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是一個走到哪裡都能夠惹上滔天的大禍的人。--王星,王陽在日後感慨地說道。
說實在的,王海這人的心真的很軟。當他看到垃圾堆裡的一群小孩子起伏著一個瘦小的孩子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憤怒。當然原本以他們的身家是不用來這個貧民區過夜的,但是受限於另外的兩個人的忠人之事的委託,王某人也就忍不住地帶著抱怨地來到了在所有城市裡最陰暗最貧窮的地方,在這裡的每一個地方每一時刻都有人在痛苦的呻吟,每一時每一刻都有人在沒著良心任憑自己的靈魂墮落,每一時每一刻,這些人都掙扎在死亡與貧窮的生命線上,他們的命很賤很賤,有的時候區區一萬人民幣買條性命都是正常事情。
這裡有著世界上最骯髒的靈魂,但是這裡同樣有著最高貴最剛強的靈魂,骯髒與墮落,往往造就的就是強者。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那麼他們所擁有的現在的人類所沒有的意志將會讓所有的人刮目相看,他們的智力和才能將會讓所有的高高在上的人目瞪口呆。
一般來說,一個人總是有著自己的氣質的,有的人就算長得再帥氣,看第一眼還可以,可是看多了,卻總是讓人看了忍不住地皺起眉頭,有的人長得即使再醜陋,可是看多了你卻會發現那人越看越耐看,這也就是所謂的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心胸決定了他的氣質。通常有些人說是可以憑借這人的相貌來看出一個人的一生的運氣,這倒不是真的胡說,根據一個人的氣質,然後根據豐富的人生經驗判斷他的性格,然後根據他的性格判斷他一生的可能的遇到的遭遇,這倒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看著被所有的孩子打倒在地的那個孩子的第一眼,王海便知道那個孩子將來絕對是呼風喚雨攪亂江湖的角色。
一個人是不是有仙緣,王海不知道,但是王海卻可以確定面前的男孩絕對是修真的好胚子,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這小子還能保持著這樣的赤子的心性,他絕對是一個讓所有的修真者都為之歡笑三天的好胚子。
王海笑瞇瞇的邁著腳步走到躺倒在地渾身無力的男孩的面前,錚亮的皮鞋耀的男孩一陣眼花繚亂。看著某個西裝革履的大腿也就分外的憤恨起來,狠狠的一腳踹過去。王海任憑他的腳踹上自己的小腿而,「小傢伙,這樣對一個希望幫助你的人可不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事情啊!」王某人笑瞇瞇地說道。
「幫我?」小男孩抬起來滿是傷痕的臉,指著自己的幾乎可以半夜嚇死鬼的臉孔,「你真的要幫助我?」
王海依舊笑瞇瞇的看著他,「怎麼不可以麼?」
小男孩看了一下王海,然後爬起來轉身就跑。王海看著他遠遠離開的背影,嘴角透出一絲的笑容,「那個孩子很聰明不是?」
旁邊的兩個人皺著眉毛的看著王海,「老大,你是不是發燒了?」
王海發出不屑的笑聲,「你們都看走眼了,那孩子遠遠比你們要聰明,跟我走,你們就明白了,我們這次真的發現寶貝了。」
順著一排低矮的房子,腳底下小心翼翼的躲開在道中央臭氣熏天的污水,三個人順著王海先前在男孩的身上留下的一點能量氣息,三個人很快地走到一個簡陋的房子裡,房間裡一片昏暗,正對面的擺放著一個關公的雕塑。看見這個雕塑,王海的眉毛便皺起來。
惱怒的揉搓了了一下糾結在一起的眉毛,王海發現自己皺眉毛的時間越來越多了。不過他就是不明白在這裡為什麼會有關公像,而且令他更加驚訝的是那關公像上隱隱約約的閃現出來的紅色的光芒。
傳說關公是斬妖除魔的武聖,所以各地都有供奉,也有許多的情況下頗多靈驗。但是只有真正的正直的人才有讓關公護宅的功德,尤其是那種關公臉上顯現出來的紅色的正義堂堂之氣那豈是一般的人能夠擁有的?王海突然之間對於居住在這個屋子裡的另外的一個人感到些許興趣來,雖然王海沒有那錚錚鐵骨,但十份崇拜的就是這種堂堂正正的鐵血漢子,眼睛揉不得一點沙子的好漢。
王海領著頭,三個人慢慢的掀開門簾,走了進去,裡屋內躺著一個渾身遍體鱗傷的男人,男人的臉上閃爍著風霜留下來的痕跡,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三個奇怪的人,一個個穿著全部是名牌的數十萬的衣飾,一看就是屬於有錢的主兒。三個人身上不經意間露出來的身居上位者的氣息,讓大漢的眼睛裡的警惕更加的濃重了,尤其是在看到兩外兩個人手裡的滑稽地道具,大漢的眼睛已經死死的盯著站在正中央四處打量的王海。
「請問閣下是誰?」大漢小心翼翼的斟酌著詞語的詢問。王海不理他,四處地打量著彷彿內簡陋的擺設,彷彿在那裡面有這無窮的奧妙一樣,卻是所答非所問的抬起頭來,「誰讓你們把那個東西放在那個角落裡的?」王海指著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的一個花瓶說道。
男子沒有回答,臉色卻驚異不定的看著王海,「你怎麼知道……」話沒有說完,卻點了頭,「一個遊方道士這樣說的,他說這樣可以保我的家人平安。」
王海不屑的冷笑,「保平安,哼哼……你該不是在裡面裝了沙子吧?哼哼,學藝不精,還一瓶子不滿半瓶子亂光當。明明應該將那花瓶入地一尺,瓶子底座放下一塊最大的白玉,然後在瓶子內裝上大米和雞蛋。該死的道士……」
「你憑什麼這麼說?」壯漢眉毛一聳,一股殺氣頓時撲面湧來。當年他要不是因為那個老道士的救治,他早就命喪黃泉,居然有人敢誣蔑他的恩人!
