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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三 164--165.討價又還價 文 / 似指纏

.    振南在抱著歐陽雪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三個等在天台的傢伙了。從他們異於常人的打扮,以及從他們身上擴散出來的那種氣息,振南很直覺的認為,這些是天罰派來的人。當然,如果不是的話,振南就要準備出手了。畢竟這附近,可沒什麼東西值得這種人出現的,唯一可能的,那就是歐陽雪這個人氣正旺的明星了。

    不管如何,振南是不會眼看著歐陽雪受到威脅的。就算是歐陽雪跟他的關係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振南也看不下去,更何況是現在呢!

    三個人以前雖然沒見過吳振南本人,但也在照片上見過,現在看到振南出現,又問出這話來。三個人互看了眼,點了點頭道:「不知道吳先生是打算在這裡談還是找個其他合適的地方?」看到振南雙手隨意的插進褲兜,並沒有打算請他們到其他地方的意思,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問。

    「就在這裡吧!」振南很隨意的說道,末了又再次不確定的問道,「你們,真的能代表天罰?要我怎麼相信你們呢?」

    三人再次互看了眼,中間那個將手中的小手提箱提了起來,旁邊兩個伸手托住。中間那人從手提箱裡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了振南。「這是老爺子寫給你的,我想,你看了應該就明白了。」

    伸手接過中年人手中的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出乎振南的意料,信紙上的字居然是用毛筆寫的,這年頭,已經很少有人用毛筆來寫信了。在振南的印象裡,除了他的師父會寫毛筆字外,其他似乎沒有那個愛好。

    信上雖然只有寥寥幾言,但是卻告訴了振南這三個在天罰裡的地位都不低,也同屬於他的部下。至於天罰裡分幾個派系,振南就不得而知了。當然,他也同樣沒有這個興趣。只要這些人是天罰的人就可以了,其他地,管他那麼多的呢!「老頭子既然派你們來,那麼,你們幾個應該是他最信任地人了,說吧!想我做什麼?我做了又有什麼好處?」

    三個人卻是沒想到振南對天罰的boss會如此稱呼,而且也同樣沒有想到。他一開口會是這麼的直白。似乎完全不用什麼客套似的,三人的臉上多少帶著些許尷尬,不過卻是一閃而沒。「既然吳先生如此爽快,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其實我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忠,這兩個是我的同伴,付凱成,馬大岳……。是這樣地,由老爺子的意思是。我們的人退出天海,天海由你說了算,你算是天罰在天海的代言人。當然。天罰不會派人來幫助你,在我們有需要的時候,由你出面,來為我們做一些事情!」

    「就這些?」振南面無表情的問了句。

    三人互看了眼,然後點了點頭,「其實事情本來就很簡單!不是嗎?」

    「是啊!很簡單。便宜都你們佔去了,你們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把天海收入囊中了,當然會覺得簡單!不是嗎?」振南面帶譏笑的說道。

    聽到振南這麼說。三個人臉上都覺得有些掛不住。心裡暗道。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整個天海將來就由他來當土皇帝了。而且還是天罰默許地情況下。那不是等於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金錢美人。哪個不是勾勾手指頭就可以輕易到手地?他還想怎麼樣?這樣地好事。誰不想要啊!他居然還覺得自己被別人佔便宜了?

    「難道你們還覺得是我佔了便宜了?」看到三人地神色。振南反問道。從他們臉上地神色可以看得出來。這三個傢伙。完全沒有搞清狀況來著。「看來。老頭子地眼光也是有問題地啊!怎麼會讓你們這三頭蠢得跟豬似地人來跟我談事情呢?」

    面對振南那毫不留情面地話。三個中年人頓時怒了。拳頭捏得啪啪響。「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旁邊一臉剽悍地馬大岳可能是性子有些急。有點忍不住振南那不留情面地奚落。向振南吼道。「難道我說錯了嗎?」振南不屑地聳了下肩。淡淡地看著那三個中年人。「我說。你們蠢得像豬一樣!這次聽清了吧!」

