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反常必為妖。您的意思是……那是一個圈套?」王星皺著眉毛,「可是什麼東西能夠讓我們這些身為神醫宗的人上當落入圈套,要知道我們可不是什麼傻子的。」
王海不說話,卻微笑的看著旁邊一幅瞭然的樣子的王陽,「小陽,你說說看。」王陽發出燦爛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受到了某個陰險的人的影響,他們面對陰謀總是習慣去笑,這還真的是一個不好的習慣,嚇著人怎麼辦?王星在心裡腹誹著自己的老大,耳朵卻豎得大大的,那邊王陽笑瞇瞇的揚了一揚手裡的醫學書籍,「你們可還記得我們神醫宗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創立起來?為修真者治病,嗯,也是為了不滿天醫族的閉關自守,所以我們的傳說的祖師爺才創立了這麼一個門派,當然,我們可以知道就算是我們的祖師爺對於那所謂的天醫族不滿,但是對於那天醫族的醫術也是帶著十分的崇敬的心情的,你想,如果那些修真者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本很是高超的醫術,但是這些醫術對於不是專業的人來說卻是一堆垃圾,對我們卻是一個寶藏的東西,那麼我們這些受天上那個老傢伙影響的神醫宗的人會不會心甘情願的花費一定的代價落到那個圈套裡?」
王星低著頭,「天醫族的醫術秘笈?……那麼老大,我們為什麼還要走啊?按照您的習慣不是總是要先順手牽羊的江拿東西取回來再說,當然,那些人又能夠怎麼樣?您今天該不是腦袋有些發燒吧?」王星很正常的開始懷疑某人的身體健康。旁邊的小雪二話不說的抓起一個盤子裡擺放的蘋果便扔了過去,「你個笨蛋!」
看著某人冥思苦想的樣子,小傢伙跳了起來,不得不提醒了一下某人,「我的玩具呢?」
「玩具?」王星愣了一下,「飛到空中之前,老大不是嫌累贅,全部扔了下去麼?」說出來之後,他卻恍然大悟,不過瞬間臉色又開始變了,聲音都打著顫兒,「老大,你在那些玩具裡準備了什麼?」
王海笑笑沒說話,旁邊的小雪跳起來,「也沒有什麼,師傅就是在那些玩具車裡放了一些晶體,還花了一些很漂亮的畫兒,師傅好厲害噢!」
旁邊深深知道那些晶體和那些所謂的「漂亮的畫兒」的作用的另外兩個人,卻不由得苦笑,那麼一堆小山一樣的玩具,到底會產生多大的威力阿?嘴裡苦澀的說不出話來,的確像孩子說的那樣,他們的老大好厲害啊!若是做恐怖分子,那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居然走到哪裡都給那裡帶來無數的危險,某人還真的不愧是老大阿……
不過既然知道了他們的老大很不滿意對方的手段,他們的這些做小弟的就準備看戲好了,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他們老大擺不平的東西。當然事實上,擺不平的東西,全部消滅在他們的拳頭下,按照他們老大的說法,既然用智慧解決不了的問題,那麼就用武力來解決,在這個世界,永遠沒有所謂的正義,只有永遠的力量。
「老大,快來吃,這山裡飛的,海裡游得,雖然我們可以常常吃到,但是總是不入那些廚師的手藝的。嗯,這穿山甲,吃螞蟻長大的,滋陰壯陽,來老大,多吃點,嘿嘿,男人麼,老大,嗯,問一下,嫂子呢?你不是說帶我們到中原來,就是為了見嫂子麼?我們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嫂子呢?」王星放開胸懷得大口吃嚼著,嘴裡還不停地問著。
王海笑咪咪的臉上的笑容不由開始凝滯起來,「你們的嫂子麼?大概她明天就會出現的,這次修真者大會恐怕不是我們這麼一條小魚小蝦就能夠滿足那些人的胃口的,哼哼……」
「嫂子明天要過來麼?」王陽的興趣也上來了,作為小弟們最關心的莫過於他們老大一切私人問題,尤其是一個讓他們崇拜的老大。這些問題是小弟們閒暇時間最感興趣的東西,當然作為小人精的小雪同志也深深知道作為一個可以在枕頭邊的吹風的師母會有多大的威力,所以小傢伙立刻參加了追問的突擊隊,結果一個人腦門上被貼上了一張紙之後,整個大廳裡全部安靜下來,某個罪魁禍首慢慢的喝著酒,一邊悠閒的夾著飯菜,當然有時候免不了的對著剩下的三個保持著僵直的身體的人顯示一下自由是多麼的重要的。
吃晚飯之後,王海笑咪咪的把貼在某些人腦門上的紙條撕去,然後打開房門悠然而去。留下了大廳裡三個人面對著桌子上的殘羹剩飯鬱悶的發呆。
回到房間裡,王海躺在床上鬱悶得想著明天就要見面的那個女孩,心中毛毛躁躁的,恨不得此刻立刻的就去見那個人,可是卻又怕見到那個人溫柔的呆在別人的懷裡……
夜色漸漸濃重,王海手裡抓著一朵淡白色的蓮花靜靜的坐在床上,寂寞的思緒滿天飛揚,那個人,滿腔的愛戀,你可知道?……
