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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血仇還需親手報 文 / 末日教主

.    張建國等人在孫若丹的帶領下來到大廳,這個孫傳賢昔日行醫的地方現在成了靈堂。原來的藥材、檯凳等東西都被孫若丹收拾乾淨,廳中空空蕩蕩,只餘正中的靈牌顯眼地擺放著。

    張建國來到大廳,看見孫傳賢的靈牌,領著妻女上前恭恭敬敬行禮,未了還叫孫若丹拿來香火,自己親手點燃插上香壇。

    等到眾人分賓主落座,張建國這才開口說道:「我與你家沒有血緣關係,不能算是親戚。但對我而言,那份恩情比一般的血緣關係還要可貴。」

    聽了這話,孫若丹和張月兩人都非常不解。特別是張月,她家裡有什麼親戚和故交,早就清清楚楚,每年的利是都拿到手軟,可就是沒有這家子人的印象。她眼珠立即骨溜溜地轉動,嗯,真是這樣的話今年的利是就得要多點。

    張月不知道孫家的家境貧窮,家裡已經只剩一人,可以說是家破人亡的那種。怎麼能夠和她平日所見的家庭相比,來往的不是貴人就是富人。可以說張月心中的這個算盤,注定沒法撥弄下去了。

    張建國見孫若丹不解,少不得將以前的舊事娓娓道來。當然了,他不會將自己目前的身份說出,只是說自己剛剛回到銅都市工作,能找到孫家也是看了報紙報道才知道的。「你看,這個就是當年落下的寒疾病痕,還是你爺爺親手幫我醫治的。」說著。張建國毫不在意禮儀,脫了鞋,捋高褲子露出傷痕,將孫家的外傷醫術狠狠誇了一下。

    說道外傷醫治,這一向是孫家的拿手好戲,他們的祖先原來就是練武闖江湖的,對鐵打外傷最是拿手。聽到張建國將當時醫治的情形說來,孫若丹再無懷疑。

    「這個——賢侄,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叫你若丹可不可以?」張建國踟躕地問道,他是滿懷好意,可也得孫若丹接受自己。

    孫若丹點頭同意了,他也不是沒有考慮的人,單看這個張建國念念不忘當年的恩情,可想而知是一個比較重情之人。這種人一般不會太過奸詐,以利益為優先考慮。僅這一點就比自家以前的親戚好多了,當年他們哪一個不是對自家敬而遠之,生怕連累他們。何況現在自己身無分文,最值錢的就是這一院子。

    張建國見孫若丹點頭,非常開心,說道:「若丹啊,我這次回到銅都市工作,人生地不熟,不過手中也有一點權力,家境還可以。你看,家裡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出來。」

    江雲韻在一旁接著也說:「是啊,有困難的地方嗎?說出來聽聽,你叔叔會幫忙的。」

    孫若丹搖頭拒絕。男子漢怎麼可以隨便向他人要求?除了逼不得已。誰會厚顏求人?

    張月見了孫若丹地神情。不由撇嘴。哼道:「喂。我爸爸可是很少主動幫人辦事情地。你有什麼難事說出來。包你滿意!」

    「小月。怎麼這樣說話呢。」江雲韻不由斥道。

    孫若丹聽了卻心中一動。看這張建國地座駕和他人地氣質。十足地官場相貌。說不定真地可以呢。於是說道:「叔叔。我住地這一片地方已經列入了拆遷範圍。聽說要全部搬走。你可不可以幫忙說說話。能不能將這裡保留下來?」

    這個情況。張建國十分清楚。孫若丹地要求也不過分。但是卻不可能。這種取得了共識地大勢。不是說你想取消就取消地。即使張建國身為書記。權力在手。但他也得遵守官場上地規則。組織上地決定。

    這征地地決策是整個銅都市地領導層一致拍板。法律程序上沒有任何錯誤。就是客觀上也是正確地。張建國不能。也不敢搞一言堂。至於征地裡面地混合著地狗屎。以及其他方方面面地貪污**。就是另一回事了。

    苦笑了下,張建國說道:「若丹,這個事情沒有辦法,現在可不是以前,腦袋一熱就可以決定。要不,你說說當日的事情給我聽聽?」

    「當日的事情?哪一件?」

    張建國沉聲道:「就是你爺爺出事的那一天,聽說他在現場急病攻心,受不了刺激,從而病逝。」

    孫若丹怒氣一閃,目視張建國,說道:「那你認為呢?我爺爺是不是真的急怒攻心?」

    「難道不是麼?報紙上是這樣說的。」

    孫若丹冷笑道:「報紙?報紙還不是仰人鼻息,看臉色做人!」

    「哦?當日你在場嗎?我也不太相信你爺爺會受不了刺激。」張建國很清楚,當年的孫傳賢是多麼地和藹,待人接物永遠是那麼溫和。

    孫若丹細細地凝視著張建國,只見張建國神色坦然,絲毫不像做作的的樣子。張建國看見孫若丹凝神注視的時候,竟然感受到了壓力!這個少年的目光純粹而清明,精神集中,像極了那些歷經風雨而成熟的男人!

    這一刻,孫若丹給張建國的印象就是男人,不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

    「你說出來,只要有證據,我會幫你做主!」張建國從容地肯定道。

    證據?孫若丹想了一會,歎息道:「張叔叔,這世間想錦上添花的數不勝數,能夠雪中送炭的卻沒有幾個。你的好意我明白了,不過難得你來一趟,我泡一壺藥茶給你洗洗風塵。」

    孫若丹的這一番話,不止是張建國,就是他的妻女也愕然無語。不過張建國是見過世面的人,笑著說道:「也好,當年的藥茶我至今還記得,初喝時味苦,輾轉幾遍之後苦盡甘來,細細品味又有清香,很是潤喉。」

    張月在一旁又哼了聲,嘀咕道:「不識好歹。」

    叨擾了一陣,張建國一行終於離開了。

    路上,張月不滿地說著孫若丹的不是,無非就是不識好歹之類。指望一個女孩冒出些不堪的粗言穢語,是不現實的。

    「建國,這個孩子怎樣?要不是已經長大了,我還真的想收養呢,也好還了恩情。」

    張月一聽,急了,嬌呼道:「不要!不要!不能收養這個木頭!」

    江雲韻聽了,不禁笑罵道:「沒大沒小的,我在跟你爸說話呢。」

    張建國說道:「小月,你媽不是說了嗎?只是假設而已,如果孫若丹只有幾歲的話到可以考慮。不過這孩子倔強得很,很有主見。」

    孫若丹不會因為一番話而全盤信任張建國,何況他的手裡沒有了證據,叫他如何指證?報仇雪恨,我自己也行!

    孫若丹握緊了拳頭,凝視著靈牌上爺爺的相片,心中在無聲地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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