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蓉說到這裡,唐晨露出一臉鄙夷之色,也許在她看來,貞潔比任何事都要重要,而像李穆蓉這樣的女人竟然為了利益不惜出賣自己的**,真是不知廉恥。:
劉健自然也覺得是這樣,不過他也明白,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李穆蓉和莫步青不過各取所需而已。
「我先去了房間,待我洗完澡後莫步青便已經敲門而至。一切和我所想的一樣,那中年男人看上了我的姿色,並且急色的很,與我完事之後還意猶未盡,說喜歡我的身子,喜歡我的臉蛋,想讓我和他保持聯繫,做他的女人。」李穆蓉說到這裡,露出厭惡之色道,「別看他表面一臉正經的模樣,可到了床上卻也不是個醜態畢露的偽君子。我隨便編了個假身份,便和他從那時候開始了秘密的交往。之後我為了巴結他拉攏他,開始和他經常的秘密接觸,滿足他的**,討他的歡心。他也逐漸把我當成了心腹,開始主動和我說起了一些事情。通過有意無意的交談後我才發現,原來莫步青對會長其實並沒有好感,而且正想辦法將其消滅取締。畢竟海邊難民越來越多的湧入江南,對於上邊的穩定也不是件什麼好事。那時候我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計劃可以實施了,所以我一邊分化會長高層的團結,一面又由莫步青操縱權力的力量將會長給徹底瓦解。事情大致就是如此,後來我又接到了新的任務,就隨馬守圖回到了海邊。」
劉健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口道,「你充其量只不過是個陪睡的情人而已,更何況你要求莫步青做的事是他本身就願意幹的,所以你才會成功,又有什麼能力說你能讓他替你辦事。得到他的寵幸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聽了這麼半天也只是廢話,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利益價值。」
看著劉健,李穆蓉忍不住道,「劉先生,我看你還真像是個精明的商人,也罷。反正事情都說了,沒點把握我也不敢在你面前說三道四。其實我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莫步青不願意幫我除去會長,那麼我就會用第二種辦法,逼迫莫步青就範。」
「哦?那你的第二種辦法是什麼?」劉健真正好奇的,是怎麼才能抓住莫步青的把柄,怎麼樣才能讓嚴家這個大家族成為他的囊中之物。所以他對李穆蓉的後招很感興趣。
「我們做工作人員的,當然會利用自己身邊的每一處機會和力量,又怎麼可能會不留下些蛛絲馬跡呢?」李穆蓉輕笑道。「在我手上,有著我和莫步青歡好時的照片和資料視頻,那是我拿來要挾他的最有力把柄,只要莫步青不肯聽話,我就會用這些東西來要挾他。這些照片和視頻。是我用工作人員裝備**的,他並不知道。」
劉健直到此時才眉開眼笑,心花怒放起來。的確,李穆蓉有了這份資料。不怕他莫步青乖乖就範。而他劉健如果有了這份資料呢?那可就更是大有作為了!最毒婦人心,這話真是一點沒錯,所以說女色害人吶。如果說莫步青只是包情人養二奶,那麼這對他會有影響,但是絕對不會非常之大,可如果這情人是海邊工作人員的身份呢?那可就大大的不一樣了!沒有一個地方的官員被曝光和他國工作人員攪和在一起還能安然無恙的,這是地方安全的根本,更是地方的核心利益,
這麼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如果被曝光出和海邊工作人員有染,相信別說是他的政治生涯,就算是嚴家也會徹底遭受到前所未有打擊!
一想到嚴家毀滅從而引發的一系列鴿派動盪和權力的損失,劉健在心裡就是陣陣的暗笑,而且他心裡此時突生一記,一個一石二鳥的絕妙之計,現在就等他回國,好好的幹他一場,來個渾水摸魚,甕中捉鱉了!
