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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傷口撒鹽 文 / 懶玫瑰

    「調養好了?」這一聲驚詫是所有人發出的,除了汪氏的意味不明外,其餘人都是關心帶驚喜的,

    「嗯,只要慢慢調養,王爺以後的身子就會好,就會更別人無異的!」想著以後冷雲熙能在什麼情況下都陪著自己,光明正大的,那種感覺真的太好了,讓她很想大喊幾聲,好宣洩她心中的幸福。

    「……,」林婉清看著唐瑾萱炫耀的樣子,心裡的嫉妒都快壓不下了。「什麼人那麼厲害,能把太醫都治不好的雲王給治好了,」怎麼什麼好事都被唐瑾萱遇上了?

    本就病入膏肓的雲王不但有後了,甚至連病都好了,這表示,不是在特殊的情況下,唐瑾萱是當不了一個人的。

    「你是不高興雲王變好嗎?」瑾萱見她無語有些古怪,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林婉清臉色一變,有些難堪的道:「怎麼會呢,妹妹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不高興呢,只是心裡好奇那本事高超的人是誰,怎麼會被王妃遇上,還治好了王爺!」什麼好事都被唐瑾萱遇上,而她什麼好事都遇不到,有的只有難堪跟羞辱。

    「呵呵……這得多謝夫人了,若不是當初夫人的幾句話,本王妃也不會去鄉下的莊子,更不會遇到跟著大夫學醫的裴家庶出的四姑娘,她精通藥膳,跟王府裡的大夫一起,用醫術跟藥膳結合,不但只好了王爺的病,如今本王妃的身子那麼好,多虧了她精心照料著,」說實話,她是真心感激裴沁心的,因為她是全心全意的為自己付出,從不要自己回報。

    「裴家四姑娘……,」她本事有那麼厲害嗎?自己的不孕,她能治好嗎?林婉清的一隻手悄悄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心裡突然多了一絲念想。

    當初,雲王都被太醫宣佈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裴沁心能救回雲王,可見她的本事不一般,若是她願意為自己試試,不知道能不能行。

    唐瑾萱把林婉清眼裡的寄望都看在了眼裡,心裡冷笑了一下,想著裴沁心若是知道了,會怎麼想。不要說這件事不可能,就算可能,以她跟林婉清的恩怨,怎麼可能會答應裴沁心幫她呢,她這是白想了。

    「萱兒,這裴家四姑娘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嗎?」老夫人顯得有些激動,是真心覺得雲王好了,萱兒以後就能有個保障了。

    「雲王如今的身體如何,奶奶不是看到了嗎?」瑾萱沒有解釋,只是讓她看人。

    「好,好,」老夫人激動的手都顫抖了,「鶯兒,把我屋裡藏著的那對上好暖玉拿來,讓王妃帶回去賞給裴家姑娘,她這可是救命之恩,可不是用什麼能衡量的,」這只是她的一份心意而已。

    「萱兒替沁心謝過奶奶,」得過鶯兒把玉珮拿出來後,瑾萱示意玉嬤嬤接了玉珮,然後無視汪氏不滿的眼神,含笑說道。

    「是奶奶該謝她才是,」老夫人安慰的點點頭,嘴角的笑意怎麼都合不攏。

    「噢,對了,說了那麼久,差點就忘記了,」瑾萱看到了那對玉珮,就想起了一件事,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後,失笑道:「玉嬤嬤,快拿了禮物過來,瞧我這記性,若不是看到那對玉珮,就忘記了。」

    「是,」玉嬤嬤笑著轉身,去馬車上取東西去了。

    瑾萱給每個人都備了禮物,送給老夫人的是用宮裡賞下來的原本就極少的玲瓏紗做的抹額,配上名貴的寶石,高雅大方,逗得的老夫人高興的都合不攏嘴了。給汪氏的只是一隻平常的金簪,林婉清的也是,沒什麼特別的。

    而唐媛跟唐薇得的是一樣的,兩串難得的東珠,顆顆飽滿,色澤圓潤,價值連城。

    各個姨娘都是一套玉製的頭面,只是樣式不同而已,也算是貴重了。

    「清妹妹不要生氣噢,這東珠本身就少,還是府裡為了本王妃有孕,讓人尋來的,就那麼幾顆。本王妃想著當初夫人留了一串琥珀的手串給清妹妹了,這東珠怎麼也比不上這琥珀手串值錢,清妹妹定是不會計較了,對吧!?」她當然知道,那些東西沒有到林婉清的手裡,也當著汪氏的面讓林婉清心裡心生嫌隙。

