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若丹提著一個小小的背包,坐上了前去閩州市的班車。
汽車在路上奔馳了一天多,在夜晚時分抵達了閩州市。孫若丹在市區停了下來,匆忙吃過晚飯,就連夜坐車趕路。終於,在天明時,孫若丹來到了一個不顯眼的小漁村。
這個小漁村的村名叫羅山,掩映在綠樹叢中的房子幾乎全部是小洋房,絕對沒有磚瓦屋!不過羅山村的村民顯然很排外,孫若丹剛剛走進村口,就有幾個村民前前後後盯著。當孫若丹在村子裡轉轉的時候,就有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上前了。
「朋友,外來的?」這個漢子頗會做人,伸出手就是一根煙。
孫若丹推了回去,做了一個手勢,說道:「閩龍過江!」
漢子眼睛一縮,說道:「我們這裡只是個小漁村,沒有龍。」
孫若丹哈哈一笑,拿出一疊rmb和一塊刻著閩、青兩個字的玉珮,說道:「東海市來的,到美國去。」
見了玉珮,這個漢子拿過來看了一下,說道:「是真的,蛇要過江,想要變龍。」聽了這話,周圍的人都散開了,不再對孫若丹虎視眈眈。
這個漢子沒有收孫若丹的錢,吩咐他將錢收好,然後說道:「跟我來。」說著,將孫若丹帶到一間寬廣的房子中。
這間房子很大,地上擺滿了椅子,已經有八個人在等著,清一色男性。在房間朝北的牆壁上,供奉著一座關二爺的神像,香火常年不滅。
這個漢子交代孫若丹在這裡候著,拿了玉珮就走了。孫若丹也不在意,自個挑了個椅子就坐下來。
這一坐就是一天。中午地時候有人送了飯。然後一直到傍晚。再吃了一頓。吃過之後。就又有一個四十左右地、精悍地漢子走了進來。說道:「各位兄弟。在下是閩青幫地蘇尚武。負責帶各位兄弟上船。各位。錢都帶來了麼?」
「錢帶來了。但幾時走啊?」
「在這呢。這就走麼?」
蘇尚武說道:「都帶來了。那就交出來。點完後就送各位上船。到異地做一條過江龍!他日衣錦還鄉。」說著。吩咐後面地人上前點算。
一番點算之後。蘇尚武等到天剛剛黑下來。就立即帶著眾人到海灘上。坐上了一艘簡陋地漁船。在柴油機地突突聲中。漁船趁著夜色向漫無邊際地大海駛去。
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就聽見蘇尚武拿出衛星電話不斷和對方溝通。那種怪怪地閩話據說還是以前地官話。孫若丹可以感覺到漁船在不斷地變換航向。似乎它地目地地也不是固定地。
不久,遠處出現了光源,伴隨著輪船的轟鳴。
等到漁船靠近了,才看清這是一艘集裝箱貨船。貨船上的接應人員得到了通知,正放下了懸梯,準備接應。
漁船在放下了乘客之後,立即就開走了。
「快,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一個高大的光頭漢子,兇惡地喊道。
一個走的慢了點的青年,被這個光頭漢子一巴掌就甩過去,罵道:「叫你走快點,沒有聽到嗎?找死啊?不要以為自己真的成龍了,你現在還是一條泥鰍呢!」
孫若丹施施然地走了過去,說道:「兄弟,都是走江湖道的,留點面子好相見!」
「你***多管閒事!」這個光頭漢子正想要教訓孫若丹一下,不過見到了孫若丹的體型,不禁收了手。雖然他的體型比孫若丹龐大了很多,但是孫若丹足足比他高了一頭!
幾個兇惡的壯漢壓著眾人一路前行,兜兜轉轉,並一直向下。最終,來到一處封閉的小房間,裡面已經有十幾個男男女女在躺著,見了新人進來,也不起身。
光頭壯漢將孫若丹他們關進小房間,立即將門鎖上。
孫若丹進了這個小房間,只覺得惡臭撲鼻而來,不由得閉住了呼吸。等到那幾個壯漢遠去了,孫若丹才釋放出強大的思維波,將這些偷渡的可憐人全部催眠,然後利用念動力輕易將鎖打開,走了出去。
如果只是單純地進出美國,孫若丹完全沒有必要費這一番周折。由於怪獸的橫行,敢在海上航行的船隻已經大幅度減少了。為了能夠找到將設備運回的安全途徑,孫若丹找到了鼎鼎有名的閩青幫,也叫閩龍幫。
這個幫派很久就已經在國外生根落地,可以這樣說,只要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閩青幫。
十多天後,孫若丹已經站在了美國的土地上。憑著思維波,孫若丹將閩青幫的航線全部弄清楚了。不過他並沒有犯傻,真的進去那個小房間呆著,而是直接睡在了船長室,好好地享受了一番旅途。
至於船長,則是每天睡地板,等到了目的地,他已經腰酸背痛,差點就不**樣了。莫不成見鬼了?這個船長嚇得連忙天天給關二爺上香,祈求平安無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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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前去調查的人員終於傳來了好消息,那個非人類的身份已經查明。得到消息的楊文財,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決定,他親自率隊來到了銅都市。
「司令,就是這個孫若丹。」駱海波將調查到的資料送到楊文財的面前,說道。
楊文財翻開了收集過來的檔案,細心地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儘管已經提前知道了這個非人類的信息,但楊文財還是喜歡慢慢翻看檔案,細心體會一下這個孫若丹的經歷,力求把握到他的人生軌跡,接近他的內心。
啪!楊文財合上了檔案,說道:「請張書記來一趟。不,備車,我親自去拜訪他。」
按照道理,應該是張建國前來拜見楊文財才是,不過張建國是首長的女婿,本身又是革命世家,楊文財前去拜訪也說得過去。何況,楊文財隱約感覺到能否成功將孫若丹說服,關鍵還在這個張建國的身上。
不久,張建國的面前也擺放了這一份資料。
等到張建國閱讀完,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沒有消去,楊文財就說道:「怎麼樣,你該自豪了!」
「我有什麼好自豪的?他又不是我兒子。」張建國對這個楊文財也是相當地熟悉,畢竟是自己的老泰山**來的部下,這些年來也沒有少見面。因此,面對楊文財這個實權人物,他一點也不緊張。
楊文財促狹地說道:「這個可說不定哦!我可是聽說你特意為他調換了學校,為的就是將他和小月放在一起。」
張建國哭笑不得,有這樣推測的麼?也太扯了!