當然,這個妙計恐怕還得一步步的來,可千萬急不得。劉健強制的壓抑住內心的興奮,開口道,「你把這份證據交給我,我可以放過你一馬,但是我必須要你答應我,從今天起永遠呆在海邊,並且取消工作人員的工作和身份。」
李穆蓉隨即一楞,急道,「這怎麼可以?工作人員局那邊不會答應我這要求的!」
「那是我的事,我會和工作人員局打招呼的。當然,如果你願意住魚塘村地方的話,那更好省的我心煩。」劉健盯著李穆蓉道,「現在,馬上去你的居所把那份資料拿給我,我說到做到,你以後安心當你的普通人就是。刀疤,林羅,你們跟著姜小姐去取那份資料,如果她有二心,當場格殺,不用有任何的猶豫!」
「是!老大!!」刀疤和林羅同時大步站到李穆蓉的面前,充滿氣勢的大聲應是。
在劉健的絕對權威之下,李穆蓉咬牙還yu想說些什麼,可是當她看見刀疤和林羅兩人那極不友善的目光後,卻不得不硬將話語重新嚥回進了肚子裡,無奈之下扭頭便在兩人的監視中朝著自己的住所方向行進而去……
「劉健……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壞了些?畢竟用那種齷齪的證據來用,不太好吧?」唐晨有些不太舒服的看了眼劉健,顯然她是不想自己的男人成為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劉健看了她一眼,輕歎道,「什麼事都是要靠爭出來的,在這種環境之下,誰不是步步為營如履薄冰?無所不用其極固然不對,但是有些事情明知道有些過分卻還要去做,不擇手段就不擇手段吧,為了生存,對敵人的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有時候,我寧可當真小人也不願意當偽君子。這個世界,好與壞又怎麼能隨便分的清楚呢?我只知道,只要我的目的是為了百姓能過上越來越好的生活,地方越來越強大富裕,一些個人利益該爭的就必須要爭!不爭是為不對。」
唐晨似乎聽懂了些,抿著嘴點了點頭後悵然道,「經過這趟海邊之行後我才發現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幼稚,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想我恐怕真不是做強人的料,以後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幸福生活努力持家就行。其他的事,我再也不願意管,我累了,真的好累……也許,我有你就已經應該很滿足了。」
劉健看了唐晨一眼。深深的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感慨的望向那碧藍的天空,久久不再言語……「老人閣下,您要的人已經帶來了。」
在這間寬敞奢華到了極點的會客廳中,一位管家正鞠躬向坐在名貴沙發上略帶富態膚色旁白的中年男人輕聲恭敬道,「那人就在會客亭外等著呢。」
這位胖男人抖了抖身上的肥肉,目光朝著管家看了眼,有些慵懶的露出絲冷笑道,「這傢伙終於想通了。好,那我就見他一見,看看他身上那骨子反抗勁有沒有在魚塘村地方被磨平。去,把他傳進來吧。」
「是,老人閣下。我這就去安排……」管家恭敬的便要轉身。此時卻似乎有些猶豫的又開口道,「要不要讓禁衛軍進會客亭裡來?畢竟不知其底細,怕對您有危險。」
這位老人思索了會後,揮手道。「讓禁衛軍們在門口候著就行,那傢伙我知道,一個醫生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
管家點點頭,這才緩緩朝後退去,出了會客亭之外。
老人點了根雪茄,愜意無比的靠在沙發上開始思考起來,過了一會後,他忍不住得意的笑著喃喃道,「等我有了擴散xing毒劑這種大殺器,我看你西方地方會不會對我言聽計從!如果把這種大殺器投放到上邊,一定會對地方的統一有很大幫助,這個人還真得好好拉攏才行。」
奧迪車雖然現在速度慢,但是在張艷婷的靈活操縱下還是很快就出了市中心區域,在又行駛了一段相當長的距離後便根據導航提示進入到一條比較偏僻隱秘的弄堂裡之後才最終停了下來。劉健走下車一看這四周的胡同院落,不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張艷婷那位發小把見面地點選在這麼荒涼而偏僻的老城區裡呢?
chun長市做為曾經的古都,也是頗有一番和城市相似的格局,這裡的老城區四合院落,學的就是古老城市那套建築手法,看上去顯得很是古樸典雅,只不過因為年久失修而讓人看了頗有些殘舊破敗的。
「婷婷,你確定是在這裡沒錯?」劉健實在有些沒有意料到,即將要見的那位張艷婷的發小竟然會住在這種地方?她不是大學生嗎?住宿舍恐怕也比住這兒來的強吧?
