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凱撒同學最近的幾次考試成績下劃很嚴重,至於原因,哎,您回去多開導開導吧。」
炎炎夏日。炙熱泛白的陽光傾灑而下,將地面蒸騰得如封閉的烤爐般,令人呼吸不暢,胸口發悶。
城市公路上,擁堵的車流雜亂鳴笛。人行道上,賣冰水的攤販頂著滿頭的大汗,不斷的吆喝。
人流中,一名身軀有些佝僂的白髮老人,正步履艱難的撐著一把遮陽傘,穿行在街道之中。
拐過一個彎,一個巨大的體育場出現在老人的視線之內。場地中,一些少年正在烈日下歡快的踢著足球。
老人慈祥的目光不斷在場內張望,似乎在找尋著什麼
「傳球,這邊。」
「傳回來,小心搶斷。」
「上,上!」
「這邊!!」
「看我的。」
足球場內,少年們正激動的提著足球,互相傳遞間,很有默契。終於,其中一人抓住機會,在側翼位置,抬起就是一腳射門。
只可惜,腳太臭,球沒進不說,連鞋都踢飛了,被同伴笑罵著。
「真可惜,趕緊去撿球!」
小男孩尷尬的穿上鞋,向著場外跑去。
「咚咚」
足球飛落到場邊,向著一側的看台滾去。
「喂~~,同學,幫個忙,把球仍過來。」小男孩跑的有些氣喘,勾著腰,對著場邊坐著的一人喊道,由於隔得太遠,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只能稱其為同學。
足球溜到了腳邊,人影彎腰將球撿起,不過並沒有扔過去,而是起身快步送了過去。
「真熱呀。」彎腰出氣的小男孩,不停喘著大氣,剛才喊了一聲之後便沒抬起頭看過。
「咦?太陽被遮住了?」男孩低頭看著慢慢襲來的巨大陰影,感覺背上的溫度減少了許多,驚疑的抬頭望去。
慢慢抬頭,引入眼簾的卻是一雙大腳!繼續上移,站直以後,才看見一雙手正抱著足球。目光沒有停下,再次仰頭望去,直到脖子都酸痛了,才看清那陰影,原來是被一個巨人擋住了!
巨人身後刺眼的陽光穿透而過,讓得男孩看不清巨人的面貌。驚駭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的球給你,能不能帶我」巨人彎腰將球遞給地上的小男孩,並有些祈求的開口說道,但話還沒說完,那地上的小男孩起身便向著同伴跑去,中途還慌張的摔了一跤。
「能不能帶我玩啊。」巨人似是有些苦澀的喃喃道,並沒有任何人聽見。手中的足球滑落在地上,一滴晶瑩同時自陰暗面滑落,掉在了草地上。
「凱撒啊,奶奶給你買了水,走,外面太熱,奶奶給你做好吃的。」背後傳來老人的慈愛的聲音。
凱撒緩緩轉過身,陽光照在臉上還能看見淡淡的淚痕。14歲的他,身高已經接近了1米8!
老人就那般撐著傘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一瓶有些冰凍的水,佈滿皺紋的臉頰,泛著慈祥的笑容,將剛才的一幕看在心裡。
凱撒抹了把速走到老人面前,將傘接過,另一隻手搭在老人的肩膀,緩緩陪著老人向著回家的路走去。
身後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雖然孤獨卻始終有著另外一道看似瘦弱實則如山般偉岸的影子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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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個子,跟我們一起玩兒啊。」學校門外一條林間小道,幾名頭髮五顏六色的青年,叼著煙香煙,對著正背著書包獨自回家的凱撒喊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重錘將內心最深處的渴望重新震醒。凱撒驚愕的望著一旁靠著牆壁站立的青年,用手向著自己的鼻尖指了指,聲音不可置信的道:「我?」
「就是你,我們可是很喜歡交朋友的喲。」一名黃頭髮的青年,強自鎮定的舉手拍了拍凱撒的肩膀,面色誠懇之極。
「恩恩。」凱撒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頭答應,那般激動的心情唯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幾名青年見狀,互相對視一眼,隱隱有著狡黠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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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個子,拿瓶水去喝。」一家夜場門外,黃發青年很是慷慨的將手中一瓶飲料遞給凱撒。
接過飲料,凱撒高興的喝了一口,大手將嘴巴一抹,「那個欺負你的人什麼時候出來,倒時候我幫你打他。」語氣之中,霸氣顯露無疑。
「呃,不好吧,萬一你受傷怎麼辦。」黃發男子猶豫道,眼神不著痕跡的與其他幾名同伴對視一眼,低頭有著笑容浮現。
「沒事,欺負我朋友,我就不能放過。」凱撒大手一揮,豪氣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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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敲門聲響起。
「卡」
老人拄著拐棍,艱難的將房門打開。
「警察同志,有什麼事嗎?」老人疑惑的看著門外幾名民警,聲音有些顫抖。
「老人家,您孫子結識社會上的不良青年,非法鬥毆,現正在警」
「咚咚」
老人心臟開始加速,雙腿無力的癱軟了下去,視線漸漸模糊,耳邊隱隱有著焦急的聲音傳來。
「快,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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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房間中,凱撒抱膝坐在角落,一滴滴的眼淚透過排風扇的間隙射來的陽光照的閃閃發亮,最終歸於黑暗。
「大個子,你出手怎麼這麼重,別人都報警了。」
「算了,反正是他出的手,不管我們的事,我們走。」
「跟著我們幹什麼,你走開。」
「嘁,誰和你是朋友,我們不需要你保護了,你可以走了。」
「咯吱」鐵門開啟的聲音,打斷了痛苦的回憶,凱撒抬頭望著開門的警察。
「喂,你可以出去了,記住,好好學習,不要打架。」訓斥完,警察面色隱隱有些難看,聲音低沉,道:「還有,你奶奶正在醫院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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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凱撒跪在地上,看著病床上虛弱的身軀,眼淚止不住的嘩嘩落下。
在床頭的櫃子上,還有著一張醫院下發的病危通知書。
老人乾枯的手掌緩緩撫摸著凱撒的腦袋,用盡生命中最後一絲力氣,聲音之中滿是慈愛,「好孩子,早晚有一天,你會遇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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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街道,人流密集。凱撒站在一處叫偏僻的位置,看著店門口的招牌上『九龍刺青堂』五個大字,眼神堅毅的邁步而進。
「把這張紙條上的文字,換成符文,一晚完成。」
「這,你能抗住?」
「嗯!」
紋身師看了眼紙條上密集的文字,也不猶豫,立刻開始工作起來。
『奶奶的生日,5月13日』
『奶奶愛吃的食物,蘋果。』
『奶奶最喜歡的事,陪凱撒玩耍』
『奶奶最喜歡的收藏,成績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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