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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三 3—4.歐陽雪再現 文 / 似指纏

.    譚天,天海龍幫的掌舵人,一個身材不算魁梧,但看起卻很精悍的中年人,寸板髮根根像倒立的鋼針似的,看起來精神奕奕。頗為普通的臉孔上,兩撇小鬍子粗而短,看起很有周大文豪的神采。聽到女兒的話,他的心裡不由的打了個突。一個會譚腿的傢伙沒什麼好奇怪的,譚腿發展了這麼多年,也有不少外姓子弟會這門武學。

    所謂的傳內不傳外,那只是對下一代的告誡而已。早在他們的先輩,就有人將這麼武學流傳到外姓人手中了。對於這一點,譚天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至於有人知道譚大小姐的個人喜好,那就更不覺得奇怪了。天海市,只要是上得了檯面的人物,哪個不知道他譚欣譚大小姐的那點喜好?

    不過,一個會他譚家腿法的人,卻對他譚家大小姐的喜好掌握得如此明瞭,那就不得上不在意了。這兩點,任何一點都不會讓他覺得奇怪,但是兩點加在一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人衝著他譚天來了。不過他譚天也可以算得上是一方梟首,對於一個藏頭露尾的傢伙,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擔心。「查!」這是他首先要做的事情,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振南懷著極度興奮的心情離開了那片筒子樓,回到了他在天海大學附近租下的一套套房。當初填報自願的時候,振南的第一自願填的就是天海大學。他並不擔心自己的成績,因為他對青青跟秦冰很有信心,對自己的超級作弊器更是有信心。果然,通知書到地時候。四張通知書都是天海大學的。

    青青跟沈琳是學著振南填的,當時沈琳填的時候還被人取笑一會,誰叫她當初說要到北大去的。跟振南相好後,對於食髓知味的她,才不想離開振南那麼遠。而且她姐夫的事情也處理好了,根本不需要她去學什麼企業管理什麼的。不過,在填報自願的時候,她地想法卻是非常簡單,填的就是外語系。說是到時好給振南當個秘書,看緊他這棵花心蘿蔔。

    而小妮子就比較傳統多了,報的是會計科系,想法跟沈琳一樣簡單,她的發展方向,就是管家婆的傾向。不過沈琳倒是非常支持,在她看來,只要將振南的腰包看好了,他想花心都花不起來。

    而秦冰填的也是天海大學。她的專業倒是沒什麼讓振南意外的經管系。不過振南地專業就讓所有人瞠目結舌了,因為他填的是——物理系。青青幾個女人都以為他會跟秦冰一樣,填的是經管系,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去搞科研啊!大壯幾個更是不理解。振南報這個,自然有著他自己的想法,因為他想從這方向下手,看是否能夠更好的開闊自己的思想。能更進一步的對他自身的異能進行探究。

    沒有意外,大壯報地是省城的體校,黃才是浙大,而揚子吊兒郎當的,報了個天海的二流學校。讓振南意外的是,他的女朋友的成績估出來比他好了許多,但也跟著他報了那個二流學校。

    朱俊峰報得也簡單,不過他沒有振南那作弊的本事,但是第一自願填的也是天海大學。以他現在地身家來說。想讀什麼樣的大學不能去呢!連帶著王碧華的自願報的也是天海大學。朱俊峰的想法依然是留在振南身邊,將他師父留下的那套詠春學完整。葉老頭子走了,留下的除了那筆財產之外,就是那套拳法了。雖然說詠春拳到處可見,並不算是什麼秘不可傳的絕學。但當初葉老頭收他為徒的時候,就是想讓詠春拳在他手大放異彩的。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朱俊峰會在半路變成一個異能者。

    此時還未開學,其他幾個女生都還在家裡避暑呢!只有振南忍不住先她們一步來到了天海,這個他記憶中曾經生活過地地方。幾天下來,他覺得收穫頗豐。所以此時他在浴室裡沖涼的時候都哼著小曲。

    「哇!好感人好憂傷的鋼琴曲哦!」在寧溪老家裡,沈琳看著電視裡面正在彈著鋼琴曲的女孩。女孩很清瘦,黑色的長髮及腰,隨著她那纖細的指尖撫過琴鍵,自然的飄舞,給人一道賞心悅目地風景線。女孩地臉上掛著淡淡的憂鬱,微蹙地眉宇間一股沈得化不開的憂傷。讓人看得不由自主的心酸。再加上那憂傷的鋼琴曲。很多人在這一瞬間就被這個女孩指尖跳躍的憂傷音符給俘虜了,包括沈琳這個外表大大咧咧。內心卻又情感豐富的女孩。