似乎是知道劉健的心思,張艷婷便笑著解釋道,「這可不是她住的地兒,這是她男朋友的地盤。你等等啊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
劉健點點頭,開始仔細打量起四周這些古老到都可以當古董的民居了。現在已經有些暖和,不像剛來江南那陣還冷颼颼的,所以張艷婷穿的這麼少卻也不會覺得冷,倒是劉健覺得自己穿著兩三件好似有些熱了,不由將外套脫了下來。
這才剛脫下外套,張艷婷便已經打完了電話,拉著劉健便朝這胡同的另一邊走了過去。沒走多遠,便見天黑下來後前方那昏暗路燈下站著位穿著黑絲露著美腿打扮有些妖艷的女孩子正在撥弄著自己的手機。
「梓冉!!王梓冉!」張艷婷隱約看見這女孩子的身形便興奮的大叫著撲了過去,看來多年的友誼已經讓她根本不用看清對方的容貌就能知道是她的好姐妹了。
「哎呀!婷婷,真的是你!!」那位叫王梓冉的女孩子興奮的尖叫著抱住了張艷婷,兩位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孩子就這樣摟抱在一起,頓時美腿美胸神馬的來了親密接觸,令劉健有些尷尬的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劉健一把便抓住了張艷婷的小手,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有危險,不能進去。廢話,被幾個壯漢看守的廢棄工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安全和平安掛起鉤來吧?
「你們怎麼了?」王梓冉見劉健拉住張艷婷的小手,起初還有覺得奇怪,不過很快便笑出聲道,「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看見這些門衛怕了?哈哈,不用怕啦。這些都是我男朋友老闆的手下,都是他的小弟而已。婷婷,告訴你男朋友別害怕,我男朋友可不是什麼壞人,不過這裡面正在進行很刺激的運動,所以必須要防範條子,最近掃黑除惡的厲害。不得不防那些警察來鬧事。」「婷婷,我們還是走吧。」劉健看了王梓冉一眼,有些擔心道,「能和警察還有掃黑除惡搭邊的肯定都不是什麼好運動,我們還是離開這裡的好。」
張艷婷見劉健不肯讓她去,雖然有些掃興,但是也只能應聲表示同意。畢竟對她來說,劉健就是她的一切,他說要離開自己就算再不情願也必須要走。
「怎麼說走就走啊?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連這點膽子都沒有吧?喂。還男人呢,我帶我小姐妹來玩你幹什麼這樣,沒膽也不用把婷婷帶走啊?」見張艷婷為難的樣子,王梓冉頓時便趾高氣昂一臉鄙夷的朝劉健皺眉的公開不滿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害婷婷啊?我說沒事那就是沒事。我說這裡安全那就是安全。我男朋友的事我還不知道嗎?真不知道你哪裡像男人,聽見條子這個名稱就怕了是吧?真鄙視你!」
「梓冉!」張艷婷一跺腳忍不住責怪起王梓冉起來,她現在倒不是在擔心王梓冉的話會讓劉健有多傷心,而是她擔心劉健惱羞成怒真生氣起來會不會把這裡給夷為平地!這裡是什麼地方?一個破工廠而已。不管裡面在搞什麼,劉健只要一個電話,就能保證讓王梓冉男朋友這所謂的地盤夷為平地!現在王梓冉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劉健沒用。不像男人,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劉健皺了皺眉頭,心裡確實有些不爽。任何一個男人被女人罵沒種的時候恐怕心裡都不好過吧?不過當著張艷婷的面,他只能忍下了這些不滿。畢竟王梓冉是張艷婷最好的朋友,他可不想讓張艷婷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既然是男人,就應該學會寬容才是。