「我說你也為老不尊了,怎麼這樣說話呢?好了,你打的什麼主意就說出來,不然我下逐客令了。」
楊文財哈哈一笑,說道:「還是和聰明人說話自在,一點也不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出面和他談談,看看他能否為國效力?」
張建國沉默了一下,說道:「為什麼?這個可不是我的工作。」
「我從各種渠道得知,這個孫若丹對我們抱有很大的成見!」
張建國不滿地說:「我要是他,對你們也抱有很大的成見,甚至怨恨。」
楊文財尷尬地說:「這個,這個可不能全怪我啊!都是那些兔崽子們搞的鬼。」說著,將為首的周喬志、李瘋子和林雄這幾個人拋了出來。
張建國冷笑道:「這可是大忌!不知道你怎樣處置他們了?」說實話,雖然他對孫若丹的隱瞞有意見,但是對特勤處的圍捕更加有意見!如果不是當年的恩惠,現在的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也是問題。自己的母親可是一直在念叨著要將孫若丹帶回去看看呢。
只是,這個孩子為什麼要隱瞞呢?難道世界上就只剩下利益和計算了嗎?若是他及早說出來,憑借自己的家族勢力,至少能庇護他無事。
但現在就麻煩了,死而復生啊!這是多麼大的誘惑!
楊文財尷尬一笑,這幾個人基本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處罰。實在是因為林雄和李瘋子兩個人的重要性太大了,所以對於周喬治這個老部下,楊文財也只是將他驅逐了事。
「這個孩子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幫他決定,你們還是找他說說,拿出點誠意來。」張建國知道孫若丹的性子倔強,明智地選擇可踢皮球。
楊文財苦笑道:「我不是不想,只是這個孫若丹已經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什麼意思?」
「早在一個多月前,孫若丹就已經消失在眾人面前,無蹤無影,連學校也不去上了。和他一同消失的還有他的同學周青,以及著名的生物學科專家盧木生教授。」楊文財將另一份資料拿出來,擺放到張建國面前。
忽然,張建國在調查表裡看見了黎靜雅和羅素梅等人的資料,他不滿地說道:「這個是怎麼回事?楊叔,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你還準備搞連坐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恕我無法答應你的請求。處事的手段可以變通,可以靈活,但還是要遵守一定的原則、底線,否則這和流氓有什麼區別?」
楊文財連忙掩飾道:「沒有,絕對沒有,只是調查,調查而已。」心下卻道:這個還是你父親暗示地呢,可憐我要辛勞和罪名一起抗!
不過,張建國很快就驚詫起來:「我說這個孩子怎麼和盧木生牽扯上了呢,原來是這樣。不過,他們買了這麼多的醫療設備幹什麼?又搬遷到哪裡藏著了?」
楊文財也苦笑道:「這個就是我們也想不明白,難道他想一個人破解非人類的秘密?或者是想要弄清楚自己身上的變化,可是他拖著這個周青幹嘛?」
張建國考慮了良久,說道:「這樣吧,如果有消息的話,我可以親自和他談談,畢竟這個關係到國家利益。只是,我不能打包票。」
楊文財說道:「可以了,只要他能答應加入特勤處,我保證不會讓他受到委屈的。」
「你的保證,有用嗎?你看,這個小姑娘的**都被你們挖了出來,難道**兩家的能力就是八卦的天賦?什麼評語嘛!這是貪財、放蕩的女子,完全是胡亂污蔑人。」張建國指著黎靜雅的資料說道。
楊文財不敢觸犯張建國的霉頭,因為他擺明了就是偏向孫若丹,將這個孫若丹看成了自己的家人。好厲害的傢伙,八字還沒有一撇就將這個孫若丹打上了自己的標籤!
「這個,**兩家的能力還是很有用的,審問的準確性超過了測謊機。這個黎靜雅,原先只是個小有資產的白領,自從勾搭上孫若丹之後,利用你給的便利和這個孫若丹的資產賺得盆滿缽滿!擺明就是一個貪財的女人,她也承認了。你看現在的女強人,有哪一個不是這樣才聚集了龐大的資產?」說完,楊文財還曖昧地看了看張建國,不用說是在暗示張建國也和這個黎靜雅也有一腿!
張建國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些東西不能說明。比如,那些便利政策的決定!這可關係著孫若丹家裡的那些古玩字畫的去向!他總不能說自己的長輩們受賄貪污了吧?他狠狠地拍桌子:「拿酒來,我要灌醉這個楊大炮!」
只是,孫若丹究竟到了哪裡呢?
(小末寫得很差,我承認,不喜歡的可以不看啊!但不要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