冰瑩一臉孤傲的看著面前的帥氣的男子,心裡卻想著那個在記憶力越來越清晰的人的樣子,王海,你現在在哪裡?為什麼地府的那些人總是說沒有看到你呢?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任何的關於你的任何的消息?為什麼即使問卜也找不到你的消息?……
正在想像中,一股近乎思念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女孩的心一顫,臉色頓時一變,聲音都開始慢慢地顫抖起來,「王海……你在哪裡……」
第二天的清晨,王海把雪白的蓮花,正式的插在自己的西裝的口袋上,客廳裡,剩下的三個人仔細的看著桌子上放的那個紫金貼子,「師傅,他們又來送信了。」小雪站在大廳裡盡情地嚎叫,旁邊的兩個人顯然很是不爽,昨天夜裡,那個狡猾得小鬼可是讓他們吃盡了苦頭,早晨又被這精力旺盛的小傢伙拉起來,他們哪還會高興得起來。
早晨喝了魚翅湯的三個人立刻拉著小傢伙去給小傢伙去補充昨天被扔掉的垃圾玩具。王海現在對於那種鋼鐵做的玩具的東西十分感興趣,那東西爆炸開來的威力絕對不會比那手榴彈要小,雖然王海前些日子在梅國的那些機密實驗室裡找到的核彈被那些大魔神剝削的只剩下十幾枚,但是即使這樣,王某人還是十分的希望在某個叫做西山的地方放幾枚,只是考慮到那東西的後果,王某人就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
同樣中午的時候,他們要再次去那個所謂的西山去一趟,許多的東西要從哪裡開始,要從那裡結束。
「歡迎,歡迎神醫宗的是兄弟們來參加修真大會!」這一次,遠遠的,四個人還沒有走到山腳下,一群穿著明顯與眾不同的修真者迎面走來,滿臉的微笑,彷彿春天的太陽一樣燦爛,遠遠的,王海便對著他們施了一禮,「居然勞動黃石真人來接我等,我等師徒那有這等的福氣啊!快快請回,我們小門小派的,就走上山去吧!」
黃石真人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肚子裡把某個人的師長狠狠的問候了一個遍,同時心裡卻也知道,面前的那個也是同樣發出燦爛微笑的人絕對不是他媽的好鳥!
「哪裡,哪裡,神醫宗的前輩們為了修真界除去多少的魔頭,大家心裡都是最明白的!更河寬個,神醫宗的兄弟們為了修真界的嘔心瀝血的治療,大家都不是瞎子,大家都是在心裡感激得,來來,昨天手下的弟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老到在這裡對各位賠禮道歉了!」說著黃石真人便是一個大禮過去,王海連忙雙手扶住,「那可不成,我哪裡有福氣受得您的一拜啊,您這不是折小的們的福麼?」
施禮不下去的黃山黃石真人的眼睛裡閃過一道驚駭的顏色,對於面前自稱是小門派的四個人不由得再度評價提高,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小看了天下人,原本以為自己修練達到了金丹期,天下大可去的。但是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沒有修練的年輕人就有偌大的實力與自己相抗,還真得他媽見鬼了!看看那背後的兩個人,黃石真人的臉色更加的變了,那兩個人不知道修練的是什麼功夫,雖然看起來像一個武林的人,但是實際上就算是到達了金丹期得他也沒有那兩個人身上那麼多的活潑潑的真元。
每每看到面前的走的人,黃石真人便忍不住的嫉妒,忍不住得想出手,直接的把面前的三個天才一樣的人物直接的毀滅掉。可是又感覺到那某人若有若無的大山一樣堅實的背膀,可憐的嫉妒的人卻只能吞了吞口水,他還有些東西要靠面前的人幫助的,更何況修真界鑒於以前天醫族的那事件,那些越來越多的走火入魔事件犧牲死亡的前輩們的精力,深刻地讓他們認識到了可以幫助人治療的醫生到底有多麼的重要,所以規定修真者的醫生中,除非大奸大惡,做下了神鬼俱恨的事情,否則任何對於那些醫生的行為都是被認為是犯了眾怒的事情,他不能想像也不能承擔那嚴重的後果的。
犯了眾怒的結果就是:會被當作是魔的分支,受到所有的門派的一起的打擊。畢竟每一個神醫宗的人雖然有些性格惡劣,但是卻總是把病人的性命放在心頭的。哪個人修練能夠保證一定不走火入魔,就算是你可以,你的子孫,你的徒弟徒孫可以麼?所以話說回來,助人助己的事情,多辦一些,對別人對自己還是有好處的。
所以黃山黃石真人卻也的確是不大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殺傷某人。
王海走到山頂的時候,原本順暢的腳步頓時一頓,然後迅速的恢復正常,讓人以為他不過是藉機觀察一下環境而以。可是誰又知道某人是看到了那個亮麗的背影和那個背影身旁侃侃而談的帥氣的男子?誰又知道他的眼睛死死的看了一下兩人手掌交握之處?誰又能夠明白那心裡的黯然?