「婷婷,我看這裡面恐怕不會是什麼安全的好地方,當然,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我答應過張爺,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我不想你冒險。」其實以劉健如今的身份,根本不會去理會這點什麼危險,但是對於有危險的地方,他卻不願意讓自己的女人前往,哪怕張艷婷身手還不錯,哪怕她有黑道的身份。
張艷婷看了一旁等待自己的王梓冉,又看了眼身旁的劉健,無奈的點點頭道,「好吧,我和你回去……」
劉健看的出來,張艷婷做出這樣的決定應該是不太願意的,也是,難得和最要好的朋友見面,雖然王梓冉對自己很不滿意,可是對她卻明顯看的出來很有情誼,應該不會故意想要害她。如果讓她就這麼不歡而散,也確實好像有些不近人情了。
就在張艷婷有些失落的想拉著劉健的手往回走時,劉健卻拉住她的手臂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走到了王梓冉的面前,朝她輕笑道,「看的出來,婷婷和你感情很好也很深,所以我選擇相信你。不管裡面有什麼,只要婷婷覺得有意義和喜歡做的事,我什麼都可以願意為她而去做。」
聽著劉健這樣信誓旦旦的話語聲,張艷婷美眸不由的一亮,俏臉上充滿著幸福之色。她恐怕還是第一次聽見劉健說出這麼男人的話語,這種身為大男人保護心愛女人的話語令她差一點感動的眼淚都險些流了出來。
王梓冉聽見劉健這番話,總算是對劉健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那麼一些,她拉住張艷婷的小手,轉身便朝裡面的這些守衛喊道,「快開門啊,沒見我是梓冉啊,你們這幾個,真是越來越笨了,連人都不會認了嗎?」
「呵呵,梓冉姐,您我們當然認得,可是他們兩位……」這些門衛中一看就是為首的那壯漢走過來有些為難的搓搓手笑道,「梓冉姐,您也應該知道規矩,這陌生人過來,是要收生分的面子錢的。」
「什麼?我帶來的人還要收面子錢?你想錢想瘋了吧!你的老大呢?叫他出來,我看他敢不敢給老娘收什麼面子錢!」王梓冉一聽就被氣到了,趾高氣昂的質問起來。
劉健湊過去有些好奇的朝那壯漢道,「兄弟,我們是王梓冉的朋友,初來乍到不太懂。請問下,什麼叫面子錢啊?」
「面子錢就是門票,呵呵,其實也不貴,一人才五百,梓冉姐,您是不知道。這廢棄廠房一月房租可得幾千呢,還有哥幾個的伙食費什麼的,都得從這裡面出。所以,呵呵……」那壯漢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不過說白了其實也簡單,就是想要錢收門票費。
如果別的事也許還不一定能辦,可是這錢對於劉健來說那可太簡單了點。以他的身家,站在這裡多等了那麼一分鐘恐怕這一人一百早就已經沒了。他哪會在乎這麼點小錢。從口袋裡一抽十五張百元大鈔便遞了過去,直接道,「算上王梓冉的一起,三張門票。」
一見錢伸過來,那壯漢立馬眼睛都直了。頓時眉開眼笑的收下了錢,急忙將鐵鏈圍捆住的鐵門給解開,笑意盈盈道,「請進。大家請進,呵呵。」
王梓冉有些意外的看了劉健一眼,隨即也不客氣的跟他們一起便走進了這廠房外圍的鐵門之內。這時候。趁著劉健不注意,她倒是朝張艷婷小聲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這小白臉一樣的斯文傢伙了,原來是因為他很有錢啊?」
張艷婷是真有些哭笑不得起來,看樣子這發小好姐妹是把她當成被包養的小情人了?不過也不能怪她往這方面想,瞧劉健那出手的闊氣樣,好像根本沒把錢放在眼裡,這樣的人不是有錢人又是什麼?
