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說中,江湖中的人物總是一些自由自在的行走於黑暗與光明,飛舞於理想與童話之中的爛漫的群體。他們幾乎沒有什麼憂愁,除了敵人,便只有五湖四海的朋友。
練武的人一般家境比較殷實,也就是所謂的窮不習武。習武是一件花費很大,甚至很浪費時間的事情,沒有足夠的金錢,是不足以支持一個真正的習武者的修行花費,即使吃的就不夠。因此,練武的人通常也就不考慮所謂的現實中的油煙醬醋乃至煙酒糖茶。在他們開來這些東西都是俗物,與金錢一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分屬於身外之物。
按照王海的記憶中,在明清武俠小說中,這一類高人通常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一級的餐風飲露就可以維持生命(高人)。他們只是為了他們心中的理想,只是為了他們心中的人間正義而四處奔波奮鬥。真的是一群偉大的傢伙。
當然也有不屬於這一類的,通常這一類被叫做旁門左道,甚至叫做妖魔鬼怪,乃至叫做魔門妖孽。這一類人通常是十分的會享受生命,金銀綢緞,數不勝數,肆意橫行,殺人越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暢快淋漓,更加者,三妻四妾都是小事,三五十個都不成問題。
不管這兩類中的哪一類,他們都是幸福的,他們都為了自己的夢想追求,都是一些近乎理想人生標準。刀劍傲王侯,莫過於此。
當然,後來有些作者將這些傢伙人性化,平常話,乃至通俗化,,但是即使如此,王某人的心中,唯一還能夠證明他們還是人類的,只有在吃飯喝酒吃菜中體現。(小樹:嗯,好像沒有拉撒阿?是不是他們不用阿?話音落下,頓時,無數的作者和主角拿著刀子砍過來,這明顯是損害他們形象麼!)
睡覺?不能讓他們睡覺!睡覺時間一定要節省出來,這時間是用來修練得。通常修練可以代替睡眠。所以象正常人的地方就更加得不多了。
當然從小到大,王海對於這些江湖人物的存在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但是自從王某人遇到那兩個妖怪之後,便對於任何東西都相信起來,包括這江湖的存在,以及江湖人物的存在以及那些踏雪無痕飛簷走壁的武功。但是根據王海的生活經歷,他的生活中可真的沒遇到什麼武功高手,就算是個武道高手都不多。
王某人私下裡琢磨,估計該不是這些江湖也怕所謂的麻醉彈手槍,高壓電網以及其他諸於小白鼠的解剖類的遭遇。但是,事實證明,王海的判斷是極其錯誤的。在城市的人群中,總是喲一些江湖人物為了各自的名利等其他的願意在彼此爭鬥,揮拳相向。
王海與冰瑩坐的是從西域到中原長途汽車。按照王海的說法,這類交通工具總是搶匪得最愛,二十輛至少會有兩三輛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坐在車上,冰瑩將頭依在王海的懷裡,昏昏沉沉欲睡。王海確是興致勃勃的一臉微笑的同對做幾位看起來比較慈善的老大媽談論著一些讓他們分外感興趣的話題。
車廂中隨著晃晃悠悠,車廂中其他的人一片寂靜。就在這個時候,幾個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刀刃以及類似炸藥包的大漢在隱秘的地方訓練有素的戴上頭套,五六個人很容易地就控制了整個車廂,明晃晃的刀刃架在所有蠢蠢欲動的人的脖子上,「停車!不許動!搶劫!」
王海的脖子也架上了一柄雪亮的鋼刀,冰冷的刀刃緊緊地逼著脖子上皮膚,刺起一片雞皮疙瘩。王海笑了一下,伸手攏住了斜倚在他懷裡睡熟的冰瑩,他不可不向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看了一下抓住刀刃的手,「你們隨便,我同意你們的觀點。你們也是勞動者,你們應該享受你們的勞動果實。」那道的匪徒低頭驚訝的看了一下王海,然後點一下頭,「你很聰明,真的很聰明,也很識趣。聰明地識趣人。很不錯,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今天我們便不傷害你,若是不老實的話,嘿嘿嘿,後果你也應該知道……」
劫匪拿著刀,一個一個的車上的乘客交出身上的值錢的東西。當然錢財人人愛,有人收穫,自然就會有人心疼錢財的流失,心疼得話,動作就必然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戀戀不捨,那樣就很討人厭,真的很討人厭。於是殺雞給猴看就成為了聰明的人威脅其他人的很有利的手段。雞畢竟不可惜,能夠掙錢的猴子才是真正珍貴的。若是震懾不住這些猴子,逼迫的要殺猴子子的話,那麼無論身猴子還指望從猴子身上拿錢的人都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為首的矮個兒漫漫的走道依舊還在磨磨蹭蹭的從身上拿取錢財的某個明顯肥胖的傢伙,二話不不說的將他一把拎出人群,雪白的牙齒粲然一笑,「牙好胃口就好!」刀光一閃,破風之後,一聲類似到砍破排骨的聲音傳來,頓時讓王海不由得懷念起以前做廚師那會兒,老闆樂呵呵的帶著一大個排骨回來,然後再王海的帶領下,諸多的小伙子揮舞著刀片砍剁到排骨上的輕快的美妙的聲音。王某人閉上眼睛也可以清楚地可以知道那刀剁掉的只是某個細小的骨頭,比如做手指頭之類的。
王海可不打算來個見義勇為,這倒不是什麼事不關己高高掛之類的想法作怪,只是王海很懶,懶得管這些事情。更何況,雖然說搶劫是一個很沒有技術性的活兒,但是總歸也是一件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就算是搶劫也是一個拿取自己的勞動成果的活動,總比一些貪官蛀蟲要好得多。既然那些貪官蛀蟲都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的享受金錢美女的生活,那麼這些辛辛苦苦的「勞動工作者」就為什麼不能享受一下金錢的快樂?只要他們不殺人,那麼就不妨礙什麼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