    當青青的目光移向電視的時候,愣了好半晌,才喃喃自語道,「是她,真的是她!」

    「誰?」沈琳回過頭來問道,一旁的安琪也同樣好奇的看著她們。現在的安琪,已經不再是沒有振南就睡不著的女孩了。半年的時間,讓她成熟了不少,至少可以跟白水離一樣,不會一見不到振南就發慌,就委屈。

    秦冰也很奇怪的看著青青,葉思綺跟梅若影有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親自處理,但是秦冰卻是跟以前一樣,只要有一台筆計本抱在懷裡,其他的事情,幾乎全都交給了她的那兩個得力助手——花蝶和丁馨。此時的她也跟沈琳一樣,跟青青回到村子裡,宛然如吳家小媳婦一樣,只是在外人的眼裡,吳家的兒媳婦卻是青青。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南南以前初中時的那個班長。真的好厲害呢!幾年不見,居然成為這麼厲害的鋼琴師了。」青青感歎的看著電視裡頭,打在她那靈活跳脫的纖指上的鏡頭,歎息道。

    「呃!就是那個以前讓揚子帶話給振南的那個女生?」沈琳好奇的問道。

    「是啊!」青青笑了起來,「怎麼?你還怕她回來跟你搶男朋友啊!」沒有外人在,青青也跟她們開起了玩笑。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要擔心也是你擔心才是!」沈琳撇了撇嘴。「不過話說回來,都這麼多年了,她還能記得以前小時候那中小女孩懵懵懂懂地那些事情嗎?」

    「這誰知道的呢!若是你的話,你能記得嗎?」青青笑問了句。但在她的心裡,她相信眼前這個面帶憂鬱的女孩應該是記得的。從她的身上,她自己親身體會過那種無法自撥的痛苦思念。若是有人問,思念真的會痛嗎?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告訴她,會的,真的很痛!

    「這個女孩的音樂真傷!」秦冰顯然也被感染了。鼻端微有些發酸。纖弱的少女,憂鬱的氣質,纖纖十指輕輕跳躍間,淡淡的思念隨著音樂縈繞在每個聽眾的心頭,有種化不開的感傷,讓人不知不覺間被其吸引。

    「她地思念該不會是思念咱們家振南吧!」沈琳望著電視愣了愣後,看向青青。跟振南定婚後,說話也變得不太一樣了,這樣的話在她嘴裡變得極其自然。在外人聽來。怎麼都覺得彆扭,但在她們這個小***裡,聽起來卻覺得貼心。只是秦冰卻是經常被這種話搞得有些不自在,怎麼說現在她跟振南的那層關係還沒的捅破,還沒有到像沈琳她們這樣的境界,可以毫無顧忌的為振南著想,為他擔心。可以光明正大的思念他,談論他。

    「這誰知道呢!」青青聳了聳肩。笑道:「對了,好像以前在電視上沒有見過她啊!」

    「是啊!聽之前的主持人說,她是個新人,還沒有出道呢!不過在國外地一些著名晚會上有出現過。對了,聽那主持人說,她好像跟她的老師有上過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出過!」沈琳皺了皺眉頭說道,「對了,你們知道維也納金色大廳是哪裡嗎?」

    青青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她以前除了讀書。就是想著振南,對於這些並沒有太多的接觸,也不想去接觸。若是那個時間還不如多想想振南。現在沈琳問起,她也只有將目光往秦冰身上看去了。在這裡面,秦冰的身份很不一般,對於這樣的場所,應該是有過耳聞才是。

    果然不出她所料,秦冰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金色大廳是維也納最古老、但又最據現代化的音樂廳。是每年舉行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法定場所。新年舉行音樂會地傳統源自維也納。每年一度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是世界最引人注目的年度音樂盛會。全球絕大部分電視台和電台都進行現場直播,聽眾數以千萬。每年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票都要提前幾年預訂,音樂會的cd和錄像資料的發行權都是各唱片公司爭奪的焦點,因為它意味著崇高的聲譽和豐厚的商業利潤……」

