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林聽著劉健這句話,心中也是咯登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瘟神』,要知道劉健可是連那東方家族都不敢動的人啊,他小小一個閒散掛名之人,又豈敢拂逆劉健的意思呢。
這一次黃子林還真是想錯了,其實劉健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故意想把一個高帽先給扔在黃子林的頭上,這樣就算他想包庇自己的下屬也沒有了任何的可能。站在兩個公司的戰略同盟高度,區區一個董事長又能有什麼能力帶頭來破壞?
現在劉健知道僅僅只是憑著自己的這一句話,就無疑給了他們一記當頭棒喝,讓他們無法在這件事情上做任何的文章。
誰知道這個時候黃子林還沒有說話,站在後邊的王旖堂卻是有些面色不太好了,他還以為劉健的這句話是針對他呢,所以他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並且也是止步不再向前走了,一副生氣的樣子。
劉健回頭看著自己的這位准丈人,心中也是無奈的一笑,天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這句話有些一語三關的意思……劉健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由得有些撓頭了。
「你這些話有本事直接對我女兒說去,我的女兒是我的心肝寶貝,她受到了威脅,那就是對我進行威脅!這件事不查清楚,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我想我們兩個公司的友誼是要出大問題的!」王旖堂以為自己聽明白了劉健的意思,於是立刻便開口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晚上好,歡迎光臨!」一走進這家娛樂城的大門中,沿著旋轉樓梯兩側站滿的身穿白色公主裙,身材婀娜姿色普遍上佳的陪酒小姐們齊聲恭迎。那嬌滴滴的話語聲聽的簡直讓男人的衝動瞬間提升。
對於李玉燕,那位馬市長顯然沒有對身旁的美女那麼的好興致。他臉色平淡的哦了一聲,點點頭道,「李市長,我陪客人,先失陪了。」
「好,好,您忙。」李玉燕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惱怒。不過被他瞬間極力的掩蓋了下去。他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剛才馬漢怡的短短一句話,明顯是真正刺痛了李玉燕的自尊心。「東方小姐,走吧。今天可一定要給您和黑翼先生接風,請。」馬漢怡根本沒有管李玉燕是什麼表情什麼神色,他微笑的朝著東方寓琳做了個請繼續往前走的姿勢,顯然是不想讓李玉燕這幫人打擾了貴客的雅興。
黃子林看了一眼劉健,勉強從臉上擠出絲無奈的笑容點頭道。「是,是的。」
劉健聽到這裡忍不住抿了抿嘴,差點有種想吐的**。這馬漢怡實在有些會裝,剛才這話的意思豈不是明顯在博得同情嗎?什麼叫一心撲在工作上而沒把注意力放在家人身上?還不就是想說他當官太盡心盡職。所以連家人都顧不上,才會造成這樣的事情發生嗎?可是也許你真的有那麼忙。但是也不用現在這樣說吧?這樣說的意思不就是想證明自己有多清廉,有多正直嗎?可是從他兒子韓毅的品性來看。這馬漢怡要真清廉那就真有鬼了!
「剛才,你的手下是用酒瓶子砸的我警衛馬琳的腦袋,對吧?」劉健朝四周看了眼,聳聳肩膀無奈道,「可是我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他們了?」
韓毅顫抖著身子小心翼翼的用餘光偷偷掃了四周,果然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早不知道逃到哪去了,一個人影都沒有,不由心裡生起一種兔死狐悲的感受,大罵這些混蛋不仗義。可是現在罵他們又有什麼用?大勢已去,一切事情都是他自己挑起的,自然要由他來結束。
「李組長,去,那個王釋呢?去把蘭蘭給叫來。」劉健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扭頭朝一旁的李一涵喊道,「讓蘭蘭小姐到我這來!」
「王玉蘭小姐在這裡!」沒等李一涵開口,就見王釋拉著一個扭捏著眼神中充滿驚慌和恐懼的女人走了出來。劉健打量了這叫王玉蘭的歌女幾眼,穿著紫色吊帶裙的這個女人的確有點姿色,也難怪這韓毅會這麼喜歡她了。不過喜歡她並不是可以在這裡撒潑當無賴的理由,韓毅這種行為,就是無理取鬧!