    「吳振南。你太囂張了!」那個捏著拳頭地馬大岳對振南吼了聲。直接向振南衝了過去。似乎想好好地教訓振南一頓似地。雖然在組織裡。也聽說過吳振南這號人物。但是。他們這些一個個因得寵而自視過高地傢伙。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自認為不會比其他人差多少。所以看到振南如此囂張。就想著先教訓一下對方再說。

    只是人還沒有衝到一半。他就發現自己地身體動不了。整個人保持著前衝地姿勢。左腳腳尖點地。右腳向後抬走。一手縮在肩膀旁邊。一手保持著著出拳地姿勢。整個人看起來極其怪異。看似失去平衡。可是卻是停滯在空中。看到同伴那奇怪地樣子。其他兩人互看了眼。也向振南衝了過去。本來那個領頭地中年人是不想跟振南起衝突地。在來之前。老爺子也交代過。千萬不要跟對方起衝突。但是其他話卻是不說。他們雖然聽說過振南是個空間異能者。但是卻沒有跟他交過手。對於他有什麼樣異常地本事卻是根本不瞭解。

    這回看到同伴出手。其他兩個經常在一起合作地夥伴心裡也想著出手試試吳振南深淺地意思。可是看到同伴那怪異地舉動。兩人知道。碰到鐵板了。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停下來似乎都沒什麼用了。於是也同時向振南出手。看是否因為他們地出手。而讓振南失去對他們同伴地抵制。只是他們卻完全沒有想到。就算他們加進去。對方依然輕鬆地將他們擋了下來。他們發現。身子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泥濘地沼澤一般。越是掙扎。身體就像是被勒得越緊似地。完全動彈不得。

    看到三個臉上那奇怪的表情,振南覺得有點無聊的搖了搖頭。微笑的向他們走了過去。「看來老頭子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居然讓你們這三頭蠢得跟豬似地人來跟我談如此重要的事情,不知道就這樣讓你們回去地話。你們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振南自顧自的笑了笑,伸手虛空一握,一把乳白色,半透明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你們說,是留下你們的一隻耳朵呢?還是鼻子呢?」

    看到振南臉上帶著微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完全讓他們笑不出來。耳朵跟鼻子,那都是不能丟地地方啊!如果真成了這樣,那丟臉的可不僅僅是他們,就連著他們的頂頭上司——老爺子,也會受到羞辱。「你,你不能這麼做!」之前為首的中年人劉忠叫了起來,不過語氣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強硬,哀求的成分倒是居多。「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呢?我想,老頭子看到你們這幾隻蠢豬將事情搞成這個樣子,估計自己都要氣昏過去了。留著你們這些蠢材何用?」振南手中的匕首已經擱在對方的耳朵上了,只要他稍稍一用力,耳朵跟腦袋分家。那是肯定的。

    「等一下,對,對不起,剛才是我們衝動了!」感覺到空間刃上傳來那絲絲涼意,三人才算明白,自己跟人家的差距果然不是一點點。「有什麼事。大家可以坐下來商量,不是嗎?既然叫我們來談,總得有談地過程吧!將你的條件開出來,咱們再慢慢詳談,不是很好嗎?」

    感覺到三人身上的傲氣消失不少,振南這才收起了空間匕,控制著能量,將三人在空中直接撞在了一塊,撞得他們暈頭轉向地。「這只是教訓。記住。別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搞得好像是我在求你們似的。要搞清楚情況,是你們在求我辦事,不是我在求你們,明白?」

    「明白,明白……」三個沒搞清楚狀況的傢伙吃了次虧之後,想不明白都不可能。更何況,這種虧他們算是白吃了,就算想找他麻煩,那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雙方的差距根本不是一點點。更何況,現在天罰還要跟他合作的時候,如果這時候去找他麻煩,不用他動手,老爺子就不會放過他們。

    雖然說天海不是沒有吳振南不可,但是,如果有他在地話,那整合起來,就是事辦功倍了。雖然他們可以不必找譚天,直接找另一個海鯊幫也可以,但是,到最後,肯定又會跟龍幫硬碰硬的,到時候,天罰就是想不跟吳振南為敵都不可能。當然,振南心裡也同樣知道這一點,現在的天罰不想跟他為敵,他也同樣不想去惹天罰這個暴力機構。但是,像這樣一些小事情,天罰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只要不搞得他們顏面盡失就可以了。

    就像剛才振南想割那傢伙的耳朵一樣,根本就是想嚇唬嚇唬對方而已。那比殺了還要更加嚴重一些,那等於是直接在扇那老頭子的耳朵,是誰也會忍不住的,更何況還是那個習慣了高高在上的老頭子。如果他這也能忍得下來,那他就不用統馭天罰了,因為威信已經掃地了,還能駕馭得了誰呢?