沿著前方廢棄廠房的小道穿梭著,劉健很快便聽見了從廠房中傳來的陣陣喝彩聲,一開始他還沒有聽清楚這裡面到底在幹什麼,但是當他聽見彭彭的撞擊聲後,不由有些奇怪道,「梓冉小姐,這廠房裡面是在打架嗎?」
王梓冉扭頭看了劉健一眼,輕笑道,「你們進去就知道了,這可是全世界最刺激的項目。你不是很有錢嗎?一會也可以好好玩玩,刺激刺激。」
劉健還yu追問,卻見王梓冉已經沒了說話的意願,不由只能將話嚥回到了嘴裡。他懷著有些好奇的心情,終於和張艷婷一起走到了廠房邊緣,在通過看門的壯漢審視之後,這才從側邊的小門走進了這燈火通明的廢棄廠房之中。
「好好!!幹掉他!!」「嗎的,上啊,老子在你身上壓了幾千塊呢!」「對對,就是左勾拳,打崩他的牙,你大爺的!!」
剛一進這廠房之中,驚呼聲尖叫聲以及不堪入目的髒話幾乎鋪天蓋地的湧來,充滿著整個寬敞明亮的廠房之中。裡面人山人海,沒有人會因為多出了他們三人而覺得驚訝和意外,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遠處擺設的擂台之上,盯在了擂台上的那兩名正在進行搏擊的選手身上!「這……就是你說的刺激運動?」劉健有些哭笑不得的朝王梓冉道,「這是地下黑拳吧?打黑拳也叫刺激的運動?」
「你還說?那是什麼誤會啊?他抱你那還叫誤會嗎?這傢伙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想非禮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李二牛明顯有些氣急敗壞,憤怒的對著劉健便怒道,「你別以為有幾個會打的手下就在這裡耀武揚威,我告訴你,這裡是馬虎村,全村人都是我們的同胞族人,我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們人多!」
「二牛!你亂說什麼,你根本不懂就不要亂說,他沒非禮我!」唐晨說到這裡,俏臉一紅,支吾出聲道,「他……他是我的男人……」
「子航!傻楞著幹什麼?還不快走!」石頭哥見林子航呆立在原地,不由立刻不滿的朝他瞪了眼呵斥了聲,這才朝旁邊的林哥不好意思道,「對不住了林哥,手下沒見過大世面被嚇住了。」
林哥朝此時驚醒過來的林子航冷笑一聲,不屑道,「要想陞官發財,一會進去可別發呆,省的丟我的人!」
「是,是。」林子航嚇的連連點頭,低著腦袋便跟石頭哥朝著裡面的房門便走進去。就在穿過房門準備進入的那一瞬間,石頭哥拉住他小聲道,「我在門口等你,子航,要出人頭地就靠這一回了。可別給我丟臉!剛才林哥的話你也聽見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石頭哥在說到這裡之時,見林子航還有些渾渾噩噩的,不由皺眉道,「知道林哥是什麼人嗎?那可是江南水榭的副幫主!堂堂副幫主給人守門,你再笨也知道裡面坐的是些什麼人了吧?你要是不狠下心鎮定下來,到時候腦袋搬家。可別怪我石頭不幫你!」
林子航渾身一顫,面對石頭哥那認真嚴肅的表情,他咕咚的嚥了口口水,咬牙點頭陰沉著臉道,「嗎的,豁出去了!石頭哥,你放心吧,我絕對不給你丟臉!」
「好,這樣才是我的好兄弟。走吧,快進去,老實回答你所知道的一切,我等你!」石頭哥再次拍拍林子航的肩膀,便將他有些發抖的身子給推進了大門之中!望著林子航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他忍不住冷笑道,「這傢伙真是好命,娘的,那些大佬。就連我都沒有見過,真他嗎的眼紅啊……」「咕咚!」在四週一片黑暗的空曠房間之中,林子航望著遠處昏暗燈光照射下所坐著的一排五位僅僅只能隱約看見模糊身影所坐著的協和會大佬們。他忍不住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強制止住內心的擔心與恐懼之後,才用自己所能控制的最平穩聲音鞠躬便閉眼道,「諸位……老大們好!我,我叫林子航,是江南水榭北邊分會副組長石頭哥的手下。」
安靜,整個房間中除了林子航的聲音擴散之後,便重新回歸到寂靜之中……
「你叫林子航?嗯,把你匯報上來的事情,再仔細的和我們說一說。」直到半分鐘後,坐在那裡的一排神秘大佬們中才有一陣蒼老的聲音從黑暗中發出。
「是,是……」林子航急忙點頭道,「我是十年前加入的江南水榭,一直跟著石頭哥,大概七年多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按石頭哥的指示進入到龍組臨濟分會當臥底,三年多前,成為臨濟分會組長韓笑山的貼身手下。在今天清晨,我陪同韓笑山前往邊延機場,他一開始並未說去接什麼人,後來我才知道他接的是龍組北海分會的組長,可是當我們來到機場見到那些人後才發現,這次真正來江南的竟然是龍組的總組長,也就是龍組的幫主!他……」
