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在巍峨的古城牆之上,振南的心情極為平靜。之v+朗,讓他感到自己以前那些得意的伎倆,在這會看來,都只不過是一些兒戲而已。人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的,振南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往事一幕幕浮上他的心頭,伸手在古城牆上摩挲了下,振南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想起前世在死去之前的那一幕幕,振南輕輕歎了聲。
掏出手機,振南給柳青青打了個電話過去,讓她帶著父母一起過來。想起小時候在母親懷裡說的戲言,振南覺得好笑之餘,也感覺到一股溫馨。長大了,離開了母親的懷抱,這些事情想得也就少了。如今事業也算有成,父母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哪能不多讓他們享享天倫之樂呢!
傍晚的時候,青青跟她的父母,以前吳振南的父母來到了燕京。安排四個長輩的住房後,振南跟青青帶著她們的父母到餐廳享受了頓精美晚餐。但是,看得出來,他們的父母對這樣的生活,很有些不習慣。特別是在這種高級餐廳裡吃飯的時候,極其不適應。若不是振南訂的是包間,他們會更加不習慣吧!
柳元寶手裡拈著高腳杯,嘿嘿笑著搖了搖頭,「像我們這樣的泥腿子來這種地方吃飯,還真是自找罪受啊!這東西,喝起來不咋地,還賊貴!小子,你還不如把你的錢給我們自己去喝兩斤二鍋頭,磕兩碟花生米來得實在。」
「寶叔,我這不是讓你們享受一下嘛!」振南苦笑起來,跟青青相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苦笑。長輩們節儉,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既然不習慣,那下次隨便你們怎麼就好了。」
既然他們不喜歡紅酒,振南自然將紅酒收起來了,本來還以為這些從安德魯家族裡搜刮過來,珍藏了幾年的好東西拿出來孝敬他們老人家,應該能讓他們開心了。沒想到,在他們的心裡,這些好東西還不如普通的二鍋頭讓他們覺得實在。
叫了兩瓶正宗的燕京二鍋頭上來,振南繼續跟他的父親以及柳元寶喝了起來。
對於吳振南這個兒子,吳大海沒什麼可說的,除了風流這一點他不敢芶同外,其他倒也無可挑剔。所以,吳振南拿起二鍋頭來跟他碰杯的時候,吳大海心裡也有著一番感慨。這個幾年前還是玩劣小孩的臭小子,如今已經不再需要他來操心了。
同樣有著一番感慨的還有柳元寶,與吳大海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跟吳大海的想法差不多。除了吳振南的風流之外,其他的他都很滿意。不過對於風流這一點,他女兒都不說話,他就更不能跳出來大呼小叫了。這樣,只能讓吳大海一家難堪,讓他女兒難堪,讓吳振南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子難堪。
吳母跟柳母受不了兩人的酒勁,振南讓青青陪她們先回房間。
陪兩個長輩喝了一通後。振南退出了包間。讓兩位保鏢守在門口後。才放心離開。
走過拐角。振南就看到影地身影靠在靠在走欄盡頭面窗口上。纖細地指間輕輕夾著根女式香煙。低頭沉眉。想著心事。
「怎麼。有什麼想不開地嗎?」振南掏了根煙。靠在窗口地另一邊。微笑地看著這個並不缺乏野心地女人。「我很樂意為美女效勞哦!」振南輕佻地噴了口煙霧。
「哪一個才是真正地你呢?」影皺著眉頭看著吳振南。輕輕搖了搖頭。「為什麼要幫雲魂那個老傢伙?」
振南哧笑了下。淡淡地看著她。並沒有說什麼。意思很明顯:我有向你解釋地必要嗎?
影自嘲地笑了笑。道:「看來。你還是防著我地!」
振南聳了聳肩,無可厚非的笑了笑,道:「不要說這種話,你我陣營不同,只是合作者。其實說起來,你們真有把我們當成是合作者嗎?想必是抱著利用完就扔的想法吧!就想當初在巴黎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實力突然間突破,你那師父或許當場就動!」
振南完全可以感覺得到,飛戈當時身上的殺氣絕對不會是假的。如果他振南不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那麼振南覺得,當時的飛戈當時可能就會對他下殺手了。
「你怎麼會覺得我們在利用你?」影一臉平靜的問道,「難道你不想掌控整個戈嗎?」
「其實一直以來,我並沒有怎麼懷疑你們,只不過對飛戈那老頭的想法有些不敢芶同罷了。」振南搖了搖頭,聳了聳肩,「可是,後來想想整件事情,就覺得很不對勁,特別是你師父飛戈,給我的感覺就是彆扭,因為在他的身上,我看不出一絲殺手的模樣……」
影沒有說話,默默抽著煙,聽著振南慢慢說起來。感覺到有腳步聲朝這個方向走來,振南掃了一眼來人,然後伸手拍在影的肩膀上,兩人直接消失在窗口邊上,來到了天台上。
身子一躍,振南坐在了天台邊的欄杆上,接著說道:「在你們想來,或許一個殺手最大的成就就是讓人看不出他是殺手來。無疑,飛戈達到了這個境界,而且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的境界。看到他不忍心對自己人出手,當時的他還一臉傷感不忍的樣子,那時我還單純的覺得,那老頭其實人挺不錯的。但是越想讓我越覺得彆扭。一個殺手,而且還是成名幾十年的殺手,他的心態,不應該是那樣的才對啊!」