王海笑瞇瞇的看著他,「不憑什麼,只是我看中了這個孩子的資質,我想收他為徒,就這麼簡單。至於那個瓶子的擺放,我承認,那對你很有好處,但是對我的徒弟卻是一場災難,你出去打拼渾身遍體鱗傷總是沒有死過不是?你只要躺在床上總是感覺到傷口密密麻麻馬上的發癢不是?不管多大的傷口總是在十天內就完全的好完全不是?更加重要的是,這孩子整天渾渾噩噩全身無力不是?哼哼,用孩子的生命來救你的命,當然那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一個讓關公庇佑的人居然是這個模樣的,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你還有什麼話說麼?」王海冷冷得如此說。
大漢寂靜的思索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著面前滿臉疤痕的醜陋的男孩,「小雪,是這樣麼?」
站立在旁邊的男孩原本低著頭,此刻卻抬起頭咧開了嘴笑了一下,「沒有的事情。」
大漢卻潸然淚下,他知道那肯定是真的,那孩子雖然咬著牙齒說沒有事情但是那顫抖的虛弱的手卻告訴了他的真相。原本他還以為是孩子營養上不去造成的,哪裡想得到自己就像吸血鬼一樣貪婪的吸收著孩子脆弱的生命?
站在旁邊的王星和王海卻也明白了王海的話語的意思,看著某個孩子倔強的臉,他們突然感覺到那一切的傷疤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愛。王星偷偷的探過頭來,「老大你怎麼一看到這個小孩就說這孩子聰明呢?」
王海嘿嘿地笑起來,看了一眼兩個情同父子的人的無聲的對視,嘴角瞥了一下,「這孩子十分的敵視富有者,所以他在第一次看到我的那個皮鞋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抬腳就踢。當我說要幫助他的時候,他卻突然揚起了那張恐怖的臉,然後問我真的要幫助他麼,我說是的,然後他就沉默了,然後轉身就跑。因為他知道天下絕對沒有無緣無故掉下的餡餅,喲想得到什麼,那麼就必須付出代價,而作為一個相貌醜陋,身體不健康的一無所有的小男孩,他有什麼代價可以給別人?不就是條命麼?可是他認為自己的命還有別的價值,所以他絲毫不肯就範,轉身就走。當然,這也是對我的一個考驗,如果我不考慮得就把他帶走的話,那麼我帶走的只能是一個屍體,他手腕裡捏著的那個蛇毒針足夠讓他在十個呼吸內死亡。這孩子聰明警惕到了極點,根骨又好,靈智遠遠超於常人,生命力極度旺盛,否則呢個該死的老道也不會像起來用孩子的命來救這麼個笨蛋傢伙,不過我恐怕那該死的道士在臨走之前把這事情都說給他聽了吧?你說呢小雪兄弟?」王海笑瞇瞇的看著那個宛如地獄中惡鬼一樣恐怖的臉孔,「否則,你應該不會那麼乾脆的轉身離開,你明知道你的命要用來救躺在床上的那個笨蛋,還心甘情願,是麼?」
男孩看了一眼王海,「是又如何?」
王海笑瞇瞇的看了一下四周,「如果是的話,那麼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當我徒弟,我救他,然後送他一套功夫,第二條,你就看著他死吧,他身上雖然正義頗強,但是……哼哼,我沒有聽說過受過黑巫門得奇特的法術的人還能夠活過三年!」
男孩皺起來眉毛,「代價!」
王海仰天大笑起來,「以後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就這麼簡單。」
男孩看了一下王海,看了一下其它的兩個人,「你有他們還不夠麼?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有殺氣。」王海一愣,然後洒然一笑,「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有人還嫌自己勢力大的?」
男孩低下頭思索了一下,「我答應你做徒弟,但是你答應我的要實現,否則……」男孩沒有說出來否則什麼,但是王海卻明白,聰明人不需要太多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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