    前世,汪氏就這麼挑撥她跟母親的感情,最後傻傻的自己不理生母,被她哄的團團轉,這一世,她要汪氏嘗嘗被自己女兒憎恨的滋味。那種滋味,前世的母親肯定是痛不欲生了。

    「王妃的心意,民婦等只有感激的心,那裡有不滿呢,」汪氏一聽,心裡暗道了一聲「不好」,就趕緊出聲說道。

    這個唐瑾萱,還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林婉清握緊了手裡的錦盒,沒有反對汪氏的話,因為她知道,那些好東西已經進了太子府,成了汪月芬的嫁妝。

    「稟王妃,王爺說乏了,問王妃是在相府裡休息,還是回王府去,」門口,冷剎低頭詢問道。

    「來的時間也夠久了,就回王府吧,」在玉嬤嬤跟司畫的攙扶下,瑾萱站了起來,跟老夫人道別:「奶奶,下次有機會,萱兒再回來看你,」

    「你別惦記著這裡的事,安心照顧好你肚子裡的孩子,那可是王爺第一個孩子,知道嗎?」別人家二十一歲的人家早就有了孩子,說不定還有了好幾個呢,唯有王爺如今只有瑾萱肚子裡這個孩子,重視的程度,可見一般了。

    「是,萱兒謹記,」唐瑾萱站起來了,眾人就不好再坐了,所有人都起來恭送著……。

    「累了嗎?」一看到瑾萱,冷雲熙的眼裡只有她,別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也因為他這副樣子,更能吸引人。

    「還好,」扶著腰,瑾萱笑的明媚。

    兩人之前的感情,讓眾人都看的羨慕不已。尤其是唐薇,她是滿心的希望自己未來尋到的人如王爺對姐姐的一半好,就心滿意足了。

    唐媛眼裡只是閃過一絲笑意,對上自家男人的眼神後,柔柔一笑,幸福知足盡在裡面。

    瑾萱跟冷雲熙離開後,唐媛跟她的夫婿也隨之告辭,林婉清見狀,也不好留著,也匆忙的離開了。

    頓時,熱鬧的氣氛變得有些清冷了。

    「祖母,薇兒扶你回去吧!?」見老夫人的眼裡閃過一絲的落寞,唐薇連忙開口道。

    「老夫人,這外面的風大,小心著涼了,」琴姨娘一見,也上前勸著。

    「回吧,由薇兒陪著我回去,你們也各自回去休息吧!」老夫人揮揮手,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那佝僂的背影上,有著濃濃的落寞,看的琴姨娘等人都有些唏噓。

    所有人都走了,唯有汪氏還留著。

    「相爺呢?」察覺到冷雲熙等人都走了,相爺都沒有出面,汪氏就黑著臉問道。

    「相爺醉了,被扶著去了琴姨娘那邊了,」旁邊一個丫鬟了立刻低聲的回答著。

    「哼!」汪氏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直接也轉身回去了。

    自從她懷有身孕後,相爺就沒有陪過她一天,生了孩子之後就更不可能了,有時候,他甚至一個人留在書房裡,也不願意去她那邊,讓她終於知道,成了唐廷玉的夫人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她處心積慮得到的東西,真的有意思嗎?

    看著懷裡的兒子,她很想露出一抹跟唐瑾萱那樣滿足的笑容,可是眼前的淒涼告訴她,她爭的那些東西,根本沒有人在乎。

    夫人怎麼樣,正室怎麼樣,男人不在乎你,你是什麼都不重要。反倒是現在的琴姨娘跟蘭姨娘,歇了當正室的心思,日子卻過的更好了。

    「夫人,」譚嬤嬤見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就連忙出聲道:「為了小少爺,你可不能發傻,」爭了那麼久,把小姐的下半生都放棄了,怎麼就此說輸呢。

    伸手摸著孩子白嫩的皮膚,汪氏的心裡充滿了彷徨,有些茫然的說道:「嬤嬤……雲王的病好了,是被裴家一個庶女治好的,老夫人一個高興,把我想了很久的一對暖玉賞給了人家……你說麒兒在老夫人的眼裡,是什麼呢?」