「你先回答我,你們是怎麼知道那人是龍組的總組長?」黑暗中的聲音打斷了林子航的話,直接詢問道,「按道理來說,北邊龍組比較弱小,韓笑山身為組長恐怕也並不是龍組的核心成員,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是韓笑山,他通過某些渠道搞到了組長的照片,才認出他來的。」林子航急忙解釋道,「當時韓笑山也是充滿了意外,組長親臨他本yu跟隨左右的,可是那位組長卻要求他回春長市,不要跟著他,以免惹人注意。」
「哼,這傢伙倒是小心警惕。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們來北邊到底是為了何事?」黑暗中的大佬們又提出了問題。
「一開始我還真不清楚,韓笑山分析稱可能是來辦什麼事或找什麼人,不可能會是想擴大龍組在江南的地盤。因為如果真要擴大地盤的,那他韓笑山不可能會沒有聽到任何風聲的。」林子航控制著自己的語氣,小心翼翼道,「後來那位組長便讓韓笑山的一個手下叫韓小龍的當嚮導離開了邊延自治區,去了田沙市。原本我倒真的不清楚這組長到田沙市幹什麼,直到下午的時候韓小龍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報告,說是組長在月清鎮,要去一個叫馬虎村的地方。我朝韓小龍仔細問了幾句,韓小龍礙於我是韓笑山最得利的手下才告訴我,組長要去馬虎村,去找位他的女人。」
「找女人??」這下,協和會的這些大佬們語氣中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也是,任誰都不可能會想的明白,堂堂龍組組長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偏僻的邊境農村的?「林子航,你確定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那韓小龍就一直跟著組長在行動呢,他不可能會對我撒謊。」林子航露出絲肯定的語氣道,「我平時和他關係不錯,而且我是韓笑山最信任的手下,誰要向韓笑山搞好關係,就必須要過我這關。所以他們不太可能對我撒謊。」
「唔……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消息的確非常有價值。」大佬中有人開口沉思道,「林子航,你確定他們前往了田沙市月清鎮的那什麼……噢,馬虎村?你要知道,如果你的消息中有任何的差錯,我們將為此付出很大的代價。」
「這……」林子航一時有些緊張。不確定的皺眉道,「這包票我倒是真的不敢打,但是以韓小龍的話來說,我是相信的。如果諸位老大們對我的這個線索有懷疑的話,我介意是不是可以先去確定下再做對策?」
「不,不能打草驚蛇,對方的敏感性可絕對不低,萬一被發現了這麼好的機會豈不是要偷偷溜走?」大佬們中有人反對後沉思了會又道,「林子航。我要求你繼續保持與韓小龍的聯繫,把事情盡最大可能搞清楚。」
「好,我回去後會繼續和韓小龍聯繫的,盡量把事情搞清楚來。」壓抑太久的緊張心情令林子航此時額頭都已經隱隱冒汗,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下來。
「這件事如果你做的好。我們會對你進行很大的獎勵。」大佬們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江南水榭北邊分會還少個副組長,到時候可以讓你去就任,你明白?」
林子航頓時渾身一驚。欣喜若狂的急忙點頭道,「明白,屬下明白。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誓死效忠江南水榭,協和會!」
「嗯,你的表現讓我們很滿意,你可以走了。」在黑暗中,大佬們的聲音響起,林子航立刻如釋重負般重重鞠躬之後便退到了門邊走了出去……
良久之後,整個房間的燈突然全部亮起,這時候在燈光的照耀下坐在一排的那五位協和會大佬們這才露出了他們的真實面容。五人中,三人有嚴重的老人斑與白髮,顯然已經年事已高。還有兩人約莫四五十歲年紀,大腹便便的身材帶著一臉的霸氣。
此時的五人都在各自的沉思著,似乎都在思索著剛才林子航所說的那番話,誰都不敢開口說話,因為他們都意識到,這次的機會出現在面前,是個很痛苦的選擇,誰也不敢輕易表態。
「大家怎麼看?」終於,年長的老者中有人拄著枴杖忍不住率先開口皺眉冷冷道,「這個劉健恐怕還是太年輕,居然敢帶兩個手下便到別人的地盤上來找女人?簡直就是找死!」
