留了後門,可以隨時接管它所附體的身體,但這要受到數量和距離的限制,不能像無所不能的神靈一樣同時操控所有服用基質的人。然而,不到必要的時候,孫若丹絕對不會將所有分裂出去的基質都受他控制的情況暴露,這樣做只會讓事情走向極端化。
孫若丹在葉芸身上所做的不過是報仇和示威,表示具有強大思維波的他可以隨時侵入別人的意識,控制他人的身體。
既然在已經凝結了思維核心的林雄面前,孫若丹一樣地如入無人之境、殺人於無形之間。那麼如果孫若丹直接控制他人『自殺』,這又如何防範?
擁有的錢財再多,權力再大,也要有命享受才是啊。
意識到這一點,膽敢堅持和他作對的人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了。只要擁有強橫的實力,匹夫之怒同樣可以掀起血雨腥風,扭轉乾坤。如果國際上的恐怖分子手中掌握了核武器,可以隨時打擊任何地地方。就是強大的美國也得明智地閉上嘴
僅僅是能夠控制母基質的分裂,就可以讓孫若丹擁有足夠地籌碼了!
孫若丹在原地留下了一團特別分裂出來的基質,然後朝著東海市的方向而去。
不久。找到借口出來的林銘來到了這裡。他看著閃爍著七彩光芒的基質,眼中射出熾熱的**,然後迅速地將它抓在手裡。
京城。風光秀麗地湖光山色中。一幢古香古色地宮闕悄然掩映在綠樹從裡。周圍警衛森嚴。
宮闕中。團團圍坐著十幾個身穿橄欖綠軍裝地軍人。年紀都在五十多。個個精神飽滿。目光銳利。在眾多地將領中。張建國地泰山——江忠進赫然在右列坐著。他地下方就是梁文財地老班長——掌控著戰略指揮中心基地地將領——高錚。他直屬軍委轄管。
在上首地位置中。坐著三個神情穆然地首長。中間一個最是引人注目。他身穿地橄欖綠軍裝根本沒有任何地軍銜標誌。就連兵種標誌也沒有。但他坐在那裡。如山峙淵。給人一種從容不迫、大局在握地信心。
這時。上首位置中地左邊將領發問了:「高錚同志。藍赤水調動秘密部隊到東海了?」
這一口四川方言繞來繞去。特別有韻味。
高錚立即回答:「是地。藍軍長有決斷之權。他可以在緊急地時候調動秘密部隊行事。只要不是事關戰略全局地部署。他有權命令各部門配合。」
坐在上首右邊的將軍冷哼一聲:「什麼叫做戰略全局?這個基質藥劑地生產甚至關係到人類的存亡,難道還不算是戰略武器?他這麼做。恐怕是看見了其中地利益吧?我聽說控制了盛名生物製藥公司的幾個股東中就有他地兒子,他不但是縱容親屬謀奪他人財產。而且公器私用!」
江忠進聽了這話,心中立時大定,心想:有蘇副委員長出聲,這事成了!
「我認為這個結論不大妥當,基質藥劑的生產既然有著如此重大的作用,那它就絕對不能游離於國家的控制之外。我們都還記得稀土礦吧?這個可以媲美石油的戰略作用的資源,自從它的開採權下放到地方後,局面糜爛成了什麼樣子?依我看,藍軍長的行動可以算是從大局出發,為國效力!」這是一個頭髮花白的將軍,生著一對鷹眼,流露出剛硬的氣質。
江忠進一聽,立即反對說:「這話不對,如果是為國效力,那麼這個基質的生產就應該納入軍工企業,接受國家的監管。可是,這家生產基質的公司不過是被強行奪取過來,換了公司的控制人而已,它的受益人還是活生生的自然人!藍軍長他們甚至沒有得到孫若丹和盧木生的同意,就非法佔有他人財產,這是犯罪!」
頭髮花白的將軍鷹眼寒芒一閃,說道:「犯罪?江司令,你可知道我們的人口數量是多少?我們研製的神農藥劑的成本又是多麼高昂?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生產足夠的藥劑,到了寄生獸成熟的時候,會有多少人喪生?藍軍長將這個藥劑的生產控制在手中,不但無償供應給國家和軍隊,而且用這個為籌碼,換取了美國、日本、法國等等國家的多少技術支持和利益?依我看,這是利大於弊,功大於過!」
江忠進怒氣一閃,針鋒相對地說:「不要拿大義來掩蓋私心!盧木生在這之前就說過,這種藥劑會普及大眾,他和孫若丹甚至制訂了非常低廉的價格!而且,包括公司的生產線在內,全都處在我們的國土內。什麼時候我們連自己的國內都無法控制了?竟然需要動用軍隊將一間公司控制起來,這不是欲蓋彌彰嗎?雖然藍軍長有著便宜行事的權力,但這完全就是以權謀私!」
「你說什麼,以權謀私?笑話,我看你才是別有私心。哪一個不知道和孫若丹關係密切的張建國是你的女婿?而這個孫若丹三番兩次拒絕為國效力,甚至和派出去的特勤處戰士對抗。讓我們犧牲了不少戰士。這樣的人,我們能夠指望他為國效力?」
江忠進兩眼一瞪,說道:「是誰拒絕為國效力?而孫若丹為何要這樣做?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那些特勤處地戰士是如何招納孫若丹的!梁軍長已經說了,就是有人為了私心而擅自改變了計劃。依我看,這些人都要上軍事法庭!」