    末了秦冰才淡淡道,「能上維也納音樂大廳,是所有從事音樂職業者地夢想,沒想到這個女孩這麼年青就能有此殊榮。相信她的未來一定會像冉冉升起的星星一樣。發出璀璨的光芒……」歎了口氣後。秦冰眼睛一亮,問道:「琳琳。你剛才說她還沒出道?」跟她們相處久了,秦冰跟沈琳兩人之間也不再像從那樣水火不容的樣子。以前看秦冰不爽,那是因為她那冷冰冰的性格,誰也不理會的德性。但是相處久了就能發現,她那是本性使然,並不是看不起她,也不是對她地無視。

    「剛才那個主持人就是這麼說來著,說是今晚她地演出在國內還是**演……」

    聽到這,秦冰直接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電話就播了出去,響了兩次後,電話那頭響起一道悅耳地聲音,「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不管用什麼代價,將今晚在央視一套晚會上出現的那個彈鋼琴的女孩簽到咱們在香港的娛樂公司去……」秦冰雷厲風行的說,然後交代丁馨找人給她包裝,不管發多大的代價,一定要做好這件事情。在秦冰的眼裡,歐陽雪不僅是一個掙錢的機器,更是跟振南有關的女孩。不管這個女孩是否真地對振南有那種念想,她都不希望這樣一個清純的女孩受到娛樂圈中某種污濁之氣的熏陶。

    沈琳跟青青呆呆的看著秦冰。因為她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秦冰有如此雷厲風行的一面,很多事情,秦冰都沒有當著她們的面處理。在她們看來,秦冰跟她們一樣,也都是十**歲的少女。但是現在看來,跟她比一下,她們差的不僅是一點點。短短的幾句話就能隨便改變一個人地命運,這讓她們覺得,跟她比起來。她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頭腦聰明,遇事冷靜,人長得漂亮,又多金,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樣的女生,若是想追求一個男生,有哪個男生能夠抵擋得住呢?她們覺得,若她們是男生的話,估計沒法擋得住。那麼振南呢?難道他就能抵擋得住嗎?兩人不由的互看了眼。振南的想法卻是恰恰跟她們想反。很多男人都也有這種想法,他們並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太過聰明了,太過聰明的女人給男人的壓力往往是非常大的。而秦冰恰恰是這種女孩,而且她地身家更是讓人不敢仰視。雖然說娶上這樣的一個女人,一輩子都不用愁了,但這樣卻有種要仰人鼻息生活的感覺,這不是振南喜歡的,也是大多數男人所不喜歡的。

    很多男人都希望娶一個不如自己的女人。當然,很多女人也同樣想嫁一個比自己強的男人。像秦冰這樣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能夠輕易進入她地法眼,當然,除了那些情願當小白臉被養的男人外,也不會有其他男人敢去追這樣的女人。因為太過高貴了,很多人自覺高攀不起。振南也是如此想,做朋友可以,但是做他的女人。振南覺得還是沒有感覺到那種感覺。

    《圍城》裡方老爺子說:嫁女一定要嫁勝似吾家,娶媳一定要娶不如吾家。因為這類婚姻才相對穩固。女性總是「向上看」,普通以下的女性要找普通男性;普通女性要找優秀男性;優秀女性要找更優秀的男性。於是就有一部分最優秀女性被無情的擠了出去,這可以被稱之為「擠出效應」。這就是為什麼優秀的剩女永遠多於優秀的剩男地原因。當然,被擠出去還有最底層的男性……

    而秦冰這樣的女孩,基本上等於是那種被擠出的優秀剩女了。因為太過優秀的原因,普通人她看不上,優秀的男人不敢看上她……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秦冰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有魄力的時候,如果我是男生地話。一定來追你!」沈琳笑嘻嘻的說。青青也同樣一臉微笑的附和。「對了,為什麼你要讓你的娛樂公司簽下那個女孩呢?哦,青青,那女孩叫什麼來著?」

    「歐陽雪!很美的名字。」

    「對,歐陽雪!為什麼呢?」沈琳重複了下。對於秦冰有這樣的能量,沈琳跟青青倒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驚訝地,畢竟振南曾經要保護地人就是她。能讓振南那樣的異能者保護地人。能是普通人嗎?