    別家若有小孫兒的話,會緊緊的呵護著,什麼好的都先想著他。可是,大過年的,老夫人只是派人送來一些東西,連見也不見麒兒一面,更別說旁的了。

    連唐薇都入了老夫人的眼,麒兒卻連老夫人的面都沒有見到,這樣的事,若是正常的話,她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譚嬤嬤自然聽出了她語氣裡的消極,心裡也責怪老夫人拎不清,不重視自家的孫子,卻便宜了旁人。「夫人,那是老夫人做戲給雲王看的,畢竟雲王的身體才好,第一次進府,總要給他幾分的臉面,不是嗎?」

    「是嗎?」好像終於能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汪氏死死的抓著,一點都不敢放鬆。

    「是啊,夫人,你想,雲王是什麼人,他雖然是老爺的女婿,可那是皇上的兒子,再怎麼樣,都比相府裡的人來的尊貴,老夫人這麼做,無非是給王爺臉面,抬舉那個裴家姑娘,她在王府裡那麼久了,肯定是要被王爺收進王府的,」這樣的事,多的去了。現在王妃是高興,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笑的出來呢。

    「收進府?」汪氏一聽,有些愣了。

    「肯定的啊,裴家姑娘對王爺有救命之恩,再加上日久相處,誰知道會怎麼樣,王妃現在得意,以後有她哭的時候,所以啊,夫人,你就放款了心,好好的照顧著小少爺長大,以後啊,整個唐家還不是小少爺的,你就別胡思亂想,要是弄壞了身子,那就讓別人高興了,」譚嬤嬤苦口婆心的勸著,希望她能聽的進去。

    汪氏原本消極的態度心態在聽了她的話後,略微有些好受,「嬤嬤,你說爺都不來這邊,我該怎麼辦呢?爺不重視我,府裡的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你說,要怎麼辦呢?」

    譚嬤嬤左右張望了一下,咬牙恨道:「都是老夫人那個老妖怪在作祟,四小姐的親事,還不是她在把持著嗎,不然啊,蘭姨娘那裡敢動彈半分,那裡會輕視夫人呢!」這老夫人的手伸的太長了,除了夫人房裡的不管,其餘的,她都要插手管一管。

    夫人跟老夫人對抗起來,若是萬一鬧僵了,就是夫人不孝,那罪名下來,可不是一件小事。

    她冷眼瞧著,只要老夫人不管事,所有的事情都好辦了。

    「可我又不能跟老夫人強嘴,萬一惹的她身體不適的話,我該怎麼辦跟相爺交代?」她也惱恨老夫人,可她又不能把這個老傢伙怎麼樣了,恨歸恨,卻無可奈何。

    「夫人若想不出個好辦法來,只能被老夫人拿捏著,」譚嬤嬤很是冷漠的說了現在的現狀,

    「那要怎麼辦?她活的好好的,我總不能把她給殺了吧!?」汪氏不經意的抱怨,讓譚嬤嬤雙眼一亮。

    「夫人,」她壓抑著喉間的緊張,壓低聲音道:「老夫人老了,年紀大不如前了,不如……,」說著,她臉色頓時變得猙獰了許多。

    汪氏一聽,顫抖了一下,臉色慘白的搖著頭說:「不,不能這樣……,」她想起了春兒,總在午夜夢迴不能安枕,這會兒若真的動手,她這輩子再也不能安心了。

    「夫人,」譚嬤嬤見她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就咬咬牙恨道:「若是一直被老夫人把持著的話,你跟小少爺以後怎麼辦?小姐以後要靠誰?她如今是林家姨娘,若沒有小少爺以後的幫襯,以後這路該怎麼走啊!?」連個孩子都沒有,可以想像小姐以後的路有多艱苦了。

    「可……可是……,」想起自己能進府,都是老夫人幫的忙,她有些猶豫不決——她跟老夫人好像沒有到那種生死的地步吧!

    「夫人,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小少爺想想,他可是夫人用命拼下來的,唐家留下的那些東西不給他,難道還留給唐瑾萱嗎?」譚嬤嬤勸說的語氣變得犀利了起來,知道汪氏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才開口極力的說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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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把林婉清弄進太子府好呢,還是弄進雲王府呢,想想……給誰添堵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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