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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文 / 鬼妹=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南宮玉抬起腳往內室走去,老者的眸子裡有微笑。

    「嗯,」展玉顏在思考著該怎麼稱呼他。

    「你也可以叫我義父。」老者像是看穿了她的思想一般。

    「義父?」展玉顏眼角抽搐,她可以叫他義父嗎?這可是無憂山莊前莊主呢,傳言中同樣的可怕。

    「呵呵,」老者看出她的疑慮,「反正早晚你都要這麼稱呼我的,現在不喊也沒關係,有時很麼問題想問我的嗎?」

    「你認識溫月兒嗎?」展玉顏還是問了。

    老者神秘的笑,「當然。」關於玉兒的一切,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你想問什麼?」他的嘴角有淡然的笑,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是有人要問起。

    「他們很相愛嗎?」她還是介意的。

    「這個你可要親自去問玉兒了,呵呵。」老者並不回答這個問題。

    展玉顏臉上有困窘之色,她怎麼會問他呢。「那你在這裡住了很久了嗎?」為了不冷場,她只能扯一些自己都認為很無聊的問題。

    「有七年了吧。」老者回憶道。看出她很無聊,「丫頭啊,」老者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什麼?」展玉顏抬眼看他。

    「玉兒對你是認真的,我從沒見他對誰這麼在意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應該相信他,這樣也不辜負他對你的一片心意。」老者的聲音這個時候聽起來很蒼老,像是忠告一般。說完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她,屋子裡陷入沉默之中。展玉顏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義父。」南宮玉的聲音響在他們身後,手裡拿著一個盒子。

    老者並沒有吭聲也沒有動。

    「他好像睡著了。」展玉顏有些尷尬的道,因為他們已經沉默了好大一會兒了。

    「嗯。」南宮玉朝她點點頭,走到老者身邊。

    「義父。」他小聲的道。

    不對,他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怎麼會這樣?義父已經沒了呼吸。第一次,他感覺到如此的冰冷,雙膝不自主的滑了下去,義父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死了。他痛苦的把臉埋在老者的膝間。

    展玉顏皺著眉頭,不能明白他們父子兩個在做什麼。

    「怎麼了?」她走近南宮玉拍了下他的肩膀。

    南宮玉沒有動也沒有吭聲,展玉顏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僵硬。

    「喂,」展玉顏小聲的道,「你怎麼了?」

    南宮玉仍然不動。

    「嗯,」展玉顏看著老者,還是喊義父吧,「義父,你還好嗎?」

    沒有回聲。

    「義父?」她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沒有回聲。

    憑著一個習武者的直覺,她感覺到不對勁。她的手小心的探到老者的鼻頭下。沒有呼吸了。

    怎麼會這麼快?展玉顏的全身血液僵掉了。

    「嗯,南宮玉,」她有些艱澀的開口。「節哀順便啊,你可別太傷心了。」她說著蹩腳的安慰話,畢竟自己是第一次見這個老者,死了自己也不會裝的太傷心,可是南宮玉似乎很痛苦的樣子,讓她感覺很棘手。

    良久,良久。

    南宮玉終於動了。他慢慢的起身把老者抱了起來,準備放進裡屋。

    可是老者的身子太軟了,不像是正常死亡,看上老者的臉,嘴角有血流出。原本哀傷的眸子變的凌厲。「你對我義父做了什麼?」他的聲音冷的直想把她打進地獄去。

    「我?」展玉顏皺起眉頭,「我對他做了什麼?」她的眸子裡有疑惑。隨後她看到老者嘴角的血液,幾近黑色。怎麼會這樣。

    她上前一步要看清楚老者的具體特徵。當她握起他垂下來的手,她的心就涼了。

    毒。是毒。

    是她新發明的毒。

    怎麼會這樣?這是她剛發明出來,連自己都沒有用過的,更別說告訴別人,可是南宮玉的義父怎麼會中這種毒死掉呢?