    可以囂張,可以亂來,但卻要保持著不去觸他們的底線,這就足夠了,振南顯然很知道這一點,所以對這三個傢伙可以說是沒有什麼客氣可言。大不了談不攏,再換一批人就是了。但是這三個傢伙沒有完成任務,回去受些懲罰,那是肯定地。所以振南才會如此毫不在乎地囂張跋扈一把。

    三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整了下自己的衣裳後,這才一臉認真地看著振南,問道:「不知道吳先生有什麼樣的條件,請儘管提出來……」

    前後的態度相差太大,讓振南都覺得有些不適應似的。不過叫他提條件,以他的性格,當然要獅子大開口一番了。「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們想整合天海的地下勢力,無非也是控制一下地下黃賭毒這方面的事情,然後降低一下犯罪率什麼的,……其實這些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振南並不陌生,所以談起來是信手拈來,沒有絲毫做作感。「我的提議有兩個,一是以我自己的力量。讓我來整合天海地下勢力的問題。當然,如果是按這個提議來地話。那麼,將來天海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那就得由我說了算,你們不得過問,之前地那幾個問題,我可以無條件幫你們完成……。」

    「那麼第二個提議呢?」領頭的劉忠問道。看來,他們對第一個提議的興趣並不高。畢竟那樣一來,跟沒有掌握在他們手中沒什麼兩樣。

    「第二個提議……」振南笑了下,自個掏了根煙出來點上,吐了口煙霧後,道:「第二個提議也很簡單,那就是由你們出手,將天海的另外兩個勢力全都拔起,幫龍幫整合整個天海的黑道勢力,當然,龍幫以後有些事情完全可以聽從天罰的安排。但不包括我在內。如果我的意志跟天罰地意志起了衝突,那麼,咱們再商量著解決。你們看如何?」

    想要馬兒跑,當然要讓馬兒吃些草。如果他們什麼都不幹,那振南發那麼大力氣去整合整個黑道,然後還要聽人家指揮,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幹,自己給自己找噁心嗎?當然。如果想要龍幫聽他們的,那麼天海的另外兩大勢力當然得由天罰幫著解決,要不天罰什麼都不幹,就站出來說一聲我承認你們的存在,這樣就想收買人,那實在是在做夢。就是傻子也不會幹這種事情啊!

    這兩個提議,振南還是傾向於第一個提議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振南就是天海的地下皇帝。到時候。只要他揮一揮手,夜裡十二點後。整個天海就是他說了算。而且,以他手中的勢力,對付其他兩個幫派,那是綽綽有餘的,只不過,振南心裡一直提防著戈,所以很少動用那支力量而已。

    讓振南頗為頭疼的是,戈這個組織地觸手又伸到了亞洲,而且代言人更是耿玲這個女人。可是至於他們的總部在哪裡,振南卻是一無所知,如果知道的話,振南並不介意單槍匹馬去會一會那個組織地老大。當然,現在振南可不敢亂來,因為打蛇不死,那就是他被咬死,畢竟,他要擔心,要保護的人太多了。

    振南不知道的是,戈也同樣在忌憚著他這個空間異能者,他們也同樣擔心,如果真惹怒了他,會不會讓戈這個發展了上百年的組織一夕之間毀於一旦。對於振南所展現出來的破壞力,他們甚至比振南本人還要清楚似的。當然,這其中也不無其他一些原因存在。但是彼此忌憚,這是肯定地,雙方都有著自己的擔心,所以才會如此默契的誰都沒有出手。

    但就算是不靠自己手中的力量,就以龍幫本身的實力,統一天海,也不是不無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還有振南這個恐怖的異能者存在。想想,振南又覺得有些好笑,自己跟譚天這個龍幫幫主都還沒有碰面,就已經私下裡決定了他的命運。看起來對譚天很有些不公平,很有些自作主張的感覺。