當王釋拉著王玉蘭來到在劉健身邊時,劉健朝王玉蘭點了點頭道,「蘭蘭小姐,你不用害怕,我讓你出來並不是想讓你做你不願意或者不喜歡的事。我知道你很傲氣,面對市長的公子都敢直面拒絕無理要求,敢於守護自己的清白,我很敬佩你的勇氣和堅定。現在,你看看,剛才那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傢伙正在你面前鞠躬,我想當著你的面,對他開始進行懲罰,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王玉蘭面對著劉健,又恐懼的看了眼鞠躬在那渾身顫抖的韓毅,這才發現好像真的是如劉健所說的那樣,這個韓毅完蛋了。她有些緊張的小聲開口道,「這,這個人他,他以後不會再來糾纏我了吧?我,我為了養家餬口,給弟弟上學,不,不得已才在這裡唱歌,我,我只希望能讓我家人的生活好起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只希望,有一點活著做人的尊嚴。」
說到這裡,王玉蘭的眼眸便紅了起來,劉健輕歎了口氣,又是一個被逼無奈的好女孩。他扭頭朝王釋道,「蘭蘭小姐的歌唱的怎麼樣?」
「很不錯,我們這裡唱歌最好的,很多客人都是想聽她的歌所以才來我們夜總會的,所以,所以老闆才會這麼重視她,才,才不肯……」王釋說到這裡,小心的看了韓毅一眼,又把話縮了回去。
不知不覺的,張天河的動作逐漸停止,他喘著粗氣的抬起頭。一把捏住劉海燕滑膩的下巴注視著她,半餉後,一拳狠狠的砸在牆壁上,咬著牙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就不相信,我張天河會得不到你的心!你給我看著吧,我要用行動證明,我會給你幸福的!現在我別墅有了,手下有了,車也有了,你還想要什麼你說,你說啊!!」林慕雲不苟言笑。但是就這樣也是讓李恆銀心中一震,嚇的不輕。他急忙低頭認真道,「對不起啊!大小姐,醫院還是和前幾天一樣。沒有出現劉健的身影,只是張艷婷和張嫣然去看過唐晨。劉健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是真的死在大山裡了,連他最愛的唐晨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事都沒有出現,估計是不太可能還活著了吧?大小姐,你這一招試探的方法果然夠絕。」「劉健果真沒有去醫院嗎?」不知道為什麼。林慕雲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有些不捨的味道在其中,不過很快就遮掩過去繼續道,「他沒有出現就好。今天的新聞發佈會都準備好了吧?」
劉健感覺到自己額頭有冷汗冒出,想了半天他還是搖頭歎氣道。「玉墨,你喜歡我我感覺到很榮幸。但是我對你的瞭解還太少,我覺得出於責任來看,我都不應該答應下來這個條件。雖然,這個條件對我來說簡直穩賺不賠,不過有些時候,我覺得愛情還是不應該成為商業利益的籌碼。」「你這個笨蛋,什麼腦袋啊你!人家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你居然還不肯答應,什麼嘛!」汪玉墨氣的一跺腳,高跟鞋與名貴的紅木地板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她差點哭出聲來哽咽道,「難道,你想要我向你搖尾乞憐你才同意嗎?感情可以慢慢培養,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玉墨,我,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好,會讓感情變了味道。」劉健實在有些頭疼,他顯然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變的這麼複雜。看來要對付林慕雲,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啊!「滴滴!」就在汪玉墨剛欲開口反駁之際,從窗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當劉健與汪玉墨走進窗戶旁低頭朝前院望去時,只見三輛豪華的奔馳汽車中夾著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轎車穩穩的停在了花園之中。「這不是我爸的車子嗎?」汪玉墨摀住小嘴驚訝的忍不住出聲道,「他,他怎麼會來了?」劉健眉頭一皺,頗有些無奈道,「他肯定派人跟蹤你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這個樣子,但是當馬田說完之後,他的心中卻還是無法平靜下來,他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只是感覺,自己遺漏了一處很關鍵的所在。聽到別人呼喊的聲音,馬田稍微點點頭,笑著伸手便朝對面不遠處的劉健一指道,「你看,就是那個年輕的小子。你也知道,我是斯文人,更是商人,要講規矩,不方便出手。還望李大哥替我代勞,讓這傢伙明白明白什麼叫做天高地厚!讓他以後睜著眼睛夾著尾巴做人,別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到處瞎闖!」鐵棍重重的在劉健的面前落下,而他卻依舊面色輕鬆,沒有任何動作。也許對於他來說,落下的並不是鐵棍,而只是小孩子玩過家家般的玩具罷了。到了劉健這個級別的功夫高手,一般的冷兵器對於他來說,基本已經可以無視其存在……「我,我有!