寂寞啊!……某人黯然的低下頭,心中彷彿放下了一個重擔,只要她幸福就好。身體裡的心神直轉,身體裡的那伙那紅色的內丹頓時彷彿不存在了一樣飛速的旋轉,每一個旋轉,每一個輪迴,都彷彿超越了時間。那在身體裡超越了光速的旋轉的內丹在旋轉了無數圈之後,卻突然彷彿從來沒有旋轉過一樣停頓在丹田的最深處,靜靜的綻放著溫暖的橙色的光芒。王海颯然一笑,他沒有想到,放棄了一個執著,反而讓他的修為再進一步。能弄到這便是所謂的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可是他寧可不希望這樣啊……
他坐在主席台的靠近一個小門派的位子,喝了一口茶水,轉作不經意間地看到那個亮麗的背影,手指指著那方若天仙般的一對兒問,「老兄,請問你知道那女孩是誰麼?」
旁邊不時地看王海一眼的那個小門派的掌門立刻誠惶誠恐看了一眼王海手指所指之處,「海先生,您問的是那個女孩啊,她是一個寡婦,還沒有過門丈夫就死在日本,也是一個命苦之人,不過看他現在與龍寺公子較好的模樣,大概她做了龍寺公子的情人吧,不過連個人站在一起還真的是般配啊……」
「般配麼?……」王海看著站在那獨自的角落裡偶偶而語的執子之手的兩個人,心中卻彷彿不自主的泛起一絲苦澀,當初是自己放棄了她,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都是不可以原諒的,她能夠找到屬於她的快樂,自己應該祝福她才是了。
回轉過頭,王海已經是笑瞇瞇的面對著黃石掃瞄過來的眼睛,開始津津有味的看著那些黃山弟子手下的人施展著絕對不同於犯人的力量修建著其他的防護措施。不過讓王海略為的動色的是,這些人中顯然有一些是精通奇門遁甲和陣法的,其思維的巧妙,即使王海這樣的大家也不得不誇讚一聲。
在熱熱鬧鬧的開幕式之後,所有的修真者全部來到,當然來得方式都是十分的有特色,架著飛劍的,直接飛過來的,駕駛著諸如盤子,叉子,耳環,金釵,綢緞,甚至騎著馬,騎著豹子老虎之類的絕對稀少的動物的。當然有些更加有特色的則是直接從土裡冒出來,這是五行宗土宗的門人。
另外王海最欣賞的一個卻是帶著一群漂亮的仙女一樣的男性妖怪,不過他出場的方式確是不大雅觀,居然被那些女孩揪著耳朵給扔下來了,更加讓王海忍俊不禁的是,那傢伙也不知道是被那些女孩做了什麼手腳,居然是臉先著地,把當時正在笑瞇瞇的看這一切的王星和王陽下了一大跳,就準備上去救人的時候,王海拉住了他們,輕輕地搖頭。果然,躺在地上的人看這四周居然沒有任何的人來扶一把,頓時覺得無奈了,翻轉過身來,朝著坐在主席台上的人極度無賴的大聲嚷嚷,「喂,你們有沒有良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祖國的花朵落下來不去救倒也罷了,怎麼人家落地了,你們還不來救!太沒有良心了!你們還是不是中國人啊?不是說大家都要學雷鋒嗎?黃石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看到這麼受到重傷的人也不就一把,還有你南海酒仙翁,你怎麼也見死不救啊……你們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王海笑瞇瞇的看著地上的人對著所有的主席台上的人撒潑耍賴,正道的黃石真人們卻一臉的尷尬和無奈,忍不住得好笑,順手弄出來一個綠色的藥丸,然後微笑的遞給旁邊的王陽,「你去送給他。」旁邊的所有的門派的掌門看著那飄香四溢靈氣逼人的藥丸眼睛確實都紅了,所有的人都死死的看著那一拿出來就讓所有人都震動的靈丹,口水不知不覺間流淌下來。
王海燦爛的一笑,這種用最不值錢的植物提取的精華,然後加上一些聚靈陣法積攢的靈氣,這小藥丸不讓那些修真者流口水才真的是怪了。
王陽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位仁兄面前,「知道我是誰麼?」