「這有什麼不對的?人老了,總是會念舊的!」
「嘿嘿,不對的地方就是他念舊的地方!」振南冷笑了起來,斜看著影,「你覺得,你師父那人對權利會不會看得很重?既然是一個把權力看得那麼重的老人家,而他又對自己的基業那麼在意,你覺得若有人想破壞他的根基,他會不忍心將那些叛亂的人一個個幹掉嗎?」
影沒有回答,但是振南卻是笑著搖起頭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這就是我之前一直覺得彆扭的地方,為什麼飛戈會這樣子?解釋只有一個,他在裝,而且裝得非常像,跟一個正常的老人沒什麼區別。但是他忘了一點,你們也忘了這一點,那就是,他是個絕對戀權的家
且還是個殺手,是一個在殺手界混了一輩子的殺手。t7楚殺手世界的殘酷,比誰都清楚誰才是他的真正敵人。這樣一個老謀深算,奸狡似鬼的老傢伙,會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經濟部頭頭?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來跟我合作,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怕我的存在影響到他。估計一開始他沒來幹掉我,也是怕被耿玲發現,失去耿玲這個大幫手吧!但是……」振南的聲音突然拔高了一些,道:「如果我是在為耿玲爭奪這個位子的時候意外身死的,那麼,相信耿玲會對戈更加忠心吧!當時聽到飛戈肯來中國,給穆老磕頭上香的時候,我心裡還非常高興,心想,這回總算是為我岳丈大人掙點面子回來了。可是我越想越不明白,飛戈這死老頭,怎麼可能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呢?」
振南嘴角微微彎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冷了許多。「之前,我一直沒往這方面想,但是今天當我領教過雲魂的真正實力之後,我終於明白,飛戈與雲魂,以及飛戈與當時的我,三者之間的差距離到底有個什麼樣的程度。估計你一個沒有成為古武者的人是很難明白這其中的差距的,因為你根本感覺不到,只能感覺到對手的不可撼動。
就像你們覺得飛戈是不可能會失敗的一樣。」
看到影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一絲迷惑的神情,振南冷然輕笑起來,「估計,這會飛戈已經收到雲魂實力突破,以及我的實力突破的消息了吧!我真想看看,他這會兒會急成什麼模樣,呵呵……」
「你說,你到今天才明白我師父的想法,那麼,你又怎麼證明這是真的呢?難道你敢說,這不是你的臆測?」影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再說了,如果你到今天才明白,那麼以前你幹嘛不動手對付付佑明?」
振南再次點了根煙,默默的吐了口煙霧後,才道:「雖然這些都是我的臆測,但是我敢肯定,這裡面十有**都是正確的。如果飛戈當時能狠下心來,不去自作聰明的話,那麼或許,我早中了他的計了。也許是我把自己的空間傳送看得太過無所不能的原因吧!總覺得別人根本算計不了我。你敢否認,你們不是想讓我跟那個付佑明鬥個兩敗俱傷?好從中撿便宜嗎?」
看到影沒有回答,振南哧笑了下道,「至於為什麼不早點對付佑明動手,我自然是想等你師父去參加十年之約時,把你在歐洲,以及殘在美洲的勢都拉下水來。否則到時候我自己的勢力全玩完了,你們的還好好的,那我不是變成冤大頭了?再者,我估計,飛戈那死老頭對十年之約,應該是非常有把握才對。當然,十年之約是真是假,這也是值得懷疑的,你說是嗎?」
「那麼你為何還跟我說這麼多,直接殺了我不就好了?」影自嘲的一笑。身為一個殺手,她對於殺氣還是非常敏感的,但是讓她意外的是,在振南的身上,她並沒有感覺到絲毫殺氣。
振南搖了搖頭,道:「雖然看得出來,你這個女人心裡有些野心,估計也是盯著戈的那個位子而去的。但是,說實在,我不想殺你。」
「為什麼?」「可能是因為你是美女吧!」振南突然輕佻的笑了起來。
雖然這個借口很冠冕堂皇,也很符合吳振南的風格,但是影覺得,這其中肯定不是因為這個。或許,是因為不屑吧!想到這,影突然有些失落起來。原來自己在人家的眼裡,連被殺的資格都沒有!
「回去吧!離開燕京,回去告訴你師父,讓他別再動我的腦筋了。如果他真不想活的話,可以來找我,或許我真可以送他一程也不一定!」振南說著伸在欄杆上一撐,整個人呼的站了起來,迎風而立,捋了下凌亂的頭髮,振南再次開口道,「至於付佑明,我會去會會他的,當年的仇恨,如果真是付佑明的錯,我會幹掉他。如果不是他,而是飛戈自己的決定,那麼你就直接跟他說,我會去找他的……」
振南說完身子往前一跨,消失在了影的眼前,就像是他從欄杆上跳下樓去一樣。影默默的倚在欄杆上,看著天上點點繁星,默默抽著煙,第一次覺得,這煙,很澀,很辣!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孤單,很寂寞!
振南回到樓下的時候,青青正窩在大廳裡看電視,隨手按著遙控器,雙眼似乎並沒有什麼焦點,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
振南來到她的身前,伸手在她面前揮了兩下,青青一愣,才伸手摟住振南的脖子,整個身子像樹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