「也不能這樣說,他根本不清楚東方世家內部的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話,恐怕借他一個膽也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來江南。」另一位老者開口輕笑道,「安爺顯然沒有把東方世家的利害關係告訴他,這也許是我們的機會。」「哼!東方世家這麼多年都是龍組一家獨大,也是該變變天了!安爺那老不死的不是死不掉嗎?沒關係,只要我們抓住這次機會,把他的接班人給滅了,我看他還有什麼活著的意義!龍組,不就仗著東方世家老大的優勢嗎?只要我們協和會這次一舉成功,拿下東方世家家主之位就指日可待!」抽著煙的那名中年老大興奮的開口道,「我們一直拿安爺沒有辦法,這次簡直是上天賜給我們的機會,可再不能失敗了!」
「是啊……協和會潛伏這麼久,為的不就是能成為真正華夏第一大道上嗎?不就是為了報曾經之仇嗎?要不是當年協和會發展迅猛,威脅到了龍組的地盤,是安爺逼我們站錯隊,我們會至於落魄到只能在江南偏安一隅嗎?」另一位中年老大也憤憤不平道,「現在安爺日漸式微,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東方世家裡我們也爭取到了一部分長老的支持,若是這次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劉健那小子給卡嚓了,咱們協和會輝煌的時刻就將到來!」
面對這誘人無比的提議,這幾位協和會核心大佬們的眼神中都透露出興奮激動的神情。不過很快,就有人潑冷水道,「大家也別把幹掉劉健當成這麼簡單的事,好好想想,這傢伙惹的事情得罪的人還算少嗎?據我所知,他甚至和東方世家都斗了好幾回,硬是死裡逃生的教訓了東方家族的大小姐一頓,甚至後來更是破了東方家族那位接班人公子的陰謀,現在人還在他手上。誰小看他,是一定會吃苦頭的。當年的安爺,咱們不也動過手嗎?可結果呢?我們的人都已經將子彈都打進了他的身體中,可他硬是被活活救了回來,並且到現在都還活著,這本身就可以說明,事情,還得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是啊,那次我真的記憶猶新。在平安縣偷襲安爺的那次大好機會,硬是活生生浪費了。要不是那次我們事先做了周密的部署,多繞了好幾道彎和遮掩了身份,若是讓安爺知道那次的刺殺行動是咱們做的話,恐怕江南水榭那時候可就要真完了!」老者中有人心有餘悸的點頭道,「要對付劉健,必須要從長計議,一定要有最周詳的計劃才行。要麼就不出手,要出手就必須要達到目的!只要能把劉健給幹掉,安爺一定會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我看龍組還能撐到幾時!到那時候,整個華夏國都是咱們協和會的天下!」
五位協和會的頂級大佬們互望了一眼,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們表達了一致的意願,為了達到他們心中已經隱藏了幾十年的野心,付出點冒險那自然是值得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比起能得到的利益,這險值得去冒!
「金山道?天吶……老大,那可是高地最殘酷最無人道的監獄!不能去,千萬不能……啊!!」
「一群俘虜還有資格談條件?哼哼,做夢呢你們?」就在上校翻臉之際,通往樓頂的樓梯突然出現了馬守圖的身影,他的臉龐陰沉的冷笑著,朝著劉健便冷冷道,「你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上校可不是個愛和人打商量的人。」
「騙子?哈,我們只不過是各為其主而已。」馬守圖看了對面後山上的唐晨一眼,輕笑著走到劉健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道,「你殺了這麼多的隊友,我想你進監獄之後,一定會為自己的韓小龍而付出代價的。嘿嘿,金山道監獄裡關著的,可都是不怕死的殘忍傢伙,相信你們去那裡會受到很好招待的……而我呢?則拿著通風報信的獎勵去領賞。高地隊伍可是很大方的,因為他們有錢!哼,你說你自己是上邊的副局長?劉先生,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金山道監獄吧,就算你是什麼副局長,那也沒用。在高地,就得按照高地的規矩來,你明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