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富翁相對於貧民來說,就是天生的敵人。而且富翁似乎就一定會受到貧苦一族的照顧和盯梢,當然就算是在富翁家裡打工的小民工也逃脫不了群眾的火眼金睛,畢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隨隨便便打聽打聽,就算是賣菜市場的老大娘都知道整天來菜市場買菜的那個看起來很老實很普通的那個比較黑的小伙子是在一個極其龐大的公寓裡打工的。那個公寓住著幾個很富有的人,公寓裡輝煌無比,奢華燦爛,還存著許多的寶貝。傳說是因為這個公寓的主人認為銀行不安全,他怕銀行的那些所謂的公僕們監守自盜,到時候他們可以鋃鐺入獄,甚至吃槍子,但是他的寶貝丟了上哪裡去找回來?所以可一下想像一下可以讓一個見識廣泛,品賞過無數的寶貝的銀行的工作人員都眼饞的寶貝,那會有多麼的珍貴?
雖然這消息也不算是空穴來風,王海就曾經聽領導有一次開吳公的玩笑,說是有一次吳公揣了兩件寶貝說是要找個銀行的保險櫃存著,可是一到地下室的保險櫃一看,那東西的防護,還不如吳公的一個指頭堅硬,當場吳公便拿著指頭戳穿了所謂的保險櫃的幾尺厚的防護門,然後在所謂的銀行領導的滿頭冷汗以及驚懼的眼光下,帶著兩件寶貝,踩踏著拍子,在無限的驚恐的報警聲中施施然地走出地下室。所以說這話,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對於妖怪來說,這些寶貝的確不如帶在身上來的保險。如果有人有膽量有本事從妖怪手裡搶走東西,那麼估計,所謂的銀行大門以及保險庫,可能不過是他們家的不帶鑰匙的櫃子,輕輕的打開,隨時就可以取走放在裡面的東西。當然,這也需要那些高手拉下面子來才可以。不過,相比較起來,王海是覺得涉及到面子這個問題之後,那些高手絕對不會無恥的在屍體上搜尋寶物吧?至於銀行,他們通常只是拿它當作一個鍛煉挑戰項目而已。
於是王海作為那個住宅裡的民工,就受到了諸多的人的注意,王海悄悄的算了一下,除了一些高手,當然,當然這些所謂的高手也只是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有許多的比如亡命之徒,黑幫混子,政府要員,警察,賣菜的以及下崗民工的深切的關注,只是至於關注點不相同罷了,不過相同點就是他們對於公寓的神秘主人十分的關注。尤其是身為人民警察的諸多好同志,更是將深切的目光濃濃的傾注到某人身上,天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事實上證明,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王海剛剛買完菜,賣菜的劉大嬸便悄悄的彷彿地下黨接頭一樣,一邊稱菜,一邊說兩句夾一句的警告王海,「這菜你看看嘎崩脆的,今天早晨剛剛出菜地的,你還想要什麼價格?……小王,你背後有跟蹤的人……什麼!這麼好的黃瓜,你出一塊三?我進價都一塊五咧!……小王,路上快點回家,小心點……好吧,好吧,我們是熟客,一塊五,就一塊五,再也不能降了!……買完菜趕快回家……好咧,三斤,你看好了,稱高高的,滿稱!……快走吧!路上小心點,多個心眼……」王海傾力配合好某位大嬸的表演之後,立刻整理好衣服,拎起幾十斤的菜,轉身離開了農副產品市場。
你還別說,真的讓劉大嬸給說著了。
拐進一個經常走的小巷,剛走幾步,「小子!站住!不許動!」六七個手裡拿著刀具和鋼管的滿臉凶橫的人圍住了他。王海努力的擠出一點微笑,「諸位兄弟想要幹什麼?有什麼指教請說,不要害了兄弟性命就行。」
到冰冷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鋒利的刀刃僅僅的貼著他的脖子,在暖和的肉上引起一片雞皮疙瘩,「諸位兄弟有什麼指教請說。」
凶橫的漢子們沒有說話,持刀的人緊緊的逼了一下手裡的刀,「帶路!」
王海疑惑了一下,「帶什麼路?」
「不要裝傻!我們要到那座房子裡去!」六個人中的那個個頭比較矮的人笑瞇瞇的走出來,「只要你帶我們進去,我們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們不介意殺個人栽個荷花什麼的,我們手裡那個沒沾血,也不在乎你這麼一個,你覺得怎麼樣呢?」
入室搶劫?搶劫那三個怪物?王海的嘴角泛起一絲讓所有的蒙面大漢看不明白的笑容,古怪的讓所有的大漢心頭居然有些發毛。
「好!好漢子!你們是不是要搶劫那個別墅?如果是的話,算我一份!我已經受夠了那裡的人的折磨!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讓大家都滿意的。你們最好將他們全部都一窩端了!憑什麼他們就有那麼多的錢!憑什麼他們就要我辛辛苦苦的服侍他們?走!我帶路!那裡的警戒程度很高,沒有人帶著進去,只能是有去無回!大哥們!算我一份!相信我!我帶著大家發財去!不相信?那你們看看我身上的傷!」王海一咬牙,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露出膀子,「你們看。」
諸多人一看,不約而同的抽了一口冷氣,只見那全身上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看得出來使用各種器具砸成這副模樣的,更加厲害的是胳膊上全身上下可以見到的被針紮成一片的針眼以及明顯是扭掐造成的青紫痕跡,所有的蒙面者再參考一下王海臉上掛的淒楚可憐的模樣,頓時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好兄弟!都是苦人兒!你帶我們進去,我們替你報仇!」某個人高馬大的蒙面者拍著胸脯,一幅我做主的模樣。
眾人一陣發愣,那個矮個子的領頭者鬱悶的揮揮手,他哪會想到是這種情況?好不容易背了一肚子的台詞,居然被槍劫的人三下兩下的自動投降,甚至還成為自己這一方的人,這實在很讓他鬱悶。嘴裡不禁嘀咕,搶劫怎麼搶出這麼一個怪胎?
王海在那邊心裡卻笑翻了天,這身上的傷是不假,甚至比他們看起來的還要厲害。這是王海每天的例行功課。用領導同志的話來說,王海是長大以後才真正的有所修煉,已經過了修煉的黃金時段,所以他必須付出比常人多花費幾倍的努力才可以有所成功。
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小嬰兒提出了一種叫做洗髓化血打法的東西。這需要實力強悍的人不停的快速得用堅硬的東西在需要的人身上瞬間拍打遍全身,讓他全身的血脈放鬆暢達。為了效果更好一些,在這之後,他還要受一些稀奇古怪的藥水泡澡,以及苦不堪言的針灸。總之剛開始的時候,王海就像一團破布一樣被三個妖怪狠狠地蹂躪,這一個月之後,王海已經感覺到這種方法的好處,他身體內的那股奇怪的氣流在這一段時間內不斷壯大,如果說以前的是山間煙霧,那麼現在就是天地間最高處的冰雪了,所以王海到把這一習慣堅持下來了。效果很不錯。王海很滿意,就如同現在在他背後的那些傳著修電器套裝的那些滿臉橫肉的傢伙的小臉一樣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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