    她直感覺手腳冰涼。

    看到展玉顏眸子裡的驚訝之色,南宮玉以為這是她承認了。在展玉顏還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用那麼快的速度把老者放下的時候,南宮玉的手已經在自己脖子上了。

    他用了好大的力道,眸子裡儘是冰冷,「喂,你做什麼啊?咳咳,」她快不能呼吸了。

    南宮玉的眸子轉化為痛苦,「我那麼信任你才帶你來見義父,你竟然狠心下毒殺了他?」他的眸子裡儘是殺意,彷彿這個時候眼前的人在只是一個仇人而非愛人。

    「你的手鬆一點啦!」展玉顏的手用力的想拉開他的手,可是力量懸殊太大,她根本不能挪動他一絲一毫。

    南宮玉的手鬆了一點,卻還是沒有放開,眸子裡的殺意也沒有絲毫減少。

    「咳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展玉顏的表情很是不自然,他把她掐的好疼,看著他眸子裡的冰冷,她可以理解,畢竟那是他最親的人,她可以讓他發洩一下,但是他不能懷疑人是她殺的啊!

    「誤會?」南宮玉的聲音冰冷的可以,「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能對我義父下毒嗎?」他的手不自覺有緊了,「你想要知道殺了我義父的代價嗎?不要因為一時好玩就陪上自己的命。」他的聲音組後輕,卻也足夠要命。

    展玉顏瞇上眼睛,這是在威脅她嗎?這麼不信任的眼神,她從沒想過會是他看著她的眼神。新丑加舊恨在一起,她衝動的道:「就算人是我殺的又怎樣。」她的眸子裡儘是冷淡,她還不相信他能殺了她。

    南宮玉的手加大了力道,展玉顏不能呼吸了,好難受,她看到南宮玉眼中的殺意,看到他眼中的絕望,有那麼一刻心疼,自己也變的絕望,自己真的那麼不值得相信嗎?她閉上了眼睛。

    感覺胸口被沉沉的一擊,她人已經在屋子外面了,南宮玉下手可真狠,她嘴裡吐出一口鮮血。體內發熱,本來剛被毒蛇咬身體還有些虛弱,自然禁不住南宮玉那一掌。可是為什麼肚子感覺那麼不舒服呢?全身都好難受。

    帶著絕望的心情,她一步一步走出了這片山林,每走一步,她似乎還能聽見南宮玉的聲音,「滾,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展玉顏的嘴角帶著諷刺的微笑。從頭到尾,自己被他玩弄,被他欺騙,到現在反倒要陪上性名。她的肚子好難受。

    德偵在這裡的分點到底還有多遠?自己能堅持到嗎?

    不知道走了多遠,她暈了過去。好難受好難受。那一掌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傷到她的。可是肚子為什麼這麼奇怪的疼呢?她看到街上行人奇怪的眼神,好難受。

    「她為什麼還沒有醒?」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她疲憊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回稟皇上,」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就像南宮玉的義父一樣。「這位姑娘剛剛小產,而且受了重傷,身體實在太虛弱,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醒來。」老者的聲音穩健,態度恭敬。

    小產?展玉顏腦子一片空白,更是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嗎?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她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而且南宮玉在那一掌之前應該已經知道她是懷有身孕的吧?他怎麼可以這樣?是存心要至她於死地嗎?呵呵,真是可笑。

    「具體是多久?」難聲不耐的道。

    「嗯,可能是明天或者後天吧。」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他非常嚴謹的回答。

    男聲不再吭聲。整個屋子裡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退下去!」男聲生硬的下令。

    「是,皇上。」老者的聲音這次微微有些顫抖了,皇上似乎很生氣。

    又是沉默。

    展玉顏能夠感受的到身邊人的心情的焦急,因為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他在不斷的跺步,很焦急的步伐。

    展玉顏什麼也想不到了,現在只是很累很累。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離開她好遙遠。她好累好累。一次次的,她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原則,自己的所有。卻換來的是什麼?他的不信任,他親手把自己的孩子解決掉。她現在該慶幸還是是未成形的嗎?從最開始的在無憂山莊遇見他的時候的無所謂到現在的痛徹心扉,她為的是什麼呢。

    呵呵,到頭來也只是自己的一番苦笑罷了。

    天際漸漸轉明,雖然展玉顏是閉著眼睛的,卻沒有一刻是睡著的。

    「為什麼她還沒有醒?」皇上忍不住再次問道。

    「這位姑娘的身體太虛弱了,皇上。」御醫只能這麼回答,卻已經被他嚴厲的口氣嚇到了,他看起來是那麼的不耐煩,而且已經不下十次問這個問題了,不到天明就被招來,一夜沒睡好的豈止是皇上,還有他啊!忍不住想要老淚縱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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