看著藥丸直流口水的某人搖頭,「不認識。」王陽的嘴角泛起燦爛的微笑,「嗯,那我就告訴你,我是神醫宗的傳人,你還要吃麼?」
神醫宗三個字一出來,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的臉上便是一愣,然後看了一眼某人手上的靈丹,一咬牙,「我要吃!」
這次反倒是王陽一愣,「你不怕遭到折磨,我可是知道我們神醫宗在修真界得名聲是不大好的,你真的不怕,真的還要吃?」
躺在地上的人或許是看到所有的人都砍向了此處,此刻卻是一幅英勇就義的模樣,咬著牙,「當然要吃!」
王陽笑了一下,「那好,這個丹藥便送給你了,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禮物。」
地上的人考慮都不考慮的直接得將丹藥吞進肚子裡,所有的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吃下藥物的那個人的反應。半個時辰過去之後,那人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可是剛過半個時辰,那個撒潑耍賴的人便臉色一變,開始呻吟起來。豆大的汗珠,飛快地流淌下來,隨著時間增加,就慘叫聲也越來越高亢,所有人看向王海他們的眼睛都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王海卻依舊笑得燦爛若昔。
慘叫聲越來越高亢,只有插破雲霄的趨勢,原本還臉上帶著微笑的那些女子全部面上含煞,手裡的兵器法寶也亮出來,只是面對著台上那個笑得彷彿太陽一樣一臉燦爛的男子,怎麼也提不起攻擊的意志。
王海笑瞇瞇的看著他們,也不解釋,只是抬起了面孔問了一句,「你們聽說過神醫宗殺人沒有?」頓時所有亮出來兵器的人都不由得降低了態度,神醫宗的人還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人的,儘管神醫宗有無數的方法讓人非正常死亡。
王海笑瞇瞇的看著四周的人,細膩對於當年的那些老妖怪們的手段還是非常的佩服,他們居然可以不殺人的讓所有自己讓其死的人全部連死都不如。當真是好手段阿!
想著,某人對於不小心地做了他的一個實驗品的人看了一眼,可憐的人,被自己當作了試驗品,到時候恐怕還要感謝自己吧?
高亢的聲音達到了歷史上最高的程度之後,卻突然回落,然後沒有聲音,所有人看過去,缺乏某個人正躺在地上舒暢的呻吟起來,渾身的骨節嘎崩嘎崩的脆響,皮膚上也開始慢慢的溢出美麗的光芒,在光芒中那個原本痛苦的表情此刻變成了極度舒適的模樣。有見識的修真者卻紛紛得兩眼發光。黃石真人嘴裡嘟囔著,「脫胎換骨,脫胎換骨,是脫胎換骨啊……換骨丹?這東西不是早已經失傳了麼……」
這些所有看向王海三個人的眼光全部開始熾熱起來,更有甚者,甚至開始口水橫流,要知道雖然修真者很是善於煉丹,但是有些丹藥卻不是僅僅會煉就能夠煉成的,而這些丹藥中就有一種可以讓人脫胎換骨的丹藥。
所以當此刻這種藥物以一種奇怪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他們心中的欣喜程度可想而知!旁邊王海笑得合不攏嘴,為什麼他的實驗總會成功呢?
脫胎換骨丹?哼哼,恐怕是走火入魔丹才是!那丹藥設計的思路是剛開始就讓服食者走火入魔,(否則怎麼會讓一個修真者都忍不住痛苦的呻吟甚至慘叫)借助於走火入魔的那暴烈的橫衝直撞的真元,提前設立在丹藥裡的微型陣法就會自動讓那些真元衝破一些即使花費許多時間也衝不破的經脈。安全打通經脈之後,那麼來自針法的自動恢復真元的陣法就會讓吃藥者的真元有條不紊的進行大循環,在大循環裡,脫胎換骨自然也就成為了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顯然這麼瘋狂的事情,大概也只有王某人才敢隨便試驗了,可憐而幸運的試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