「好了,我們是在商量對策,不是爭論!諸位都看看手中的資料,有什麼看法。統統可以提出來。」柔柔地四川口音響起,上首左邊的李副委員長說完,隨即有人將資料分發到各個將領的手上。
沙沙的聲音響起,這是眾人在翻閱資料。不久,驚呼聲不斷從他們的口中傳出來。
「基質停止了分裂?」江忠進震驚不已。他的內心頗為震撼:「悄無聲息就完成了反擊,讓基質停止了分裂。這個孫若丹一露面,不但用匪夷所思地方式將葉茂、葉芸殺掉,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而且不動聲色地掌握了王牌,告訴別人他隨時可以掌控基質的繁殖分裂一樣。
一群鼠目寸光的人!整天只是想著佔有和控制,一點建設都沒有。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只要能夠帶來足夠的利益,或者有能夠極大地提升實力地東西,我們為何吝嗇那麼一丁點的權力?唯有開明的胸懷和開放的體制。才能夠吸引到優質的、新鮮的血液,讓我們的隊伍保持蓬勃的生命力!」
江忠進看完了資料。慢慢理清了思路,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突然。江忠進感覺到了幾道目光,他抬頭一看。上首地三位首長都在注視著他。
看到江忠進望過來,右邊蘇副委員長朝他點點頭。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而贊同。不約而同,四人都露出了會心地微笑。
隨著社會的發展,文明地程度越高,它的分工就越細,這就要求它必須具有開放地體制以吸取有益的成分來壯大自己,推動自身不斷向前發展。歷史早已經證明了,閉關鎖國和故步自封都必然導致衰退,甚至滅亡!
世界有一條不變地公理就是——絕對的運動和變化。
有些人為了自身私利,不惜犧牲整個社會的利益來保持自己和後代的地位,妄圖永享富貴權勢。
殊不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果整個民族都淪落了,沒了整體利益,哪裡還會有私利的保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現在的世界,就是一個處在十字關口的階段。誰能夠把握時機,佔領了制高點,誰就取得了世界的主導權。
歐洲抓住了工業革命的契機,取得了世界的霸權,主導了歷史的進程;二戰時期的美國抓住了時機,不但大發一筆戰爭的橫財,而且搜羅了大量的頂尖科學人員,讓自己的科技得到了飛躍的發展,雄霸全球近百年!
反觀華人,資本主義的萌芽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產生,最終還是夭折。在隨後的近千年內,明朝和清末都再次迎來蛻變的契機,然而還是毫不例外胎死腹中,白白錯失了發展的機會。
造成這一切後果的最大原因就是既得益集團的阻擾,不但拒絕蛻變而且對發展的事物拚命打擊,將其扼殺在搖籃,防止它動搖自己的地位。
如今,是時候抓住機會騰飛了,時不再來!更何況,整個世界的格局漸漸不明朗起來,潛伏的地下勢力已經在蠢蠢欲動。這樣的情況,不要說個人的生死,就是國家也有覆亡的危險!
「這個孫若丹還真的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的話,就是我們騰飛的巨大助推器。但如果處置不妥當,就會變生不測,造成動盪。」想到孫若丹強橫的武力和神秘的異能,江忠進感歎著。
其實高層早已經取得了共識,這次的討論會不過就是通報和統一思想而已
即使是要將基質的生產控制起來,它也必須控制在組織的手中,怎麼能被一小部分的人把持呢?藍赤水和那些勾結到一塊的人犯了最大的錯誤——就是被其中的暴利蒙蔽了眼睛,想要將基質控制在手中。
那幾個和藍赤水來往比較密切的將領,都看清了形勢,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不再堅持自己的觀點。
「經過研究討論,決定如下:暫停藍赤水的職務,同時派遣江忠進和梁文財前往東海接管秘密部隊和特勤處的作戰人員。你們的任務就是控制局面,將孫若丹吸收進來,只要他願意加入,什麼條件都可以談。不過,他必須無條件解決基質的缺陷,將基質的技術完整地奉獻出來,不能再留有後手!相對的,我們會給予他補償,就用分成制怎樣?具體如何劃分,江司令可以和那個孫若丹慢慢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