    「難道你們不覺得,她這樣的女孩一旦進入娛樂圈。將會馬上紅遍大江南北嗎?放著這麼一棵搖錢樹不要的話,別人也會搶著要的,不是嗎?」秦冰嘴角微微彎了彎,說道。

    「你確信這裡面沒有振南的原因?」沈琳的語氣頗有些揶揄的味道。

    「你覺得,這跟振南有關係嗎?」秦冰反問道,從她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一下子讓沈琳不由的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太一廂情願了。難道她真的只是看上她掙錢的本事?

    「當然,另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看到她這樣一個清純的女孩在演藝圈裡被欺負,畢竟怎麼說她也跟振南認識,不是嗎?」聽到這個原因,沈琳倒也覺得說得過去,但是繞來繞去,還不是因為振南的原因嗎?若是她跟振南沒有關係的話,秦冰會這麼落力的去做這件事情嗎?很顯然,沈琳覺得那是不可能的。

    不由的,沈琳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冰姐姐,其實,你若是喜歡振南的話,完全可以說出來啊!以我們的關係,我們是不會介意的,對吧!青青……」

    不會介意?真的嗎?秦冰心裡問了聲,振南四個未婚妻,嗯,都定婚了,也算是未婚妻了,雖然不能全都結婚。但在她們四人裡面,最會吃醋的一個就屬她了,她會不介意?「哎!挺晚了,我去休息了!」她才不會上她的當呢!

    「呃!冰姐,才不到九點哦!」沈琳衝著秦冰走向房間的背影叫了聲。

    「琳琳,你真的不介意南南跟冰姐姐?」青青不由的輕問了聲。

    「介意又能怎麼樣呢?」沈琳撇了撇嘴,「那上花心大蘿蔔不一樣有我們四個女朋友嗎?不,應該是四個未婚妻。對了,他說去天海,在天海還有一個吧!」沈琳突然想起振南走時跟她悄悄說過的話。為了給這個小醋缸打個預防針,振南並沒有隱瞞她們他的想法。「青青,咱們去天海旅遊怎麼樣?反正離開學還有半個多月時間呢!」

    「算了,半個月時間就去報道了,還是在家裡陪陪爸爸媽媽吧!」青青搖了搖頭道。

    她這麼一說,反倒把沈琳說得尷尬了起來,因為她這個兒媳婦就想到了自己,而沒有想到家裡的兩老人。「那咱們把爸媽接到天海去好了。」

    「你不會明白他們的想法的,以前南南叫他們去縣城住他們都不肯,去天海那麼遠,更不可能了,算了,十幾天後就可以見到南南了,別多想了。咱們也去睡吧!」青青搖了搖頭帶著白水離跟安琪回到她自己的臥室。現在白水離跟安琪這兩個小女孩幾乎就跟她一起睡了,她就像她們兩個小孩的保姆似的。

    振南洗了個澡,在床上枯坐兩個小時後,這才倒頭睡覺。第二天下午,振南又像前幾天那樣來到了那個冷飲店。這一次,店老闆娘再也不好意思要他的冷飲錢了。「小兄弟,你昨天幫我代付的那些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你能給我留個聯繫方式嗎?」

    「大姐,別這麼說,既然幫你交了,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別說還不還的。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讓你還錢的,我就這邊坐一會,等幾個人。」振南說著在前幾天坐過的那幾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振南知道她這裡的生意確實不怎麼好,但是這裡是她自己的產業,除了這地方,天海這麼大,卻沒有她的一絲容身之所。

    雖然看起來有些可憐,但是跟那成千上萬來這大都市裡討生活的農民工比起來,她的生活還算馬馬虎虎可以過得去了。生意不好,但總算可以生活,這片地,她若是願意出讓,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看著這一片筒子樓,振南微微笑了起來,想起了過往的一些趣事。這片筒子樓在後來也漸漸被人買去開發成商品房了。只是,那還是幾年後的事情,現在開發這裡,根本就是賠錢的買賣。

    就在振南跟那老闆娘兩人閉聊的時候,馬龍帶著幾個兄弟一搖一擺的出現了。不過臉上卻還是有些青腫,顯然昨天被譚欣揍了一頓,今天還沒有消腫。

    「兄弟,我們總算找到你了!」馬龍說著帶頭向振南衝了過去。那老闆娘一看到他們幾個又來,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你們找我?」振南好笑的看著這幾個臉上還帶著些淤青的昔日兄弟,「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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