我給你……我認輸……我給你五千萬……」疼的渾身冒冷汗縮成一團的馬田眼神中流露出的終於是害怕與絕望,他顫抖著身子淒慘的望著劉健求饒道,「能不能,給我一天的時間,我要去湊錢才能給,給你送來啊!」「一天時間?你當我有那麼多時間對付你是嗎?」劉健冷笑道,「看你好像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吧?剛才我們可是說的很明白,今晚拿不出五千萬就別想離開這裡!沒錢?可以,你還有命,我的手下不介意把你打個半死,然後把你吊死在荒郊野外的。你知道,干人的,殺人放火這一行最容易了。」「我給!我晚上就給!!別殺我……別殺我……」聽著劉健威脅的話語,馬田頓時嚇的屁滾尿流般急忙嘶喊出聲,痛苦萬分道,「我,我馬上打電話,讓人送過來!!」韓涵現在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剛才劉健的質問,每一句都直接敲打著韓涵的內心。這種痛苦是別人所無法體會到的。此時此刻,就連韓老爺子也是有些開始懷疑起自己這個孫子了。
「爺爺,你不要相信他!不是!絕對不是!!」韓涵憤怒的搖頭喊道。「我才不會和三井家族有瓜葛,我恨扶桑人的無情無義,我又不是傻子,才不會這樣做!」「那你的意思,不是賣給扶桑人,而是賣給了別人,我說的對嗎?」劉健冷笑道,「買車的錢你必須做出解釋。到底你是從哪拿到的這些錢!」韓老爺子眉頭緊皺,他有了種不詳的預感。望著眼前這已經好幾次出事的寶貝孫子,他突然間有了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老韓家怎麼會出現這樣不聽話的子孫,簡直就是造孽啊!無奈之下。他只能強忍著內心的憤怒開口也朝韓涵道,「韓涵,你給我實話實說,這些錢你到底從哪來的?你不要再騙人了!」劉宇飛雖然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奇怪,不過他還是執行了劉健的命令。帶著自己的手下們朝武館的外院那邊撤了出去。很快,在這練武場四周,任何人影都消失的是無影無蹤了。「練武場東側的噴水池。」劉健喃喃自語著,目光也開始朝練武場東側望去。只見果然在類似與屏風般的牆壁下有處並不是很顯眼,也不是非常大的水池。他快步來到了這水池前一看。只見已經有些渾濁的水池中沉澱著許多顏色各異的鵝卵石。這咋一眼看去沒看出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水下有這些大理石。這水池還真配的上噴水池這三個字。劉健拍了拍她柔軟的後背道,「怎麼樣,阿峰的傷勢還好吧?」
「還好,不是傷的非常嚴重,都是些關節上的問題。等護士包紮好,梓冉就會陪他去醫院進行治療的。」張艷婷說到這裡,開口不滿道,「劉健,剛才那個女人好壞啊,我見她好幾次都差點下重手,是不是咱們好好報復她一下?這樣的人實在太壞了,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算了吧,陌生人而已,追究來追究去也沒意思,不是嗎?」劉健笑著輕捏了捏她滑潤的尖下巴道,「我們回去吧,這拳擊賽也打完了,在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
「嗯,好,我都聽你的。」張艷婷飽含深情道,「謝謝你劉健,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才來這裡,才肯出手的,我……」
「說這麼多幹什麼?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劉健摸了摸她的秀髮笑道,「保護女人是男人應該盡的義務,謝我?有什麼好謝的,難道你沒把我當成你可以依靠的男人嗎?」
張艷婷拚命的搖頭,俏臉上只是露出非常開心的笑容。輕輕拉著劉健的手,兩人從擂台上走下之時,旁邊的賭徒們紛紛露出尊敬的目光。的確,以劉健的身手而言,也確實能得到這些人的尊敬與崇拜。
劉健今天總算知道什麼叫做商業大亨了,僅僅憑借李靈珊收購航空集團股份這一件事中,就能看出這麼多事,不得不說,論起心機,他根本不是阮兆麟的對手。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放到哪都是有道理的。「不過如今,似乎我女兒也想要牽扯其中,這就讓我不得不過問過問此事了。」阮兆麟望著劉健,輕笑道,「劉健,你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用不著拐彎抹角的。你應該知道,我阮兆麟這一生只有阮穎雪這麼一個女兒,換句話說,誰得到了我女兒,就能得到我這輩子辛勤耕耘打拼下來的一切。也許你還不知道我的身價到底有多少,但是光是表面上的這個船王稱號,恐怕就夠許多人垂涎三尺的了。我還真沒想到,我女兒居然會喜歡上你這麼個相貌普通的男孩子。以前我一直以為,我的女兒找的未來對象,不是英俊瀟灑,就是風流倜儻,可你……能力上我倒覺得還行,相貌上我是覺得缺分的。」劉健一陣無語,這老傢伙沒病吧,誰說要和阮穎雪好了?居然正事不提開始說起自己長相問題來了。見鬼,男人需要長那麼帥幹什麼?「張總,您要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是個爽快人,不喜歡搞那些彎彎繞。」劉健想了會,覺得自己既然耍心機玩手段不是人家阮兆麟的對手,倒還不如有話直說來的乾脆,既然決定,他乾脆直言不諱的開口道,「我被李靈珊陷害,她用計差點讓我死在深山裡。我九死一生的逃了回來,現在躲藏在這別墅內,為的就是讓她放鬆警惕,好給她致命一擊!我今天找阮穎雪過來,是想讓她幫我個忙,求你……求你把軍用工廠的股份轉讓給我。」……)