    三個人低聲商量了一下,但是眼角地餘光撇向振南那不耐煩地神色後,很快就有了決定,還是由之前開口的那個劉忠說道,「說實在,吳先生地這兩個提議都有點讓我們為難……」這話一完,振南的眉頭就皺了下來了,看到振南那付神色,劉忠臉色一轉,微笑著道:「吳先生請先息怒,其實,我們何不將兩上提議當成是一個提議來呢?天海的黑道由你來整合,所有事情也可以你說了算。當然,如果到時候,我們有什麼需求的話,再跟吳先生你商量一下。當然,有你在,天海地下勢力上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們都不會來過問,這點你可以放

    上頭交代過他們,一定不能留下任何實力在天海,否則,肯定會被吳振南那隻小狐狸以種種要求拿去利用的。那些老頭子們深知,以吳振南那狡猾的性格,肯定會想著用種種方法來達到利益最大化的。所以,乾脆就將整個天海讓他去折騰,然後他們只要跟吳振南商量著解決之後的所有事情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振南幾乎又是什麼便宜都沒有佔到了。就算是沒有天罰在背後承認他的存在,他也同樣可以輕鬆的拿下天海,只是目前的他,對黑道上的興趣沒有前世的他來得那麼濃厚罷了。本來還想著他們一定不會答應他的第一個條件,會選第二個條件的,沒想到,眼前這三個傢伙也不全是豬啊!如果選第二個條件,那麼振南就輕鬆多少。有什麼事情,他不願意的就跟那些老傢伙們勾通勾通,談不攏還可以翹他兩天鴿子。

    可是這樣被整合一下後,又變成天罰什麼力氣都不出,有什麼事情又跟著他來商量著解決。那跟沒跟支持他有什麼區別呢?還真是想讓馬兒跑,又不想讓馬兒吃草啊!「這是不可能的!」振南直接拒絕道,「說真的吧!就算沒有你們的存在,我想要統一天海黑道的話,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我不想去做這些無聊的事情而已。天海的地下皇帝,說起來好聽,可實事上,***,連個屁都不是。現在的我,手上有的是錢,我同樣可以當我的土皇帝……」振南頗有點財大氣粗的拒絕道。天罰想不出力,門都沒有,振南還想著坐享其成呢!

    聽到振南這種財大氣粗的土財主話,三個人有點哭笑不得的互看了眼,劉忠有些無奈的笑問道,「那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吳先生滿意呢?」

    「事情在我說來,本來就很簡單,你們偏要吝嗇那麼點精力,我也沒有辦法。」振南搖了搖頭道,「好吧!我再將要求降低一些,只要你們將羅氏的斧頭幫……不,只要你們將羅氏解決掉,斧頭幫的其他事情,我們可以不用你們來幫忙。我想,以你們的實力,搞掉羅氏這些傢伙,應該是非常輕鬆的事情吧!更何況,現在可不是兩年前的那個非常時期,就算天海地下有些什麼動彈,應該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那個所謂的非常時期,其實是某個大人物來天海視察而已,當然,在振南看來那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在那些人看來,這種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要大。大人物來天海,如果期間有什麼閃失,那就是他們這些身為保衛人員的責任了。

    三人互看了眼,劉忠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請吳先生稍等一會……」劉忠說著走向一邊,按了下手中的通訊器,低聲嘀咕了幾聲。當然,如果振南想要偷聽的話,那是完全可以的。不過,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了,看他那模樣,就是請示老頭子去了。

    振南猜得沒錯,很快,劉忠就跑回來了,向振南點了點頭道,「老爺子說了,你的條件,我們答應。不過,老爺子希望能在年底的時候,看到天海一片詳和的景象。」

    「年底!?」振南重複了句,「這也太快點了吧!都都九月份了……」振南覺得有種被束縛,處在被動狀態的感覺。

    看到振南那討價還價的架勢,劉忠三人還真的是有點怕了。

    「別麻煩了,你直接將通訊器給我吧!我自己跟老頭子說去……」振南向劉忠伸出手去。跟這些小嘍囉似乎沒什麼好說的,什麼事都做不了主。早知道,直接找老頭子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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